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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族谱

大川睡了三小时,闻见饭香就醒来了。吃过晚饭,已过十一点,他端上一杯浓茶向老爹走去。承德老爹佛像一样坐在烤房前的棕垫上,头也不回地说:

“这几天你睡得少,就再睡会儿吧。”

“爹,你去睡吧。我没事。”

“最好叫你娘来烤半夜。她胆小,怕后头的古山。她烤烟的话,你就在后头架个床。”

“娘白天活路多。晚上就叫她休息。”

“半夜你还是来叫我。”说着话,老爹起了身。“中间这几炉要看湿度表,变色不好,往后卖不上价。”老爹撑着拐杖,拖着身子过了屋角。

半夜,大川不忍心叫醒父亲,虽然他有时也过来。

“熬吧,熬几天就过了。去学校再休息。”他咬着牙挺了下来。

第三炉烟烤完,紧接着是第四炉。不觉间大川已熬了十余个通宵。他恍惚了,虚脱了,分不清清晨还是黄昏。

白天他在土豆地劳动,举起锄头就忘记了要干什么。更令母亲揪心的是,儿子黑瘦成一个小老头了。有一回他蹲泥光沟里土豆捡土豆,身子一歪就睡着了,一只蚂蚱爬进耳朵里。

最初几夜没有月亮,如今又出现新月了,只是早早地又凋谢了。高低起伏的山野似若沉寂的坟冢,或是长卧不起的巨兽。夜像一个神秘的老人躺在幽冥的墓中,打着呼噜,呓语人世难懂和秘笈。时间的钟声在它深处敲响,已是午夜了。此刻,所有的叶子都指向自己的星辰,所有的晚风都指向自己的路,路已被沉寂封锁了。万物都沉入夜的宽大的怀抱中,夜却在坟冢间徘徊。独有蟋蟀伏身草茎,中踌躇满志地弹奏着夜的狂想曲。猫头鹰苏醒在冬青树高挑的枝头。蚯蚓在温润的泥下没有昼夜地耕耘。

静寂的山村,似乎可以听见夜铮铮的拔节声。承德老爹的咳嗽一阵紧似一阵地传来。

土狗是个精灵儿,悄悄地,它躺在大川身边的木屑上睡着了。它在守护主人寂寞的灵魂。大川困了,去附近转转。他一离开烤房,狗就醒来了,忠诚地望着他,机灵地聆听玉米林间那些细微的声响。过一阵,它又回到烤房前。偶然望着那空无人迹的小路慢吠一阵。

忽然,狗支起了耳朵,林间有细微的声息传来。它哼叫几声,又躺下了。

宽富大爷上了年纪,少有熟睡的时候,干脆披着衣服来陪大川了。还不见人影,就听见他洪亮的声音:

“你靠在棕垫上睡一会儿,我给你添柴。”

他来到烤房前,掏出烟袋往烟锅里装。“还是睡不着,人老了,有时间,瞌睡反倒少了。”他凑过来点烟。眯着眼,整个的头都有罩在青烟中,火光映红了他左边脸膛上一道长长的疤痕。那是五十年前土匪头子阵桥春留在他脸上的剑疤,但半年后,他躲在刺从后,一枪结束了那杂种的命。

“你整柿叶喝没?”

“都不生效呀,”说。“这还怕睡着嘞!睡着后,说不上就醒不来了。人活着,就是这么一口气。”

大川没说话,他又听见了父亲的咳嗽声。

“这十几天,就你在熬夜。人年青,要当心身体。瞌睡大的年龄,该睡就得睡。你爹不能熬夜,你娘的胆子又小。我看你也没办法!”

“我担心爹咳嗽。”

“村里没好先生。肖家沟当年有个肖神医,在明家祠堂收了万先生,那才叫在世华佗呢!刘家祖婆都有断气了,麻线都缠在手腕脚腕上,万先生拿过脉,一针就扎在她心窝上,人当场就活过来。她还问:‘我这是在哪里?我梦见自己在飞,一步飞一座山,忽然就被拉回来了。’这我上亲眼见过的。病好了以后,她又活了十八年,在我三十岁那年她才走,坟就葬在我们明家坟园里。外姓把坟葬在我们祖坟里,那还是第一座。”

“唉,要是有个好医生,爹就不受这些苦了。其实归根到底还是我念书的错。要依我的,就把这棵大柏树砍了,卖些好送爹去大医院治病。”

“书要念,这不敢耽搁。卖树也是为了送你念书。买树的都来过几回了,就是不敢向你爹提,这是棵风水树。”

“这树要卖啥价?”

“两千五,这个我也说不清。我还指望卖一万!”大爷吸着烟说。“这树有历史了,是我们祖上栽下来的,怕有一二百年啦!原来有七根,如今就剩下根小的。你二爹和我的都砍了,那时候没现在值钱,想起来卖得冤!话又说回来,我当时怕空心。这棵树也有可能空心,早些卖了也对。以前的树有两棵就空了心,砍下树,里面是红蚂蚁!”

“早此些砍了也对。有蚂蚁就怕雷击。”

“那要成了精,雷公爷才看得上眼。如果要砍树,就用大索拉,这段住的人户多。”

“爹同意买树?”

“你呢?我还想征求你这个大学生的意见呢。”

“买。买了爹就有钱治病。我呢,就不上学了,出去打工。家里就忍气能口气了。”

“千万别跟你爹这么说,”大爷说。“你的书一定要念,这点上,我和价钱爹一样的想法。至于卖树,要问你爹才晓得。按你娘的,就把它卖了,怕你念书走的时候烟钱没出来。我跟你娘都商量过,就是还没跟爹提。唉,我这把年龄也不想操这闲心,好闲些,好好过几年日子。”

“要卖就卖给哥。”

“那要背住他才对,卖给他就怕使不到钱。”

“可惜树少了,当年卖树,吃尽了亏。”

“我们小的时候,”大爷说。“这遍野都是树!”

“爷,你就给我讲些历史吧。”

“我还不知道咋讲,想着啥就说啥。”大爷烟吸得更带劲了。“我们祖上来这里年代还不常久。这个明家大祠堂还是先辈修下的。以前这里是啥?跟老林一样,又没人户。这段历史说起来就长得很!往后,我慢慢给你讲。”

“就讲嘛,爷。”

“四爷没去世。等他走了,他那里有族谱,我拿来了,就可以给你讲得详细些。”

“只要有族谱,我就看得懂。爷,这是明家的历史,现在我们这一代人,好多事都不知道。”

“你们这代人再提这些事的不多了。你还是多念了些书,明白事理。”

“以前,我可能觉得这是落后,现在看来,其实这是一种文化,一种民族性的东西。我们的祖辈能把这些一代代地传下来,这就证明它有存在的必要性。我们现在没有老一辈人的禀性好,人也浮躁了,这跟我们失去了这些东西很有关。我想,等我有时间了,好好把族谱整理一下。”

“好呀!马鞍山还有大族谱,你时间了,你就去抄一份。”

“我经常呼你谈马鞍山。”

“马鞍山是我们明家的分支。我们的祖辈来这里当时是两兄弟。后来不知道是啥原因,两兄弟不和,一个就去了马鞍山发育一支人。我们这支是幺房,马鞍山那支是长房。”

宽富大爷戴顶旧式蓝布帽子,上面落满了灰。帽檐并未遮全双鬓,露出霜白的发。眼不大,也不见得有神,眼帘红肿着。瘦削的脸上有个又大又红的鹰勾鼻子。鼻子下面不长的胡须圈住了干裂的嘴唇。嘴里衔着烟秆,不时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他换过大川,坐在一把破椅上,盯着炉里的火,过一阵又添进一块木柴。

“这么多年了,也不知啥原因,”大爷接着说。“我们这两支人一直就没走动。其实,这里到马鞍山也不远,来去二三百里。以前听人说,是收山货的说过,那支人现在也是大姓,在当地有钱有势,近年还出了县长。比较起来,我们就不如,他们不来,我们也不能冒失地去。四爹过去给我讲的大多就是这些方面的事。不是他讲,我也不晓得这些历史。”

“其实,我也晓得一些。清朝我们的祖上出过五子登科,按时间推算,不过一百三十年。”

“你爹总给你讲过?”

“没有。我是看了石碑推算出来的。”

“这些古山就是五子登科为父母葬的坟。现在古山前院塌了。这规模当大得很,有丈二高的石碑。时期,外姓搞报复,就将石碑打断了。”

“我见过断石碑,现在前院的石联也能说明问题。”

“不过这是后来了。后来的族谱就在四爹那里。马鞍山的族谱记载了我们明家来这里之前的事。据说,我们明家在宋明两朝都是大官,后来犯了王法,被诛九族。不过总算传了下来,没被灭了。”

“四祖爷的族谱很全吧。我是说这二百年的。”

“要等他走了,才难去取。”

“有些事叫人想不通。到时,我来好好研究一番。”

“这老人一病就是七个月。人年龄一大,活着就没福啦!等你上完大学,见你有本事了,爷也该进土了。四爹给我谈明家的历史,也就是这些内容。还要往后叫后人去马鞍山抄大族谱。据四爹推断,当时‘财’和‘福’两兄弟是因为感情才分开的。我也见过族谱,开章有这么一段:

姓氏之宗,吾母之本,顾典,以训世。凡明人当初,以竭而勿忘本也。前,财福决离,白氏伦理为重,以警子孙万代。所得遗言,勿加以腹……

后面还很多,我都记不得了。等四爹过世,你可以拿过族谱好好研究一下。我还指望你去马鞍山。”

“看来这两兄弟是为一个姓白的女子而分裂的。这么说来,我们的老祖母应该是白氏。”

“对呀,”大爷挺直了腰。“四爹也是这么说的。”

“爷,五子登科的父母葬在古山这下面,那为啥明家的大坟园在冬青树下?”

“这说来话长,”大爷说。“冬青树下才是大坟园,古山也在大脉上,不过地势有些低。这你爹也知道。据说低一石墙,就跌一辈人,由于坟太低,所以五子登科以后,后辈就不行了。现在把大坟园也就是从这一点上来考虑的。那五兄弟的坟就葬在大坟园里。本来都是有大石碑的,也是在期间给毁了的。那五兄弟分别是寿、光、丰、嘉、毕。寿祖没有后人,毕祖往下三代就绝了嗣。如今我们有家是光祖、丰祖和嘉祖的后。这以后就分成了这三支人。光祖在下湾,丰祖在中湾,我们这支是嘉祖的后,就留在上湾。这三支人后来就集体修了大祠堂。祠堂设在我们上湾里。解放后,这里才正式命名为明家祠堂。”

宽富大爷吸完一锅烟,又忙着装上一锅。大川抽出了干湿温度计,拿电筒照着。

“这会火大,爷,温度偏高,湿度不够了。”他调整了天窗和通风口,钻进四十六度的炉里,向地上洒水。一出来,他就往烤房前挤。

“我们明家光祖、丰祖和嘉祖这三支人,后生就没几个像样的苗子。”

大川打个哈欠。大爷又接着讲:

“丰祖一支人全败了;光祖这支人最旺,不过都是些老实人,没几个像样的苗子;我们嘉祖这支人也只有四十余户。现在看来,还是你出了头。这都得劲你爹,他是铁了心要送你念出来嘞!大德也是个不错的苗子,这娃将来还是成不了大气,祖坟好,但是他们屋基败了风水。可能你还不晓得,那年打屋基的时候,打深了三尺,结果放飞了一对石鸽。”

“这我不相信。你说得太玄了,爷。”

“这不是迷信,山里事,你是咋也说不清的。我为啥这样说呢,还不是迷信,有些事玄妙嘞!那是用科学解释不通的。不说万先生,就说当时那对白鸽吧,看见它偿飞的人不下十员!这些人个个都还在世,只有烂子他爷才死了三四年。不信的话,什么时候你就去问。”

“爷,这事我也说不清,不过万先生是讲医术!”

“他是个先生,不过死后葬在塌地洞。逢到有人害眼病,若是久治不好,只要去塌地洞烧几张纸就有效。还有,我也亲眼见过他划九龙水,九条龙在碗里游。谁吃了鱼骨头,咽在喉了,只要喝一口,立马见效。这门艺,你爹也会。你爹身体不好,你要抽个时间给他跪一膝,若是艺失传了,真是可惜!”

大川笑了。“爷,这些我不信,等老人过世,我要看族谱。”

“父传子的艺,那才叫硬嘞!”

屋里传来老爹的咳嗽。

“你爹的师傅是欧阳真人。生前他会铁匠、木匠、石匠和泥瓦匠。据说,他去世时,一共有一百三十八个徒弟送葬。你爹排行三十九。不过他的铁匠学得最过硬。欧阳真人活了一百零四岁,去世后,身体就像活人,针一刺还流血哩!”

大爷刚点上烟熄灭了。重新点好烟,他听见背后的呼噜,大川靠在棕垫上睡着了。老人将披着的衣服为他盖上。

“你这娃命脉苦哟!”

承德老爹半夜醒来,就拖着身子来换大川的班。转过屋角,见父母在添柴,大川熟睡在他身后。老爹眼眶一热,没有打搅爷孙俩,转身走了。

过了最黑暗的一段时间,家家户户的化鸡开始啼鸣了。天空仍旧闪烁着星辰,但星光微弱,摇曳不停。

天边开始明亮起来。远山的轮廓首先现天宇决裂开来:天空鱼眼似的白,山俨然是水墨刚刚勾勒而成;而天山之间却出现了一条格外明亮的光带。随着时间的推移,天天空和山野已有了晨曦的神迹。山脊越出夜的轨道,凸现在人的视阈里。

天边愈来愈亮。日渐有了霞光,那霞光最初是清淡的,又悄然地绯红了。像少女羞涩赧颜,也像婴儿第一哭泣而涨红的湿辘辘的脸蛋。

“爷,”大川醒来了。“我怎么睡着了。”

“天亮了,”大爷说。

东天,一团猪崽仓库的云在牧游,被子霞光镶上了亮边。不久霞光散尽,云团没了影,只有山坳里的雾阵在向上攀升。东天明亮起来,现蛋清濯洗过一般。……

宽富大爷重新披上衣服,坐在烤房前的青石上,指着对面元宝山脚下的一坡石笋给大川看。

“我也看见很长时间了,”大川说。

那些石笋在柏林边上,其间本是瘠薄的土地。如今土地荒弃了,又长出许多竹来。竹叶在晨风中翻腾,仿佛千军万马在挥舞着旌旗和剑戟。

“你看那些石笋和竹子!我还是去年在明家大坟园看见的。那笋是文笔,竹又是刀剑,这是一线风水。咱们的祖坟正对在那里。”

“这也算风水,我也这么认为。”

“信,是可以不信;不信,又有些玄妙。”

“这坡石笋间长了竹的确好看!”

“哪能不信?住宅,坟墓讲风水!命里带的东西就改变不了。爹娘是命里所带;妻儿是命里所带。哪能不信呢!你呀,还是经历少,往后就慢慢明白了。”

“风水是玄妙。我可不信命。”

远远地,传来老爹的咳嗽。宽富大爷脸色一变,身子消遁在玉米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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