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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水葫芦的秘密

一条河流沿着山弯弯曲曲地流着,这条河叫做鹞鹰河。开始河面上只是漂着几棵水葫芦,刹那间水葫芦就泛滥成灾了,河面上遍布着水葫芦,上面还开着几朵艳粉色的小花。笨笨龟沉在河底尽情地玩耍着,突然就觉得缺氧了。“刚才还出气顺畅,现在怎么憋闷起来了?”笨笨龟在水中吐着泡泡说。一条条小鱼肚皮朝上,慢慢地在河面上漂着。“小鱼兄弟,你们这是怎么了?”笨笨龟游过去问。

“有人掐我们的脖子,我们就要死去了,这里将成为一片鱼的坟场。”小鱼呼吸困难艰难地说。

“哎哟!这是怎么了?清清的河水怎么不见了,这些绿家伙都是什么东西?”笨笨龟不得不浮出了水面,看着满河的水葫芦说。

“三哥,不好玩了,咱们还是赶快到岸上去吧。”闪灵鱼也憋得钻出了水面。

“到了‘梯子庙’,二哥请你吃黏豆包,还用红糖蘸着吃。”个把黑坐在河岸上,百无聊赖地说。

“这些绿色的鬼东西,我非铲平了你们不可。”笨笨龟爬上岸说。

鹞鹰河里,水葫芦老母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着,她在告诫几个女儿,水葫芦家族从南美洲移民来到这里不容易,称得上是千里迢迢。如今有人扬言要铲平水葫芦,水葫芦家族决不能答应。现在必须想出良策,不能容忍这些人在鹞鹰河上胡作非为。

“老母亲,谁敢夸下这样大的海口,不怕水葫芦撑破了他的肚皮?”绿衫娘子不服气地说。

“老娘,请你下令,我跳出鹞鹰河去会会这个恶语的鬼。”绿衫姑娘按捺不住激愤的情绪了。

“你们两个出了鹞鹰河,一定要搅乱他们的全盘计划,实在不行就将他们利索地铲除掉。到了该回来的时候,你们可一定要回来,老母想着你们呢。”水葫芦老母是千叮咛万嘱咐。

“老母亲放心,我们一定一身清白地回来。”绿衫娘子安慰着水葫芦老母。

“老娘,我们就要出水了。”绿衫姑娘深情地看了水葫芦老母一眼,她知道这次出水回来回不来还说不定了。

“你们要化装化装,化装成打把式卖艺的,这样好藏身。”水葫芦老母说完就拄着拐杖走进了后面的屋子。

鹞鹰镇的戏台上,绿衫娘子、绿衫姑娘在打把式卖艺,玛瑙兄妹挤进人群中观看着。“两位小姐,你们对打没意思,咱们以武会友。”笨笨龟跳上戏台子。看着笨笨龟的丑样,绿衫娘子、绿衫姑娘捂着嘴笑了。

“丑八怪下台,丑八怪下台……”台下有的人喊着,还往台上扔着扇子,扔着石子,扔着花朵。

“三弟,好男不跟女斗,你快下台。”个把黑眼见着引起众怒急忙喊道。

于是笨笨龟跳下了台,绿衫娘子、绿衫姑娘又开始对打起来。引来了一阵阵地喝彩声和掌声。

“都是些花架子,这样打起来看着不过瘾。”笨笨龟扼腕叹息说。

“没有什么好看的套路,咱们赶紧上路。”查海龙说。

绿衫娘子、绿衫姑娘在台子上看见玛瑙兄妹要上路了,赶忙停止了打把式卖艺,收拾收拾家当跟在了玛瑙兄妹的后面。

“大哥,两块狗皮膏药贴了上来。”个把黑回头看看说。

“一路同行,两位女子陪同有什么不好。”笨笨龟不同意个把黑的看法说。

“多了两个女伴,省着路上寂寞。”闪灵鱼高兴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查海龙看了看弟妹说。

绿衫娘子、绿衫姑娘追了上来,笨笨龟就凑了过去。“两位姑娘,你们不要看我长得丑,我内秀,就是说好面长到了里面。”笨笨龟自我表白说。

“谁有胭脂不往脸上擦,擦在了屁股上。”绿衫娘子却说得很难听。

“我们姐俩不是嫌你丑,是看你长得太好看了。”绿衫姑娘说的话更不好听了。

“看看,看看,有人会说公道话。”笨笨龟说完了,绿衫姑娘就笑了,笨笨龟也跟着傻笑。

“三哥,你过来,好赖话咱不听了,离开她们远着点。”闪灵鱼挡在笨笨龟和两位女人的中间。

“唉,大哥,别走啊,让我看看你的兵器。”笨笨龟就把开山的大斧子交给了绿衫娘子。

“这对斧子拿在手里轻飘飘的,是不是山寨版?”绿衫娘子颠颠斧子说。

“我的这对斧子可有来头,说出来吓死你,什么山寨版?”笨笨龟得意地说。

“三弟,你的一对板斧不就是铁匠炉里打出来的吗?”查海龙赶紧给笨笨龟提了个醒。

“大姐,赶快把斧子还给我。”笨笨龟摸摸脑袋说。

绿衫娘子抡起开山的大斧子就砍笨笨龟,闪灵鱼奇快地抽出青铜剑挡住斧子。“还大姐大姐的,你说我哪儿大,说话不中听我就砍死你。”绿衫娘子把一对斧子扔进了草丛,笨笨龟“嘟嘟囔囔”地捡回了开山的大斧子。

一片桃林已经到了丰收的季节,树枝上果实累累。树下,两位风流倜傥的公子玩着围棋,玛瑙围棋子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大哥,咱们在林子里休息,我这就去做午饭。”闪灵鱼拎着背囊说。

“我的肚子‘咕咕’叫了,嫂子,咱们也埋锅造饭。”绿衫姑娘望一眼绿衫娘子,绿衫娘子没搭理她,而是凑到了两位公子的身边,夸公子的棋艺不佳,还给他们指点指点。

一位公子看了一眼绿衫娘子,就有些神魂颠倒了,开始挑逗着绿衫娘子。打把式卖艺的要的就是银子,他有的就是银子。他要绿衫娘子陪着他……绿衫娘子问这里可有宅子?公子指着桃林的深处,那里就是他的家,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两个人嘀咕了一会儿,公子就难堪地看着另外一位公子,另外一位公子很知趣,从桃林中牵出一头毛驴骑上走了。绿衫娘子和公子往桃林的深处走去,个把黑悄悄地跟在了后面,就来到了公子的宅子。

“小姐,你是我这辈子见到的最美丽动人的小姐,我有点魂不守舍了。”公子还是个急性子。

“你可懂得道上的规矩?拿出银子让我看看。”绿衫娘子惦记的是银子。公子拿出了一锭银子,绿衫娘子摇摇头。公子拿出了两锭银子,绿衫娘子又是摇摇头。公子拿出十锭银子,绿衫娘子就不摇头了。公子上前抱住了绿衫娘子,绿衫娘子拔下簪子刺进了公子的脖颈,公子一歪脖就死了。绿衫娘子插好了簪子,包好银子出了宅子。绿衫娘子的一举一动都让个把黑看见了,吓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闪灵鱼在锅里煮着菜粥,笨笨龟看着直皱眉头。绿衫姑娘的锅里煮着肉粥,飘出的肉香味儿钻进了笨笨龟的鼻子。“锅里煮的是什么肉,香味这样的扑鼻子?”笨笨龟来到了绿衫姑娘的身边,馋得流着口水问。

“无骨肉,这是当地的特产。”

“是肉就比菜香。”

“大哥,你不嫌弃就在这里吃。这里还有一葫芦酒,包你吃着喝着满意。”

“吃饱了不饿就行了。”

绿衫娘子回来了,把一包银子塞进箱子。“嫂子,那位公子……”绿衫姑娘过来问。

“上面来了信——高就了,就瞧不起打把式卖艺的女人了。”绿衫娘子拉着长调儿说。

笨笨龟喝着肉粥,绿衫姑娘就拿出了酒葫芦。笨笨龟拔开塞子刚要喝,个把黑过来抢走了酒葫芦,他把葫芦里的酒倒在地上,地上飘起了一股白烟。个把黑抽出棒槌照准绿衫姑娘就砸,绿衫姑娘抽出双钩和个把黑对打起来,十几个回合不分上下。绿衫娘子也抽出双沟,肚脐眼放出一股股的热气。查海龙、笨笨龟、闪灵鱼都揪着嗓子感到呼吸困难了,离得最近的个把黑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查海龙、笨笨龟、闪灵鱼拿着兵器一起上,才把个把黑抢回来。几个人是且战且退,到了鹞鹰河的河边才缓过一口气。

鹞鹰山下,笨笨龟背着个把黑一步一步艰难地走着。“二哥,你老说你气短,是不是装憨?让三弟背着你。”笨笨龟累得说出了真心话。

“三弟,你以为我趴在你的背上好受?人要不瘸再好的拐棍也是没用。”笨笨龟实在是背不动了,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个把黑也被墩在地上。“你实在背不动我,就扶着我走吧,慢是慢点,走路总比歇着快。”再看查海龙、闪灵鱼,拐过山弯已经没影了。

“大哥、小妹,等一等。”笨笨龟喊着。

“三哥,前面有个酒家,还挂着两个幌。”闪灵鱼在山弯那边喊。

笨笨龟听说有了酒店,背起个把黑就跑,转眼间追上了查海龙、闪灵鱼。笨笨龟背着个把黑跑进“三沟酒店”,连查海龙、闪灵鱼都落在了后面。

“大哥、小妹,不要走错门。”笨笨龟从酒店门口探出头来说。

“有酒没酒?”查海龙问。

“没酒那叫酒店?那叫包子铺。”笨笨龟望着店里的酒坛说。

查海龙、闪灵鱼走进“三沟酒店”。“酒保,你们还有没有雅间?”查海龙问。

“实在对不起了,你们晚来一步,雅间没了。”酒保跑过来说。

“酒保,我这里有小费。”闪灵鱼掏出来一小块银子。

“这就好办了,我给你们腾出一间房。”酒保伸出手,闪灵鱼把这小块的银子放在酒保的手上,酒保看着银子笑了。

酒保揣好银子,闪身走进一个雅间,绿衫娘子、绿衫姑娘都在里面。“娘子、姑娘,奉水葫芦老母的命令,我在这里等候多时了。”酒保说。

“那四个人来了?”绿衫娘子傲慢地问。

“来了,来了,还给了我小费,让我给他们找个雅间。”酒保拿出银子说。

绿衫娘子让酒保把这个雅间腾出来给玛瑙兄妹,上酒时要在酒里做手脚,等到玛瑙兄妹迷昏过去了,就大卸八块包肉馅包子吃。她和小姐这就回到鹞鹰河,酒保办完了这件事,不要在这里受气当小打了,该着回鹞鹰河就回鹞鹰河。

“娘子、小姐放心,我这就去办了。”酒保出去了。

绿衫娘子、绿衫姑娘离开了雅间,酒保就把玛瑙兄妹让进了雅间,不一会儿把酒端了上来,还亲手为四个人满上酒。“这位女子也喝上一杯,这酒不上头。”酒保见到闪灵鱼不动酒杯,就不注意自己的身份了,劝闪灵鱼喝酒。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闪灵鱼说。

“酒保,陪着我们喝上一杯。”个把黑拿过闪灵鱼的酒杯倒满了,端给了酒保说。

“我虽是个大老爷们,可我也不会喝酒。”酒保赶忙推辞说。

个把黑一使眼色,笨笨龟就把酒保摁住了,两个人掐住酒保的脖子把酒灌下去。少许的工夫,酒保就沉睡过去了。

“大哥,背上个把黑二哥,咱们快走。小妹,把那块鸡腿带上。”笨笨龟抱起酒保离开了“三沟酒店”。

玛瑙兄妹来到鹞鹰河边,笨笨龟把酒保扔进河汊子,酒保在河水里沉浮,不一会儿就被冰凉的河水冰醒了,酒保从河汊子爬了上来。“清醒了没有?”笨笨龟将开山的大斧子横在酒保的脖子上问。

“清醒了。”酒保说。

“清醒了就好,我二哥现在气短,你得背着我二哥上路。”笨笨龟很会巧使唤人,想把背个把黑的活计推到酒保身上。

“我这体格瘦小枯干……”酒保不肯背个把黑。

“不背也行,把你的脑袋借我用一下。”看着笨笨龟的凶样,酒保哪敢不背,一使劲脖子就要断了。他背着个把黑上了路,闪灵鱼看着笨笨龟抿着嘴笑。

鹞鹰山的山包上,绿衫娘子拿着高倍望远镜望着,见到酒保背着个把黑艰难地爬着山上的台阶。“该!累死他,办事不周。”绿衫娘子撂下望远镜说。

“嫂子,累死了,难道你就不心疼?”绿衫姑娘笑笑说。

鹞鹰山路的台阶上,酒保累得趴在台阶上喘着粗气。“走啊,不要耍赖。”笨笨龟踢酒保一脚。

“你拿斧子劈了我吧,给我来个痛快的,我实在是背不动了。”酒保死活不起来了。

“你让我劈你我就劈你呀,想的倒美,我怕脏了斧子。”笨笨龟说。

“这汗出的,浑身水捞的一样,我身上的汗要挤干了,就要渴死我了,能给点水喝吗?”酒保还是赖在地上不起来说。

“你背了我半天,我去找水给你喝。”个把黑去了一会儿回来了,拿着一个葫芦递给酒保。

酒保不敢喝葫芦里的水,还说葫芦里的水有毒,用泉水涮一下才能用。“你怎么知道水葫芦里的水有毒?”查海龙怀疑地问。酒保据实说了,查海龙才得知,这是他们专用的水葫芦,放在人口渴的地方专门害人。

“二哥,你喝了吗?”闪灵鱼问。

“要是你三哥肯定喝,你二哥还是留个心眼,也觉得这个葫芦得来怪怪的。”个把黑说完,笨笨龟一斧子把水葫芦劈半,斧子沾上水“滋滋”地冒着白烟,把个把黑吓出一身冷汗。

玛瑙兄妹和酒保来到了“梯子庙”前,庙前摆了个大圆球子。笨笨龟摸摸大圆球子,远处传来了空旷的声音:“欢迎前来‘梯子庙’,祝施主步步登高!”笨笨龟觉得这个东西好玩,又摸了几次,再没有声音传来。

“这叫指纹识别球,只能识别一次。”酒保告诉笨笨龟说。离指纹识别球不远是“梯子庙”金辉碧灿的大门,大门上有把红白相间的大锁锁着。笨笨龟举起开山的大斧子砸大锁,砸了几下大锁没砸碎。“这是一种新型的硬质塑料锁,只有钥匙才能打开,斧子是砸不开的。”酒保又说话了。

闪灵鱼摸着硬质塑料锁,塑料锁就说话了。“左三圈,右三圈,不嫌麻烦再来三圈。”闪灵鱼按照塑料锁指示的方向拧动锁,锁果真打开了。“梯子庙”很小,一个正常的人弯腰才能进去,还没僧人看守。

个把黑弯腰钻进了梯子庙,看见两条龙攀着的玛瑙玉石龙门,他急忙地退了出来。“大哥,里面有玛瑙玉石龙门,看样也是自动装置,我没敢动。”个把黑看着自己的手指头说。

“玛瑙玉石龙门?”查海龙犹豫了一会儿说:“二弟让开,大哥进去。玛瑙玉石龙跟我最亲,会给大哥面子的。”查海龙弯腰钻进了“梯子庙”。玛瑙玉石龙门自动地打开了,里面玛瑙玉石金柜发话了。“主人来了,请进吧!”金柜的门自动打开了,里面放着一张拼图,拼图在闪闪发着光。查海龙拿起了拼图,只见背面上写道——

鹞鹰河鱼饵料配方,

水葫芦的致命杀手。

下面是配方的详细内容,一共有A、B、C、D……N项。查海龙拿着拼图出了“梯子庙”,酒保“蹿”地上来抢过拼图一把塞进嘴。笨笨龟手疾眼快地掐住酒保的脖子,逼着酒保把拼图吐了出来,酒保无奈地吐出了拼图,笨笨龟松开了酒保,查海龙赶忙把拼图收在宝囊中。

“水葫芦老母,水葫芦的灾难到了。我尽职尽责了,永别了!”酒保纵身跳了下去,顺着陡峭的台阶往下滚,滚得七窍流血气绝身亡了。

绿衫娘子、绿衫姑娘见状从庙后跳出来,绿衫娘子运足力气亮开肚皮,一股气马上就要喷出来了。个把黑知道肚子里气的厉害,早就在兜子里准备好了粘合度极强的黄泥,一把黄泥甩了过去,就把肚脐眼封死了。绿衫娘子憋得“嗷嗷”大叫,口吐鲜血躺在地上不动了。绿衫姑娘开始拼命,挥舞着双沟和个把黑打起来。“梯子庙”前的场地不够大,个把黑顺着台阶往下退。查海龙、笨笨龟、闪灵鱼是有劲使不上。但是为了保持体形绿衫姑娘穿着高跟鞋,不小心鞋跟别进了台阶缝,一使劲脚是拔了出来,身体却失去了平衡,顺着台阶滚了下来,滚到酒保的身边,得到的是同样的下场。

鹞鹰河的河底,水葫芦老母疯了。“我的儿子、我的媳妇、我的姑娘,你们都死了,我一个老东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水葫芦老母使劲薅着自己的头发,吐着白沫躺在地上。老百姓往河里扔鱼饵,水葫芦在鱼饵的杀伤下渐渐地退却。河水清清,各种鸟类来到湖面上戏耍。老百姓引着鹞鹰河水浇灌金盏菊花,这就引出了金盏菊花的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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