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蝉、蝴蝶、螳螂、灯蛾四昆虫在罗浮山讲道传徒。愈聚愈众,触类冉冉,朋飞,竟至漫天蔽日。一日,弥勒佛朝帝闭而回,路过罗浮山,访知四虫为虐,不忍不教而诛,乃见四虫而责之曰:“尔等无知元识,有何德能,辄敢传徒讲道?”秋蝉日:“我出自淤泥,趋于高洁,吟风饮露,深感天地之和,五德八名,幸邀诗人之誉。鸣夏惟我,道号清虚散人。”螳螂曰:“我含气生火,执萄潜形,举足搏轮,颇有天马之象,怒臂当辙,曾得拒斧之名,首夏而生,道号实首居士。”蝴蝶日:“我曾经蠢脱,化出罗裙,凤子轻盈,能回在周之梦,春驹艳逸,堪为岭表之奇,独占花房,道号罗浮仙子。”灯蛾曰:“我白衣粉面,如画曲眉,见灯花则争先恐后,无虞蹈火,逢夜宴而直前勇往,岂惧焚身,昼伏夜出。道号慕光先生。”弥勒佛一间四虫之言,不禁浩然长叹说:“孽虫呵。且使矜夸,听我说说尔等来历。”谓秋蝉曰:“你妄称深感天和,邀诗人之妙誉。又岂知得隐亡身,更遭螳螂这捕。”谓蝴蝶曰:“你自夸春驹风子,逞一时之风流,终不免燕逐尊捎,化为荔枝之鬼。”谓螳螂曰:“你自称拒辙搏轮,有天马之形象,此不过轻身妄进,难逃异鸟之寻。”谓灯蛾日:“你自矜触炎争光,贪一时之荣耀。我笑你趋炎附势,定遭烈焰之焚。”四虫听弥勒佛之言大怒,群起而攻之曰:“你乃摩顶放区,以有护身之异端,何得与我等相抗?我与你同朝帝阈,面叩玉帝。”四虫与弥勒同至天官,叩见玉帝。帝见四虫责之日;“尔等饮和食德,不思报本,本应聚类而诛。姑念秋信将至,只余有限光限,尔众生不必多言,各归本巢去罢。”四虫快侠而回,帝谓弥勒日:“你乃佛门弟子,已修成不净不灭之身,乃与朝生暮死之虫,较量强弱,多见其不知量也。”玉帝含怒次身而退。弥勒怀惭,捧腹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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