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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三人成虎——弗吉妮雅·拉培命案(6)

然而,被告方犯了两个策略上的错误,他们没有传罗斯科·亚博克尔出庭,也没有让首席辩护律师卡文·麦克钠担纲总结性发言。为此,卡文后来在报纸上花了很长的篇幅作解释:“罗斯科已经作过证,证词都一字不落地印在了报纸上,所以我们以为,他没有必要重复已经说过的话。我们也不想再逐条追问他在派对上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处理‘弗吉妮雅事件’的每一个细节。我们以为,关于罗斯科·亚博克尔,大家知道的已经足够了。应该让人们更多地了解弗吉妮雅·拉培。”

2月2日,陪审团同样经过了两天的审议,同样送回了“悬置未决”或“无法裁决”的结果。只不过与上次相比,陪审员们的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投票结果10比2,侧重于“有罪”。

在第二次庭审和第三次庭审之间的短短一个月里,好莱坞出了两桩事,而且都出在派拉蒙电影公司。虽然这两桩事本身与罗斯科·亚博克尔没有直接的关系,却影响到了他的后半生,也可以说,他的一生。

2月2日,二审结束的同一天,派拉蒙导演威廉·戴斯蒙·泰勒在家中被人谋杀。警方不单将若干派拉蒙的导演演员等列上嫌疑人名单,而且在调查中查出了同性恋、三角恋爱、毒品走私等等“典型的好莱坞滥污”。

3月初,就在本案三审开庭的同时,派拉蒙影星瓦拉司·瑞德被有关当局强行送进了戒毒所。在当时,医学界对戒毒的研究尚不完善,工作人员尚不懂得循序渐进。瓦拉司被突然禁掉所有毒品,几近发疯,于一年后死亡。

好莱坞遭受到了来自舆论和公众的巨大压力。美国“电影制片及发行协会”(Motion Picture Producers and Distributors Association,缩写MPPDA)主席韦尔·亨斯不得不出面表态,许诺将采取有效措施整肃电影界。

1922年3月6日,“弗吉妮雅·拉培命案”第三审开庭。这一次,筛选陪审员的时间更长,整整七天。

由于有了上回的教训,被告方小组全力以赴,不敢忽略任何一个细节。罗斯科也不再“君子风度”,同意律师们将弗吉妮雅·拉培的无论什么隐私都统统昭示法庭:她年轻时的数次堕胎,被她遗弃的私生子,还有她的种种性病记录等。尽管这些“被抖落出的阴暗和邪恶”令法庭中的不少妇女愕然、骇然、甚至昏厥,卡文·麦克钠总算如愿以偿,达到了他的目的。

差不多同时,罗斯科在“圣弗朗西斯派对”上的几个朋友(至少六人)又拼凑出了关于本案的又一套理论。

一些客人还记得,弗吉妮雅曾在派对上带领众人踢腿,比赛谁踢得高。罗斯科也跑过去凑趣儿,但没踢两下,左大腿的烧伤处就牵扯得难受,于是到旁边的沙发坐下休息。

弗吉妮雅看在眼里,她大约是想起了好莱坞的人都知道,“胖子”罗斯科最怕人呵痒痒,就偏要跑过去膈肢他。果然,罗斯科左避右闪,上推下挡,其间难免拳打脚踢,胳膊腿并用,不慎碰到了弗吉妮雅的腹部。有客人看见弗吉妮雅当即捧着肚子蹲下去。罗斯科因为正在对付一轰而上的其他女人们,没有注意到弗吉妮雅可能受伤。那以后不久,弗吉妮雅就进了1221号房间,后来又去了1219。

罗斯科的朋友们推理道,倘若真有人听见弗吉妮雅说“是罗斯科把我弄成这样的”,或者说罗斯科“他把我弄疼了”,指的就是这件事也未可知。

遗憾的是,卡文·麦克钠听到这番议论已经是开庭以后,已经无法腾出手去调查核实,备案取证,当然也来不及提交陪审团考虑。

第三次庭审非常简略。公诉方传唤了六名证人(若伊·普瑞文已离开美国),被告方让罗斯科·亚博克尔再次为自己出庭。4月12日,陪审团离庭审议。

审议只花了五分钟——12票“无罪”。

在送回裁决的同时,陪审员们还向那位被无端指控的喜剧大师送回了一份歉意:

仅有“无罪”的裁决对罗斯科·亚博克尔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认为,他受到了极为不公正的待遇。我们还认为,我们有责任向法庭表明,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桩所谓的“案子”中存在有犯罪活动。

在本次庭审的自始至终,他表现得非常合作。他在证人席上的证词合情合理,令人信服。

发生在饭店房间里的只是一起不幸的事故。根据双方提交法庭的证据,我们认为,亚博克尔不应该对此次事故负责。

我们衷心祝愿他在事业上继续成功。我们也衷心希望美国人民接受我们——14位男女公民经过31天听证后做出的裁决:对于起诉书上的所有指控,罗斯科·亚博克尔无罪。

“14位男女公民”中也包括了两名候补陪审员。

敏达·杜尔菲和罗斯科·亚博克尔在旧金山再度分手,各奔东西——敏达回东边的纽约,罗斯科留在西海岸的洛杉矶。

然而,在好莱坞等待着罗斯科的除了自由,还有债务,还有两张法庭的传票,还有一纸禁令。

前后三次庭审共花去罗斯科75万多美元,迫使他不得不将亚当斯西路的豪宅抵押借贷,还在朋友们那里欠下若干。

第一张传票是因为他违反了“禁酒令”。不过,洛杉矶的法院或许是觉得这位大明星已经吃过了太多的苦头,罗斯科只到法庭上走了一遭,缴纳850美元罚金就算结案。

第二张是因为罗斯科拖欠1921年度税款共计10余万美元,被税务局告到了联邦法庭。美国的惯例是,每年4月15日之前,公民们必须交齐前一年的所有税款。罗斯科于1921年9月被捕,庭审一直持续到4月12日,而且打官司耗尽了全部家产。4月15日一过,税务局就追来了。

禁令颁布于1922年4月18日,签署者为美国“电影制片及发行协会”,即MPPDA主席韦尔·亨斯。所谓“禁令”是好莱坞人的叫法,官面上的文字应该是“协议”。

协议中说,经与科米克电影公司总裁约瑟夫·辛克的全权代表尼可拉斯·辛克以及派拉蒙电影公司老板杰瑟·拉斯基和总裁阿道夫·朱克尔的长时间协商,应MPPDA的要求,上述两公司同意禁演有罗斯科·亚博克尔参与摄制的全部影片,并取消已经签署的所有相关发行合同。

禁令中只提到了科米克和派拉蒙公司,因为这两家拥有罗斯科的最新影片和最大量影片。事实上,禁令一发,罗斯科在好莱坞12年拍摄的所有片子被尽数打入冷宫,罗斯科本人也被禁止参与任何演艺活动。

直到1991年,作家安迪·艾德蒙还在《诬陷》一书中称该禁令为“美国电影史上影响最大的协议”。由此,罗斯科·亚博克尔也再创“第一”——他成了好莱坞第一个被列入“官方黑名单”的影星。

约瑟夫·辛克预感到风雨欲来,他塞给罗斯科一大笔钱,让他到欧亚大陆旅游观光,暂避风头。

在圈外人看来,MPPDA是要拿罗斯科杀一儆百,也给对好莱坞的“道德沦落”愤愤然的广大民众一个交代。撇开罗斯科是不是真的将弗吉妮雅·拉培强奸致死不论,“圣弗朗西斯派对”因涉嫌黑酒、毒品、男女纵情,两性嬉戏等等,本身就具有极强的丑闻色彩。

业内人却另有一番担心。MPPDA拿罗斯科起了头,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向整个好莱坞开刀?

很快,由罗斯科的前妻敏达·杜尔菲在纽约牵头,娱乐界人士纷纷呈辞有关部门,要求解除对罗斯科的禁令。上书的人们不久便发现,为罗斯科“开禁”的真正阻力不是来自韦尔·亨斯,也不是来自MPPDA,而是来自派拉蒙电影公司总裁阿道夫·朱克尔。

在派拉蒙内部,阿道夫和罗斯科面合心不合已经不是秘密。一个是处处试图弄权的总裁,一个是不甘受制于人的明星,两人之间常有公开或不公开的抵触或对抗发生,譬如本文一开头提到的总裁要求明星参加“派拉蒙电影周”首映式被拒绝一事。支持总裁的人说,罗斯科“功高盖主”,长此以往必生不臣之心,为患之嫌。崇拜明星的人说,“派拉蒙可以请到100个阿道夫·朱克尔,但世界上只有一个罗斯科·亚博克尔”。

一句话,阿道夫排挤罗斯科之心由来已久,路人皆知。一些人由此联想到劳动节期间,和罗斯科一起北上旧金山的弗莱德·费希巴赫,以及人们对他在“弗吉妮雅·拉培命案”前后的种种怀疑。在派拉蒙,弗莱德虽然只算得三流导演,却擅长溜须拍马,对上司言听计从。

据敏达·杜尔菲说,罗斯科曾在私下里告诉过她,他和弗莱德、洛维尔三人实际上是9月4日,星期天下午,在旧金山市中心的马克蒂街兜风时偶遇弗吉妮雅一行。当时,弗莱德喊着弗吉妮雅的名字,一面要罗斯科停车。罗斯科没有停,说那两女人总是惹是生非,人人避之惟恐不及,何苦招惹他们?但弗莱德还是嚷嚷着邀请他们第二天到圣弗朗西斯开派对。

星期一中午派对刚开始,弗莱德接到一个电话就出去了。很快,弗莱德打电话回饭店,说他在半道上碰见弗吉妮雅一行,准备这就带他们过来。罗斯科冲着话筒大叫“No!”又说弗吉妮雅在旧金山声名狼藉,饭店要是知道她来过,恐怕不雅。弗莱德说他已经邀请了他们,无法反悔。罗斯科说那好,你就“让他们只呆一会儿,赶紧带走”。

15分钟后,弗吉妮雅等三人敲门时,弗莱德却没跟他们在一起。奥尔说弗莱德“看海豹去了”,大约一小时回来。

就罗斯科形容的“一眨眼工夫”,又有人敲门。一个黑酒贩子捧着一箱子威士忌、杜松子酒、黑麦酒等等,说是弗莱德订的货。门外的地上还放了一台维特洛拉留声机,罗斯科问“这又是谁订的?”弗吉妮雅笑嘻嘻地说她订的。罗斯科后来在结账时才知道,留声机也是弗莱德向饭店租来的。

罗斯科不想在法庭上“难为”弗莱德,所以一直没有将这些事揭穿。而且,尽管当时有不少人感觉弗莱德“言行怪异”,却又着实想象不出他和罗斯科无怨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做。

又是罗斯科的朋友们拼凑出一套理论:闻听罗斯科·亚博克尔将在圣弗朗西斯饭店通宵派对,阿道夫·朱克尔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本来只是让弗莱德·费希巴赫跟着去,设法往派对上送进几箱黑酒,再弄进几个形骸放浪的女人,拍下罗斯科的照片,留待今后作为对付他的“秘密武器”。只是万没料到,弗莱德鬼差神使,弄进的竟是一个“经不起折腾”的弗吉妮雅·拉培。

也正是由于闹出了人命,这一事件的“内幕”便可能成为永远的秘密。

综而观之,促成这场悲剧的可能原因除了玛蒂·黛尔蒙的报复,摩尔维·卢姆文博士的隐瞒,还有弗莱德·费希巴赫的安排。在这三者之中,唯有弗莱德的行为带有明显的“预谋”性质,也唯有玛蒂才会对罗斯科心怀不轨,一定要捅到警察那里去。

由此,好莱坞认定了阿道夫·朱克尔是挟嫌以报私仇,借“整肃”排除异己。为了救下罗斯科·亚博克尔,也为了保全他们自己,罗斯科的朋友们以攻为守,加紧向有关部门“请愿”,要求裁撤禁令。

有记者半开玩笑说,请愿者中的不少人是罗斯科的朋友,也是罗斯科的债主。对于这些人,罗斯科被“禁演”可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因为罗斯科不挣钱,他们就讨不回债务。

其实,罗斯科还有一位更大的债主。根据洛杉矶地区联邦法庭的判决,罗斯科今后若有所得,必先尽数偿付税务局的“国债”。同理,罗斯科不挣钱,税务局也追不回他们的账。

大概是由于这个原因,1922年12月20日,MPPDA主席韦尔·亨斯颁发了关于罗斯科·亚博克尔的第二份协议,同意对他部分解禁——“允许工作”。协议中专门提到,一、罗斯科以往的作品仍在“被禁之列”,二、罗斯科不得从事“摄像机前”的工作,即,不能上镜头,或上银幕。

以后的几年,罗斯科用化名“威廉·B·顾瑞奇”导演过一些片子,比如1927年出品的《特邮专递》和1931年的《温迪·瑞利漫游好莱坞》等,虽然没有一蹶不振,却难似从前般快意人生了。

1925年,罗斯科与女演员多丽·狄恩结婚,三年后离婚。

一转眼,本案过去九年,好莱坞的人们好像已经忘记了弗吉妮雅·拉培,忘记了“圣弗朗西斯派对”,也忘记了对罗斯科·亚博克尔的禁令。1930年,新改组的华纳与韦特风电影公司试探着请“威廉·B·顾瑞奇”,即罗斯科·亚博克尔,出演了一部双本喜剧短片《嗡嗡作响》,居然没有招来非议。

1932年2月,华纳兄弟(Warner Brothers)电影公司,即原来的华纳与韦特风电影公司总裁杰克·华纳亲自打电话给罗斯科,请他再次出山,和时年12岁的童星比尔·赫叶斯联合主演六部系列喜剧短片,而且说明将在“演员表”中打出他的本名——“罗斯科·亚博克尔”。华纳兄弟还许诺说,如若效果不错,公司将与罗斯科续签合同,聘他担纲“大片”主演。

尽管只是双本短片,但对于罗斯科·亚博克尔,这却是他从1921年的劳动节开始,企盼了足足十年,等待了足足十年的“回归”。

是的,足足十年。罗斯科是幸运的,三审陪审团的“无罪”裁决为他免除了十年监禁。罗斯科又是不幸的,一纸禁令便将他的艺术生命缩短了十年。

在接受一份电影杂志的采访时,罗斯科告诉记者:“这才是我的家,你知道,我指的是银幕。”

同年6月,罗斯科娶了他的第三任妻子雅迪·麦克菲尔。

正好一年后的1933年6月28日,系列短片中的第五部《生面团》在华纳公司纽约摄影棚杀青,最后一部《托马里奥》的制作也接近尾声。同一天,华纳公司与罗斯科·亚博克尔正式签订了拍摄“大片”的合同。亚博克尔夫妇异常兴奋,请了几位朋友于当晚在纽约一家餐厅晚宴,庆祝新合同及他们的结婚周年。

雅迪·麦克菲尔对那天晚上的记忆特别清楚:

……众人兴致勃勃。晚饭后,我和比利·拉·赫夫玩十五子游戏,罗斯科跟其他人聊天开玩笑,他整个晚上都非常愉快。

我记得,回到我们下塌的酒店后,他还在讲着晚饭时的事,不时哈哈大笑。他在电梯里一直笑到楼上,回到房间上了床还乐个不停。我去卫生间里盥洗,出来跟他说话,他没有回答。他看上去十分安详,就仿佛睡着了。

然后,我意识到,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就这样,46岁的“胖子”罗斯科·康林·亚博克尔平静地结束了他不平静的人生之旅,时间是1933年6月29日凌晨2点15分。

医生们说,罗斯科死于心脏病发作。但朋友们说,早在十多年前,罗斯科的心就已经死了。

如今,由罗斯科出演和执导的200余部影片多已失散,保留下来的寥寥数部亦很难有机会重上银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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