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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根本就没办法讨厌他

“看我。”

小秀倔强地将头转到一边。不看不看不要看他!因为范浦熙讨厌他,他也最讨厌范浦熙了。很好嘛,至少会反抗了啊,蒲熙撑在圆柱上的手曲起,他更靠近小秀一些。

“说话。”

对着他的依旧只是那颗头顶,蒲熙深呼吸,就因为平时不喜欢生气,所以生起气来才让人这么心烦对吧,似乎他怎么哄他都不会回心转意的感觉糟透了。可恶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道歉。

“好吧我骗你的。”他挫败地低头,挨小秀的头顶更近一些,用他格外低哑的声音说,“我没有讨厌你。”所以看他一眼,跟他说句话,不要宁愿找随便的谁也不要他,这样他接受不了,“小秀,我从来没能讨厌过你……”

嘭——

“唔……”

话还没说完,一直低头的人猛然抬头。而他靠他太近所以被狠狠撞了下巴。

臭小子……故意的吧。

可是,他终于抬头看他了,酒色绯红的脸上,一双眼睛盛满了泪光一直闪烁着,像极了一只被主人生气抛开又重新被捡回来的小宠物。

“开什么玩笑!”小秀这一句话吼完,眼泪就像方才他喝酒那么豪迈流出来,“你想讨厌就讨厌,不想讨厌就不讨厌啊!”

他的气生得热乎乎的,像要连同蒲熙一起焚烧。

那就烧吧,总比他离开他,比他不看他不跟他说话要好太多了啊,蒲熙看着他的眼泪,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心疼了。之前还说不出的道歉,此刻脱口而出:“对不起。”

“还是很生气!”不被他讨厌的感觉,似乎有起死回生的效力,仿佛所有的慌乱顷刻间被倒掉,只剩下很矫情的口是心非,“还是很生气很生气!”小秀突然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然后开始哭,“再也不原谅你了,再也不原谅你。”

蒲熙一愣,然后微笑着湿了眼眶。

小秀的身体暖暖的带着醇香的酒味,让他也有些……醉了。试图回应他的热情拥抱,而后看到附近几对“男男情侣”,蒲熙暗自叹气,笑着轻揽小秀的背,一手轻揉他的短发。低哑的声音,接近呢喃,他问:“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

本来就“只要你不讨厌我都好说”的小秀,听到他这么一说,脑子突然转开了。只是这个决定,让小秀产生了罪恶感,心里想着“以后我会对你更好的”,所以他扛着罪恶感开口了:“你……答应我一件事。”

他从他身上退开,因为心虚手不由自主抚弄蒲熙的衣领。

这时候看他,还真像个大姑娘。蒲熙微笑,“好,你说。”

“星期六晚上,跟我们一起去师姑那儿吃饭。”

咔嚓——

小秀明显感觉到和好的气氛像块玻璃碎掉,蒲熙站得笔直,小秀不看都知道现在他是什么表情——面无表情。

他承认,他是厚颜无耻地将范浦熙带沟里了。可是……谁让他酒后脑子依然很精明呢。呸呸呸,乘人之危乘虚而入趁火打劫都不是什么好炫耀的事好吧。小秀坚持高举“狠心”的横幅等范浦熙给答案,好吧他就无赖个彻底再承认一个事,他是有一点想知道,为了得到他的原谅,范浦熙能屈就到什么程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你不答应就算了。”小秀率先离开圆柱,没了害怕见范浦熙的慌张,他还勉强能力保步伐稳妥。这是必定要做的举动,第一能加快得到答案的步伐,第二能显示“你不答应我就不原谅你”的意思。

“我答应你。”蒲熙转身对小秀说。

小秀站住脚,大家要知道,这招叫“欲擒故纵”。小秀用得很成功,他回头给蒲熙一抹很抱歉的凝视。他确实是抱歉的,毕竟他也不大乐意让蒲熙去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蒲熙严肃道:“我可以听你的,但是有一件事,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哥的事,不然……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小秀心里咯噔一下,他举起手发誓:“没经过你的同意,我绝对守口如瓶。”

蒲熙连头都不点,从小秀身边走了过。小秀收回起誓的手,唉,他就不该这个时候提这事啊。可是……他还有可以威胁蒲熙的时候吗?

“我说……”“砰”的一声,小秀撞到了沙发,奇怪他明明看到沙发离得很远的,怎么会撞上,“等我一下,喂大神……”砰——小秀彻底歇了,以后再也不喝酒,撞得头昏眼花的小秀终于看到了蒲熙无奈回头了。哎真好,撞得不错,追跟撞都达到了“抓住范浦熙”的效果。

“还能走吗?”

“不能走了。”赖着不想走了,“头好晕。”

蒲熙无奈蹲下,“上来吧。”

好熟悉的对话……小秀愣了神,爬上蒲熙的背后,他突然记起来。昨天何泽背他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

“大神,你跟何泽……有点像。”

蒲熙不答,是啊,无法否认了,他跟何泽一样……在乎小秀。尹堂秀,你这个不知人心险恶,却一直在险恶人心的二愣子,你呢……到底最在乎谁?

回头看,背上的人已经沉沉睡去,在他背上,他连幻想的都没有而是毫无悬念地醉死过去。好样的尹堂秀,你很成功地撩拨了“神”的怨念。

背上的人突然咕哝了一下,似是在抗议他的怨念,谁说他没有幻想啊,迷迷糊糊之间小秀怎么觉得……这床在移动呢。一定是幻觉,幻觉。于是沉沉再睡。

欧阳伶俐十九岁生日那晚,小秀拿着“血汗钱”到狂野派对村包了场,宴请了欧阳伶俐从安阳来的朋友。总之,让所有来玩的人欢喜而来,满意而归,也不枉他险些卖身弄钱的势头啊,值了。

日子依旧在师兄弟们“打成一片”中过去。

“小秀,师父让我跟你说一声,‘所有人’都整装准备出发了。”大师兄拿来一套练功服,“师娘还说,统一着装。”

呃……小秀双手颤抖地拿着那套练功服,妈呀红色。师娘能不能再俗一点?抖开练功服,小秀傻眼了,师娘绝对有不负众望的本事,全一套红色运动服,左胸口写“传承”右胸口写“武馆”,拉链一拉“传承武馆”四个大字并排亮相。

小秀想到了好几十年前国家代表队上奥运会那会儿的盛况。

罢了,应了师娘的“怀旧”情节,就让他们几个“祖国山河一片红”吧。几个师兄弟将服装换上以后站到一块儿,小秀清清嗓子说:“奏国歌!”

师娘一掌拍他的后脑勺,笑眯了双眼,“多好啊,多喜庆!今天是你们师姑的生辰,嘴巴都给我放甜一点。”

小秀一愣,今天是蒲熙妈妈生日?偷偷看了一旁的范浦熙一眼,蒲熙面无表情,似乎没听到师娘刚才说的话一样。唉唉唉,母子做到他们这分上,也算是失败了。

韩上风进来的时候,一看到全场一片红也愣了一下。

“袁师娘。”叫了一声,他跨步进了门,“准备好了吗?霍师父跟我爸爸已经在等候。”

“马上就好。上风啊,你要不要也换一身行头?”袁梦成话一出,韩上风一阵惊恐。

小秀说道:“快点快点,马上出发。”

说着他推着韩上风一起出门。一组人马当中,也就韩上风跟范浦熙稍微跟得上时代,别都被师娘给退化了。

一武馆的人浩浩荡荡来到车旁。

师父一看全一色的红,眉一挑,“嗯,很精神!”

第五指着胸口,“是标志很精神吧?”

“都精神!”师父说完,指挥道,“允浩,你开咱们武馆的车。小秀你跟蒲熙一块儿。何泽你跟韩师父他们一起吧。”

一身红色的何泽懒懒抬起视线,目光落在韩巍年的身上,停留了很久他都不开口说话。也许是因为有过近距离跟何泽对视,所以小秀似乎看到了他静谧的视线里,暗藏了想要吸附所有的漩涡。他以为何泽会拒绝的,可是没有,何泽迈开步子从韩巍年身边擦身而过,钻入车内。

小秀觉得不安,对一旁的秦穆阳说道:“穆阳师妹,你跟蒲熙一块,我跟何泽一起坐韩师父的车,韩师父不会介意吧?”

韩巍年从何泽的目光中回过神,笑道:“当然。”

韩上风进了驾驶座,韩巍年坐在副驾驶座上。小秀弯腰将何泽往里面的座位挤,自己坐到了何泽刚才的位置上,并关上车门。

从头到尾,他都不看他一眼呢,蒲熙沉着脸关上车门。

三部车从传承武馆前后驶出,一路往市区驶去。

一直不大主动说话的何泽突然开口问:“打扰问一句,上风的母亲是怎样的人呢?”

啊?小秀一愣,这话题开得有点突兀。韩上风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抓得很用力。韩巍年表情抽搐了几下,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她跟所有母亲一样,都是孩子的妈妈。”

“那可不一定,不是所有的母亲都是孩子的妈妈。”

韩上风突然将车子停在,回头冲着何泽大声道:“那又怎么样?又关你什么事了?”

这是干吗呀,小秀拉了何泽一把,哈哈笑着缓和剑拔弩张的气氛,“我师弟就是问问,只是问问。”

何泽突然笑起来,低低的声音从胸口闷闷传出,让小秀都忍不住起了一手的鸡皮疙瘩,何泽说:“无所谓,你想怎么做都无所谓,只是别太像个小丑……怪可怜的。”

“何泽!”韩上风转过背,恶狠狠地道,“我老早看你不顺眼了,有本事我们下车单挑!”

“好啊。”何泽懒懒地应着,小秀赶紧地将何泽开车门的手拉住。

“何泽!”小秀拧着眉看着完全失常的何泽,之前他尽量避开韩巍年这对父子,怎么今天就针锋相对上了呢?“要单挑回武馆再说。”

“够了。”韩巍年突然冷声道,“何泽,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有什么企图,但……别太过火了。”

“哼,能比您过火吗……”

眼看何泽还有继续冷嘲热讽,小秀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再这样我生你气了!”

何泽望了小秀好一会儿,拉下他的手,却也没再挑衅。韩巍年又说道:“开车上风。”

小秀松了口气,还好,他有先见之明跟何泽上了车,要不指不定发生什么事。他想从何泽身边退开坐好。

咦?

何泽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了。

小秀诧异地看着何泽,何泽亦执拗地对着他的目光。小秀又看到了,何泽深如森林深处的眼眸,胸口突然疼痛起来。也许何泽把心里惟一的那扇窗对他一个人开放,所以何泽做什么,他都不忍心拒绝。

每当看着忧伤的何泽,小秀总能联想到小小的面黄肌瘦的何泽,如破碎的蝴蝶飞奔向火车的情景以及他在他耳边悲鸣的声音。想要挣脱的左手安静了下来,右手轻拨何泽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没事何泽,你有我呢。”

何泽有些狼狈地闭上眼睛,握着小秀的手狠狠收紧,被握得有点疼,可是小秀一声不吭。因为他仿佛又听到了,何泽流淌在血液里的哽咽。

啪啪——

韩上风突然拍打车喇叭,刺耳的声音在静寂的山林里不断回荡。

行驶在前方的蒲熙透过后视镜看向后方,并没有看到韩上风他们的车,只是那阵鸣笛声让他有些担心起来。

那小子没事吧?

他将车速放慢,不一会儿韩上风的车赶上来,从他的车旁开过。蒲熙有意无意地看着后座,何泽就靠在小秀的肩膀上,而小秀就那么注视着何泽,没有丝毫感觉他的注视而转过头来。

蒲熙拧着眉头关上车窗,胸口烦闷不已。

一旁的秦穆阳低声说:“何泽,喜欢二师兄。”他只喜欢二师兄呢,秦穆阳苦涩地笑了,“从小到大,他就只喜欢二师兄。”

蒲熙面无表情地将车子徐徐左拐,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感觉不到。直到穆阳说:“你也喜欢二师兄吧?”

蒲熙突然感觉被戳刺了心脏,他的表现已经不知不觉那么明显了吗?力保镇定之余,他还是听到了自己悲伤的叹息:“不想喜欢他,只是无法抗拒。”

说完之后,感觉心脏吱吱吱吱出现了无数的裂痕,就是这么无法抗拒的喜欢,竟然已经让他如此感伤了。

秦穆阳微笑,范浦熙也有些承受不住了吧,才会跟她承认这些。笑容越发苦涩,她说:“这种感觉我知道。”

蒲熙诧异看向秦穆阳,她一直是个沉着冷静的女孩子,只是这次他才看到她脸上有属于女孩子的敏感与脆弱。穆阳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一直知道他喜欢二师兄,可是我却注视着喜欢二师兄的他十年,也曾想过移开视线,可是……”穆阳耸耸肩,“无法抗拒。”

蒲熙突然觉得烦闷的胸口,得到一丝安慰,有种同病相怜的平衡感。他从来没尝试跟一个算不上熟悉的人谈论起心事,也不曾去倾听算不上熟悉的人的心事,就在那么一瞬间,蒲熙有种感慨,原来人与人可以突然间变得熟悉。

“谢谢。”

他从来不是能靠近别人的人,所以对秦穆阳自然而然的靠近觉得感激。这是……另一种温暖吧。穆阳微微一愣,然后了然笑道:“也谢谢你,我从来不知道能跟谁说这些。”

蒲熙微笑。

这还是穆阳第一次看到范浦熙这么亲近的微笑,她突然道:“蒲熙,我们做朋友吧。”

蒲熙一愣,好奇怪,当小秀跟他说做朋友的时候,他会有些惊慌,害怕自己想从小秀身上得到更多更多,可是秦穆阳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竟然没有那种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

蒲熙望着前方小秀他们的车,是因为所谓的朋友分为很多种,还是一开始他就对小秀充满了占有欲,想要得到更多更多的他。

“你不愿意吗?”穆阳浅笑问。

“……愿意。”

两人相视一笑,蒲熙意外收获他意想不到的友情,心里有些奇异的饱满感。

三辆车子徐徐驶入张家大院。

黎音宁看到范浦熙的车子时,紧张的表情突然松弛下来。十多年了,范浦熙第一次在她生日的时候,踏入这个家,她有热泪盈眶的冲动。

“大家快进来吧!”

她忙着招待。第五季跟欧阳伶俐率先道:“师姑生日快乐,青春常驻,越来越漂亮!”

“师姑生日快乐。”

几个徒弟一个一个道喜。

“乖,谢谢。”

黎音宁答应之余,看向走在最后的范浦熙。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连黎音宁的脸都不看一眼。反倒是小秀,等了他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跑过去把他拉过来。

“师姑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富贵吉祥!”

“谢谢。”黎音宁看向蒲熙,蒲熙越过小秀朝屋内走进。

桌边坐着张东海,张东海第一任妻子留下的儿子张硕,还有张东海的姐姐张东云。张东云跟丈夫离异,因为没有自己的孩子,她将张硕视为己出,也是力争帮助张硕拿到东海集团所有财产的女人。

一看到范浦熙,张东云与张硕立即交换了一下眼神,难道说,范浦熙的嗓子果真用不了,所以想回来继承张家的家业吗?不然一直都不愿意踏入张家的他,怎么会选在黎音宁生辰的时候回来?

几经寒暄,大家都坐下。

张东云笑着问道:“蒲熙啊,听说你嗓子坏了,现在好点了吗?”

蒲熙点头示意,是,已经好很多了。

张东云又说了:“那要快点好起来啊,你的歌迷都等着你回到舞台上呢。”

呃,好假。小秀打了一个寒战。不过范浦熙却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在笑……他真的在笑。那种高深莫测的笑容,仿佛故意让人弄不明白的他的意思。当着黎音宁的面,他拒绝进张家的意思很明显,只是进了张家的门,他又表现出“我是有那么一点想要你们张家财产”的意思。

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会树敌吗?看那张硕,横眉竖眼的都快想吃人了。

“姐姐,谢谢您关心蒲熙。今天我师兄跟嫂子孩子们一起来吃饭,大家都不要寒暄太久,吃饭吧。”

黎音宁示意大家吃饭。

张东海笑着说:“师兄,师嫂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张东海明显就是个笑面虎,这样的人最喜欢的就是扮猪吃老虎,“蒲熙,你也很久没回家了,多吃一点。”

范浦熙礼貌地拿起碗筷。

小秀看傻眼了,范浦熙还真的是……性情大变啊!可他越是这样,小秀反而越不舒服起来,他知道,范浦熙其实很难受着。因为他长久的注视,蒲熙转过视线看着他,然后微笑。

大哥,你是专门让我内疚的吧?

小秀赶紧低头扒饭,不敢再看范蒲熙。

“何泽,多吃一点。”张东海突然说了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何泽。张东海又笑着说,“上风也多吃一点,孩子们都多吃一点啊。”

奇怪,张东海怎么会认识何泽?

蒲熙也淡淡地看了何泽一眼。是有些奇怪呢,张东海认识何泽就算了,怎么还故意让大家知道他认识何泽?

小秀受不了了,问道:“张叔叔你认识何泽?”

“我也认识你啊,小秀。”张东海笑着说。

“我给东海看过你们的资料。”黎音宁解释道。

呀,看上去,张家很和睦啊,特别是张东海跟黎音宁,貌似一对恩爱得不得了的夫妻。可张东云看这对夫妻恩爱,就很不舒服了。

“东海,我觉得张硕也够大了,你可以考虑让他多接管些事情,不能老累着弟妹,害弟妹还得找蒲熙来帮忙,这多不好意思。”

蒲熙放下筷子,浅浅的笑容挂在嘴角,似是最礼貌,最乖巧的儿子一样。他沙哑的嗓音未见太多好转,吐字却清晰温和:“姑妈怎么会那么想,我们都是一家人,没什么不好意思。我妈妈也是怕累着了张硕哥,她也会过意不去。”

妈妈?张硕哥?这跟厌恶张家不原谅妈妈的范浦熙有着太大的出入了吧?小秀呆呆看着绝对假,但绝对乖巧的范浦熙,不知该如何评价他模棱两可的话语。没说他会介入张家,却带着很多能让人自由发挥的暗示。

一直在张家孤身奋战抵挡明枪暗箭的黎音宁眼里闪过一抹激动,笑着补充道:“都是为了东海集团,姐姐就不必那么见外,蒲熙能帮上忙的,我自然不会让他袖手旁观。”

这话里怎么都是夹枪带棒的?要是一家人都这么说话,那还不难受死了?

张硕忍无可忍,就差没翻台了,“爸你听到没,这女人明显是拉她儿子来霸占我们家的财产?”

小秀有了想骂人的冲动,“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啊?我们是来给师姑过生日的,又不是来看伦理剧。”

“嗯嗯!小秀不得无礼!”霍庆华文绉绉说话的时候,其实是赞同的意思。袁梦成举起酒杯,夫唱妇随道:“来,我们大家一起敬师妹一杯,来来来!”

“蒲熙,你嗓子不好就不要喝酒。”黎音宁知道蒲熙不是自愿回来的,也知道他针对张东云跟张硕,并不是帮她,可至少他站在了作为他母亲的她这一边,她还是很感动。

蒲熙笑,“没事的。”他靠近黎音宁的耳边说了一句话,黎音宁顷刻间花容失色,想说些什么又怕被张东云看出端倪,所以她笑容极为尴尬地说:“唉,唉。”之后有些狼狈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蒲熙脸上的笑容突然灿烂得像一朵花,娇艳得仿佛可以流溢出光华的花朵。酒杯轻压在他笑容不减的唇上,他微微抬起下巴,饮尽杯中的酒,拿下倾空的酒杯,酒色在他优美的唇上留下了殷红的色泽,像要滴出血来一般。

然后他微微转头看小秀,呆呆的小秀才知道,那不是血,只是酒沾湿了他的唇而已。别开头,小秀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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