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杭州春游,拐进湖滨三联书店分店。一眼瞥见书架上那本《最后的鱼佬儿》,大喜过望,马上掏出了1.45元钱买下了。我兴高采烈地与营业员攀谈起来:“李杭育是你们杭州的青年作家,我很喜欢他的小说,可惜无缘相见。不知他和他的爱人调回杭州了没有?”营业员说:“他爱人就是我们书店的经理。”恰巧这时过来一位面目清秀的女士,营业员用手一指:“就是她。”
我转身迎上去:“您是李杭育的爱人?我刚买下了本李杭育的书,请您写上几个字行吗?”她笑笑:“写什么呢?”“就写是您送我的。”她爽快地在书的扉页上写下一溜字:送给偶遇的读者竹叶青,叶芳代。我正要道谢,只见她掏出1.50元钱塞到我手里。“这……”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手。“既然说好是送你的,当然不能叫你掏钱喽。”看她一副认真的样子,我不好意思再回绝了,忽然灵机一动,摸出五分硬币递过去:“这是找您的。”她说:“不要太认真了。”我说:“我这可是学您的。”她莞尔一笑,收下了这五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