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教师的我,当班主任已经有好几年了,我送走了一届又一届毕业生。可是每当春节期间,却从来没有一位学生来给我拜过年。
失落吗?我当然不会失落,心中有什么想法吗?如果说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朋友笑着对我说:“你不是说你与学生的关系处理得很融洽吗?可是怎么没有一个学生记得给你拜年呢?”
是啊!我与学生的关系处理得很融洽,那一点也不假。学生当初把那些不愿意与其他老师和家长说的心里话,都说给我听,那情景还历历在目,我与他们打成一片的场景依然是那样的记忆犹新。
“现在,他们或许是由于工作,或者是学习太忙的缘故吧。再说非要学生给教师拜年,那就表示学生记得老师吗?”我笑着对朋友说。
春节,我早就习惯了一杯开水,一张报纸,几本书打发时间。我没有太多意外的惊喜,我也从来没奢望学生来给我拜年。
我记得学生,学生记不记得我,并不怎么重要,我聊以自慰地告诉自己。
闲时,我也这样想。有时候,我也想着去给自己的恩师拜年,看望一下我的老师。可是,这么些年来,我几乎很少去看望我的老师,给他们拜拜年。记忆留在心底,我依然很少去拜年。
有时候,与同事交流闲谈时,他们也发出这样的感慨:几年以前,每逢春节,还有很多学生来走走,聊聊天,给老师拜个年,而现在很少有学生来了。当然,他们亦发出这样的感慨,他们也和我一样,很少给老师拜过年了。
我也这样想着,作为教师的我们,我们的老师早在我们的记忆里模糊不清了;而另一方面,我们期望着我们的学生不要忘记他们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