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豪如癫痫发作一般在地上抽搐,嘴里吐着白沫却不停的哭爹喊娘,几个手下终于将其给叫醒,只见冷君豪恐惧的表情从慢慢呆滞无神到泛起迷茫,最后虽然还有恐惧,却已经知道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只是他再看雷东时没有丝毫的得意和不屑,雷东现在在他心中已经是魔鬼一般的存在,就算是看到凤曼柔趴在雷东肩头哭泣,他也再没有了其它心思,反而在暗自乞求凤曼柔不要鼓惑雷东伤害他。
雷东任由凤曼柔在他肩头哭泣,他的怀里抱着萎靡不振的胖瓜,枯木回春符的符力已经在胖瓜身上散开,胖瓜虽然虚弱,但伤势正在符力的作用下慢慢恢复。
将凤曼柔推开,把胖瓜交到她手上,雷东不禁有些埋怨的白了她一眼,胖瓜可是不自量力的想要救她才受伤的,凤曼柔也知道,所以抱着胖瓜,她的脸上满是愧疚,不停在向胖瓜道歉,胖瓜也摆动着蓬松的大尾巴扫着凤曼柔,像是在安慰她,让她不要担心……
“冷少爷,你感觉如何?要不要再尝试一下我其它的手段?”
雷东走到冷君豪面前,他的几个保镖素质还真不错,虽然心中惊恐,但却都挡在了冷君豪面前。
“你,你,你是谁?”
“刚才她不是都说了?我是雷先生,雷东,那个傻女人,小爷本想给她当个挡箭牌,谁知却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你也是,都要结婚的人了还这么不老实,胆子也还真够大,软的不成来硬的,都是被豪门惯坏的主儿啊!说吧,你想怎么死?”
雷东又露出一丝杀机来。
“不,不要杀他。”
凤曼柔惊叫起来,雷东没好气的扭头白了她一眼喝道:
“闭嘴,这没你说话的份,傻女人,好好给我照顾胖瓜。”
“哦”凤曼柔委屈的低下头,心里生不起一丝抗拒。
冷君豪被雷东骇的直咽唾沫,他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家族的名头上:“你,你真敢我?我是京城冷家的人。”
‘嘭嘭’两声,挡在冷君豪身前的两个保镖被雷东抬手两掌给震飞,一道乌光闪过,雷东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军刺的刀尖正抵在冷君豪的喉结上,冷君豪的喉结稍一滚动就能感到刀尖刺进了皮肤,吓得他浑身颤抖,白色裤裆出现了水痕染湿了一大片,水印还在向裤腿扩散,水滴已经滴在地板上,骚臭味让雷东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冷君豪如烂泥般瘫软在地上。
“唉,杀你这种人简直是脏了我的手也脏了我的正杀,算啦,饶你不死了。”
雷东话音一落,冷君豪等人都松了一口气,冷君豪甚至在感谢他的胆小和他那泡尿。
“但是——”雷东吐出两个字语气一顿,冷君豪等人的心又抽抽起来。
“算了,我还是先问你一个问题吧。”雷东看了一眼凤曼柔,然后继续说道:“你说实话,你真的爱过这女人?”
冷君豪不明白雷东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雷东犀利的眼神他却不敢隐瞒:
“我喜欢过她,但是从来没爱过她,像我这种身份的人从小接触的都是明争暗斗,每个人都在互相算计,连婚姻都是功利性的,想让我这样的人爱上一个女人,那可能性太小了,唉,一入豪门深似海啊!”
“少在那发感慨说废话,就直接回答我的问题。”雷东不耐烦的说道。
冷君豪吓得一激灵,于是赶紧说道:“我没爱过她,要说爱也只是爱她的身子,心仪传说中天香门取悦男人的手段。”
“冷君豪,你这个混蛋!呜呜……”
凤曼柔终于愤怒的骂了一句后却已经泣不成声,雷东冷眼旁观,脸上不带一丝表情说道:
“凤曼柔,你觉得这样的男人值得你爱吗?”
凤曼柔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
雷东又说道:“可你毕竟付出了,这又该怎么办?杀了他?”
凤曼柔抬起头,一脸的苦涩,看着冷君豪眼中带着恨意,冷君豪心中再次一紧,‘噗通’一声又朝着凤曼柔跪了下来,他身后的几个保镖都朝他投来讥讽的目光。
“柔儿,柔儿,饶了我,饶了我吧,我错了。”
“闭嘴,不要叫我柔儿,你不配。”
“是是是,我不陪,凤小姐,我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你饶我一命吧。”
“咳咳”,雷东干咳了两声把众人目光吸引过来,然后朝凤曼柔说道:
“你是个傻女人,傻的可爱,也傻的可怜,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看完这货的婚礼,给他来个默默祝福后就准备搞个与世永别?”
凤曼柔讶然的表情算是默认了雷东的询问,雷东的语气不禁严厉起来:
“糊涂!我说过,人生就是面对一次次选择,对的就坚持,错的就改,有改正的机会是福,做人就要知道惜福,都说红颜薄命,又说什么红颜祸水,这是在放屁,两句话不知消极颓废葬送败坏了多少你这种女人的一生,多少次的轮回才进了一次善道,你就要因为这种人放弃生命?放弃福报?女人,放弃生活是要下地狱的,真是懒得说你了,自己看着办吧。”
雷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得几个男人都有种错觉,这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说的话?
“你们几个看着我,放松,精神放松,快点,不然死了我可不负责。”
雷东又冲着冷君豪等六人不耐烦的喝道,几个人不知道雷东要干什么,但却不敢违背他的意思,等他们全身心放松看着雷东时,只见雷东的手指不断的变换手势,接着快速在他们每个人的眉心做了一个向外抽拔的动作,六人觉得自己的头晕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然后他们看到中悬浮着六道闪耀着柔和的白色光晕的光影。
光影狭长如柳叶,只见雷东的手在每道光影前旋转,那柳叶般的狭长光影就如抽丝般变成一道道丝线,随着雷东手势的旋转很快变成一个个白色的蚕茧状大小的东西,几个人正疑惑雷东对他们做了什么时,就见雷东在每个‘蚕茧’上轻轻弹了一下,六个人顿时头疼欲裂,倒地哀嚎起来,几分钟后才恢复过来,只见雷东满意的点点头坏笑道:
“这个东西叫魂茧,材料就是你们每个人魂府中的一缕精魂,我不杀你们,但是也不放心你们,谁让你们都是些烦人精呢,所以呢,如果我发现后面有人找我和凤曼柔的麻烦,那就对不起了,你们就享受比刚才滋味还痛快的感觉吧,对了,这玩意可不能碎,一碎的话你们轻则变白痴,重则送命,我也说不好,因为我火候不到家,你们要不要试一下?我给你们捏碎一个见识一下。”
雷东说着眼睛一闭,在空中随便抓了一个就要捏,冷君豪又跪下了,因为雷东抓的就是他正对着的那枚魂茧,而那枚魂茧的精魂就是从他眉心魂府被抽出去的。
“嗯,看来你们是相信了,那好吧,我就不试了,记住,你们没见过我,还要保佑我活得好好的,不然的话,呵呵,好自为之吧,对了,回去后常吃补品,多做善事,这精魂缺失有一点不好,就是身体会虚弱,吃点补品,做善事给自己积点德,以后能少受点罪。”
“是是是,我们一定记住先生的话。”
“滚吧。”
一句话让冷君豪等人如蒙大赦,一个个跌撞着逃离出门。
“现在你觉得怎样?那货的婚礼还参加吗?”
凤曼柔摇摇头,雷东笑道:“其实不就是参加个婚礼嘛,只要是一个坦然坦荡的心去面对就好,明白了吗?”
“嗯”
“呵呵,但愿你是真明白了,还有三天就是那货的婚礼了,你再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去不去都无所谓,想不通,去和不去也都一样,我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就此告辞吧,你的离殇酒虽好,但是就像你说的,酒意中带着生离死别的无限惆怅,我不是很喜欢,希望再见时你会请我喝能让人心中愉悦的酒,当是你还咱们这次因果了。”
“你,你要走了吗?”
“嗯,这是个是非地,我不喜欢,胖瓜。”
“吱吱”胖瓜精神虽然好了点,但还是懒洋洋的,尤其是听雷东说要走,它很是不舍的用大尾巴扫了扫凤曼柔的脸,然后摇晃着从她肩头站起来。
“胖瓜还没好,等它养好了伤再走不行吗?”凤曼柔讷讷的说道。
雷东看了她一眼,凤曼柔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手却搭在胖瓜身上不舍的抚摸着,胖瓜也用脑袋蹭着她。
“好吧。”雷东答应了,凤曼柔高兴的用俏脸与胖瓜碰了一下。
雷东看到凤曼柔与胖瓜玩起来,他走到座机旁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喂,谁呀?”
“是我,苗苗同学。”雷东听到电话那头无精打采的女声,不禁皱了皱眉头。
“雷东!”电话里的声音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可是却并没有精神多少。
“你生病了?”
“嗯,有点感冒发烧,好奇怪,以往我感冒挺挺就过去了,这次都输了三天液还没好,医生说我是水土不服。”
“军训结束了?”
“嗯,我们军训只有十天,最后三天我还没参加,有些同学说我是故意泡病号,真是气死我啦,咳咳……”
“看起来你病的不轻,说你的位置,我过去看你。”
“真的?!!!”
“当然。”
“可你们军训不是要半个月吗?你能请假出来吗?”
“呵呵,我不上了。”
“啊!咳咳,发,咳咳,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快说你的位置吧,见面再说,我现在过去。”
“外语学院东校区,A13号宿舍楼513室。”
……
挂断电话,雷东直言不讳的笑道:
“呵呵,原本是找个借口留在你这的,没想到我这同学还真有事了。”
“就是那个叫苗苗的女孩吗?”
“嗯,这两张是枯木回春符,对内外伤最有疗效,你也有点身手,给胖瓜用的时候用内力一催符力就化开了,胖瓜用一张就够了,另一张送你应急,这两天胖瓜就交给你照顾了。”
“你同学的病很重吗?”
“不知道,说是感冒,我听着不像,那我走了。”
“等等。”凤曼柔忽然叫住了雷东,抱着胖瓜走进卧室。
雷东好奇的看着凤曼柔再次走回客厅时手上多了一个小巧玲珑的掌中宝,凤曼柔将手机递到雷东手上,有些脸红的说道:
“家里电话是……这手机你拿着,有事也方便。”
“呵呵,我走了。”
“你,你小心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