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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我可能逃不掉你

城堡酒店里多的是空闲房间,整个旅游区游客寥寥,酒店里的房客就更是寥寥,于是我一度很惊奇宾少是如何长期维持酒店和别墅区庞大的开销而没有破产的。其实也不算特别惊奇,因为终究没有好奇到促使我向宾少提出这个疑问来。

宾大概一直不喜欢我,从前我和顾易宸尚且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不喜欢我。尽管他现在已经跟沈小语山无棱天地合爱得天崩地裂死去活来了,但毕竟他曾对顾易宸有过一段难以言说的情愫,所以对我多少有敌意也是应该的,至少我非常可以理解。

而现在,他依旧不喜欢我,这个我就更加能够理解——他觉得我抛弃了顾易宸,我是个无情无义不知好歹的女人——这更加怪不得他,因为就连我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另外他还觉得我抛弃了他最好的朋友,昔日的爱人,居然还有脸住在他的地盘上,我是个厚颜无耻的女人——这个我就不太能同意了,因为之所以选择V半岛养病,一是因为这里风景优美让人心境平和,二是这是一个我可以思念顾易宸的地方,顾易宸永远不会想到我会在这里,总之没有哪里比这里更合适。然而我无从反驳。

但宾还是把他的酒店拾掇出两个套间分别给我和关殊住。他讨厌我是因为我身边有一个关殊,他之所以愿意让我留下却也是因为我身边有一个关殊——毕竟他的职业是心外医生,或多或少都对沈小语的病能够有所帮助。

宾对我冷哼一声:“你想和这个男人住在一起门儿都没有,就算你和顾易宸离婚了,在我眼皮底下你也得给他守三年节。”他果然将我和关殊的房间安排在走廊两头,中间隔了起码十来间套房。我有些哭笑不得,宾少真是高估我的身体状况了,莫非他以为我还有三年可活?

我的脸皮终究还是没那么厚,我说:“其实我们住标准间就行,没有必要住这么豪华的套间……”

他像看傻子一样看我一眼:“你觉得我们酒店会有普通标准间么?天哪,别搞笑了。”

我瞟了一眼悬挂在大厅墙壁上明价标码的房间规格,闭上眼睛,算了算半年的治疗费加上整支医疗队的住宿费……然后我觉得我的心肝儿有点疼。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宾少的酒店房客不多却依然能够赚钱盈利,这些房间的价格简直就是黑得不能再黑了啊喂。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宾少神色复杂地瞪着我,语气别别扭扭:“我又没说让你付房钱,小爷我像是差那么点钱的人么?”

我眼睛一亮。

他装作痛彻心扉的样子哇哇大叫:“天呐,你居然这么现实这么物质,Chen是瞎了眼了才会看上你吧?”

我眨了眨眼睛,很快将眼睛里浮现的情绪掩藏起来,故作轻快地说:“是你说的要免房费的哦,你千万不要后悔,我可能还会带来一支规模不亚于你们家沈小语的医疗队过来哦。”

宾少白了我一眼扭头就走,却也没有说出什么刻薄的话来。我的嘴角渐渐弯了起来,我想,这个人可能也不是那么讨厌我。

我就住在一楼,推开阳台的门便是一大片水景,是引的后背青山流淌下来的泉水,稍加修饰便在不远处落成一面小瀑布,水声欢快动听,水塘旁边养着几丛水仙。

我躺在池塘旁边的时候想起三天前毛医生对我说的话,他充满遗憾地对我说:“宁可,你的头发很美,它和你的心一样柔软。但是我很抱歉,最多再过两个星期,你的头发就真的不能再留了。”他说,我不得不开始做化疗了。

我说:“谢谢你提前告诉我,毛医生。”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谢谢你提前告诉我,让我尚有机会可以后悔,可以逃跑。

说实话我是一个非常贪生怕死的人。在我拿到病例通知却还尚未离开顾易宸的那几天里,每天晚上我与他同榻而眠,任他的胸膛怎样温暖宽厚都暖不了我冰冷彻骨的手脚。关殊说我的病会引起血脉不通畅,渐渐会有手指冰冷的情况,但我能够深切地体会到那时我的手脚发寒绝不是病症引起的,是因为我在害怕,我很怯懦,我在死神面前永远无法像抗战中的烈士那般不卑不亢地对敌人的刀枪昂首挺胸,眼睛一闭,发出振聋发聩的铿锵话语:“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我怕死,怕极了。

那时候顾易宸会皱一皱眉,轻轻将我的一缕头发挽到耳后:“入春换了薄被子,供暖也停止了,你觉得冷么?”

我摇摇头不说话,只是把头更深地埋在他的胸口。

现在想起来,那几天不知道顾易宸有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但……就算他察觉到了,又有什么用呢?

我面前是清波荡漾的山泉池水,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怎么又想到顾易宸?

贪生怕死之余,我终于承认我本质上还是具有一种艺术家的思维。如果让我在面目全非的一年和光鲜亮丽的两个月之间做出选择,我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V半岛的风光再好,一个多月我早已看得厌倦,海边的风来来往往吹起层层叠叠的浪,窗外日日都是一模一样的瀑布流水,连水花溅落的节奏和声音都毫无差别。

我每天做一次例行检查,每两天做一次基础治疗,拿大把大把的药当饭吃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四肢的疼痛由几天一次变成一天至少一次,间或还会有脑仁隐隐发疼奏出不和谐的二重唱。

毛医生说,我身体所承受的疼痛暂时无法缓解,他们只能控制,让这种疼痛蔓延地再慢一点。所谓控制就是大量的激素和化疗。

关殊说,可可,会好的。

我笑着点点头,垂下眸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敛去了眼里清淡的笑意。但是关殊,你说的话我其实一个字也不信。

我现在已经能够分得清哪些话是地道的安慰,除了或多或少起到一点心理作用以外没有任何意义。一如从前顾易宸挑眉向我道:“你这种中国式的邀请毫无诚意。”中国式的邀请就是嘴上的客套,无论主人还是客人都没有真心实意想要再会的打算。而关殊口中的“可可,会好的。”苍白无力的安慰说给我听,也说给他自己听,但我们都明白,安慰之所以称之为安慰,恰恰因其毫无意义。我不知道有没有中国式安慰这一说,在我的认知里,全世界的安抚都是一样的。有时候我们明明知道这些话对苦痛灾难来说毫无分量,但仍要时常把鼓励人心的话拿出来说一说,靠它们支撑着,日复一日。明明命运对很多人粗暴残忍,但他们仍然每日双手合十,真心诚意地祝祷:“感谢主……”真正神圣的不过是信仰本身罢了。

6月25号,靠近赤道的V半岛俨然已是一副盛夏模样,如同一个穿着洁白纱裙、头戴碧蓝花环的亭亭少女。行道树伸展着绿到极致的叶子,枝杈刚刚漫过观光车的车棚,与日光一同落在玻璃上打出斑驳的影子。一切都温和美好,与我刚到V半岛的情景别无二致。但这回我身边没有关殊,观光车的方向也截然相反。

我又一次逃离了。

上次逃离顾易宸,这回逃离毛医生和关殊。

关殊作为一个真正以科学和医道为信仰的医生,每天生活过得规律而乏味。他的睡眠、摄食、饮水、运动、休闲以及工作,都保持着一个最科学的状态。当然,目前他唯一的工作就是照料我的身体。让我疑惑的是,他一个心脏外科的医生,在我的病面前却能够常常让更为专业的毛医生低头。

每天上午九点,毛医生会准时给我做一个身体检查,之后会和关殊有半个小时的洽谈,而沈小语会陪着我出去放放风。为了防止“我突然病发,沈小语惊慌失措导致心脏病复发,二人双双晕死在荒郊野岭”这种情况发生,总会有一个护士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们。

我将离开得时间定在6月25日上午关殊和毛医生谈话的这半个小时。

为了减少我的行动的可疑性,自打三天前我就特意将每日出门散步的时间改到了下午六点以后,原因是早上九点多的阳光太刺眼。他们都深信不疑。

上午十点半,我到达V半岛国际机场。我把手机调到静音,看着明明灭灭的号码在屏幕上跳来跳去,我终于叹了口气,将手机塞进背包里。此外,背包里还塞了几件换洗的衣物,一张卡,足够的现金,三大瓶药。我手里还捏着小半瓶矿泉水。

我在心里飞快地计算,关殊他们现在刚刚发现我不见了,他们可能以为我只是独自去后海散散心什么的,等到他们真正察觉到不对劲儿至少该是二十分钟以后,而从城堡酒店到机场有二十分钟的车程,彼时我所乘坐的航班已经起飞五分钟了,任关殊和宾少有通天的能力也无法把我从飞机上截下来。

我很满意,然后拧开瓶子往喉咙里灌了一大口,顺手将空瓶子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候机厅上方悬挂着一台巨大的电视机,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频道,总之画面中是两个衣冠楚楚的主持人持续不断地播报着新闻。主持人标准的声音入耳即变成嗡嗡的老僧念经,我直勾勾地盯着屏幕盯了许久,直到屏幕上的大标题从“男子买10万元牛肉干无牛肉成分,食品厂去年已停产”变成“假尼姑和尚行骗,廉价购买僧服佛珠借积德行善之名骗钱”,广播里终于开始播报登机的通知。

我站起身长出一口气,对着电视机扮了个鬼脸。

再见,美丽宁静的V半岛。再见,沈小语。再见,关殊。

我抬步正要排队登机,一道冰冷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宁可,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的表情一瞬间僵在脸上,正要向检票员递登机牌的手哆哆嗦嗦地收回来。我扭过头,有些尴尬地打招呼:“嗨,关殊,你也来机场散步呀。”

他目光冷淡地落在我手里的登机牌上,登机牌立即变得炙手可热起来,半晌,他方道:“哦?原来你是过来散步的?”

我低着头不敢再说话——究竟如何散步才能散到二十公里开外的机场来?这个借口简直糟糕透了。

懊恼之间手臂就开始有锐痛传来,一阵一阵的,由刺激到猛烈,我的手有些抖,却只能紧紧背在身后。

此刻我不得不接受现实,诚然我的逃亡在最后关头失败了。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几乎是认命地对关殊说:“好吧,我错了。你带我回去吧。”

关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走到我跟前,身上替我捋了捋头发,最后手掌停在我的头顶不再动。

身边人来人往,甚至有个年轻的女孩背着一个黑色单肩包急冲冲地冲到检票口,不知道是怎样的狂奔,她的马尾松松垮垮地系在脑后,跑得有些凌乱。然而关殊将手掌搁在我的头顶上,温和的暖意渐渐传来,一瞬间周围的嘈杂仿佛全都被隔离了出来,我和关殊两人像是进入了一个画外的世界,我微微仰着头看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姿势会很像一个虔诚的信女在承受神明降临的福泽。

关殊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暴跳如雷,相反,他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如同回雪流风,他轻轻地说:“可可,我比你更加舍不得你的头发。你知道,从小到大,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你的头发这样长。”他顿了顿,道:“很好看。”

我的鼻子一下子就酸得厉害,泪水有喷薄而出的冲动。我听见自己哽咽了一下,很大声。

原来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他继续说:“化疗不是唯一的方法,更加不是最好的方法。你必须相信我……和毛医生。你只能相信我们,可可。”

我有些感激地将他望着。

他摸了摸我的头,说:“我们回去吧。以后不要再这样任性了。”

我正要跟他走,候车厅里的电视机突然跳出了一条新闻,女主播用平静标准的嗓音陈述着一件惊心动魄的新闻,至少是一件十分让我震撼的新闻:“6月24日晚22时前后,C市高速昌平路段发生一起严重的连环车祸,一人抢救无效当场死亡,三人重伤,五人轻伤。据悉,本市著名商业集团顾氏总裁顾易宸所乘坐的一台黑色商务车亦在车祸中惨遭碰撞。伤者皆以送往本市第一医院进行抢救处理,请继续收看后续报道……”

我的手臂控制不住开始发抖,疼痛瞬间从指间冲上额头,关殊及时扶住我的手臂。

他几乎是立刻道:“可可,你在发抖。”

我紧紧捏着手上的登机牌,那正是一张飞往C市的机票,登机口还未关闭,我抹了一把眼睛就要往登机口冲。

我忘了我的手臂此刻还握在关殊的手掌里,他骤然用力,手上发狠,声音更加发狠:“宁可,你是不是疯了?胡闹也该有个限度吧!”

我抖得厉害,语气却渐渐平静下来,我说:“关殊,你让我走。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清醒,我必须得走。”

他不说话,手上愈加用力,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

我有些站不稳,回过身央求他:“关殊,我必须得回去,他出车祸了……”

关殊冷冷地盯着我,口齿清晰,几乎是一字一顿:“你回去,然后呢?你回去就能救他?还是说,你回去以后他能救你?若是他出事了,死了,你回去能做什么?若是他安然无恙,你回去告诉他你还在意他还爱着他,是么?”

我的心陡然降到冰点,如同一盆夹冰的水从头浇到尾。热带半岛的盛夏六月,我却真切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凉意,冰冷彻骨,让我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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