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年轻人,刚刚失恋。他无法忍受和自己相恋五年的女朋友就这样和自己分开,他甚至开始怀疑人生的价值。看着街上车流穿梭,年轻人忽然产生了强烈的自卑感。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挣到足够的钱,也不知道挣到足够的钱之后应该怎么花,失恋的痛苦像是毒药一般让他迷失了理智。在酒吧买醉之后,他趴在吧台上沉沉地睡去。
迷蒙中,他似乎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睁开眼一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对自己微笑。年轻人摇了摇昏昏欲涨的头,四周看了一下,酒吧里面已经没有人了,所有的灯光全都亮了起来,舞台旁边的乐器也不再发出任何声响。
“我在什么地方?”年轻人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
老人递给他一杯水说:“孩子,你在我的酒吧里。我们已经打烊了。”
年轻人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在酒吧睡着了,他忙向老人道歉,从口袋里面掏出钱放到柜台上就要离去。老人看着摇摇晃晃的年轻人一步三跌的样子,急忙从后面把他扶到座位上重新坐好。他笑着说:“孩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吧?为什么不对我这个老头子说说呢,或许我能够帮你解决。”
年轻人哭笑了一下,说:“你解决不了的。”他的话里面,分明透露出深深的无奈。
老人换掉面前的水,替年轻人泡上一杯浓浓的咖啡。“也许我解决不了,可是我想以我的年龄来算,总可以提出一些有用的建议。”
年轻人喝了一口热咖啡,半醉的状态又减轻一半。他望着老人和蔼的笑容,终于敞开了自己的心扉。他向老人诉说着自己有多么爱女友,而她竟然因为自己是个穷人就抛弃了他们五年的感情。年轻人把所有的苦闷全都倾诉了出来,甚至还谈到了他刚才想要自杀的念头。只是,他不甘心就这么简简单单地结束多年的情感。
老人听完之后,若有所思。忽然,他严肃地对年轻人说:“你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穷光蛋?”
年轻人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老人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自己身上确实已经没有多余的钱来支付老人的“敲诈”了。所以,他不再害怕,干脆直接把口袋里面的皮夹拿了出来,以此向老人证明自己确实已经身无分文。
老人把皮夹递还给年轻人,示意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如果我给你一千元,你愿意给我一根你的手指头吗?”
年轻人马上叫了起来:“什么?你一定是疯了!”
老人微微一笑,镇定地说:“如果你嫌少的话,那么我出1万元,要你一只手。”
年轻人急忙把放在吧台上的那只手拿了下来,生怕老人会在不经意间用工具砍掉它。他用左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右手腕,说:“天啊!我才舍不得我的手呢,即使你出再高的价钱,我也不会卖的。”
“那么,十万元,要你的两只眼睛怎么样?”老人又把价钱涨了十倍。
年轻人拨浪鼓似的摇着脑袋。“我可不想一辈子活在黑暗之中。”
老人最后好似狠下心,说:“如果你实在舍不得的话,那我用一百万买走你六十年的青春,你看值吗?”
年轻人屈指算了一下,说:“六十年?那样的话我都已经八十多岁了,难道让我一辈子都在这里给你打工?你这个可恶的老头。”说完,他起身就要离去。
望着他将要离去的背影,老人并没有阻止他,而是用更高的声音喊道:“一千万,我出一千万,买你的性命。这样一来,你就有钱供养女友了。”
年轻人大惊,他绝对没有想到老人会说出这样骇人的话。“我不想在这里再听你胡说了。”年轻人怒骂道,“假如我死了,要那一千万还有什么用?”
老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年轻人,你还在哀叹自己的贫穷吗?我已经放在你面前超过千万了,你却没有接受。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千万富翁,就看你怎么选择了。生活之中,或许还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你觉得呢?”
年轻人恍然大悟。哑口无言的他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和难得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