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海上遇难者来说,旋涡是比风暴更可怕的东西,尤其是大旋涡。巨大的旋涡可以把万吨巨轮吸入腹中,踪影不留,何况是一个人呢?
确实,如果撞到了特大旋涡,不论万吨海轮,还是舢板小艇,都难逃灭顶之灾。但是,这是否意味着船上的人也注定同一命运?
在挪威,提到“莫斯科埃大旋涡”,人们大多会心惊胆战。不论什么船只接近旋涡,就会被它吸进而拖到海底,或撞到岩石上而粉碎。
可是有一对兄弟却不怕这种旋涡,只有他们才敢到这一带捕鱼。他们算好时间,总是在15分钟的海平浪静的短短时间内通过莫斯科埃大旋涡。
1988年的7月18日,天空无云,他们大约在下午2点钟的潮汐平静时候通过大旋涡,那天他们捕到的鱼特别多,晚上7点他们离开渔场。
晚上的平静时间是在8点钟,因此他们认为还有一个小时,时间很充裕。事后才知道,表在7点钟停了,因而遭遇了九死一生的巨大危险。
这时风向突然转变,褐色的云在他们后面急起直追,天色黑得使他们在船上彼此看不见。他们遭遇到最大的风暴,风暴一开始,弟弟就被吹入海中,而哥哥在船上握住一个铁环,才没被刮到海中。巨浪冲过小船,冲走所有没系牢的东西,他仍紧握着铁环,后来有一只手碰到他的手臂,这是他弟弟的手。
船上的帆已被吹掉,船正穿过高山似的海水。他抬头看到月光把激涛怒海照耀得一清二楚,同时也看到他的表停了,正是这只停了的表,把他们带入了这场灾难。
一阵巨浪把船高高掀起,前面400米的地方就是莫斯科埃大旋涡。不到3分钟,船就进入旋涡的白水宽带内。船向内略为一转,就立即绕着旋涡飞快地旋转起来。
海水在船的左边升起,像一道转动的大水柱,但看不到右边的涡底。船绕着旋涡的边缘旋转了约一个小时,开始越来越接近倾斜的旋涡内层。
他的双手仍握着铁环,弟弟则抓住有绳子缚住的小水桶。可是,弟弟突然放掉水桶向他冲来,好像疯子一样,把他的手从铁环中拉开,自己握住铁环。
发生这样的事,使哥哥很难过。不过他想,反正两个人都要死了,所以就让弟弟握住铁环,他去抓水桶。刚抓到水桶,船猛然转到旋涡里面,他闭上眼睛,以为一切都完了,他将突然死去。可是,死神没有降临到他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船停止下沉了。他张开眼睛,看见船悬浮在旋涡的中间,形状像一个巨大的V字的旋涡有400米深,直径有1000米。狂转的海水看起来像一道黑油油的壁柱,有两三分钟,他呆视着这种可怕而又奇异的景象。
5分钟以后,他才清醒起来,当时他看到旋涡陡直倾斜的边缘,但船仍很正常地旋转着。船虽已进入旋涡内,但向涡底下沉的速度却很慢,船飞快地转了一圈又一圈,每圈约降低1米。
他很快地看到他的船不是旋涡中的惟一东西。在船的上下左右,也就是旋涡内各处,有许多其他的东西:船只的碎片、枯木、箱子以及水桶等等。他想看看什么东西先到涡底消失。他本来以为,那棵树会先下去,结果有只很大的旧船先下沉了。
他突然明白,大的物体在旋涡中下降的速度比小的快。有些小的东西,如木片和箱子,就不会到达旋涡底。他又看到一只黄色水桶正绕着旋涡旋转,这只水桶在他上面,而他们的船则下降得比水桶快。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他把水桶解下来,向弟弟指指水中的小东西。可是弟弟不领会他的意思,还是抓住那个铁环不放,并向他摇摇头。
不能再延误时间了,他很快地把自己缚在水桶上。绳子很长,还可再缚住弟弟,所以他把绳子给弟弟看,但弟弟仍摇摇头。他只好让弟弟决定自己的命运了,接着他带着水桶跳入水中。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船与他和水桶继续绕着旋涡转,船先是下降到他下面50米的地方,接着他看到船狂转,不到一分钟就转3次。船终于掉到了旋涡底的岩石周围的怒涛中,他再也看不到弟弟了。
他的水桶又转了一个多小时,慢慢越来越向下,但离旋涡底还有很长的距离。后来,旋涡开始转向了,旋涡底很像朝着他在上升,潮也正在转向。
天空晴朗,满月西沉。水桶带着他慢慢地上升到海面,风把他吹向靠近海岸的渔场,一艘船上的渔民看到他,把他从水中拖了上来。
发生这件事时,哥哥实际上只有36岁,可现在看起来似乎已有60多岁。经过6个小时的惊险搏斗,他的头发由黑变白,年龄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在旋涡中生还的机会来源于一个非常浅显的道理:大而重的物体在旋涡中下降的速度,比小而轻的物体快,如果物体够小够轻,而旋涡的范围和力量也足够大,那么某些物体,如木片、木箱、救生圈等就有可能永远也不会到达涡底,如果旋涡是间断性的,那么这些东西随着旋涡的平复,就有可能重新升上水面。
著名作家爱伦·坡,后来把这件真人真事写成了短篇小说《下到大旋涡中去》。
“感悟生命”
人活着必然会面临死亡的威胁,人的一生伴随着生老病死,这是人类永远摆脱不了的循环。人虽然体会不到死亡的接近,但它却在我们的不远处默默凝视着我们——死亡其实离我们并不遥远。
死亡剥夺了我们对生命的回忆、期望和欲望。生命将再也不能呼吸,没有空间,没有时间,没有空气,人就在这没有空隙的细胞中窒息。当一个人知道他在什么时候离开这个世界时,他的痛苦莫过于精神的折磨,精神的崩溃可以让一个人迅速走向灭亡,如同一朵失去水分的花在灼热的太阳下曝晒。
我们不敢直面死亡,而躲避死亡,惧怕死亡,于是不敢去思索死亡。但死亡如同空气一样,每个缝隙都塞满了。当死亡降临眼前的时候,我们无法躲藏,任由它的蹂躏,死亡消除了我们的悔恨,抹干了我们的泪水。死后棺木里的躯干将化为灰烬,应了一句:“怎么来的就怎么样回去。”而我们的灵魂将化为永恒的回忆,让后代们永远珍藏。
在世界万物面前,人类深知自己的渺小,宇宙的无限,在生老病死面前我们是多么的无力而脆弱,我们开始彷徨,迷茫,有人开始相信有来世,因为有来世我们才能坦然面对死亡。
然而真的有来世吗?谁也不知道,因为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既然没有证据证明来世不存在,也没有证据证明来世存在。所以,来世之有无,仍是个未可知的谜。
生命只有一次,寄托于虚幻的来世显然是不明智的。既然如此,不如让我们从现在开始就把握好今生,把握好现在,别让死神的旋涡过早地、轻而易举地夺去了我们的生命。
“从旋涡中逃生要诀”
在旋涡中生还的机会来源于一个非常浅显的道理:
大而重的物体在旋涡中下降的速度,比小而轻的物体快,如果物体够小够轻,而旋涡的范围和力量也足够大,那么某些物体,如木片、木箱、救生圈等就有可能永远也不会到达涡底,如果旋涡是间断性的,那么这些东西随着旋涡的平复,就有可能重新升上水面。
因此,在旋涡中求生要注意如下要诀:
如果已经接近旋涡,切勿踩水,应立刻平卧水面,沿着旋涡边,用爬泳的姿势快速游过。因为旋涡边缘处吸引力较弱不容易卷入面积较大的物体,所以身体必须平卧水面,切不可直立踩水或潜入水中。
如果你遇到特大旋涡,留在船上的惟一结果是当它的陪葬品,正确的选择是带上一片较有浮力的东西,如救生圈,跃入水中——人不会溺水而亡的,即使你不会游泳。因为在特大旋涡内部,有足够的无水空间。
抱紧你的“浮板”,尽量保持冷静,不要绝望!如果周围的景象确实恐怖,你可以闭上眼睛。但无论如何,你不可丧失信心,不可因恐惧而发狂,坚持到最后,生还就有可能变成现实。
警示牌
旋涡出现的常见地点:
河道突然放宽或收窄处、急骤曲折处,水底有突起的岩石等阻碍物、有凹陷的深潭,河床高低不平等地方,都会出现旋涡。山洪暴发、河水猛涨时,旋涡最多。海边也常有旋涡。
有旋涡的地方,一般水面常有垃圾、树叶杂物在旋涡处打转,只要注意就可及早发现,并尽量避免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