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灭韩、灭燕之后,就按原定计划进军魏国,围攻魏都大梁。因为大梁城防御工事坚固,秦军强攻无效,于是决定水淹大梁城。魏死守三个月,最终投降,魏国灭亡。
王贲攻魏
秦国攻灭韩国之后,本来要按计划接着进攻魏国,没想到燕国派刺客入秦刺杀秦王,秦王一怒之下将主攻方向改为燕国。前226年,王翦攻占燕都蓟城,燕王喜退守辽东,杀太子丹以求和。秦国在北方取得了基本的胜利,接着按照原定计划进军魏国。此次率军攻魏的统帅是王翦之子王贲。
秦国处于魏国与楚国之间,如果贸然进攻魏国,楚国很可能乘虚攻秦。为了防止南北两线作战、集中兵力攻打魏国,王贲并没有立即攻打魏国,而是先对楚国进行一系列的骚扰。他首先突袭楚国北部地区,毫无准备的楚国根本敌不过准备充足、强悍勇猛的秦军,不久,楚国十几座城就纳入秦国的版图。经过这一次的打击,楚国暂时不敢再动兵,而是闭门休养,这样也就消除了秦国灭魏的后顾之忧。接着,王贲就立即率军北上,打算闪电攻击魏国。
前225年,王贲大军抵达魏都大梁城下,将大梁城团团围住,但魏国历代以来修建了较为坚实的防御工事,大梁城又三面环水,有天险阻隔,易守难攻,所以,任凭王贲大军如何强攻,仍是不能踏入大梁城半步。如果再攻不下大梁城,就会耽搁秦国攻楚的计划。
水淹大梁
一筹莫展的年轻将领绞尽脑汁,也不知该如何攻破魏都。有一天夜里王贲在大梁城周围巡视时,看到城周围的河水因为冰雪消融涨高了一些,顿时心生一计。大梁城虽然防御工事坚固,但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地势低洼,被黄河、鸿沟所环绕。大梁本身地处黄河之滨,地势比黄河的河床还低,从大梁城看黄河,真是“黄河之水天上来”。历代魏国君王都将治理黄河、鸿沟当做头等国家大事来做,每年为修黄河与鸿沟堤岸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王贲所想的计策正是“掘开黄河、鸿沟堤岸,水淹大梁城!”此计难免阴狠,但为了统一大业,王贲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第二天,王贲便命秦军放弃攻城,而扛起锄头、铜镐之类的工具直奔黄河、鸿沟,开始掘堤。这时正值初春,正在春汛时期,大雨狂下不止,王贲亲自监督秦军冒雨挖掘。得知王贲动向的魏王坐立不安,召集大臣商议如何应对,魏王想与其要等到水淹大梁城,还不如现在就举手投降。大臣们却反对,他们还寄希望于楚国来救,认为只要再拖几日,等楚国派兵来救时两军里应外合。魏王无奈之下只能听从大臣们的建议。
不久,河堤就被秦军挖通了,滚滚河水从三面涌向城内,大梁城一下子变成了“泽国”。无数生命、粮食都埋葬于水底,雨又下个不停,大梁城内很快水深逾丈。大水整整灌了三个月,魏国一直死撑着,等待楚国来救。令魏国没有想到的是,早就等得不耐烦的秦王已经派李信率领20万大军攻打楚国了,楚国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精力去管别人?
大势已去,魏王只能命令宫人们将自己捆起来,带着众大臣与王室子孙一起出城宣布投降,魏国灭亡。
魏节乳母
城破之后,秦军俘虏了魏王与王室子弟,但唯独没有找到魏王幼子,于是王贲命令:“如果有人找到魏公子,赐金千斤;如果有藏匿之人,罪至十族。”原来公子被乳母藏起来了,有人劝说乳母:“交出公子可以得金千斤,你应该知道公子在哪里。”乳母毅然回绝:“我不知道他在哪,就算知道,我也宁愿死都不会说的。我为大王抚养公子,如果不能保护公子,反而告密,就是叛上怕死。我绝不会为自己活命而害死公子的。”于是,乳母偷偷带着公子逃到了沼泽中,却被秦军发现了。秦军立即将其围住,纷纷发箭。乳母知道已经无路可逃了,就用自己的身体为小公子挡箭,身中十二箭,还不忘将小公子压在身下,免得他被射伤。后来秦王嬴政知道此事,不仅免了乳母的罪,还封她的兄弟为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