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活着也就这些,不断地寻求崇高与完美。最后,坐在宽大的落叶上归根,泪水也在其间变得丰沛和自如,恰如那谷雨纷纷坠入土地时,溅湿农人们那幸福而厚实的视野。
芒种之季
五月,麦子似一片献身的形状,而镰刀似一种简洁的图案,以优美、单纯而富有哲理的姿势割断了回家的路。农人们在刀锋与麦芒之间忠实地耕作和守候。
其实耕地本身便是一种献身,于是土地就捧献麦尖的辉煌。阳光在土地的上空展开滚烫的触须,亲近每一株麦穗上的经验和思想。
那都是些最快乐的时光啊。放下镰刀,汗水便成为歌唱的花朵,幸福地感受着它们的开放。想起因土地而光荣的一生,将把村庄雕塑得无比浓郁、清冽和芬芳。
而此时,村庄早已成了丰收的背景。壮硕的男人和女人们正以民谣的侧影繁忙于其间,还有子嗣们,都让至高无上的血缘告诉土地,农人们依然属于这座久居不厌的村庄,就像镰刀依然是芒种之芒。
当一个人付出的劳动没有得到金钱和物质的回报时,必定可以得到等值的精神上的愉悦。
失去的都会得到补偿/燕敏
赫本是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好莱坞着名影星,她有两项非常有趣的记录:一是她结过7次婚;二是她从没有看过心理医生。
前不久,一位叫史塔勒的美国医生对此产生兴趣,因为他常在半夜接到一些着名主持人和影视明星的电话,要求他给予心理上的帮助。史塔勒作为心理学家,对绝大多数人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但对有些人,他也一筹莫展。这些人多是些影视大腕儿,要么片酬在1000万美元以上,要么出场费高达百万美元之巨。他们衣食无忧,崇拜者如云,是一群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史塔勒获知赫本的两大记录之后,好像在黑暗中发现了一抹曙光,决心深入研究一下,他想,说不定从她那儿可以得到一点儿突破。
他翻出20世纪60年代的报纸,找出有关赫本的所有报道,他发现赫本区别于其他影星的不仅仅是那两点。比如说,赫本曾息影8年,这在好莱坞历史上是没有先例的。要知道,在当时,作为着名影星,息影一年就等于洛克菲勒家族在田纳西州封存一口油井,那种损失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另外,史塔勒还发现赫本做过67次亲善大使,尤其是1956年至1963年间,她几乎每个月都到码头、监狱、黑人社区去做义工。有一次,她甚至谢绝了贝尔公司每小时5万美元的庆典邀请,而去医院给一位小男孩做护理服务。总之,赫本除了上面的那两个特征外,还有一大特点,就是乐于做无报酬的慈善工作。
史塔勒对这一发现非常重视,他认为里面肯定蕴藏着心理学方面的某种东西。为了能得出一个圆满的答案,他推而广之,对其他乐于公益事业的名人、富翁进行研究。最后,他发现这些人很少有怪癖及其他不良记录,他们同赫本一样,几乎没有看过心理医生。
后来,他把他的发现应用到他的那一批特殊病人身上。许多人在接受医疗或忠告后,一扫过去的心灵困惑,变得乐观起来。有一段时间,好莱坞甚至掀起了一个争做联合国亲善大使的热潮,他们争着去非洲的索马里,去科索沃的难民营。因为他们在慈善行动中发现,世界上存在着这么一条公理:当一个人付出的劳动没有得到金钱和物质的回报时,必定可以得到等值的精神上的愉悦。
一个战士跟她打了个招呼,然后说道:“我们是部落中最强壮、最有能力的男人了,我们都做到,而你是怎样爬上山的呢?”
孩子的母亲耸耸肩回答道:“因为那不是你们的孩子!”
母亲的力量/佚名
曾经有两个敌对的部落生活在安第斯山脉上,一个部落是在山下的洼地,另一个部落则是在山上。一天,山上的部落侵袭了山下的部落,在对山下部落的抢劫中,他们还绑架了一户人家的婴儿,并把婴儿带回了山上。
山下部落的人们不知道如何才能爬上山。他们对山上部落走的山道没有任何线索,也找不到山上部落在什么地方,更不用说在那陡峭的山崖里追踪他们的足迹。
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村里人依然派自己部落中最优秀、最勇敢的战士爬到山上去,把孩子带回来。战士们不断尝试各种各样的方法,攀爬了不计其数的山道。可是,通过几天的奋斗,他们仅仅前进了几百英尺。战士们感到绝望而无助,认为没有爬到山上的办法,于是准备回到自己的村庄。正当他们为准备返回山下收拾登山工具时,却看到那个被绑孩子的母亲正朝着自己走来。过了一会儿,他们才看清楚她下来的那座山,正是他们没有办法翻越的那座山。当孩子的母亲走近时,战士们看见那个孩子就在她的背上。这怎么可能是真的?一个战士跟她打了个招呼,然后说道:“我们是部落中最强壮、最有能力的男人了,我们都做到,而你是怎样爬上山的呢?”
孩子的母亲耸耸肩回答道:“因为那不是你们的孩子!”
假如一心一意,只想着要找到“最完美”的贝壳,等到夕阳西下,海浪冲去了印在沙滩上的足迹,回首检视手中的篮子,也许会失望地发现篮子仍然空着。
不要让篮子空着/赵云
沙滩上撒满了闪亮的贝壳,像是掉了一地的繁星。
那孩子捡起一个贝壳看看,随手就把它丢弃。他已经寻找了一个下午,始终没有找到他心目中那最美丽、最稀罕的贝壳。
夕阳把海和天渲染成一片深深的紫色。他的友伴们快乐地哼着歌儿,提着满满一篮子的贝壳。只有他仍孤独地拖着长长的影子,在海滩上茫然地找寻。海浪喧哗着卷上来,洗去了印在沙上的小小足迹,他手中的篮子仍然空着。
这是小时候听到过的故事,已记不清孩子们捡拾的到底是贝壳还是别的。但这故事蕴涵的哲理却常常使我深思。那孩子心目中最美丽、最稀罕的贝壳,象征着人们心中一个悬空的目标。在人生的海滩上,晶莹璀璨的贝壳散布在我们的四周。然而,当我们被那唯一的、悬空的目标所眩惑,我们将如那孩子一样,无视于海滩上闪亮如繁星的贝壳,也失去了捡拾贝壳过程中的乐趣。
当别人快乐地哼唱着生命之歌,提着充实的篮子走向归途时,那一心向往着要找寻到最完美贝壳的人,将怅惘地提着空的篮子,拖着长长的身影,在夕阳中孤独地寻找。
心理学家埃里克松在他的人格发展学说中,认为人们在五十岁左右,将会回首检视已走过的人生,如果在过去的发展阶段得不到满足,他将对这一生感到失望,往前看去,已经时不我予,颇有不堪回首的意味了。从其他方面来看也是如此,散布在我们四周的贝壳也许不是最完美、最珍贵的,但它们是实在的。经过了细细的挑选,捡起来,在海水中把它洗得闪闪发亮,然后轻轻地放进篮子,一点一点地装满,内心的愉悦和满足也随着一点一点地升起。
假如一心一意,只想着要找到“最完美”的贝壳,等到夕阳西下,海浪冲去了印在沙滩上的足迹,回首检视手中的篮子,也许会失望地发现篮子仍然空着。
“一滴蜜糖”滋润了读者的心灵,让人感觉到了逆境中的快乐是多么珍贵。
一滴蜜糖/佚名
有个旅客在沙漠里走着,忽然后面出现了一群饿狼,追着他要群起而噬。他大吃一惊,拼命狂奔,为生命而奋斗。当饿狼就要追上他时,他见到前面有口不知有多深的井,不顾一切地跳了下去。
谁料那口井不但没有水,还有很多毒蛇,见到有食物送上门,昂首吐舌,热切引致以待。他大惊失色,胡乱伸手想去抓到点什么可以救命的东西,想不到竟天从人愿,让他抓到了一棵在井中间长出来的小树,把他稳在半空处。
于是乎上有饿狼,下有毒蛇,不过那人虽陷身在进退两难的绝境,但暂时还是安全的。就在他松一口气的时刻,奇怪的异响传入他的耳内。他骇然循声望去,魂飞魄散地发现有一群大老鼠正以尖利的牙齿咬着树根,这救命的树已是时日无多了。
就在这生死一瞬间的时刻,他看到了眼前树叶上有一滴蜜糖,于是他忘记了上面的饿狼,下面的毒蛇,也忘掉了快要给老鼠咬断的小树。闭上眼睛,伸出舌头,全心全意去品尝那滴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