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儿时就已习惯的歌谣,
忽略了海水向天而绿,
迎接到了向晚的归棹,
跟随着外婆回家。
很长时间,我们对于澎湖的理解往往停留在一首歌曲上,那就是《外婆的澎湖湾》。轻快的声调和温暖的色彩,童年的梦想一遍遍地重温。而童年,谁的童年和哪里的童年不是一样的可爱?
但是在这首歌词中远远没有亚热带的碧绿的植物,和它所投下的清凉的阴影。“没有椰林缀斜阳,只是一片海蓝蓝”,以及“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仔细斟酌之下,就能从歌词中看到一个甚至比较艰苦的景象。仙人掌是生长在炎热干燥的环境中的,但澎湖岛上确是布满了的。
澎湖也叫“平湖”。在冬季,海水总是澎湃,巨浪若奔,这时候的“澎湖”是名副其实。出于对安定的向往和对危险的寄托,澎湖岛上道观寺庙林立。“平湖”也是有的,那就是到了夏天,水面上真正地平静无波。
澎湖群岛上的地势过于平坦,没有任何山壁能够阻挡东北季候风的侵蚀。季候风携带着掠过茫茫海水所蒸发出来的盐分,形成能冲撞摧折的淡白色的烟雾“咸水烟”。到了夏天,风向转为西南风,不再肆虐,但是地形使这里不能抬升暖湿气团成地形雨,澎湖的降雨只有台北1/3稍多的1000多毫米。炎热、干旱和冬天的季候风,都使得澎湖全岛没有高大的植物,只有矮小的灌木和草;没有“椰林”,却不缺乏“仙人掌”。
但是澎湖却有着丰富的渔产。渔业观光是澎湖的一个旅游热点。如果是夜晚,海面上渔火万点,在海水中倒影荡漾,交汇迷离,似乎是漫天的银河落地;渔火远处又似乎浮于河汉,这就是著名台湾八景之一的“澎湖渔火”。
其实澎湖的魅力并不仅仅如此。在夕阳的日暮,晚霞瑟瑟地铺在水面,远远近近是些收获返程的渔船,海滩上则是正在张望迎接归棹的老人和孩子。那些沙滩真美,是细碎的白沙和牡蛎的贝壳,天空之中响着歌曲:
也是黄昏的沙滩上,
有着脚印两对半。
那是外婆拄着杖,
将我手轻轻挽。
踩着薄暮走向余晖,
暖暖的澎湖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