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两个时辰左右,一幅栩栩如生的画映入旺财的眼帘:一个貌美如花的美人斜依在娇艳欲滴的荷花前面的一个栏椅上,悠闲自在地至身荷花丛中,极像花神醉梦,一只蜻蜓恰到好处地停在美人的头上,乍一看,犹如古诗里的一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灵凡放下笔,自我陶醉地欣赏了一翻,开心地笑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么好的画功,竟然画的活灵活现。
旺财看到画里的美人大惊:“这不就是水月么?水月换上这身打扮更漂亮了。”简真不敢相信少爷对着空无一人的荷花塘竟然能画出一个大美人来,美的就如天仙般令人沉迷。
灵凡看到旺财这么吃惊,笑的更是厉害,说:“水月的确与荷花仙子长的很像。”
旺财这才明白,刚才少爷为什么紧盯着水月看,又对她那么好,原来是爱屋及乌。
映荷与浅浅见灵凡画完了,迫不及待地走过来看,非常满意地说:“画的真好,这幅画应该好好装裱起来收藏。”说着,抬手在画面上轻轻地一挥,画立即装裱好了——丝质绸布,翠绿玉石画轴,看起来更显精致脱俗不凡。映荷得知旺财已经知道她存的事情,所以她在旺财面前就没有什么顾虑。
旺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地揉了揉,惊叹:“太神奇了,原来世上真的有神仙存在啊!”
灵凡欢喜若狂,想不到自己的画装裱好了也成了一等一的精品。
浅浅听到旺财这样惊叹,哈哈大笑起来,调皮地围绕旺财的头飞来飞去。
旺财被这只蜻蜓吵得很烦,说:“这蜻蜓怎么跑这儿来啦,讨厌。”说着随手朝蜻蜓打去。他不知道还有个蜻蜓仙子,更不知道这只蜻蜓是浅浅变的。
灵凡看到旺财要去打浅浅变的那个蜻蜓,急忙叫住旺财:“旺财,别打。”可是已经晚了。
旺财做梦也没有想,刚要去打的那只蜻蜓突然不见了,接着刮起了龙卷风。龙卷风像是认识他一样,直朝他靠近,眨眼之间的功夫就把旺财卷出八角亭来到了旁边的平地上空。
映荷与灵凡连忙追了出来,看到旺财被吓得面如纸白,映荷着急地对着龙卷风喊:“浅浅,别胡闹了,小心伤害到他。”
浅浅开心地说:“我只是跟他玩玩,不会伤害他的。以前从来都不敢跟人类接触,现在他已经知道我们的存在了,所以我想好好地跟他玩玩。哈哈……真好玩。”
映荷着急地劝说:“他只是一个凡人,经不起你这样折腾,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啊!姐姐怎么不早说。”浅浅吓坏了,马上把旺财轻轻地放了下来。
旺财已晕了过去躺在地上。
浅浅后悔地吐了吐舌头,来到映荷的身边轻轻地扯了扯映荷的衣裳,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紧张地问:“姐姐,不会有事吧?”
映荷抬起玉手轻点浅浅的额头,瞪着她说:“你啊,就知道闯祸。”说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旺财对她说:“这下,你负责照顾好他。”
灵凡听到映荷这么说知道这一切都是浅浅搞的鬼,无奈地笑了笑说:“真是个调皮的丫头。呵呵。”
浅浅很讨厌灵凡这样说自己,于是没好气地朝灵凡冷‘哼!’一声。灵凡当是看不见也听不到的。浅浅也知道自己错了,撇了撇嘴,然后运功把旺财送到亭子里的栏椅上躺着,站在旁边乖乖地等着旺财醒来。
灵凡看到旺财悬空飘起从外面回到亭子里,知道一定是浅浅弄的,但他不太相信那个调皮的丫头能有耐性乖乖地在那里照顾旺财,于是很不放心地对映荷说:“映荷,旺财躺在那里不会有什么事吧。”
映荷很和蔼地笑了笑说:“放心吧,浅浅会照顾他的。”
灵凡将信将疑地问:“那丫头靠得住吗?”话音还没落,感觉一只脚火辣辣地痛,忍不住叫出了声:“哎哟……痛死我了。一定又是那个臭丫头害得。”
浅浅得意地朝灵凡坏笑了一下,继续用心地照顾旺财去了。
映荷白了一下浅浅,笑着对灵凡说:“你放心吧,浅浅虽然有点调皮,但很有责任心的。”
灵凡此刻知道那个丫头不是好惹的,不再去理她,回到石桌前继续欣赏他的画去。
画,很精美,他爱不释手,如获至宝般高兴。
突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问:“映荷,你为什么跟水月很像?而你们两个竟然一个是花神,一个是人?”
映荷的脸上隐隐地现出一份忧伤,叹了口气说:“这要从五百年前,我被贬入人间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