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个女人阿四,其说谎的水平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不信说来给你听听。
我租住的地方是个大杂院,女人阿四搬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第二天我们听到了婴儿清脆般的啼哭,原来女人阿四就在我们的隔壁神不知鬼不觉地临产了,几乎没有任何动静。
后来我们熟了,闲唠的时候,我和爱人一起问她:你多大了?
阿四说:和你们差不多吧!
我笑着说:你知道我多大了吗?我31了(其实我27)。
阿四咧嘴也笑了:我28.
转过天来,又有人问她年龄,阿四说:24.
时隔几日,又有人问她年龄,阿四说:22.
突然间,我的心提到了嗓眼,不再希望有人问她年龄了。生怕这样问下去,她的年龄会降到违反《婚姻登记条例》的地步。
我终于知道了阿四的一些状况:她与男友的婚事受到了阿四父母的极力反对,俩人一赌气私奔,来到了北方成了打工仔。接着阿四怀孕了,一切的生活开支由其“准丈夫”全权负责。
年纪轻轻的就出来闯荡,年纪轻轻的就养育后代,说实话,我挺同情他们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把一台12英寸的黑白电视机免费奉送。谁知我爱人亲耳听见阿四面对别人的询问时,却信口雌黄地说电视机是她花50块钱从旧货市场上买来的……。顿时我们起了腻,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好在我们都不在乎。
那天,阿四碰见我爱人,问道:可以借你的自行车用一用吗?我老公的车子坏在半路了,我去接他。
没问题!我等岂是遇难不救之辈。爱人爽快地答应,她看见阿四的小叔子抱着阿四的孩子在院子里遛弯。不大会儿,一位老乡过来问阿四的小叔子:阿四去哪儿了?小叔子说:嫂子去赶庙会了。
我爱人一听,感觉不对劲,心生狐疑:她不是说老公的车子坏了吗?
尽管如此,我们两家相处平安无事,毕竟都是房客,尤其在这座“贫民窟”里,大家在人格上绝对是平等的,我一直这样认为。
有一次,我爱人和阿四去她的一位老乡那里串门,看到阿四的老乡正捣鼓着一种质劣价廉的糙米,同时阿四的老乡已经承认这就是糙米,而阿四却补充了一句:嗷,她的米掉进了灰里了。真乃弥天大谎,谁还能嫌弃你家穷怎么的?
女人阿四的丈夫在一家钢厂打工,带回来了两块类似蒜臼的铁件。我爱人用了一下,压碎花椒非常合适。阿四赶紧解释道:有一个已经说好了给老乡的。我爱人怕误会,连忙说自己根本用不着。都过去了好几个月,那两个东西仍然直挺挺地躺在原地,无人问津。显然,女人阿四又一次撒了谎。
与女人阿四接触得越多,越觉得她是个谜,她那满嘴的前言不搭后语的确令人迷惑。明明她吃肥肉炸的油,却神气十足地说自己天天吃肉;明明没买墩布,跟别人借墩布的时候愣称自己刚买的墩布丢了。
尤其那一次,我们彻底看穿了她的嘴脸。她信誓旦旦地对我爱人说:我有个老乡快要生孩子了,她不想要,想找个买主卖掉,可价格上一直谈不妥。你看看,卖个孩子需要多少钱?
傻子都知道:女人阿四套着肥胖的衣服,遮着圆润的肚皮,肚皮里面有个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