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先前出去的那侍卫带着几个士兵押着一个灰头土脸的男子进了进来。"大王,这人就是龙腾的探子!""你这又做何解释?"风彦指着这男子问道:"当我草原真是可以自由出入吗?”
南宫宸天脸色白了白,立刻说道:"此人是谁在下并不认识,大王还是不要听信了小人的谗言!”
"是吗?那本王倒有个提议,你们不是认为本王的灵儿身上负有长生宝药吗?我们不如做个实验!”
风彦突然拉起了潇潇的手,掏出一把匕首就划了下去,潇潇的手指立刻划开了深深地一道口子,鲜血直流,风彦用另一个酒杯接了这血,冷酷地说道:"来,让这人喝下去!”
在座的都不知道这风彦到底要干什么,潇潇也疼得直瞪眼睛,无缘无故地割自己一刀,神经病!
还有这碧珠,莫名其妙也没了,上次自己刺自己时,明明伤口可以马上愈合,像没事一般,可现在,只小小一道口子,竟然血流个不停,疼死我了,我的妈呀!
潇潇捏着手指正要指责风彦时,侍卫已经将那杯鲜血倒进了探子的嘴里。
风彦的狼睛一眯,突然将那匕首掷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正扎在那探子的胸前,那探子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灵儿可以长生,喝了她的血,应该也死不了吧!来人,看一看,死了没?"风彦漫不经心地将潇潇的小手攥在了自己的掌手里,闪着寒光的眼睛往底下所坐之人扫过去。
"禀大王,死了!"侍卫大声回答道。"看,本王说是谣言嘛!哪里有长生的鬼话!好了,各位远道而来,本王已备下了歌舞酒宴,各位在草原上好好欣赏几天草原风光再回去吧!”
风彦挥挥手,示意侍卫将那死人拖了出去。潇潇皱了眉在他耳边说:"你滥杀无辜!"风彦说:"他不死,本王的人就要死!女人,不要干政!”
两个人正瞪眼睛时,南宫宸天一咬牙又说道:"其实我们皇上早就对灵儿情有独钟,大王不妨再考虑一下,我们再加上五城的聘礼如何?”
另一侧的各部落族长也交头接耳起来,北郡十五城,也算是一大块肥肉了,虽然祖上签有盟约,关内关外不得相互侵犯,可这关内十五城可是聘礼,没什么理由不拿啊!
至于长生,也没人知道是真是假,谁知道几十年后会发生什么事,还是眼前的利益更实惠一些。
南宫宸天给古哲使了一个眼色,古哲大人马上举起了酒杯,笑着说道:"久闻龙腾皇帝英明神武,是一代俊杰,大王,这龙腾皇配上我们灵儿,也算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呢!大王不妨好好考虑一下!”
天你的头!前日要自己滴血认亲,今日要拿自己换城,今日我不好修理一下你,我就不叫凌潇潇!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几圈,计上心来。她皱了皱眉,用不高不低地声音说道:"哎呀,哥哥,我肚子疼,去去就来!”
风彦以为她是不想和这些人呆着,便轻声叮嘱了几句,点头让她离去了。
潇潇从古哲身边经过的时候,特意回头向那古哲笑了一下,那古哲顿时觉得自己摸准了潇潇的心意,一时更得意起来,更加卖力地在风彦面前撮合着这门亲事,直听得风彦脸色发青,恨不能一掌就劈过去。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悠扬的乐声,一群南夷舞娘载歌载舞地走了进来,南夷舞蹈本就以豪放妖艳著称,这舞娘们又特别放得开,一个个腰肢如柳,摇得男人眼前生花,只觉得香风阵阵过后,就兴奋了起来。
风彦皱了眉,自己并未宣舞娘,这搞的什么鬼?潇潇的小脑袋及时从门外探了进来,她欢快地跑到风彦面前,笑着说:"哥哥好小气,藏这么多舞娘在后帐里,各位贵宾远道而来,当然也要让他们好好欣赏一下呀!”
说完,不等风彦发问,她已经亲自举了一杯酒走到古哲面前,说道:"古哲大人,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潇潇特意拖长了声音,在悦耳的音乐声中,倒也甜得很。
古哲正被那些舞娘迷得神魂巅倒,哪里管潇潇给他喝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接了过去仰头便喝了个尽光。潇潇的眼中笑意更浓,这才冲着风彦挥了挥手小跑了出去。
不多会儿,便听到了一种古怪的声音从帐内传了出来,似是东西闷在桶里炸响一样,紧接着,舞娘们尖叫着跑了出来,再接着,那些男人们也捂着鼻子跑了出来,风彦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虽然极力忍着,但是仍然看得出他那神情古怪到极点。
他唤过几个侍卫小声交待了几声,那几个侍卫匆匆跑进去,抬着一身污物的古哲跑出了营帐,径直跑到了洗刷东西的地方,把他扔进了水池里,古哲如一颗丑陋的大石头落在水里,激起一池的浪花,把池边洗东西的女人全给惊跑了。
潇潇躲在帐篷后面笑得前俯后仰,谁能忍受得了她这加了"些许"巴豆、泽泻和"一点点"防已粉,再用羊奶调了味的旋风无敌霹雳神弹酒?我让你现场拉个够!
还有那群臭男人,坐在一堆就想把自己卖出去,让你们也跟着闻闻这举世难寻的味道,还有那个野蛮的风彦哥哥,哈哈~~你也闻一下~~
一只大手把她从树后面拖出来,风彦把她翻过来,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拍了几下,责备道:"说过不许胡闹,这古哲虽然可恶,但是他手里有着三色旗的军队,我平日里都不太理会他,你今天这样整治他,改天要是他报复起来,可让你头疼的!”
"你不是自许勇猛吗?还怕个破古哲,我帮你教训他还不行?"潇潇才不怕他那三两下的示威掌,打在身上如同拍灰尘一样:"今天才开始呢,若他以后再敢和我作对,我就让他倒霉,倒大霉!”
潇潇举起手,向着远处正狠狠瞪着自己的南宫宸天挥舞了几下,以示自己根本不害怕他们。那南宫宸天见了她的示威,竟然大步往这边走来。潇潇挺起胸膛,毫不惧怕地看着南宫宸天。
"灵儿依然好胆量!"南宫宸天这时候是完全打消了自己去染指潇潇的心思,这小女人看上去矮不拉叽,傻不拉叽的样子,实际上难缠得很,先有司空轩,凌岳给她撑腰,现时又来了个更让人头痛的风彦,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魅力?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毫无魅力可言!南宫宸天冷哼一声,眼光里充满不屑。
潇潇抖了抖袖子上刚蹭上去的树皮屑,不紧不慢地说:"王爷是得了哼哼病吗?整日里哼来哼去的,要不要我大哥给你找个高明的医生来瞧一下?”
"凌潇潇,伶牙俐齿对女人来说不见得是好事!"南宫宸天的脸色冷了又冷,今天在这里可是受足了气,看在这小妖精价值连城的份上,我忍下再说,他长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的好!”
"什么事?""南宫少擎--大婚了!听清楚,是正式的大婚,迎娶林仙儿为正王妃。所以,你没有必要再为他守着,你们的婚姻本就是阴差阳错的,你想清楚了,我大哥凌汉才会是你最有力的靠山!”
"他大婚与我无关,什么凌汉更与我无关。"潇潇的心猛地一抖,虽然不是今天才知道他正式娶了仙儿,可是这话直棱棱地扑进耳朵里,竟然像刺一样扎得心里生痛。
风彦握紧了她的手,冷冷地说道:"南宫宸天,这是我南夷,潇潇现是我南夷灵儿,你不要太过份,嫁与不嫁都由我灵儿自己作主,你收起你们中原人那套卑鄙无耻的一套把戏,带着人滚回中原去!来人,送客,再有中原人擅进我南夷者,杀~”
这命令冰冷绝情,南宫宸天没想到他会公开撕破了脸皮,他也不好再作逗留,一拱手说:"大王海涵,我龙腾绝无要和南夷作对的意思,求娶灵儿也是出自真心!"真心,你龙腾皇家何来真心?
潇潇心里默默地说道。"请吧~"风彦一伸手,傲然地作出请的姿势,南宫宸天邪气的眼睛寒光一敛,冷冷一挥袖子,大步往外走去,边走边大声说道:"南宫少擎为林仙儿,正向天下广收美玉,以还她绝世之姿,这份情非常人能破!”
这份情非常人能破?潇潇只觉得一阵胸闷,几乎喘不过气来,那心,痛得如同一柄锋利的刀正在里面狠狠地扎着。风彦紧握了她的手,轻声说:"南夷的女人,痛也要忍着!”
接下来几天,潇潇都如同那霜打的茄子,完全失去了活力,整天躺在她的小摇椅上吱呀吱呀地晃悠着,那花花竟然也没了精神,不再去草原上溜哒,整天趴在她的脚底下打咕噜。
本以为一切可以在这广阔的草原里渐渐淡去,可以让自己在风彦的呵护下快活地过日子。
可是,那烦人的事竟然一路从中原追到了草原上,紧紧地缠在自己的脚踝上,然后一寸一寸往上爬,钻进自己的心里,在自己的心上打上一个个小孔,如同那筛子般漏着风,每吸口气、呼口气,都凉到了心底。
哎,长叹一声,她伸出伸出手在花花的大脑袋上抚摸着,轻声问道:"臭花花,你是怎么了?”
花花低哼了一声,把脑袋抬了抬,在她的腿边亲昵地蹭着,潇潇拍拍它的脑袋说:"花花,你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我都想不起来?花花,司空轩有这么厉害吗?可以把一个人的记忆像洗东西一样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