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种祁泽复不知道,他只知道祁尚德恨自己的真正原因就是这个问题,因为年少时期的那次意外祁尚德下体受伤,而这个受伤的间接原因就是自己造成的。这也就是为什么祁泽复以前坐牢时觉得对某个人公平了,而这个所谓的某人正是那个原告小村长祁尚德。
祁尚德和祁泽复性格不同面对风言风语他依旧能够拉下脸来面对,有人说他脑子里缺根弦有那种不要脸的风格,和祁尚德性格相反的祁思瑞和祁泽复一样,打小属于老实孩子中最能忍的那种性格,但祁思瑞的父亲祁置业,却是个一肚子坏水的迷途赌徒,他爱赌博在桥西县城里那也是远近闻名的,置业这个名字用在他身上简直就是侮辱了两字,很多次败家的祁置业为了筹赌资都差点把超市卖掉了,要不是祁思瑞的妈妈每次都是拿着菜刀拿着命极力阻挠,恐怕早就被他买了八百回,祁思瑞妈妈的倔强性格才得以让小超市保留了下来,因为这也是他家唯一的营生。
这一天祁置业为了卖掉小超市又发起了战争,当祁置业拿起凳子刚要砸向祁思瑞妈妈时,他看到了在一旁拍手哈哈大笑的傻闺女,他愣了一小会放下凳子笑了笑,这笑里面透出的是一股丧心病狂,他居然对自己的傻闺女小铺妹动起了歪脑筋。
那天天刚黑下来,祁置业便拎着两瓶好酒和一袋花生米一个扒鸡去了老铁匠家里。
无事不登三宝殿,数年不上门的祁置业被老铁匠也猜出个一二三,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他既然来就绝对没什么好事。
果真酒过三巡祁置业便提了提祁泽复以后的婚事,老铁匠起初没往心里去,他知道祁泽复的内心未必真的傻了,即便是傻了那也不能再找个更傻的,那样两个人的日子怎么过,根本就没办法过,那样两人只能迷迷瞪瞪的傻到死算完。
经过祁远航的反复琢磨,他似乎也看清了一件事,那就是有过牢狱之灾的祁泽复,就算再精神再懂事,一准也没有谁家女儿肯嫁他这样一个坐过牢的男人。而且还有一个强奸未遂的标签贴在祁泽复的头上。
那次酒后过了几天,老铁匠寻思了无数遍,他还是去了祁置业的超市附近,远远的他透过玻璃,看着里面不停干活的小铺妹。他知道小铺妹虽然脑子不好使,但那也不是天生这样的,要不是当年祁置业酒后出手太重伤了她的脑子,今天肯定早就嫁人生子了,轮也轮不到祁泽复。
回到家里老铁匠思来想去,下了一个决定,他变卖了家里所有能卖的的家业,当他看着回收站的人一件一件的把自己一辈子的打铁器具装上车时,眼睛湿了,他深知这些器具对自己也只是有个念想,那就是死去的老伴,有这些器具在就如她在身边。
当下社会里虽然这些破铜烂铁早已经是一无是处,但祁远航为了一个念想还是留到了现在。老铁匠蹒跚着走出大门,看着装的满满的货车,回收站老板算好后把钱递给他,他几乎是哆嗦着手把钱接过来的,当货车开走,大铁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攥着手里的人民币已是老泪纵横,因为货车拉走的是那多年的一个念想,一个梦!
坐在院子里的祁泽复对视着他,然后猛的爬起来就想往外冲去,却被老铁匠死死的抱住,就这样爷孙二人虽无言语却相拥而泣。
深夜老铁匠一张一张的数完钞票,把凑齐的三万块放进红纸里包好,祁泽复在门缝里看着这一切,面无表情的他走出房门坐在台子上,他仰头看着夜空深处泛白的镰刀,他恨不得自己能吊死在那里。
几天后祁泽复和小铺妹定了亲,虽然前来坐席喝喜酒的人喜颜笑语,但是老铁匠心里很明白这一切都是表象的祝福,背后里还不知道有多么寒心的话流传着呢!
他顾不了那么多了,都已经冒了三十的人了还光棍一条,使得他不得不出此下策让祁泽复与小铺妹凑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