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都没想到,分别二十多年的初中同学还能再次相聚。
几天前的一个中午,我接到一个电话。“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初中同学郭国长”。“哦,是国长啊!意外意外!”接到电话,我好激动!“我们几个老同学上个星期六专程到孝感来找你,可是没找到你”。“是吗?我星期六那天在武汉”。接着他滔滔不绝地在电话中聊起来,“以前你个子高,打篮球,你的两只大手一举,我们跳起来都抢不到……”
国长告诉我,他们这多年来一直在多方打听我的消息,上周还专程来孝感找我,非常想见到我这个昔日的老同学,所以借这次胡兰的女儿过十岁生日,把大家找到一起坐坐,聊一聊。过了一会,又接到一个讲普通话的女同学的电话,“我是胡兰,收到集结号了吧?我们几个同学上周六开车到孝感找你没找到。国长说既然知道你的单位,他说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你。最后总算问到你的电话号码了!这个星期六我们老同学聚会,你能参加吗?”“好的!我一定到!”
星期六那天,因为上午有事耽误,最后到达汉口长江大酒店都快到了中午一点钟。到了二楼,看到了一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站在台上,我一猜就知道是胡兰的女儿。接着很快就看到了胡兰,还是那么年轻、苗条、漂亮!紧接着,看到了昔日的那帮伙计!走过去,丁萌、郭国长、黄孝安、陈作祥、方永红,还有女同学陈晖等等,我都一眼认出来了。其余的几个,如郭火生、段幼祺、蔡利民、吴继承等等几个我还真的认不出来了。“你认识我吗?”“你是……”“不记得我了吧?”她笑起来了,“真悲哀!我是李红梅,你真把老同学忘光了!”“对不起对不起!时间太久了,关键是你现在越长越漂亮了,所以我一下子不敢相认了……”急中生智之中,我赶紧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
吃完午餐,大家根据安排集中坐车到武昌。到了友谊大道,找到一个娱乐场所,自由活动开始了,打牌的、斗地主的自由组合。其余的坐在一起聊天、叙旧。二十多年就这么在一弹指之间过去了,大家都是感慨万端!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二十多年前,大家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二十多年过去了,大家都过了而立之年,甚至可以说是已是人到中年。岁月在大家脸上写满沧桑,很多同学已是事业有成。当年大家公认沉稳的美男子、帅哥丁萌已是一家公司的老总;当年成绩最好、最有气质的美女(国长的评价)邹瑛好多年前就开了一家公司,而且颇具规模;当年的班长作祥也在自己创业,性格还是那么开朗,爽朗的笑声依旧;沉默的孝平一如当年一样沉默,现在是一名“的哥”;组织能力最强、最有感染力的国长,依旧是最活跃分子,到处流传的都是他的故事,一如当年的恶作剧一样精彩,他现在是一名小建筑老板;当年幽默的孝安更多了一份成熟,现在早已是一所中学校长……
最精彩最快活的是晚餐上的系列“节目”。帅哥丁萌与一名女生喝起了“交杯酒”。那位女生很大方,真的与丁总喝起了“交杯酒”,引起大家的齐声喝彩和掌声;当年喜欢恶作剧的国长“暗恋”邹瑛,这次被我们当众“检举揭发”,这次也鼓足勇气“抓紧机会”,向他的昔日“梦中情人”敬酒,不过却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牵手!美女当然也没让大家失望,很大方地满足了他的一份“奢望”,又一次引起大家一片喝彩声和掌声!随后几名美女向我敬酒,称我为“大作家”,我很惭愧,连说“不敢当不敢当”!——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我后来搞写作的情况。当年我除了身高引人注目外,学习成绩只能算中等偏上。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酒足饭饱后,送走了一批同学。留下的包括我本人,还有四男四女。大家提议到江边走走。大家驻足江边,眺望远处的船舶、对岸的高楼、灯火,吹着凉爽的江风,聊过去的校园趣事、聊分别这多年来的工作生活,聊今日的抗震救灾。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时间太短,一时半刻也说不完、道不尽!站累了,口渴了,大家意犹未尽,又驱车找了一家茶馆继续聊。
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吹,花儿香鸟儿鸣,春光惹人醉,欢声笑语绕着彩云飞……再过二十年我们重相会,伟大的祖国该有多么美,天也新地也新春光更明媚,城市乡村处处增光辉……那首《年轻的朋友我们来相会》在我心里不由自主地唱响。
二十二年光阴弹指之间而过,许多艰辛和沧桑写在每个人的脸上、留在每个人的心里。只恨时间太快、相聚时间太短。相见时难别亦难。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多心里话儿来不及诉说,到了午夜零点时分,我们不得不相互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