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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让爱重见天日(于佳)

序言——写给未来的故事

这是“骆上九重天”系列最后一个故事,如果认真算起这个故事的时间,你会发现它的结局应该发生在2005年,不错!这是一个写给未来的故事。而且基本上它是由一个真实的故事联想而成的,为了祝福给我灵感同时也让我感动的那对不同寻常的情侣,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幸福的未来,所以我把整个故事的结局处理到了三年以后。

由于生死相隔无法完成的爱情悲剧太多了,给我印象最深的却是《美丽人生》。它不是一部悲剧,虽然幸子最后去世了,她和佟二的爱情梦想也没能实现,但我知道它不是一部悲剧。当最后一幕从你眼前逝过,你丝毫不感到悲伤,心里所残留的只有莫名的感动。那是一种对生命的感动吧!正像佟二所说的那样,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天堂,那天堂就在我们的心中,逝去的那份美好永留在我们的心底。

说到死亡……有时间去医院看看。游走于急诊科、重病区、加护病房,你会发现,生命匆匆,可以做的、必须做的、想去做而没能做的事太多太多了。现在动手,将梦想写在未来,走到终点再回头望去——没有遗憾。

对自己好点,不将遗憾留给生命,不将遗憾留给自己。

感动于这个故事,在这里先送给各位一段话吧!不是我说的,是人家海明威海老先生说的,我一直很喜欢:

一个人并不是生来就给打败的,你尽可以把他消灭掉,可就是打不败他。

别给命运打败,别输给你自己——这句话……我说的!

楔子

胃癌!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骆重天一路跌跌撞撞,终究跌倒在落夕湖畔的凉亭中。她根本不敢相信这必须面对的事实。她还年轻啊!她还不满二十二岁,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还有很多很多美好的愿望等着去实现,为什么老天爷如此地不公平,竟连一般人都可以拥有的几十年的寿命都不肯给她?

她骆重天自认头脑聪明,相貌不俗。踏上二十岁的旅途,她以为所有的美好才刚刚开始,却不料昙花一现之间,已是风雨雷霆时。

胃癌——她竟然得了胃癌!

要认命吗?她不认命!如果上天安排的命运就是如此,她便要和天抗上一抗。她叫“重天”啊!她可以让天重,她为什么不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夕阳西下,远远地,好似夕阳落到了这落夕湖中,这就是此湖名称的由来。迎着风,她面对着眼前的落夕湖,暗暗地告诉自己:她不是夕阳,她的命运不会如此既定,即使她无力改变,也要将生命中所有的美景紧握在手中——她才是人生真正的主宰者!

手握成拳,她跑出了凉亭,沿着落夕湖她一路狂奔。脚下,是追逐生命的步伐。

上天,让缘分从转弯处驶来——

一辆疾驶的单车风一般地闯过来,疾驶的车与狂奔的重天撞到了一处,巨大的冲击力将她撞到了地上,单车上的男生也跟着摔了下来。

来不及顾自己,男生迅速地爬起来蹲到了重天的身边,“你还好吧?对不起,我骑得太快了。我是‘东方学院’医学院六年级的学生,我可以帮你检查一下,看看骨头和内脏有没有受伤,可以吗?”任他替自己作检查,重天只用一双灰色的眼静静地望着他。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点点亮光,那是无限的生命力——她所要追求的东西。是的!她要追求的东西就此出现。

直到多年后,她都觉得这一刻是多么地不可思议,仅凭这一眼,她的心便认定了他。

原来,爱来的最初就像轻拂过落叶的秋风。不经意的瞬间,情——从此君临一切!

“还好!你没有受伤,我扶你起来吧!”男生轻手轻脚地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今天实在是很抱歉,如果你回家后感觉哪里不舒服,可以来医学院找我,我叫靖寒。”

靖寒?她记下了他的名字,凝望着他的眼眸,她告诉他:“我叫骆重天,‘东方学院’室内设计专业三年级的学生。你要记住我!”

你要记住我——这是一道魔咒,说出来就再也收不回。

靖寒的确记住了她的名字,还有她说这话时的眼神,就好像……就好像世间的一切都被焚尽,惟有这明亮的眼神依然在燃烧。

如生命之灯,辗转难熄。

扶起地上的单车,他向她招了招手,“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如果你要找我,就去医学院吧!”

重天冲着他静静地点了点头——会的!我会去找你的,一定会去的。

目送着靖寒的单车沿着落夕湖一路疾驰,终于消失在风的尽头。收回自己的视线,重天知道她的生命有了追逐的方向。

未来对她而言无非是一片死寂的黑暗,而他就是这一路上的北极星,遥望着他,她就能找到生命的方向。所以,即使此生会下地狱,她也会将他牢牢地握在手中,直到地狱之门向她敞开。

莫怪她执拗,她只想执拗这一次,此生也只有这一次了!

第1章

“东方学院”是一所综合性高等学府,至今已有百余年。各个分院散居于“落夕湖”湖畔,只要这世上存在的研究项目在这里都有研究单位。它种类齐全、教学严谨、科技尖端——是所有学生向往的地方。

凡是综合性院校,就一定有医学院。“东方学院”的医学院有最先进、最完整的实验设备,所以它每周开设一个公共实验日,各个专业的学生都可以带着自己的实验项目来使用医学院的实验室。当然,他们的实验项目必须有专业教授的批准意见,以确保实验的安全性。

今天就是医学院的实验日,骆重天带着自己的实验来到了医学院,她倒不像是来做实验的,反像个旅游参观者,伸着脑袋四处瞅着。

没错!做实验的确只是一个幌子,来找人倒是她此行的真正目的。她托朋友在医学院的男朋友打听了好半天,终于打听到了靖寒的消息。他就读的是临床医学,成绩优异,人缘又好,深得老师、同学的喜爱。那个男生听说她要打听靖寒,连说重天会挑人,一挑就挑个这么优秀的男生。

其实他的好与坏对重天来说一点都不重要,面对生命的现状,只要是她认定的东西她都会紧握不放,因为她已经没有时间再来放手了。

听说他一般会在六号药理实验室的205间,那她还等什么?

背着包,她走进了六号实验室,透过玻璃她向里面望去——没想到他真的在那里。收住内心的喜悦,她不动声色地走进去,像一个好奇的学生询问起学长的意见。

“请问,这里可以让非医学专业的学生做实验吗?”

“这是药理实验室,不能让非专业的学生进来,会有危险的。你还是去一号公共实验室……”靖寒抽空看了对方一眼,这一看他得到了意外的收获。“是你!你叫骆重天,对吗?”

重天满脸含笑地点点头,“你叫靖寒!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看见她,靖寒有着些许的惊喜,“你来这里做实验?”

重天扬了扬手中的实验项目,“我有一种新型涂料,想试试它有没有挥发性毒素。你知道,我是读室内设计专业的。”

明白了她的来意,靖寒解释了起来:“这里是药理实验室,不能做你这个实验,你得去三号实验室,不过这种实验需要化学专业的研究生配合,或者你有实验资格证书?”

“我有实验资格证书。”重天将目光集中到他正在做的这个实验上,“你在做什么?”

“实验一种抗癌药物的药性。”靖寒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实验,“虽然我是读临床医学的,但我对药理也很感兴趣,病人生病需要医生,也需要药物,我觉得一个好的医生应该熟悉药性。”

重天的目光集中在淬出的火焰上,她的神情显得有些茫然。“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医生。做你的病人,会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靖寒笑笑地摇了摇头,“说什么傻话?哪有人生病会是幸福的。”

“没病人你们做医生的岂不是要失业了?”她笑说。

“我情愿失业,也不希望这世间有一大堆的病人面对死亡的威胁。”这是他的真心话。他的父亲就是心脏科的主任,他从父亲那里看到了人世间太多的生死离别。他一直认为做医生不是为了名誉地位、金钱财富,而是为了挽救更多的生命。没有什么东西比生命更值得人去尊重,去珍惜。

出于好奇,重天追问了一句:“喂!你以后想当什么医生?我是说哪个专业的医生。”

靖寒的眼底闪起一丝犹疑,半晌他讷讷地开口:“我想当心脏外科医生。”为了一个人!

两个人聊得起劲,丝毫没有注意那火上白色粉末状的物体正在一点一点地接进挥发点。下一刻,一阵闷闷的爆炸声响起。几乎是直觉反应,靖寒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重天,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身下。

从危险中恍过神,重天一下子坐了起来,“靖寒!靖寒!你有没有怎么样?哪里受伤?靖寒!”“我没事。”靖寒支撑着从地上坐了起来,“只顾着说话,忘了这种药在高温下会爆炸。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重天快速地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该打扰你的实验,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该道歉的是我!”略带着歉意,他冲着重天笑了。“你每次遇到我都会倒霉,真是抱歉。”他支撑着想站起身,这一动,他疼得脸都揪在了一起。抬起自己右手,他这才看见手背上汩汩流出的鲜血。

“你的手受伤了!”重天扶着他站起来。她记得刚刚爆炸的一瞬间他就是用他的右手护住了她的头,如果当时他没有这样做,受伤的就是她了,说不定现在她已经被送往急诊室。

靖寒不在意地甩甩手,“我没事,只是一点皮肉伤,用不了多久就好了。”

“我送你去医务室吧!”重天不由分说拉着他没受伤的左手向医务室走去。

手被她牵着,靖寒沿着手臂看向她的背影——真是一个奇特的女孩!她的身上有着一种很吸引人的东西牵引着他的目光,只想一探再探。

将靖寒按到医务室的凳子上,重天四处寻找着校医的身影。“没有!这里一个人影都没有。这该怎么办?你的手还在流血呢!”

“哦!你帮我把药棉、绷带什么的拿出来,我自己包扎就可以了。”靖寒不在意地看着自己的手,“小时候跟在做医生的爸爸身后,整天玩一些剪子、刀子,把手上弄得伤痕累累,又不敢让爸妈知道,我就自己拿OK绷贴起来。现在学医都快六年了,对付这点伤,完全没问题。”

重天依他的话将药棉、绷带之类的东西找出来,“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帮你弄。”

“也好。”靖寒一步步地教她该怎样处理伤口,“先用清水清洗伤口,然后用稀释酒精消毒。”

重天从没做过这些事,她拿捏不了分寸,痛得靖寒连眉头都皱了起来。作为男生他也不好鬼哭狼嚎的,只能硬忍着,嘴上还得一步步接着下指示,“再在伤口上放药棉,然后用绷带扎起来。”

“哦。”重天答应着做了起来。她用绷带一层层缠绕着他的伤口,包得跟个大粽子似的。

“这么厚可以了。”靖寒怕自己要是再不出声,会连整个手臂都穿上一层白纱棉衣。

重天尤自感觉良好地系紧了绷带,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拍拍手,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挺好的!早知道我应该去考护士专业的。”

靖寒看着自己的手,他笑得眼都弯了。“是挺好的!看上去还挺漂亮,好像我的手上趴着一只蝴蝶似的。”

“本来就是嘛!”重天得意洋洋地昂起头,转念一想,不对啊!“好啊!你在笑我是不是?”

“不敢!不敢!”靖寒连连摆手,“你系得是挺好看,就跟替幼稚园的小朋友系鞋带一样。”

“你还敢取笑我!”重天作势要打他,她的手还没伸出去,突然胃部一阵疼痛袭来,她不自觉地弯下了腰。

靖寒察觉不对,连忙用自己的手臂扶住了她。“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重天没力气说话,她只是摇了摇头,还给他一个安心的微笑。靖寒抽出面纸为她拭去额头上的汗珠,“还说没事,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她摆了摆手找理由解释起来,“我中午没吃什么东西,有点胃痛而已。”

靖寒也没多想,“既然这样,咱们去西品店吃点东西吧!我知道落夕湖畔有一家西品店的黑森林蛋糕做得相当不错,冰淇淋也很好吃,要不要去试试?”

心里答应了,重天在嘴上还要为难他一番:“你请客我就去。”

“成!”靖寒也要小小地为难她一下,“不过你得帮我收拾刚刚经历过一场小型爆炸的药理实验室。”

重天佯装不高兴地推了他一把,“哈!你真小气,不过是要你请我吃蛋糕,居然还得劳动我一把——不过,为了那美味可口的蛋糕,我也就勉为其难答应了!”

“那……咱们还不快走!”靖寒先一步跑了起来。

“等等我!”重天追逐着他的身影。

一前一后两个人在学校的走廊里奔跑追逐着,两条斜斜的身影顺着拉下来,就像一对铁轨,在奔驰的轨道上等待着下一个交织点。然后——

分道扬镳!

将一小口一小口的蛋糕送到嘴里,骆重天喝了一口牛奶,满意地冲靖寒微笑,“你真会挑地方,这家西品店的东西真的很棒!”

靖寒只点了一杯咖啡,看她吃得愉快他也笑了起来:“不是我会挑,是珍珍挑的地方。她每次跟我出来最后都会摸到这个地方来大吃一顿,不把我的口袋里的钱送给店主绝不甘心。”他提到珍珍的时候眼神中有一种似无可奈何又似喜悦的矛盾,重天一下子警觉了起来,她试探地问道:“珍珍是谁?你的女朋友?”

她的问题刚一出口,靖寒的脸上就浮现一种想要掩饰的神情。端起咖啡杯,他似乎想要逃避什么。“她不是我女朋友,她七岁的时候父母双亡,因为她父亲和我父亲是多年至交,所以在出事后就把她接到我家来抚养。她比我小四岁,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这么说她是你妹妹?”重天佯装了然的表情,可他的表情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靖寒好象并不想将那个女孩当成妹妹看。

果然,靖寒受不了她的判定,自己先招了:“一起长大也不一定是兄妹啊!不是还有一种关系叫‘青梅竹马’嘛!”

“这么说,她就是你的小女朋友喽?”重天努力维持嬉笑的表情,心里却为了他将要说出的答案紧张不已,紧张得胃都痛了。

“不是。”他的答案让重天的心飞上了天空,然而下一刻它却跌进地狱。“她还不知道我喜欢她呢!她一直把我当成她的哥哥,可我不想当她的哥哥,我也不想她做我的妹妹,我已经明示暗示过好几次了,可她好像还是搞不明白。你说……”靖寒猛一抬头发觉重天的脸色不对,他担心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

“我没事,我会有什么事?大概是这里的冷气开得太低了吧!”重天不自觉地抚了抚脸颊。没想到,她想留给生命的礼物,竟然被别人先预订了。不过无所谓,就算他已经名“草”有主,她也会把他移植到自家的花园,更何况他现在还只是单恋呢?

捧着牛奶,她不时地看他一眼,“既然她无法看懂你的心,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关于这个问题,靖寒已经想了很久,可就是没想到什么好主意。“嗳!你是女生,也就比珍珍大两岁左右,你帮我想想办法吧!也算是朋友一场。”

“好!我帮你想办法。”重天还真地认真想起了办法,不过不是为了帮他,而是为了帮自己把他给夺回来。“有了!咱们让她自己顿悟怎么样?”

“自己顿悟?”靖寒不明白,“怎么个悟法?”

重天有模有样地计划了起来:“你呢,先找一个女孩做你的女朋友,故意约珍珍一起出去玩,你还要跟那个假女朋友装作很亲热的样子,让珍珍明白兄妹和男女朋友之间的差别。如果她嫉妒、吃醋,那你不妨趁机将自己的感情表达给她。如果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说明她对你真的没有兄妹以外的感情,那你只好当她永远的哥哥喽!”

靖寒仔细想了想,“别说!你这个方法还真行,可我上哪儿找一个女孩做我的假女朋友啊?”这是个技术上的难题。

她歪着头笑道:“这儿不就有个现成的嘛!”这才是她真正目的之所在。

靖寒环视着整间西品店,最终将目光定在了重天的身上,“你是说……你?”

她反问他:“我不像吗?”

“像!很像!”靖寒在她的注视下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只是,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我乐意之至。”重天笑靥如花。她是真的乐意,即使只能做他的假女朋友,她也很高兴。她告诉自己,要学会满足,虽然明知道感情让人很难满足。

“那么……就拜托了!”听起来有点傻,但靖寒真的不知道该向她说些什么。

“等你定好了时间,打电话给我——这是我家的电话号码。”重天将电话写给他,继续捣着盘子里的蛋糕,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好啦,谁让我们是朋友呢!”她加重了“朋友”这两个字。在她的心底,他们决不只是朋友,她也会在生命剩余的时间里将这个认知灌输给他。

靖寒,你就等着瞧吧!

能和寒哥哥出外郊游,对珍珍来说是件很开心的事,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同行的人显然不止他们兄妹两个。

“我叫骆重天,是靖寒的女朋友。一直听他提起珍珍妹妹,今天终于有机会见面了。”骆重天笑容满面地向她伸出手,很诚恳的样子。

她的出现已经是个意外,她的身份对珍珍来说更是一个惊讶。出于礼貌和她握了握手,珍珍将疑惑的目光对上靖寒。“寒哥哥,你什么时候有了女朋友,我怎么都不知道啊!”

靖寒尴尬地挠了挠头,“现在……现在你不就知道了嘛!”

重天挨到他的身边,亲昵地挽住了他的手臂,“好啊!原来你都没有把我介绍给珍珍,你很不认真哦!”她的口气怎么听怎么像恋爱中的小女生在撒娇。

靖寒压根儿不敢看珍珍的表情,他只愿重天能帮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搞定。“咱们先上车吧!”

“好啊!好啊!郊外的风景已经在等着我们了。”重天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上,那个位置以前都是属于珍珍的。

路途中,重天和靖寒有说有笑,珍珍根本很难插上嘴,她已经完全相信了他们之间的情侣关系。和寒哥哥在一起这么多年,她还没见过他可以跟哪个女生谈得如此投机呢!

到了目的地,靖寒将车停好,三个人一路走一路欣赏郊外的风景。这个时候重天更将女朋友的角色扮演到炉火纯青,挽着靖寒的手臂,她一会儿耳边私语一会儿神情暧昧。她的“真情”也把靖寒拖下了水,陪在她的身边,不用刻意伪装,他俨然成了她的另一半。

那时候如果有人回眸,定将他们视为相亲相爱的一对。反倒是珍珍,不知该如何涉足这完美的一对儿之中。

“我累了!”珍珍不想再走下去,看着他们俩成双成对,她觉得自己根本是多余的。

靖寒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那我们就在那里休息吧!”

他把野餐的据点选在一片草地上,珍珍和重天在草地上铺上毯子,靖寒拿过野餐篮把他们带来的东西往上面摆放。拿着拿着他突然看见了一个归去来器,“我怎么会把归去来器带来?”

“这是我带来的,你不喜欢玩吗?”重天从他手上拿过来,还比划了起来。“世界记录是两百多米飞去再飞回来,你能让它飞多远?”

靖寒歪着头想了想,“一百多米——没问题!”

“骗人吧你!”重天完全不信。

“有没有骗人,玩玩不就知道了嘛!”靖寒拉着重天跑去空地上玩归去来器,珍珍再一次地落单了。

心底的失落感逼着珍珍去想靖寒和重天的事,她突然产生一种危机感,守在她身边十几年的寒哥哥要被别的女生夺走了,她不愿意!她就是不愿意!寒哥哥是她的,谁也别想夺走。

靖寒玩归玩,却不时地注意着珍珍的动向,他拉了拉重天,“喂!你觉得她有没有什么嫉妒的表现?”

重天丢出手里的归去来器,这才有工夫跟他说话:“才这么一会儿怎么能看得出来?或许我们得维持这种关系出现在她面前好几次,才能知道呢!”

其实她看得很清楚,珍珍的行为、表情已经起了变化,说不定待会儿就会爆发。但她不能这样告诉靖寒,如果这是一种虚伪的快乐,她希望自己可以一辈子活在虚伪中。反正,她的一辈子也已经快走到终点了。

“飞回来了!”靖寒本是要提醒她去接归去来器,看到她呆呆的表情,他也管不了别的了,一把将她拉了开来,“小心!”

她跌在他的怀中,他的鼻翼在她的眼眸上方。这么近凝望着他,重天的感觉起了火花。他真的是个蛮好看的男子,容貌算不上出色,却该死地对了她的眼。

回过神,重天第一句问的是——“你没事吧?”

“我没事,有事的是你。”靖寒忍不住抱怨,“玩的时候你都能神游到印度,真是太佩服你了。要是刚刚不把你拉开,归去来器就要撞上你的额头或者眼角,那‘归去’的可就是你了!”

“哪有那么严重。”他的怀抱很舒服,她都不想站直身体了。

靖寒说着话也忘了将自己的怀抱撤回来,“怎么没有?要是你真受了伤怎么办?”

“你会心疼?”她脱口而出,声音里有种悠悠的伤感。

“当……”他为自己的回答一震,似乎有种不受控制的东西在悄悄蔓延。他猛地收了口,同时也收回了自己的怀抱。他让眼神游移到珍珍的方向,背对着重天,他安静地开口:“咱们过去吧!珍珍一个人待着会觉得寂寞的。”

重天无言地跟在了他的身后,隔着两步的距离看着他的背影,她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心酸。她可以远远地看着他,伸出手抓住的却只是他的背影,而这背影也在悄悄地从她的手心里滑落。

骆家大宅的晚上萦绕着浓浓的家的味道,兄妹三人吃过晚餐,端着水果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趁着这个工夫,骆家老大骆上天将一晚上的疑问提了出来:“重天,你今天去哪里玩的?”

“来!告诉小哥!”被重天叫做“小哥”的骆家老二骆九天也凑了过来,他用手语表达自己的疑惑。

因为他有语言障碍,所以兄妹三人间有一个协议,只要九天在场,无论谈话是否涉及到他,通通用手语表达,否则会让九天产生一种被隔绝在外的疏远。

他们三个人还为彼此的名字各自发明了一种手势——“上天”是两只手的手掌摊平,手心向下,从中指起指尖碰到一处,平平向天;“九天”也是两只手的手掌摊平,手心向下,但是手指相对,左手微微高过右手,形成阶梯状,像登天的阶梯;“重天”和“九天”的手势差不多,只是左手放在右手背上,两只手完全重合在一起,意为重叠的天。

虽然只是很简单的三种手势,却代表了他们彼此间的情义,那是他们爱的密码,别人无法破译的密码。

此时的重天夹在两位兄长中间,左右逃脱不了,她用手语和眉角间的流光反问他们:“你们怎么突然对我的动向感起兴趣来?”

“因为你从回来后就一直在笑,有什么得意的事跟我们说说吧!”九天虽然听不见也说不出,但他的感觉一向比常人来得灵敏。

“不说行不行?”重天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把整件事情告诉两位哥哥。

既然小妹不想说,上天和九天也不强迫。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目光,一起向重天发起“呵痒”进攻,就不信她不交代。

“我说我说!”重天实在是很怕痒,所以她先投降再说。

整理整理衣服,重天试图拖延时间,下一刻电话铃声响起,重天顿时像拿到了免死金牌。挥动着手,她告诉两位兄长:“我去接电话。”

望着她飞快奔走的身影,上天冲着九天翻了一个白眼,“她逃得还真快啊!”

重天“逃”到电话旁边,接起这个救命电话,“喂?”

电话的那一头愣了片刻,随即响起:“我找骆重天。”

重天立刻听出了电话里的声音是属于靖寒的,她扶着椅子坐下来,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是靖寒?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重天,是你啊。”听到是她,靖寒立刻松懈了下来,“你的办法还真管用!珍珍回去以后躲在房里不肯出来,看样子真的有戏唱哦!”

“是吗?”重天简单地应了一声,她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有了结果。不!结果也分好坏两种,她还有机会。“靖寒,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珍珍只是不习惯一直陪着她的哥哥有了另一个陪伴的对象,在感情上她还是把你当成哥哥。”

电话那一头失去了声音,重天能够感觉出靖寒在艰难地思索,她在电话这一头静静地陪着他,陪着他解开这些纷繁的情绪。

“或许吧!”靖寒终于得出了他可以接受的答案。“咱们不提这些事了,你吃过晚餐了?”

重天扬起玩笑的口吻:“你要请我出去吃吗?”

“你很喜欢吃东西啊?”

“那当然了!我喜欢吃的东西很多,像地方小吃啊!传统菜啊!西餐也还行。”

“你这么能吃啊!真看不出来。喂!咱们学院后面有一家餐馆土菜做得不错,下次请你去尝尝。”“我去过!我去过!”重天激动地叫了起来:“它的门口还有一只小花狗,耳朵上有一圈黑毛,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好可爱!”

“你喜欢小动物啊?我小的时候也养过一条小狗,它的尾巴像一团绒线……”

两个人的声音穿行于电话线上,早已远离了原来的主题。他们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怎么说也无法将心底的爱意述尽。

此时的客厅里,上天和九天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他们的重天妹妹去哪儿玩,和谁一起玩,为什么一副很快乐的样子,种种问题都无需多问,答案早已出来了——

女大不中留哦!

“靖寒!”骆重天算准了时间等在医学院主教区的楼梯口,见到她要等的人,连忙招了招手。

看见她,靖寒有些惊讶,更多的却是惊喜。“重天?你怎么来了?”

“约你去吃东西啊!上次你请我去吃蛋糕,这次我请你,地点你选。”

“不行嗳!”靖寒有些为难,“说好了今天下课后我去接珍珍,请她去那家西品店吃她喜欢的黑森林蛋糕,我不能失约。”

重天眼珠子一转,立刻有了主意,“我陪你去接她,还是选在那家西品店,我请你们俩吃东西好了。”

靖寒有些犹豫,“这样好吗?”

“你忘了,咱们的计划才实行了一半,还没彻底地完成呢!你不想知道她对你到底有没有兄妹以外的意思吗?”不等靖寒考虑好,她拉着他的手往前冲,“走啦!走啦!”

两个人并肩向中文系的所在地进发,远远地就看见珍珍抱着书翘首期盼着她的寒哥哥的到来。可当她看见同来的重天时,眼神明显地一黯。

“珍珍!”重天倒是主动上前打了声招呼,“今天我请你和靖寒一起出去吃东西,他说你喜欢吃那家西品店的黑森林蛋糕,咱们就去那里好了。”

不容珍珍有所拒绝,她状似亲热地一手挽着她的手臂,一手挽着靖寒的手臂,拖着他们向那家西品店前进。

进了店门,珍珍点了她喜欢的黑森林蛋糕和果汁,重天要了蓝莓松饼和牛奶,靖寒还是老规矩——一杯咖啡。

“你喜欢靖寒吗?”重天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猛地说出口的话语让另外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事实上,她有着自己的打算。与其让珍珍慢慢发觉自己的情感究竟是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爱,还不如趁她现在还没完全弄清楚,就让她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到时候即使珍珍发觉自己爱上了靖寒,也无法轻易改口。更重要的是,她自己要争取时间。一旦珍珍做出否定的答案,靖寒一定会很受伤,而他的伤病期正是她出击抢夺他心的绝佳时间。

她真是将小说、漫画、电视里的反派第三者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说她卑鄙也好,说她无耻也罢,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和珍珍一一比试,而靖寒的爱——她却非要不可!

重天的计策的确起到了作用,珍珍显然被将了一军。她呆呆地看着手里的蛋糕,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沉默了良久,她突然笑了起来,看上去有点假。

“我当然喜欢寒哥哥,他是我哥哥嘛!”

“你真的只把我当成你的哥哥?”靖寒耐不住心中的挣扎,直直地问出了口。

对着他的视线,珍珍慌了,“我……”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是装病。捂住左胸口,她一副很难过的样子。

看到这个样子的她,靖寒顿时慌了手脚,“珍珍!珍珍!你怎么了?是不是心脏不舒服?药呢?我让你随身携带的药呢?”

这边手忙脚乱,重天却选择冷眼旁观。凭女生的直觉,她知道珍珍是在装病。可真正打中她心扉的不是珍珍的装病,而是靖寒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想当心脏外科医师。

她也曾怀疑过,或许靖寒只是错把兄妹之间的感情当成了爱情,可没有一个人会将自己的终身事业定位在完全错误的基础上。或许是她猜错了,或许靖寒是真的很爱他的珍珍,用他一辈子的时间在爱着。

如果是这样,她还要不要放手?

答案是——不要!

她想为自己的生命留下点什么,即使在争取的过程中会伤害到别人,她也顾不得了。人生太过匆匆,她剩下的时间很可能已经不多了,她害怕错过了他,此生剩下的惟有一片空白。她不喜欢空白,那种苍白的感觉让她有种说不出的遗憾,就像医院。

后来发生了什么,重天的记忆已经呈现模糊状态了,她只依稀记得靖寒慌慌张张地带着珍珍离开。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四周围的坐椅已是空荡荡的,惟有手边的牛奶为她的视野染上一片纯白。

然而,这纯白却无法融入她的心中,黑暗慢慢滋长,为了爱,她愿意变得丑陋。

所有阻碍她得到靖寒的人通通站一边,首当其冲的那一个……就是珍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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