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得知小火柴醒来就来向她了解情况,可她对受伤当时情景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居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警察只好让她好好休息,在医院方面了解,伤者由于受到重击脑震荡有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恢复这一段记忆。
警察走后小火柴问祁慧玲:“妈,为什么会有警察来,出什么事了吗?我的头怎么了是不是我喝醉了撞哪里了?我只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然后…”
祁慧玲赶紧打断她,安慰她说:“没事!没事!燃燃,警察也是想问问你头是怎么磕破的!”
说完祁慧玲假装去打水走出病房在门口无声的哭了起来。
小村长到了第二天才出来结果,经县城医院鉴定说是被刺断了腿筋属于一级残疾。警察对他录了口供,当然他说的基本上和小卖铺他们说的差不多,总之一切矛头都指向了小铁匠祁泽复。
面对这样的消息,老铁匠祁远航有些瘫软,他略知情况可能不妙,小铁匠有可能面临的不只是强奸未遂,还有故意伤人致残。
由于头部受了重击小火柴的脑震荡非常严重,她每次醒后总是一直头疼发晕,时不时的还恶心呕吐,往后几天里她吃不下也喝不下只能靠输液注射。
小火柴的情况让祁慧玲很是心疼,她痛恨死了那个喝醉了酒的小铁匠办出了畜生般的罪孽,通过和徐智梁商量后夫妇俩一致决定要把小火柴转到省城大医院去治疗。
这天上午就在祁慧玲去咨询转院手续回来时,发现小火柴又一次在梦里惊醒,而这次她抓着头发嘴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使劲的回忆梦境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祁慧玲看的那是心焦如焚一刻也等不得了,派出所出于保护未成年隐私,做完所有取证后同意了祁慧玲的要求,只是警察会定期询问走访采证,也请祁慧玲夫妇多合作。祁慧玲夫妇答应了下来也签了字,当天也办下了转院手续。
小火柴被转到省城医院后祁慧玲和徐智梁轮流照顾着她,这样他们两个也就抽不出身来回祁固镇上,所有的事都有祁圣林老两口来办理。
既然是强奸未遂祁圣林等家人也默许了除刑事责任外,不再追究小铁匠的补偿道歉行为,不管怎么说两家人做了大半辈子的邻居对于人品那都是知根知底,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即便到了这样的地步祁圣林压根都不相信这是小铁匠的所作所为,按他的话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信小铁匠能干出这等事情,但是面对小铁匠液体的DNA证据他又不得不承认。
派出所里祁圣林见了祁远航只说了一句话:“唉!远航啊…这都是酒闹得,你说这是做的什么孽啊!两个好好的孩子都毁了!你说你怎么能让他和尚德那帮兔崽子混在一块?”
祁远航沉默着一言不发的慢慢的蹲在地上捂着一张憔悴的瘦脸,一张无法正常示人的老脸。
人证物证的前提下小铁匠面临判刑坐牢和补偿赔款,老铁匠已无回天之力,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面对几人的笔录口供小铁匠有口难辩,起初他还恳求小卖铺能为自己站出来证明真相,但是面对DNA物证时小铁匠也放弃了这唯一的希望。
此刻他还不知道小卖铺跟小村长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个池子里的王八,他也没有那魄力来针对小村长说出那些自己知道的事情。
其实小卖铺也很吃惊那物证的出现,因为后来他才发现自己完全是被小村长利用了,而且利用的很彻底,他完完全全是个计划外的参与者。他恨自己笨的像头猪可事已发生再无回头可言。
虽然小卖铺不清楚DNA物证怎么回事,但是他无意中在小村长的跟班毛头口中得知了那个关于小村长的致残证明根本就是假的,因为那都是村支书祁成泰为了给独苗祁尚德出口恶气,拖熟人买通了医院医生,做出了个存在水分极高的伤残鉴定证明。
而就是这个伤残证明导致老铁匠砸锅卖铁也没凑齐赔偿,最终小铁匠两罪并罚第一次开庭判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