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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弱水三千

王学莲也惊道:“啊?那你怎么进去?”

陆冠军也顾不了那么多:“等下再想办法吧,你家的总控在哪里?”

王学莲借着手电光指了指:“就在进门的鞋柜上方。”

陆冠军就关上门,搬来一把餐凳,上去开了盖子,用手电照了照,却也看不懂哪是开,哪是关。就挨个开关拔下,见没反应就又还原,当拔到最后一个双线开关时,房间的灯就亮了。

王学莲高兴地说:“好了,好了。”就开了客厅的灯,证明整个屋子的电源恢复了正常:“热死人了,不知道空调还能不能用?”

陆冠军还原了餐凳,说道:“我看看。”

就跟着王学莲来到卧室,从床上拿起遥控器,不敢冒然打开,就过去看了看插头,发现那插头只插进一半,用手去摸觉着有点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你插头插的太松,可能是接触不良才跳闸的。”

说着将插头插到底,后退几步,按下遥控器,空调就开始工作了。他这才松了口气,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现在没事了。”

见陆冠军累了一头汗,王学莲就从冰箱里拿出西瓜,指了指卫生间:“快去洗个手,擦把脸,来吃块瓜。”

陆冠军知道自己一时进不了自家门,犹豫了一下,就去卫生间里洗了手,回来接过王学莲递来的西瓜,坐到沙发上啪叽啪叽地大嚼起来。

其实在陆冠军忙活的时候,王学莲就在一旁欣赏着他,通过这么一件小事,使她觉得家里还是应该有个男人。此时,看着陆冠军的很有男人味的吃相和他那裸露的肌腱,就感觉到一丝莫明的惆怅。

陆冠军吃完瓜,抬头见王学莲正痴痴地看着自己,一张脸就刷地红了。他的眼睛不自在地避开她的目光,却看到了灯光下那丝织睡衣没裹住的王学莲的胴体,顿时头脑一片空白,两只手像拧毛巾一样胡乱地抓着手电筒,在那里如坐针毡。

见到陆冠军的表情,王学莲下意识地看了自己的身体,才意识到自己太露,连忙抄了抄睡衣,侧了身子,可越是这么做,一颗心就越是嘣嘣乱跳。

陆冠军似乎清醒了过来,他说道:“现在没问题的,王局长,我过去了。”

王学莲此时反倒镇定了下来,表情自然地说:“你的门锁上了,怎么进去呀?我这有个空房间,就在这里睡一晚上吧。”

陆冠军就说:“不好打扰你,我打电话找个开锁的来,要不了一会儿就能打开的。”

王学莲见陆冠军目光总是在回避着她,就有心激他:“这么晚了,会把整个单元的人吵醒的。怎么了?倩倩不在家,怕我欺负你呀?”

陆冠军也觉得这么晚了,找开锁的只有通过110,那样动静就大了,况且,他内心深处萌发着某种期盼,见王学莲这么一说,他也就豪气起来:“我是担心……”

他说不上什么来,就改口道:“只要你当领导的不怕,我怕什么?”

这话一出口,他就觉得不妥,可又不知道如何更正。

“你过来。”王学莲就领着陆冠军过去开了那个房间的灯,床上却是铺着棉被。就说:“这不行,太热了,将我床上的凉席拿过来,我开空调垫不得凉席的。”

陆冠军又跟着王学莲来到主卧室,要卷凉席。王学莲说:“等等,我拿条床单给你。”

说着,拖过梳妆台前那张大红色的真皮椅子,赤了脚踩上去开了顶层衣柜,取出一条毛巾被子丢到床上,往下跳时,那椅轮一滑,她就哎呀一声向前一个踉跄,眼看就要跌倒。陆冠军本是站在门边的,好在他反应敏捷,一个箭步伸出双手将其托住,那肩就重重地撞在柜门上。王学莲本已站住,见陆冠军托了自己,加之那男人的气息一挥发,就感觉身心具酥,鬼机灵的她便故意放弃支撑,顺势瘫软下去:“哎呀,我的脚崴了,好痛!”

陆冠军只得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靠了,发现两只脚并无异样,问道:“哪只脚崴了?”

王学莲指了吊在床边的右脚:“这只,哎哟,痛!”

陆冠军便捉住她的那只脚,心里“噫”了声,从来没有注视过这女人的脚,没想到这美女的脚将近四十码,难怪说她过去获得过游泳比赛的奖牌了,原来靠的是这个大脚丫子,这要是在古代,恐怕单就这一项就非得把她的美女资格给否决了不可!不过她皮肤滑嫩,拿到手上也使得他怦然心动。心里想着,手上却没停,沿着踝骨向膝盖方向轻轻捏了一回,肯定地说:“还好,没有骨折,我帮你捏拿一下,明天就没事了。”

“嗯,膝盖这一块,上一点。”王学莲迷糊着将睡衣一提,露出那嫩藕一般的大腿来。

陆冠军的心就“咯噔”一下,几乎要撞出背心的约束而飞向对面的女人。同时,他的下体咯吱一下将那全棉的短裤撑得老高。他颤抖的手与其说是在捏拿还不如说是在轻抚,尽管卧室里开了冷气,他还是浑身血涌,掌汗渍渍。

王学莲就朦胧了双眼,起伏着胸膛,发出似是而非的呻吟声来:“嗯,舒服,你真行,用力,继续。”另一条腿似是不经意地挂了一下陆冠军的腰,那陆冠军就粗暴地将手抚到女人的大腿根部,同时身体失去重心整个儿就覆盖在了女人身上……

王学莲回忆这些男人时,大都是一闪而过。而想起北京之行与苟日新之间的瓜葛时,却激动不已。苟日新无论是年龄、长相、还是那方面的能力,都与陆冠军无法相比。可他身上就是有一种魔力在吸引着她,那一次在总统套房里竟然让她很快达到了那美妙的巅峰,事后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过去在工作接触中,怎么也想不到苟日新有那么浪漫、激情和放荡不羁的一面。实事求是讲,王学莲此时想到他,并不是为了那个副市长的桂冠,可以说纯粹是一种性情使然。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十点刚过。就拥着被子坐起来,作了个深深的呼吸,平静了一下那颗激荡的心,微微颤抖着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她摒住呼吸担心接手机有可能不是他本人,所以她要等对方先发话。蜂鸣器响了六声,才传来他中气十足的语音:“喂,你好。”

听到这声音,王学莲打了一个激灵,她刚才只准备不是他本人接电话要怎么应对,却没有想好是他本人又该说些什么。好在她应变能力强,赶紧说道:“苟书记吗?我是王学莲啊,不记得我的电话了?你这是在哪儿忙呀?打扰你没有?”

那头苟日新也情绪波动了:“哦,是王大局长啊。我刚忙完,正准备回将军楼呢。怎么记起给我打电话了?”

他的话说得很艺术,要在过去,他会问找我有什么事吗?那样就将对方引到了一板一眼的汇报工作上去了。因为男人与女人既然有了那一层关系,这电话就不一定非要有事了,他现在这么个问法,那就给对方留了很大空间,你既可以理解成此时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也可以理解成这么久了怎么连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呀?还可以理解得更暧昧一些,是不是将我忘记了?同时又能保留住作为上司的那么一点矜持。

王学莲就试探着说:“早就想给你打电话,可怕你当领导的太忙无暇顾及我哟。不是为了有工作向你汇报,我敢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吗?”

“哦,那你是打算就这么讲呢?还是另约时间或者让我请你喝茶?”

王学莲就说:“电话里说不清楚,方便的话,我来当面向你汇报行吗?有好茶泡一壶最好。”

苟日新就爽朗地道:“哈哈,好咧,碧螺春还是铁观音?”

“还是碧螺春吧,我二十分钟内赶到。”

王学莲放下电话,下床打开衣柜,挑出一件黑色漏花纹胸和与其配套的三角裤衩,接着取出一套粉红色紧身的保暖内衣丢到床上。就先去穿裤衩,刚套上一条腿就褪了下来,又和纹胸一起丢进柜里。这就直接穿了保暖内衣,再加一件咖啡色羊毛衫和一条黑色弹力踩脚裤,出门时穿上高筒靴和风衣,又戴了顶瓜皮帽,绕上一条围巾,挂上坤包,对镜理了理滑到面部的飘逸的长发,给镜子里的自己作了个飞吻,这才出门拦了辆出租车,对司机说道:“送我去温泉山庄。”

温泉山庄的前身是省军区的一座疗养院,过去只有二十几幢小洋楼。由于延宁一带是革命老区,出了不少的部队首长,这些首长都有故乡情结,因此,避暑也好,养病也好,都爱回到家乡来住一住。接待的老红军、老首长、老将军多了,大家就将这些小洋楼不再称为疗养院而直接称其为将军楼了。上世纪八十年代,市里在这里修了星级宾馆,为了便于管理,也是通过部队首长做工作,部队就将这二十几幢楼整体转让给市里了,市里又统一交给山庄管理。其中绝大部分由山庄作为高档客房对外经营,只留了三五幢机动,说白了主要是用来应对市里主要领导频繁变动之需。带家属的领导,市委、市政府两办就给安排固定住房,那些没带家属的,或者只是下来镀镀金就走的领导,则就临时安排住在这里。当领导的都忙,所以家务事得有人做,领导出去了,后勤、卫生都按总统套房的标准由山庄精挑细选的服务员来做,领导回来了,那就成了他的家,又不受任何打扰。苟日新的爱人在省直占了一个好部门,不愿意夫唱妇随,所以他住在这里也就懒得搬。

出租车司机将车开进了天阶,就问:“请问是去山庄大厅吗?”

王学莲说:“不,你绕到后面的网球场去,我在那儿下。”

司机将车停在球场边,开了驾驶室内的灯。王学莲早看了计费器,显示的是17.80元,她见司机开灯,就赶紧下车站到阴影里,丢下20块钱:“不用找了。”当司机撕下票时,她已经走出好远。

这后山的小路不像前山的大道那样灯火辉煌,只是在小路两旁的绿篱下每间隔一两米远装有一盏地灯,因这些地灯是靠花坛中的小太阳能翻板供电的,所以能量不大,那灯光就仅仅能照清路面。王学莲将围巾重新绕了一下,捂住口鼻,走过一片草坪来到两株古桂之下,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从围巾中渗透进来,王学莲不由得驻足解开围巾,口鼻俱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两株桂树后就是苟日新居住的16号楼,这幢两层小楼的二楼依稀亮着灯。于是,她快步穿过花坛篱笆间的一段鹅卵石小径,来到了楼门前,重新将围巾往下拉了拉,顺手将飘到胸前的长发理向身后,就去摁了门铃,对讲器里就响起苟日新的声音:“请进,门没锁。”

王学莲心里一甜,知道这门是特地为她留的,进去后将它轻轻带上。这时客厅的灯就亮了,苟日新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侧了那边好看的脸微笑着说:“茶泡好了,请到书房来坐吧。”

“嗯,我正要尝尝领导的茶到底是什么味呢?”她一边说,一边小跑着上了那木质的旋转楼梯。虽然到这来过几次,可她还从未上过二楼,所以也怀着一份好奇。

苟日新许是受到她活力迸发的影响,也脚步轻快地将她领进书房,并颇有风度地接过她的包和围巾挂到衣架上。房间里开了暖气,王学莲就一并去了帽子和风衣,见苟日新又伸手来接,就说:“别客气,我自己来。”接着感叹道:“哇,一个临时住所也有这多书啊。”

苟日新笑道:“我来延宁什么也没带,就带了几本书,本想看看,可没那福分,只能睡觉前翻翻而已,算是摆摆样子吧。别站着,请随便坐呀。”

“我先参观参观。”王学莲说着走到书桌前,书桌左端铺了一块金丝绒,上面摆着的一只铜制品引起了她的注意:“噫,你把这么个锈喇叭摆在这里干什么?”

苟日新噗哧一声,刚从茶海里端起的一小杯功夫茶洒了出来,笑道:“给,你刚才说什么?叫它锈喇叭?”

王学莲接过茶,尝了一口,啧啧有声,表示那确是好茶。依然望着那喇叭说:“是呀,这不就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铜喇叭吗?”

苟日新就笑不出来了:“你呀,叫我怎么说呢?这不是喇叭,是一只蛇纹觚。古代的饮酒器。我常说‘虽弱水三千,我只取一觚饮’,就是有意识将那个‘瓢’字篡改成‘觚’的,因为我觉得在此处用上一个‘觚’字,倒比曹雪芹用的那个‘瓢’更雅。”

“哦,‘觚’!”王学莲就想起海蜚下午在她面前无意说出的,杜浦买的那个比铁保的字还贵的铜喇叭。这一句王学莲倒是听懂了,她就眉眼一挑,挖了苟日新一眼:“说一套做一套,你只取一觚饮?”

她这一挖,就将苟日新的野性给挖了出来。涎了脸张开手臂拥了过去:“是呀,我只饮此一觚呀!”

王学莲不想让他轻易得逞,就机灵地一转身,将个后背留给他:“你又邪了!”眼睛却看到拖柜上放着一个画轴,便想起海蜚送给自己的画来,猜想这画会是谁呢?于是将茶杯往那金丝绒上一搁,伸手操起画轴,却被苟日新从后拦腰搂了身子。

王学莲就撒娇了:“哎呀,坏死了,我非要看看你将谁带回家了,是不是‘又饮一觚’呀?”

苟日新得意道:“哈哈,你居然吃醋了?”

说着,腾出左手冷不防从其手中夺过画来:“这可是一位绝代佳人,简直太美了!不过,在我心目中仍然没有你美。”

王学莲就在她怀里乱扭乱蹦:“嗯,不嘛,骗人,肯定是她们哪一个,我非要看,非要看!”

苟日新当然知道她说的她们所指,便说:“不是她们怎么办?没骗你怎么办?”

“肯定是,肯定是,不然就给我看!”闹着去夺画轴。

苟日新不敢弄坏了画轴,松了手装出狠狠地说:“不是她们,看我怎么收拾你!”依旧从后面搂着她,那手就伸进了女人的羊毛衫内,所及之处绵软一团,女人竟然没穿纹胸,心下一喜,觉着这女人真乃尤物一个,身心更是激荡起来。

女人一边蛇儿般扭动着身子,一边展开画轴来看,原来是一幅古旧的行草,上面的字却也认识“黄大痴九十而如童颜,米友仁八十余神明不衰,盖画中烟霞供养也。”看到最后的落款是“铁保”和两方印章,她就猜到原来是海蜚用来换画的那块铁保的墨迹,却怎么也不相信总共三十个字,字字万金。便归了条屏,回身擂打男人的胸脯:“你原来是把我与这些黑疙瘩比呀!”

“这疙瘩虽黑可透着美呢!怎么样?不是你想象的吧?既然没骗你,现在该受罚了哟!”苟日新顺势一托,将女人放到案上和着一团面似的揉搓起来,女人就面红气喘哼哼道:“坏死了,坏死了!你看你这哪儿象个领导呀,简直就是一个风流浪子嘛!”

“领导要怎么样?领导也得食人间烟火呀!那好吧,我严肃点:王学莲同志,由于你对组织上的不信任,错怪领导,犯了严重的错误,为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经研究决定由本人对你进行严厉惩处!”

见苟日新一本正经的样子,王学莲忍不住吃吃地笑起来:“唏唏,不行,本人不服还要申诉。”

苟日新说:“这是终审裁决,不能申诉!”

说着,双掌就从女人的胸腹滑下,插入那橡皮的裤腰,将那美臀轻轻一托,双腕向下一带,由于女人没穿短裤,那两层裤儿就顺溜地被退到膝弯之下,翻卷在那长筒的靴帮之上,那女人的玉体如同刚刚剥开的新笋,白嫩水灵。苟日新就倾下身子将自己的脸埋进女人平实的小腹,吐出舌尖在她的肚脐周围亲吻起来,那手也不停地抚弄着女人的腿腹。女人就将手肘撑在案面上勾起头娇羞地看着男人的表现,苟日新不停地亲吻着,明显地感受到女人胸部的剧烈起伏。他存心要看女人的羞态,就将她的大腿向面前一拖,失去支撑的女人,上身就平躺了下去,臀部被移到案沿上,那个隐秘的部位就凸显了出来,苟日新的舌尖也随之向下滑去……

女人啊地一声:“别……”双手十指不自觉地插入男人的头发,胡乱地抓扯着,一条腿却乖巧地在案沿上蹭了蹭,苟日新就腾出一只手拉开靴扣,帮其蹭掉了靴裤,那只腿获得解放,就在呻吟曲的伴奏下高扬到空中……

这一场龙争虎斗以女人举起白旗而告一段落。两个人在浴室里洗了专门从山上引入的天然温泉后,这才相拥了回到书房续品碧螺春。

苟日新问:“茶叶要换吗?”

王学莲说:“别换了,浓茶喝多了睡不着。”说着,望着苟日新傻笑。

苟日新给她递过一杯茶拥了她的肩,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坏笑道:“笑什么?是不是还想受罚呀?”

王学莲就也伸了手去轻抚了他的嘴唇:“我看你当领导的,‘嘴皮子’就是厉害!”

说着脸色一绯:“不过我喜欢!”将脸贴了苟日新的胸脯继续说:“知道吗?你让我想起了在网上看到的一则笑话。”

苟日新轻轻掐了掐她的脸:“讲讲看,什么好笑的笑话?”

王学莲就坐起来,侧了身子煞有介事地说:“说的是咱们这儿,有一农妇在山上养了一头小母猪,想通过养猪仔致富,而另一个农夫在山下养了一头小公猪。小母猪到了生育年龄,那农妇就给山下的农夫打电话,请求他支援一下,给小母猪配配种。农夫说,行呀,但下了小猪仔后你得送给我两只作为报偿。农妇答应没问题。这天早晨,农夫就将小公猪赶到一架手推三轮车上,推上山去与小母猪云雨了一番。”

见王学莲讲得忸怩,苟日新就笑着问道:“后来呢?”

“可是回到家后,又接到农妇电话,说是它们只好了一次,不一定能怀上孕,为了保险起见,请他明天还将小公猪送上去做一次。”

“哈哈,这农妇考虑得还真周到。”

“第二天,农夫就依前一样将小公猪赶到车上,推上山又与农妇的小母猪恩爱一番。”

“这一下农妇就放心了?”

“嗯,第三天,农夫清早起来想给小公猪喂食,可是到猪圈一看,小公猪不见了,农夫着急,到处寻找,找啊找,找到前院一看,你猜怎么着?”

苟日新茫然道:“怎么了?小公猪死了?”

王学莲指着苟日新道:“那小公猪趴在小车上望着农夫笑眯眯的!”

说着,伏在沙发靠背上笑不成声:“我……我看你……你就像那头可爱的小公猪!”

苟日新听罢也大笑起来,伸手就去打她的屁股:“哈哈哈!你这是在变着法儿骂我呀?我是小公猪,那你不就是那头小母猪了?”

笑够了,苟日新就说:“那好,你今天的表现让我来了灵感,我打一个字谜你猜猜,看你猜得着不?”

王学莲说:“好呀!”

苟日新就诡秘地说:“不能白猜,得有条件。”

“好,什么条件?你说。”

“猜不出来,你要天天来陪我!”

王学莲就又红了脸:“你好坏,那我要是猜出来了呢?”

苟日新正儿八经地说:“猜出来了,我天天陪你!”

王学莲的粉拳就密集地落到了苟日新的身上:“坏死了,老占人家便宜!你说,什么谜语?”

苟日新想了想说:“很简单,一个字,左右结构,合起来疼死;而分开来呢?则爽死。你猜猜是个什么字?”

“是真有这个字吗?你肯定不是使坏?”

“当然有这个字了,而且是个很正经的字,还经常用。”

王学莲就歪了头在那儿想:“什么字呢?合起来疼?分开来爽?”

这时苟日新的手机响了,他食指向唇前一竖,翻开机盖接道:“小杜啊,是我。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杜浦说:“苟书记,还没睡吧?我晚上请黄金坐了一下,全省社保基金检查组已经走了,他答应明天先把七一钢铁厂缴纳的那1600万直接划给我,下周他再分期分批转给我8400万,总共拆借我一个亿。这一下,我的资金链活了,保证大楼阴历年底前全面完成地下三层的施工做到正负零,现在已经做到地下二层了,预计明年底能将主楼做到一半。广场这边只要‘三层楼’一拆,我马上把队伍拉过来,也可以与大楼同步施工。所有这些都得感谢你呀苟书记!”

苟日新望了眼王学莲,见她正拿着笔在那专心致志地猜字。

他对杜浦说:“没什么,我只是过问了一下而已,但你真得给我弄稳妥一些哟,这个钱打了水漂可不是好玩的!”

“您放心!我一定按期连本带息还给他的。苟书记,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事?你直说吧。”

“黄金给我这么大支持,我想送他一件礼物,你那幅《昭君出塞》干脆也换给我吧,我对黄金说了有幅画画得很象李可,他想要,说是在适当的时候用来孝敬他的局长呢。”

苟日新像是考虑了一下,说:“哦,是这样啊,你想要明天到我办公室拿去吧,换什么?不用换。”

“白要那怎么行!我最近淘到一只白玉梅花纹耳杯,像是明代的东西,我想请您给鉴定一下,现在方便吗?”

“太晚了,改天吧。”压了电话,站起身笑着问王学莲:“怎么样?猜出来了吗?”

王学莲就说:“还没有,你先别说谜底,我感觉这个谜有点意思,差不多找到思路了,猜出来我发短信给你。”

苟日新就得意地说:“我设的谜当然有意思了,你猜出来后,绝对会会心一笑的。好,我等你的短信。”

王学莲抬腕看看表,见快一点了说:“好的。是不是还有人要上门呀?我该走了。”

苟日新说:“这么晚了还有谁上门呀?是杜浦的电话,谈出版社的事。”

王学莲就酸酸地道:“哦,我还以为又是弱水一觚呢!实话告诉我,你与所谓延宁‘四大美女’是不是都有瓜葛?是我好还是她们好?”

苟日新一怔:“你呀,看来还是个醋坛子呢!把我当成色鬼了?除老婆之外你是我亲近的唯一女人。至于谁好,我不告诉你,告诉你了你会骄傲!”

这话虽然动听,但王学莲还是不无幽怨:“说真的,我还真的有点爱上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从你这儿奢望得到名分,但在事业上你一定要帮助我,对你来说,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苟日新就受到感动,上前搂了她轻轻拍道:“别这么深沉好不好?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力量支持你。来,说点高兴的。”

说着就想调节一下气氛,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宝贝,你平时都不穿裤头吗?”

王学莲眉眼一挑,举起粉拳就打:“你傻呀,人家还不是因为想你了,来不及嘛!”

一张脸就胀得通红,越发地动人。她一边取下风衣,一边对跟在一侧帮她取包的苟日新说:“哦,说件正经事,海蜚是不是为环评的事找过你呀?”

苟日新就说:“没直接找过我,但兰国发和杜浦在我面前提过几次,我让他们去找你。听说上官市长给他提了个不作交换的交换条件?既然人家照办了,你就向上官市长汇报一下,在不违犯大的原则下,放他一马吧,市里引进一个项目也不容易。”

王学莲整好妆开始下楼:“那好吧,我请示后就通过了,雄鹰实业那里今后没事最好,万一有事,你可得给我挑挑担子!”

“当然,真正出了事,市委市政府也有责任的,那担子想不挑也得挑!”走到门边,苟日新就搂了女人深情地吻了吻。

女人挣脱他的怀抱,说道:“你别出门了,我自己从17幢这边下去,山庄大门口出租车很多的。”

从半掩着的门缝里目送王学莲消失在花坛远处,就听到那桂树叽叽喳喳地响起一阵风声,送来了一股清香。

苟日新这才锁好门,回想起女人说的“是不是与四大美女都有瓜葛”的话来。心想四大美女我已拥获其半,要是真能将另外两位也揽入怀中,待到有朝一日功成名就时也不失为一段佳话,有道是“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我今不风流更待何时?

李可和虞罂美的身影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又觉着一丝尿意,这尿意使得他从心里感激魏莎妮,自从服用“列爽”之后,尿不再那么频,也不再那么急了。因此,跨上几步台阶后,他还能回身作居高临下状,挥手吟诵了李白的《将进酒》中最经典的几个句子。

12月18日是个星期天,韩新民照例六点起床,催促李可起来锻练。李可迷迷糊糊地说:“我九点钟还要参加龙池市场的开业典礼呢,今天就算了吧!”

“那怎么行!你做事不是很有恒心吗?”韩新民说着拉开窗帘。

李可就嗔道:“不嘛,谁叫你晚上瞎折腾了,我困。”声音如电,就灼软了韩新民的心肠,他又重新拉上窗帘,回到床前羞了她的脸:“是哪个像只小馋猫呀?”

这一羞让李可睡意顿消,俏脸粉红,迷蒙了眼,张臂搂住他的脖子,莺声道:“就是馋,就是馋。不许你走,再陪我一会!”

韩新民就拥了她,额上、脸上、唇上一气吮咂,见李可的身子渐渐蠕动起来,便放平她,温存地道:“你今天要上镜的,不敢闹了,外面雾很大,空气也不好,让你睡睡懒觉吧,我买菜去。”

“这还差不多,去吧。”

韩新民就替她掖了掖被子,到卫生间洗漱后说了声我走啦,就在大雾中一路小跑着,绕了个大圈子来到菜市场,精挑细选,买了一颗大白菜、两尾武昌鱼、三个胡萝卜、四斤红薯。回到院子后,又到医院食堂买了三个馒头。

等他返回家中时,李可也收拾停当,她正坐在客厅沙发上专注地看着中央台的早间新闻。听到开门声,头也没回:“亲爱的,回来了?”

韩新民便说道:“你总算起床了,开水烧了吗?”

“烧了,哦,对不起!我忘了灌瓶里了。”李可说着欲起身。韩新民就抬手示意她坐下:“你看吧,我来。”

说着,连忙趿了拖鞋跑进厨房。不一会儿,跑堂伙计似地端了托盘出来:“来咧,牛奶两杯,馒头三两!”夸张地躬身将托盘摆到李可面前的茶几上。

“小二,有牛肉吗?给爷上两斤!”李可学着好汉武松的样子,笑着伸手去抓馒头,被他挡了回去:“好呱,又占我便宜。去,洗了手再吃。”

李可申辩道:“我刚洗的呀!”

韩新民说:“刚洗的也不行,你拿了遥控器的,那上面有大肠杆菌。”

李可就惊讶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乖乖去洗了手:“别再说你那专业术语行不行?再说,我可什么也吃不下了。”

韩新民就连声:“好了,好了,我不说啦,吃吧。”

两个人细嚼慢咽,吃了不到半个馒头,就听得救护车叫。韩新民不自觉地加快了进餐速度,还抽空说了声:“可能又有我的事了。”

话音未落,电话就响了起来。他赶紧抓起听筒,打来电话的是骨科的值班医师:“韩院长,您赶快来,又出车祸了,一辆小车钻到东风屁股去了,死了一个,伤了三个,其中一个伤势很重,都得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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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综漫之叛逆的审判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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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为了所爱的人变强的故事。这是一个小萝莉默默努力地故事。也许这个小萝莉不是很厉害,但是她却不会放弃。这是一个小萝莉穿越万千位面建立11的故事。在寻找爱情的同时,也慢慢成长着,虽然偶尔很幼稚,很单纯,但是也有强气的一面。=====================================================================这也许是一个大坑,但是咱会默默努力地。PS.1更新时间不定,学生党嘛……PS.2虽然咱很诚心接受批评神马的……但是太伤人的咱会哭的。PS.3咱会一直努力下去,和绯月一起成长的。最后谢谢各位厚爱
  • 一朝公主一朝后

    一朝公主一朝后

    她本是幽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三公主。她本是隐世家族的最讨人喜的嫡系小姐。她赌气出宫,却意外落水而亡。她初次体验歌厅,却不幸穿越。在现代的灵魂,到底该如何延续三公主的风华,走向人生的巅峰。
  • 花期未过:未离,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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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谭云逸是赫赫有名的嗜血老板,未曾坠入情网时,曾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自从他遇见她——艾心语,她的原则被改变规则被打破。她丝毫不知,何时招惹了他?他接近她的闺蜜,完全是出于报复她的心理。但她居然怀上了他的孩子,那么奉子成婚,娶她做假妻?听说她还有个双胞胎妹妹,听说她也生出了双胞胎,一对小奶娃娇小可爱。听说他的假妻和别人同居了?听说他的假妻回来过?佳期如梦,假妻如梦。她骗了他一次,可以理解。紧接着又来两次,三次……“艾心语,你还想不想活?”他目光阴鸷。他誓要撬开她的心,窃取她的爱,令她插翅难逃。一句话简介:“你的名字,我的心事。艾心语,爱心语。爱你,爱到永远。”
  • 风吹不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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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只有一次,命运却可以有两次,一次毁灭代表下一次的重生,一次重生代表下一次的毁灭,就让我们活出青春与命运的精彩!
  • 血色刀芒

    血色刀芒

    叶枫,绝对的高富帅!父亲,叶震天,是雾隐七峰之一天刀峰峰主。其本人天脉者,武修资质逆天,十二岁便真气期七层。冠绝年轻一辈。但天有不测风云,三年前天刀峰遭遇神秘人血洗,叶震天为保护叶枫坠入山崖,生死不明,母亲失踪。叶枫也被神秘人掌力震伤筋脉,从天脉者变成废脉者。三年来,叶枫一直没有放弃,刻苦修炼,但最多修炼到真气期一层,真气便会散入肌肉,穴道。修为一直停滞不前。还有三个月就是武修考核,宗门大比。要是达不到真气三层就将被赶下山门,而父母生死不明,血海深仇扑朔迷离,未来到底何去何从~~~武修等级真气期-真元期-化境(蝶变劫)-灵脉境-灵府境-坐照境(神变劫)-神识境-神海境-入微境(涅磐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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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一切,就像是梦魇。幸运的是,我终于遇到了我终其一生都无法忘怀的老师,朋友,爱人......世间的一切本就不公。唯有坚持不懈青春演绎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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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天于山间偶得一枚奇异石子,从此踏上了修仙之路。定三魂,炼七魄。悟法则,凝规则。天地茫茫不可测,仙途坎坷难奈何。五行聚合,三石合一。且看杨天如何纵横太一,重建太古星域。
  • 怎能忘记(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怎能忘记(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从喧嚣中缓缓走来,如一位许久不见的好友,收拾了一路趣闻,满载着一眼美景,静静地与你分享。靠近它,你会忘记白日里琐碎的工作,沉溺于片刻的宁谧。靠近它,你也会忘却烦恼,还心灵一片晴朗。一个人在其一生中,阅读一些立意深远、具有丰富哲学思考的散文,不仅可以开阔视野,重新认识历史、社会、人生和自然,获得思想上的盎然新意,而且还可以学习中外散文名家高超而成熟的创作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