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瑞轩按人数进行分成两组,五人一组。一组从滩岭,走树林灌木丛。另一组沿河岸。虽然是比猎,但讲究配合。倪瑞轩明白,从滩岭树灌木里惊逃的野物一定往河边逃。
河滩地势开阔容易猎获,但野鸡等飞禽却少,所以大多数捕猎者愿意走树林。
两组分配停当,却为谁走树林,谁走河滩争论不休,最后只好两组各推举一个人,用老办法“斗鸡”决胜负。
斗鸡并非各抱一只鸡来斗,而是人与人,动作与真的斗鸡相似。
要求屈一条腿,单脚点地,屈起的膝盖互相顶撞,摔倒或另一只脚着地即为输。
众人自觉围成圈,两只“鸡”开始互斗。
大家都知道外号“铁拐”的张喜子稳胜。凡与他斗不出三合准落马,惟有倪瑞轩与他能决高下,倪瑞轩作为指挥和裁决者不能下场。
果不出所料,刚热闹的气氛还没升温便开始下降,铁拐张喜子把对手送出三米远倒下了。意犹味尽,败组又冲出一人抱腿而上,又是三合撩倒。
猎赛开始,分组出击。
倪瑞轩独坐岸边眼盯涌动的河水,回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有一种无法扼制的冲动。这种感觉以前从没有过,许多变化亲身经历让他似梦似幻,难辩真假。
每当盈月柔软的目光出现在眼前,随时能穿透倪瑞轩的心脏。俄顷又幻化成菊妹如哀如怨的哭诉:“你不象男人,你保护不了我。”
倪瑞轩的心如被揪起般疼痛。
“嗵。”枪声震醒他。
河面一条肥硕的鲤鱼跃起又重重跌落,扬起白闪闪的水花。
鲤鱼鳞片在阳光下闪着金色光束,从倪瑞轩脑海划过。
“把野兔从树林里撵出来,放在河滩上打。如果把朱秃子……”倪瑞轩自言自语。
倪瑞轩想到这里,热血上涌,心在急跳。
他甩掉上衣跃入滔滔奔流的河水,舒开双臂劈开水波,逆流而上。游了一段,然后又转身顺流而下,扎入水底,在很远的地方冒出头来,放开喉咙“吖吖”畅快大叫。
远处枪声不绝于耳,岸边水鸟惊飞半空久久盘旋。
倪瑞轩又扎下猛子。
刘少堂手握狼毫笔饱醮墨,没落笔,一团浓墨落在萱纸上洇开来。
窗外阳光铺展着漫进来,很均匀,不浓不淡正如萱纸上那团墨,边缘呈现菊花状。
盈月皓腕如玉,指如柔荑捏墨,砚里磨研。刘少堂愣愣的看着她,不觉呆了。
笔放回架上揽过盈月,玉腕上亲一口。牙齿残缺的嘴里发出响亮的“滋”声,左手从衣下摆伸进盈月胸上,停在两团温玉上揉搓。
盈月初时推拒,悉悉索索浑身软了,眉眼痴迷,呼吸如丝。
刘少堂将脸埋在瘫软的盈月****间,另一只手从旗袍开衩处伸进去,在大腿和小腹中间游动,蓦然间瞟见大婆病体歪倚睡房门柱,目不转睛看着他。
刘少堂的老脸腾地红了。
盈月扭动身体越发不安,嘴里发出“呜呜”的呻吟。
刘少堂窘迫地抽出手,盈月醒过神来,捂住脸埋下头。
其实盈月比刘少堂更早看见大婆,百种媚态就是给她看。
果然,大婆上气不接下气连串长咳,似乎随时要窒息,咳完了,没说话,歪歪扭扭进房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