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这是古代社会最基本的法则。勇武的斯巴达人自然不会隐忍扩张的欲望,他们强悍地将触角伸向邻邦美塞尼亚。尽管他们两邦是同一民族,但这丝毫不能削弱斯巴达的野心。
第一次美塞尼亚战争
美塞尼亚位于斯巴达的西面,面积虽然比拉哥尼亚狭小,但是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它几乎和斯巴达同时建立了国家,只是不像斯巴达那样实行严格彻底的军事训练,因此在军事力量上弱于斯巴达。落后就会遭人觊觎,就要挨打。公元前8世纪,斯巴达人看中了美塞尼亚肥沃的土地,不由分说发动了进攻。美塞尼亚不甘心束手就擒,他们奋起抵抗,两国之间爆发了持久的侵略和反侵略战争。
公元前735年,两国边界的驻军发生了一些小冲突,很有可能是斯巴达人挑衅,美塞尼亚人不得不回击。无论如何,斯巴达人借口美塞尼亚侵犯边界,大举兴兵悍然入侵。美塞尼亚全国上下都发动了起来,对侵略者进行反抗。斯巴达军队攻城不下,转而侵略农村,抢夺了大量的牲畜、谷物,并抢掠当地民众做奴隶。后来,美塞尼亚人奋起反攻,战争打了近20年,一直分不出胜负。多年战乱极大削弱了国力,加上饥荒流行,人们生活极端困苦,面对斯巴达的咄咄逼人,美塞尼亚人节节败退。
然而国王阿利斯托德摩斯和他的人民都不希望成为亡国奴,于是决定背水一战。战前,阿利斯托德摩斯派使者向特尔斐神庙询问美塞尼亚的命运,得到的答复是如果将王室一位纯洁的少女奉献给神,那么美塞尼亚便会取得胜利。为了祈求神灵的保佑,阿利斯托德摩斯忍痛将自己的女儿祭祀神灵。美塞尼亚的将士深受鼓舞,士气大振,一举击败斯巴达,并乘胜追击,收复了部分国土。
斯巴达军遭到重创,在此后较长的一段时间内未能重整旗鼓。当阿利斯托德摩斯以为斯巴达已经放弃进攻时,斯巴达人又吹响了号角。斯巴达人这些天生的战士似乎从来不畏惧死亡。
阿利斯托德摩斯对于美塞尼亚的前景忧心忡忡,于是再次派人询问特尔斐神庙的神谕:最后的胜利属于谁?神谕的答复是:谁最先在伊玛山的宙斯祭坛上呈献100个三脚鼎,谁就是胜利者。
三脚鼎多是用青铜器浇铸而成,阿利斯托德摩斯急忙督促工匠造鼎。斯巴达人却耍了个小花样,他们连夜用粘土制作了100个三脚鼎,赶在美塞尼亚人之前将三脚鼎悄悄地奉献给宙斯。
阿利斯托德摩斯知道这个消息后认为大局已定,他垂头丧气,锐气全消。斯巴达人趁机进攻,势如破竹,很快攻占了美塞尼亚的首都。眼看败局已定,阿利斯托德摩斯又悲又愤,在女儿的墓前自杀了。国王以身殉国,美塞尼亚的大好河山被斯巴达人侵占。除了少数美塞尼亚人远走他乡之外,大多数人都沦为了奴隶,供人如牛马一样驱使,生活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第二次美塞尼亚战争
没有人是心甘情愿亡国的,美塞尼亚人也是如此。斯巴达人的残暴激起了他们对故国的思念、向往和敌人的仇恨,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复国。
公元前660年,一位卓越的美塞尼亚青年领袖阿里斯托梅尼斯暗暗联合各地的同胞,并争取到一些城邦的支持,率众起义,这就是第二次美塞尼亚战争。这次战争大约发生于公元前660年~公元前645年间,阿里斯托梅尼斯率领的军队怀着对敌人的仇恨在战场上屡战屡胜,多次重创斯巴达人。
斯巴达人无计可施,使用了最卑鄙的手段,他们收买了美塞尼亚人的盟军首领。在战争的关键时刻,盟军的突然背叛让美塞尼亚人猝不及防,斯巴达人伺机反攻。斯巴达的狼虎之师张开锐利的獠牙利爪,将美塞尼亚军队撕咬得四分五裂。美塞尼亚人伤亡惨重,被迫退守山区,此后又坚持斗争了十几年。斯巴达人步步紧逼,美塞尼亚人最终全军溃败,阿里斯托梅尼斯亡命海外。
斯巴达成功镇压了起义,从此,美塞尼亚的土地归斯巴达所有,人民则成为最低等的奴隶供斯巴达人役使。
斯巴达的三个阶层
战争陆续打了将近100年,斯巴达人终于把美塞尼亚吞并了。在这个过程中,斯巴达国内的居民逐渐形成三个阶层。
第一,自称“平等人”的斯巴达人是统治阶级,全体成年男性公民加入一种具有军事性质的“平等者公社”。早年约有9 000户,每户从国家那里领取一份土地,由奴隶耕作。土地归国家所有,公民仅拥有使用权。
第二,庇里阿西人,即“边民”之意,他们是由斯巴达最先征服的拉哥尼亚人和征服美塞尼亚时自愿投降的美塞尼亚人组成。他们是自由民,每年都需要纳税,也要承担劳役,但是在政治上没有任何权利。庇里阿西人主要经营工商业,也有些人从事农业。
第三,希洛人,最底层的阶级,主要是顽抗不屈的美塞尼亚人。他们要为斯巴达人耕作,向主人交纳实物地租。此外,他们还要为斯巴达人服各种苦役,战时要随军,修桥修路、运输供给。但是他们可以组成家庭,也有部分用具产品供自己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