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乱地拿起来，我接了电话，电话那头是小萱的声音，“你在哪？”我说：“你管我在哪？”她说：“我问你在哪呢？你告诉我，妈着急，你别让妈着急啊！”我说：“我在哪不重要，你知道你在哪就好了——”“你喝了多少酒啊？”我说：“跟你没有关系，你过好你的日子就好了，跟我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别浪费你的时间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说了，挂电话！”我把电话挂了。
这个时候有女孩子坐了过来，我搂住了其中一个女孩子，我笑说：“喝酒！”“哥哥，喝的那么多回头没有活动了啊？”我看了看她说：“活动？有啊，你们跟我一起走——”她们说：“哥哥一看就是大老板，要不给我们俩来一瓶人头马？”我说：“随便叫，随便点，我请！”我抽着烟说：“随意！”她们叫了酒，我在那里抽着烟，其中一个女孩子拿起电话说：“哥哥，电话响了，小萱——你好坏啊，你还有别的女人，你不想让我们陪是吧？”我看着电话说：“帮我接，就说他不想接你电话！”那个女孩子真的接了，电话挂了，那丫头说：“哥哥，她骂我——”我笑了下说：“跟她一般见识干嘛？我跟你说啊，我女人，很爱我的，不过现在不爱了，爱上别人了，知道吗？男人你要一直对女人好，你不能伤害女人，你要是伤害了女人啊，女人就不对你好了，不对你好啊，你就这样的下场——”
“看起来哥哥还是重感情的男人啊，我喜欢，重感情好，不过女人啊，你不懂，现在的女人啊，有钱就是好，哪还有什么重感情啊，你还相信这个，哥，你这是委屈你自己，我跟你说啊，女人哪有你想的那样单纯啊！”
我对她笑了下说：“90后吗？”她猛地说：“怎么了？你看不起90后？”我说：“你应该叫我叔！”那个小丫头说：“叫你爹好了！”我听了乐了说：“不说了，小朋友，喝酒！”是的，当一个男人随着年龄增大后，看到这些女孩子总感觉是小孩子。
我又喝了会，然后就站起来摇晃着身体要走，我站起来，两个丫头就搂住了我，我看了看她们说：“我不需要，回去吧！”她们在那里说了半天，我最后还是一个人走了，回去后，我到了酒店里就睡了，那夜我都疼的厉害，睡了有一个多小时后就被疼起来了，我几乎是抱着头在那里痛苦地艰熬着，最后我从床上被疼地坐到了地上，我很能喝酒，也很少会喝到这个状态，我靠在那里，喘息着，我看了看时间，夜里一点多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烟，刚点上，外面似乎有人按门铃。开始我并没有太注意，后来那门铃一直响，我知道是有人按门铃，但是我没有去开。
不多会，铃声没有了。
再过了会，门开了。门靠后，我坐在那里见到的是服务生还有小萱，小萱挎着包站在那里看着我，服务生忙说：“先生，你怎么了？怎么了？”我坐在那里不说话，看了下小萱然后把头转到了一边。
“没事儿，你们先出去吧，他喝多了——”小萱对他们说，他们走了，剩下小萱在那里。
我不说话。
“你喝了多少酒啊？你要不要去医院啊？”她在我旁边说着。我手扶着床在那里说：“你谁啊你？我要睡觉！”我刚要起来，结果一手扶空跌到了地上，她忙上来拉住我说：“我扶你，你，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啊？”我抬头看了看她说：“跟你没有关系，你走吧，你去陪你的男朋友吧，他，他挺好的，我不该那样，追求你的幸福去吧！”
“你，那你干嘛喝酒啊？”小萱是见不得我对她好的似乎，我不说话，在那里想呕吐，她忙把我拖起来，后来我被他扶到卫生间，我把门关上，把她推了出去，她又把门推开了，她着急地说：“我打电话，你等下，我打救护车——”我一把抓住了她，她站在那里，我喘息着在那里看着她，她皱了下眉头说：“谁让你喝的！”她很大声地说。我咬了下牙齿说：“你走好不好？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我想了好多，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能再那样对你，那样对你不公平，没有什么，现在挺好的，我应该理解你，好不好？”
“不好！”她走过来抓住我说：“你要是喝出事了儿怎么办？”
我说：“我，我——”我忙又转过头来，她过来帮我拍着身体，后来，我一头栽进了洗漱盆里，那是瓷的，我感觉不到痛，小萱叫了声，然后就哭着拉着我，她哭了，在那一着急地抱着我，她摸着我的额头，我模糊地看到了红色，但是那真的一点都不痛。没有任何的疼痛。
她开始打电话，我的意思特别的微弱，不知道是醉还是困，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也几乎把点都不清醒，后来我就那样半睡半醒，脑海边几乎都是小萱的哭泣声。我被人抬上了车，我在那里胡乱地说着话。
我醒来的时候是那天早上，外面天微微地亮了，我睁开眼睛看到小萱坐在我面前，一动不动在那里，她一直在看着我。
她的眼睛有些红，她见我醒来后忙坐直了身体，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我说：“几点了？”“我看看！”她看了看时间说：“快到六点了——”我摸了摸头，头被包扎起来，她说：“破了——”我点了点头，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点了点头。
“好点了吗？”她问我。
我眨了下眼睛说：“恩，有点痛。”
“不痛才怪，刚才诚诚给我打电话，早上起来发现我不在，急哭了——”
我说：“你没告诉他我这样吧？”
“我告诉了啊，我说你爸爸喝多了，到医院挂水了，他听了可着急了，你这儿子啊就是疼你，他还说要来，要让阿姨带他来，我没有让。”
我说：“干嘛说啊？”
小萱听了不高兴地说：“还干嘛说呢？你说我干嘛说啊，你喝这么多，我一晚上没有回去，我怎么跟孩子说啊——”
我说：“你从来没有不回去过吗？”我这样问她。
她听了白了我下说：“你什么意思啊你？”
我把手伸出去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抽了回去说：“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说：“没有什么意思，就是问问。”
她捏了我下个胳膊说：“你干嘛喝那么多酒？”她老问我这个，我说：“昨天没事儿，就去喝酒了，后来，我往那一坐，好多女孩子坐过来找我喝酒，所以就——”小萱听的猛地说：“那好啊，那你怎么不让人家来照顾你呢？怎么没有一个人呢？”说着，她就站起来拿东西要走，我忙起来去拉住她，她被我拉的愣在那里说：“拉我干嘛？”我说：“小萱，坐下来，我们好好说说话好吗？”
小萱在那里愣了会然后坐了回来，她说：“说吧，想说什么？”
我看着小萱说：“小萱，我现在想明白了，我只想跟你好好谈谈，昨天我看到那个人，我感觉那人不错，听老实的看起来，感觉对你也很好，你是怎么想的？”
小萱说：“这个，这个你那么想知道吗？”她说。
我说：“也不是说必须要知道什么的，就是想问问你这个，想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这样对我，我特感动，刚才醒来，我突然感觉你好可怜，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有个人照顾你也是好的，你说呢？”
“我知道了，你很想我嫁出去对不对？”
我说：“不是你那样说的，再说了，你对他也挺好的，昨天我都看出来了，你在那人面前变的很开心，那种开心，我以前都没有怎么见过的，所以我也很开心——”
“是吗？”她抬头看了看我。我说：“不是吗？”她冷冷一笑说：“你好虚伪，你知道吗？”我说：“我有吗？我哪里有虚伪？”她说：“你有那么痛吗？”我听到这句话后一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该过去的总是要过去的，我这样对你能得到什么呢？这些都是我应该得到的，我认了，我没有什么怨言，我不怪任何，小萱，我是说真的，我心疼你——”小萱把头转到了一边，说：“我知道，你就是想让我嫁出去，我都明白的，我不难过，我——”我说：“这都是你说的，我有这个意思吗？都是你自己说的，你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不要你管，那我问你，你昨天心有痛吗？”她头转在一边问我。
我说：“这很重要吗？”
“我问你呢，你回答我！”小萱微微地仰起头。
我看着她，我伸出手去摸了下她的下巴，她回头对我耸着鼻子，然后用手打我。我说：“你想听到什么？”
“我管你啊，我问你呢！”
我说：“有啊，我说了，有！”
小萱白了我下说：“你都结婚了，你我什么还要这样？你心里爱我吗？”她问我。我说：“我不想说——”
“你必须说！”她急了，推了我下。
我说：“恩！”
她不说话了，静静在那里，过了会，她说：“那我跟你说，我已经知足了，还有，我如果要是结婚，你会不会很难过？”
我说：“小萱，别这样问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虽然我心里明白，一切都会过去的，可是又怎么能改变，小萱，你自己做决定吧，我爱你！”
小萱听到后就哭了，她擦着眼泪说：“我恨死你了，为什么要这样？我——”她仰起头，泪水落下来，我忙帮她擦着眼泪，她低头在那里，我的心无比的疼痛，我坐了起来，搂住了小萱，小萱靠在我的怀里，她在我的怀里搂住我说：“我不结婚，我就这样过，我不在乎——”我说：“小萱，我心里特难受，不要这样，我会内疚一辈子的，我不想你过的不好，小萱你听我说，先别急着结婚，如果遇到合适的再结婚，还有——”小萱忙看着我说：“我想我如果结婚了，你不是要疯了吗？你这么霸道，你不是我，其实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姐姐，如果我出事儿，你也会这样的，你爱我跟姐姐对吗？”
我闭上眼睛点了点头说：“你们是我一辈子最重要的人，我已经分不清楚了，你知道吗？我离不开你们，你们谁出事儿，我都无法接受，所以，小萱，这就是如此的无奈，因为她，我丢弃了你——”
小萱说：“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意，你听我说，我知道这些就足够了，其他的，我不想去想，我什么都不想去想，我只要知道这些就足够了，其他的就交给命运吧，该走到哪一步，能走到哪一步，那再说吧——”小萱摸着我的头说：“还痛吗？”我说：“不痛了！”
小萱手轻轻地摸着我的额头说：“有一个不小的口子，本来要缝的，怕留下疤痕就没有，你混蛋啊你，你小心眼，你心眼那么小——”我笑了，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拉到嘴边亲吻着说：“小萱，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小萱说：“好多好多年了，想想都会很累，那天我去学车，然后我就看到了你，你好帅，我想勾引你，想泡你，感觉你有点老实，还害羞，跟我说话不好意思，我就特想勾引你，把你搞到手，我很坏的，你不要以为我很老实，那会已经有点想那些事情了，可是呢在国外不喜欢老外，回来后又没有机会认识人，所以就——”
听到小萱这样说，我小了，心想，我们的关系也许就要这样融洽起来了。
这个早晨注定是很不一样的一个早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