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子嗣?”风飏一头雾水,“龙铭澈是谁?龙姓,是不是青龙国的皇族。”
其他人都将目光投向他,一个青龙国的子民,竟然能够不知道君主的名字,强悍的程度不是一般般的。
“风弟弟,”阎汐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小孩子对那些东西不要那么感兴趣,对你的成长没有帮助——”
风飏似乎只关注江湖之事,对朝廷几乎空白一片,生活很是单纯,天真得甚是可爱。
妩绵一脸带笑看着风飏——这家伙很孤陋寡闻,青龙国皇族很凋零的,直系成年皇裔就也就剩下龙铭宇和龙铭澈而已了,旁系的也流离失所不知所踪为多,一切归功于那个表面和蔼可亲,背地,阴险狠辣的龙铭澈。
“啊?”风飏苦下脸,很无语地反驳,“我是堂堂的武林盟主,汐姑娘不要把我当做小孩子看!”
虽然年龄上可能最小,但是,不代表能力是最小吧,这样很伤自尊心的。
“风飏,”申玥一脸幸灾乐祸,“你真的很像孩子,什么都不懂。”
风飏愤愤然:“喂,老男人,怎么,不就是比我老了十岁吗,有什么可以炫耀的。”
“两位,尊老爱幼。”阎汐笑着火上加油。
看着他们两个吵得不可开交,妩绵望向阎汐:“汐姐姐,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太厚道。”
欺负完小的,陷害老的。
“有吗?”无辜地以绢扇扇风,阎汐唇边挂着恶质的笑意,“人生无聊,也就只能这么消遣了。”
想自己生活就是太平静了,老是无所事事,自得其乐也是好的。
她的嘴角微微抽搐,保持沉默。
芜锌无奈地叹口气:“汐姑娘,不要教坏小孩子。”
“我很和蔼可亲的。”阎汐浅笑吟吟,加上雾般的气质,恍如出尘的仙子,看着甚是无辜。
她悄悄掩住唇角的笑意——原来,冥界的人,都是怪人。
“玥,不然我写份推荐信给你?”妩绵看向一旁慢慢停息了争吵的两人,“哦,对了,玄武国太子和太子妃感情如何?”
要确定玄然没有变心才是首当任务。
“这点,我倒是知道一点,”申玥压着风飏坐下,自己倒了杯水,“风飏,待会我们再继续,”无聊的生活有人斗嘴也不错,“玄武国坊间闹得最凶的就是就是太子的休妻风波,传说这个来自青龙国的太子妃不遵守妇道,胡作非为,不禁劫法场,逛妓院还半夜爬墙勾引野男人。”
她恍惚地想起,玲珑似乎曾经那么说过——色遍天下美男。
“太荒唐了吧。”风飏不禁也露出几丝鄙夷,“一个堂堂的公主,丢尽青龙国颜面,连妓女都不如。”
“我倒是觉得这个女子很好玩,”申玥笑眯了眼,“她竟然说,男女平等,既然男人能够三妻四妾,那么女子也可以三夫四郎。”
很符合他的口味。
“原来你喜欢自己娘子出墙,”阎汐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好特别的恶趣味。”
申玥笑得自信:“我一生只要一个最爱的女人,给她最完美的平等,她怎么还会寂寞到爬墙呢?”
她却很快打断了他:“可是,玄然,也是个专情的男人,并没有三妻四妾。”
那样还不知足的女人,除去水性杨花,真的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了,玲珑欠她的,她还没来得及讨回来呢。
“算了,题外话,”申玥整了整衣领,“像你们小两口那样就很幸福了,我也就不奢望找什么对象超越你们的甜蜜。”
真是令人嫉妒的一对,无时无刻腻在一起却也不见得有什么矛盾。
“爱过才知道。”阎汐品着茶,意味深明地看了眼风飏。
芜锌缓缓说道:“这种事,谁又能完全说得清。”
爱情,产生,也许就是刹那之间的事,一瞬成为永恒。
风飏却冷哼一声,完全改变了态度:“为爱不择手段,那样的女人没有得到爱的资格。”
本能地,她知道他在说阎星辰,那个苍白而绝望的女子,无端就想为其辩解:“有时候,眼见未必为实,有怎么能凭借主观臆测而确定一个人的好坏呢?”
那个女子,根本没有那么凶残,凶残到会杀死自己的姐姐,那绝望的眼神,更像——更像是了无生意,而一个女子,只有在最深爱的人离开,才会有那种表情。
星辰说“求不得,爱别离”。
她震惊地抬眼望向阎汐,后者浅笑望她。
妩绵定定地看着阎汐,一字一句,用着极慢却极确定的语气:“爱,别,离!”
才是阎星辰的痛苦,那原来才是宿命的伤,最心爱的人死在自己之前。
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阎汐敛去了笑容,眼里多出几缕哀伤:“是,所以,她愿意倾尽一切帮助你们。”
除去芜锌,风飏和申玥都是满头的雾水:“什么意思?”
妩绵莞尔一笑,伸出食指在他们眼前轻摇:“女人间的秘密,男人不要猜。”
风飏这个傻瓜,她只能深表同情,爱情,太纯粹,纯粹到不容瑕疵。
“大哥?”风飏疑惑地望向一旁泰然自若的芜锌寻求答案,却在其冷淡的气压下自觉收回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