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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才华让男人留下——四大丑女

互联网上有一个认可度极高的“色狼秘籍”:一等色狼爱才女,二等色狼爱美女,……。话虽然说得有些尴尬,但理却不错。历史上就有这么几位另类清新的丑女,她们的丈夫无一不是伟丈夫。这些男同胞当然不是审美观有问题,而是审美水平早已超越了视觉的层次。

中华民族始祖母——嫫母

嫫母是有史以来记载在册的第一个丑女。嫫母的意思就是丑女,她是黄帝的第四个妻子,因此也就是华夏民族的始祖母。嫫母是在选丑比赛中脱颖而出的。当时,黄帝为了制止部落“抢婚”事件,专门挑选了品德贤淑、性情温柔、面貌丑陋的丑女(封号嫫母)作为自己的妻室。嫫母中选,可见其奇丑无比。

嫫母到底怎么个丑法?史传记载,她“锤额蹙颚,形粗色黑”,即脑门突出似锤,下巴短缩不见,身材粗壮怪异,面色发黑如碳。汉王子渊《四子讲德论》中云:“嫫母倭傀,善誉者不能掩其丑。”意思是说她奇丑无比,即使善于谄媚者都不好意思开口夸奖。嫫母的丑是惊天地泣鬼神,以至于黄帝授予她“方相氏”官位,利用她的相貌来驱邪。

但是这么一个绝代丑女,却是一个非常贤德的女人。嫫母作为黄帝的贤内助,对妇女们实施德化教育。她还发明了养蚕缫丝术,丝绸就是她发明的。后人为了感谢嫫母的这一重大发明,尊称她为“先蚕姑娘”。

丑女治国——无盐

无盐与宿瘤也是古代中国两个奇丑无比的女人,但由于她们才德兼备,竟然使得齐宣王与齐愍王大为折服,从而成为他们的夫人。后世将她们作为貌丑而有德行的妇女的代名词。

无盐的本名叫钟离春,因出生在无盐,大家就都把她叫做“无盐”。

无盐有多丑?汉代刘向《列女传·齐钟离春》中的描述是:“臼头深目,长指大节,卬(通‘仰’)鼻结喉,肥项少发,折腰出胸,皮肤若漆。”如此长相令人望而却步。不但长得丑陋,无盐的身世也很可怜,她是一个孤女,40岁以前流离失所,没有容身之处。

当时齐国在齐宣王的治理下,政治腐败,国事昏暗,由于这个君王性格暴烈,不喜欢听批评的话,没人敢提意见,弄得全国上下人心惶惶。无盐虽然貌丑,但饱读诗书,志向远大,她为了拯救国家,冒着杀头的危险,来到都城临淄求见齐宣王。

春秋战国时代,诸侯国之间战争频繁,各国的“民本思想”十分盛行,黎民百姓也可以毫无顾忌地求见国君,陈述自己的愿望,对国家施政方针提出建议。所以无盐很容易就见到了齐宣王。

当着齐宣王的面,无盐大言不惭地说:“倾慕大王美德,愿执箕帚,听从差遣!”

齐宣王后宫佳丽比比皆是,更不缺杂役,眼看着这个丑陋的女人竟然异想天开,不自量力,禁不住哈哈大笑。不料无盐却镇静自若,一本正经地说:“危险啊!危险啊!”齐宣王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你说什么危险啊?愿闻其详。”

于是无盐慢条斯理、侃侃道来:“秦楚环伺齐国,虎视眈眈,而齐国内政不修,忠奸不辨,太子不立,众子不教,齐王您专务嬉戏,声色犬马,这是第一件可忧虑的事情;您大兴土木,生活奢华,玩物丧志,利令智昏,这是第二件可忧虑的事情;贤良都藏了起来,而奸臣当道,您听不到正确的意见,这是第三件可忧虑的事情;您整天花天酒地,女乐俳优,充斥宫掖,外不修诸侯之礼,内不秉国家之治,这是第四件可忧虑的事情。危机四伏,已是危险之至!”

齐宣王本来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发问的,没想到无盐说出这样一番道理,一时之间目瞪口呆,过了良久才虔敬地说道:“得聆教言,犹如暮鼓晨钟,如果我今后还有一点点进步,皆君所赐。”接着即刻下令拆除渐台,罢去女乐,斥退谄佞,摒弃浮华,然后励精图治。后来,在田忌、孙膑等大将的辅佐下,齐国成为实力最强的“千乘之国”,临淄成了战国时期的文化中心。

无盐虽然外貌丑陋,但表现出来的学识修养和眼光见识却高于常人,齐宣王被她所折服,立她为后。

齐王的好帮手——宿瘤

如果说无盐还在典籍中留下了一个“钟离春”的名字,另一个生长在齐国都城郊外的丑女宿瘤虽然见于刘向的《列女传·齐宿瘤女》,但其真实姓名却没有流传下来。宿瘤者,是指她的脖子上长了一个永远去不掉的大瘤子。宿瘤世居临淄东郊,是一个勤劳能干的采桑女孩子,但因为长相丑陋,所以到了适婚年龄,依然无人问津。宿瘤倒是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依然我行我素。

本来她可能就在曲高和寡的孤寂中结束一生,但是命运让她遇到了齐愍王。齐愍王是齐宣王的儿子。父子两人都遇到了丑女,是巧合也可能是优良传统。

宿瘤与齐愍王的相遇也有些戏剧性。有一次,齐愍王出游,前呼后拥好不气派,途中男女老幼都跑来观看这难得一见的热闹场面,唯有宿瘤女继续在路旁采桑,对齐愍王的出巡视若无睹。宿瘤女的矜持傲慢,大大刺伤了齐愍王的自尊心。他派人前去诘问,宿瘤女的解释更出人意料:“妾承父母之命采桑,其他则不曾在意。”

一个乡野女子竟然不慕荣华富贵,这使得齐愍王大感兴趣,认为是不可多得的贤淑女子,当即下令空出后面车辆,准备载她回宫。

不料宿瘤女心平气和地说:“大王不弃,私心窃喜,然未禀明父母,即是私奔,大王若不能以礼相求,则虽死不能相从。”难得齐愍王竟完全尊重她的意愿,果然非常正规地择吉日备礼来迎。按理宿瘤女应该沐浴更衣,盛装打扮才是,然而她却依然布衣荆钗,随使者登车而去。

穿金戴银、花枝招展的齐国后宫佳丽见大王以礼迎娶的“圣女”,竟是一个邋邋遢遢的村妇,不由得掩口而笑,等见到她颈项间竟还有一个大瘤摇摇晃晃,更加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对此齐愍王厉声怒斥:“貌美不如德美,涂脂抹粉何如素面自然,而锦绣其外,败絮其中又有何益?”

宿瘤女接过齐愍王的话说:“过去尧舜桀纣都是天子,尧舜以仁义为本,安于俭朴,茅茨不剪,采椽不断;后宫后妃,衣不重彩,食不重味,千载以下,而为人津津乐道,称颂不衰。桀纣以奢华为务,习为苛酷,酒池肉林,穷奢极欲;后宫蹈罗绮,弄珠玉,笙歌不歇,纸醉金迷,结果身死国亡,为天下所笑,视为暴君。妇人女子贵能相夫教子,守贞不二,又何必虚伪矫饰以媚人!”一席话说得众妃嫔哑口无言,齐愍王更是大为称善,立即下令拆除重楼层阁,填平池泽,损膳减乐,停筑苑囿,后宫不得佩戴珠玉,也不得衣着彩衣。一时间俭朴之风吹遍整个王宫。

齐愍王自从听取了宿瘤的意见治国,果然不到一年工夫,齐国的威名震动了邻国,各国诸侯都来朝见齐王了。可惜她很早就去世了,齐愍王失去了一个有力的贤内助,渐渐变了一个人,结果差点被燕国灭了国。他还引狼入室,被楚国大将淖齿所害,死状很惨:他的筋被活生生地抽出一部分,当成绳子将整个人吊起来,悬在宗庙的房梁上,一夜之后才死。大约是帝王中死得最惨的。

智慧取胜——阮氏

阮氏是东晋、三国时期的人,她被列为中国古代“四大丑女”中的第四位,可见她长得是极其不怎么样。阮氏的名字史书上没有记载,只记载她是陈留人,父家姓阮。陈留阮氏乃世家望族,“建安七子”之一的阮瑀、“竹林七贤”之二的阮籍、阮咸都是阮家人。阮氏的父亲阮共是曹魏的高官,哥哥阮侃是与“竹林七贤”并称的名士,又是著名玄学大师和医学家。

在这样的家族中熏陶,阮姑娘的学识和修为自不必说。遗憾的是,聪慧贤明的阮姑娘,其容貌却实在抱歉。史料上只用了两个字形容:奇丑。丑到什么程度呢?丑到她新婚的丈夫看了她一面后再也不愿看第二眼。

据记载,阮氏长大成人后,嫁给了许允。《三国志·魏书·诸夏侯曹传》均有关于所引《魏略》《魏氏春秋》等许允的记载,说明他也是个名士。

古时候,很多夫妻都是新婚之夜才是第一次见面,许、阮就是这样。洞房之中,许允美滋滋地掀开新娘子的红盖头,就愣住了。待回过神来,他战战兢兢地退出了洞房,再也不肯进去了。阮姑娘并不着急,她差了一个丫环去偷看外面的情况。

丫环回来说:“有位客人正在和姑爷说话!”

阮氏打听清楚客人的相貌后,胸有成竹地说:“这位客人一定就是桓范,许允一定会再进房来的!”

阮氏的推断没错,这位桓范胸有谋略,口才出众,是有名的“智囊”。他对许允说:“阮家既然嫁丑女于你,必有原因,你得考察考察她。”许允听了桓范的话,就再次犹犹豫豫地跨进了新房。但他一见妻子的容貌拔腿又要往外溜。阮姑娘心中清楚,这一次夫婿是被桓范劝进来的,要是让他溜出去,就很难再找第二个“智囊”来说服他“三进宫”了。于是,阮姑娘果断地一把拽住许允,许允边挣扎边同新妇说:“妇有‘四德’,你符合几条?”

所谓“四德”,包括“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四个方面,是过去对女子的品性要求。这里的妇容,其实是强调仪容端庄得体,而不是仅指相貌美丑。许允看来是又急又忧,竟拿这话恶毒挤兑新妇。阮姑娘一点也不生气,她不慌不忙地说:“我所缺的,仅仅是美貌。而读书人有‘百行’,您又符合几条呢?”许允说:“我百行俱备。”新妇说:“百行德为首,您好色不好德,怎能说俱备呢?”许允脸有惭色,知道这位新夫人的才能非凡,于是“雅相亲重”。

阮氏一亮相就显示了极强的辩论术,更令人叫绝的是她对事态的准确把握和果断的处理,当丈夫“二进宫”后,并试图再次逃离时,她果断地先强力阻挡以迫使他开口,接着以精简扼要而一针见血的问答彻底击溃夫君的歧视之心。更重要的是,她的才华更赢得夫婿尊重,一举化解了婚姻危机。而这一切都发生在很短的时间内,阮氏的敏思捷才,可见一斑。

阮氏非凡的洞察力和捷才在后来也多次救了许允和家人的命。

许允当官时,任用了很多同乡。古代官员赴任,带个把同乡幕僚当心腹很正常,而许允恐怕是过火了些,因此,即使所任用的乡党都称职,在外人看来,也有徇私的嫌疑。有人检举到朝廷,魏明帝曹叡龙颜大怒,派人逮捕许允问罪。许允大惊之下,只好老老实实束手待罪,但心里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时候丑夫人阮氏光着脚追出来,悄悄对许允道:“皇帝是英明之主,可以用道理去辩驳,却不能用感情去打动。”言下之意,你去千万别装可怜,一定要和皇帝讲道理,辩明清白。辩得越凶,就越安全。果然,许允听从阮氏的计策,当明帝责问他任用乡党一事时,许允回答说:“为国选才,一定要了解他们。臣的同乡,是臣了解的人,陛下可以考察他们是否称职,如果不称职,臣愿领罪。”魏明帝派人考察的结果是,许允任用的同乡都称职,于是明帝放了他。

阮氏对许允所授之计是针对魏明帝曹叡量身定做的一套策略。这里需要介绍一下魏明帝曹叡这个人。

曹叡是曹操的孙子,23岁登基,死时也才36岁,是一位血气方刚的少年天子。再加上曹叡从小见惯了宫廷斗争,在这样一位皇帝面前,一味地求饶无疑是承认过错,只会引来重罚。而许阮氏教夫君“明主可以理夺”,正是从根本上斩断攻击之源。结果,阮氏的计策果然奏效。

曹叡死后,幼主曹芳继位,宗室曹爽与三朝大臣司马懿开始争权夺利。最后,纨绔子弟曹爽不敌老奸巨猾的司马懿,曹魏政权易手于司马家族。“智囊”桓范因为是曹爽的党羽被以谋逆处斩。

史书中并未记载这段时间内阮氏对夫君有何谏言。想来聪慧的她或许曾劝告夫君急流勇退,但许允又怎能轻易舍弃在朝中的地位和事业?于是,悲剧终于降临了。

司马懿死后,其子司马师和司马昭加快了篡位的步伐,频频挥起屠刀,铲除异己。许允才名过人,又不依附司马家,自然也在铲除之列。许允被杀的消息传到家时,阮氏正在织布,听到丈夫的死讯,她的脸上没有露出大的悲痛,只是轻轻叹息道:“早知道会这样了。”

许允的门生担心他的几个儿子也会被株连,建议把他们藏起来。但阮氏却说:“这事和孩子们没关系的。”于是全家人移居许允墓所。

阮氏的想法是正确的。许允被杀,仅仅因为他的才气名望,以及与曹魏忠臣往来密切,本身并没有做什么对司马家不利的事。这种情况下,司马氏多半不会刻意株连。若是逃跑藏匿,反而可能会引来追捕乃至杀身之祸。

不久,司马师果然假惺惺地派遣钟会前来吊丧,其实是想观察许允儿子们如才艺德能与其父一样,将把他们抓起来,斩草除根。钟会此人,足智多谋而又阴险毒辣。许允的几个儿子自然知道其来意,心中既疑惑又害怕,向母亲求教。阮氏不紧不慢地说道:“别担心。你们虽然也是不错的子弟,但才能都比不上你们的父亲,威胁不到司马氏。用不着装模作样,只要老老实实表现你们的本色,自然不会有危险。不要表现得太悲伤,钟会按礼仪哭拜你们父亲的时候,你们也跟着哭;钟会不哭了,你们就也停下来。可以稍微询问一下朝廷里面的事情,不要刻意回避。”孩子们一一按母亲的叮嘱做了。钟会把情况回报司马师,司马师果然放过了许允的儿子们。

靠着阮氏对当权者心态的深切把握,许允的血脉得以保全延续。阮氏也以她那胜过须眉的智慧,在历史上留下一段美誉。

对于女性来说,长得丑肯定不是幸运的事,事实上,长相丑陋简直就是灾难,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大凡细皮嫩肉,美艳如花的女人,一颦一笑都能惹人怜爱。丑女就没有这个先天优势,还会被先入为主地列入遭人厌恶的行列。

那么,丑女就没有出头之日了吗?也不尽然。诚如针无两头尖,一个女人如果长相欠佳,就无法得到美女所拥有的便捷优势。但是,如果有优秀的品德和充实的内涵,一样能获取别人的尊敬和“报答式”的爱情。注意,我们说“报答式”的爱情,这是由女人的智慧所赢得的,就算不会异彩纷呈,但也能做到相敬如宾。

有一句话叫:美丽让男人停下,智慧让男人留下。这里的“男人”可以实指男人也可以虚指一切人:家人、同事、老板、朋友。一流的才华可以掩盖容貌的缺憾。容貌丑陋谈不上幸或不幸,但没有智慧,就一定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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