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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擎天醒来的时候,西边的落日正在徐徐下沉,宛如苍穹的胸膛流出的鲜红的血迹。大地一片朱红,宛如血洗过一般。

擎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揉了揉迷朦的眼睛,却蓦然发现铁牛叔那早已冰冷了的尸体。擎天扑到在铁牛步的身上,使劲地摇,使劲地喊,可是,铁牛叔却依旧没有一丝动弹。

擎天很伤心,但是趁着现在天还未黑。赶快去村子里面找人来安葬铁牛叔的,让他早日安歇吧!

擎天来到村子里,可是眼下的一切,让他惊呆了,全村一百二十余人,竟然全部都已经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小宝横躺在自家的堂屋之中,张爷爷也倒在血泊里。擎天突然想起了他的母亲罗纤纤,便不假思索地跑回家。

门没锁,罗纤纤躺倒在屋内,喉中紧闭着最后一口气。

“娘……”擎天看到罗纤纤满身是血,便号啕大哭起来。

“天儿,你终于回来了。过来,让娘再好好地看一眼。娘就快不行了,快过来。”罗纤纤脸上露出了世界上最灿烂的微笑。

“娘,我在这儿,我来了。”擎天用手将罗纤纤推起来,让她在地板上坐下,然后再双手紧紧地将她抱住。

“天儿,从今以后,娘再也不能跟你一起生活了。以后的日子你一个人好好地生活下去,不要象你爹,不要去招惹那么多的是非。知道了吗?”

擎天不住地点天。

罗纤纤从她身上取出一支鸳鸯玉佩,递到擎天的手中。“这是我和你爹当年订亲时的信物,这本是雌雄一对,我与你爹各自一个,你拿着他吧。将来如果你们父子有缘,能够相认,这就是信物。”

“娘,我爹他究竟是个什么人啊?他究竟是谁啊?”

罗纤纤的嘴角已经泛起了血丝,命在旦夕。声音变得越来越模糊:“你爹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叫……他叫……”罗纤纤最终未能说出最后那三个字,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血在罗纤纤的嘴角不住地往下流淌。擎天抱着罗纤纤的尸体痛哭不已。

一夜过去了。一世的血雨腥风刮得乌云避日。擎天在悲愤中掩埋了罗纤纤的遗体。便踏上了杳无音信的寻父之路。

刚走出没几步,擎天又听到了那“咕咕咕”的声音。擎天又想起了那只冰蟾,毕竟自己救过它,对它有了感情,于是觉得有些不舍,正转身欲待回去找它。可那冰蟾却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望着他,两只眼皮踏了下去,可能是害怕了这血臊的洗礼的原因,显得十分地胆怯。擎天带上它,告别故乡的山山水水,告别母亲的冰凉茺冢,走了。

几天没东西吃的擎天终天快撑不住了。他走啊走啊,终于看到前面有一湾清澈的凉水的时候,却“扑通”的一声跌倒了下去。

就在擎天跌倒后不久,两个神秘的人物就出现了。

“哎,这孩子真可怜。他好象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温柔的女人的声音显得很是惋惜。

“是啊,我们应该怎么办?”男人说话的声音很响亮。

“我看,把他送到好心人那里吧!?”女人征询着男人的意见。

“这样行吗?不会再出什么问题吧?”男人对此表示有些疑惑。

“有我们在,他就不会有什么事情再发生的。”女人的话带着一种包容万象的慈详。

“嗯。就这么办!”男人的话很恳切。

……

擎天醒来的时候,那是几天后的一个清晨。擎天发现自己睡在一间卧室的一张木床上。擎天披上衣,望了望四周,只见室内摆放得整整齐齐,房间里面也打扫得干干净净。擎天感觉到很是奇怪。

望着从窗外射进来的缕缕阳光。擎天感觉到自己的筋骨特别紧崩,就径直走了出来。

一推开门,发现一间大亭,大亭两边三三两两地摆着一些凳子,上首是一把朱红的虎威太师椅。外面还传来一阵阵人们说话的声音。擎天没理会更多,径直朝门外走去。

大门外,两口精致的池溏种满了荷花,一片片巨大的荷叶清翠欲滴。

门口,一将军打扮的中午男子正在对几位士兵模样的人发话:“最近这长安城里有些不太平,你们可要给我巡逻好了。千万不可出现什么差错。知道了吗!?”

“是!大人!”巡逻卫士转身离去了。

那将军模样的人一回头,就望见了门口的擎天,脸上立刻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呵呵,你小子终于醒了。啊,你可知道,你已经在我这里睡了三天三夜了啊。呵呵,命还真大!”

擎天不认识眼前这壮汉,只见他一幅魁梧身材,满脸络腮胡子,一双桐球眼睛,两只宽活大耳。那张脸像极了传说中的钟馗。

见擎天没说话,那将军带着一脸坏笑又开话了。“呵呵,你小子害怕了吧。你不认识我老程,没关系,时间久了,你就认识了。慢慢地来。”

“我…我…”擎天不知道说什么着来好。

“你怎么啦,你叫什么名字?”那将军将头凑进擎天的身前问。

“我叫罗擎天。你是谁啊!?”擎天现在才想起应该知道对方是谁啊。

那将军根本不理会他的问话。直接伸出双手在他身上四处捏了捏,喃喃自语起来:“嗯,不错,是块练武的好材料。俺程咬金的好远来了。”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哦,原来你就是大唐官府的程咬金大人!”擎天为自己能够遇到程大人程将军而将到十分地欣喜。“难道这里就是大唐官府?”

“嗯,不错。想不到你小子还真聪明,比我老程当年强多了!来,来,来,快行礼。”

“行什么礼啊?”擎天被搞得莫名其妙。

“行拜师礼啊!”程咬金感觉到很惊讶。这小子,怎么连这也不懂。

“我为什么要行拜师礼啊?”擎天虽然素知程咬金的名声。可是程咬金要主动收他当徒弟,确实也是一件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哦,我忘了告诉你了。这件事情得从你来程府的时候说起。”

听说要从他来程府的时候说起,擎天来了精神。十分仔细认真地听着。

“三天前,两个神秘的人物将你送到我府上来。要我收留你,还要我收你为徒。我看他们两人面善,不是什么坏人。所以就将你留下了。并答应了收你当我的徒弟。”

“那两个人是谁啊?”擎天问道。

“他们不愿意留下姓名。我也不能勉强。但是他们还留下了一块神秘的符石,叫我在你醒来之后交给你。要你永远戴在身上。”程咬金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块通体碧绿的符石交给擎天。

擎天接过符石,细细地端详了起来。这符石除了通体碧绿之外,形状蛮似一片茶叶的形状。放在手上,隐隐约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清凉之感。

“恩人为什么不愿意留下姓名,只留下这么一块符石给我?”擎天自己问起自己来。

“先别管那么多!日后有缘自能相见。”程咬金觉得好象话说得太久了,有些不耐烦了。

“嗯。“擎天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你小子是不是想问题想傻了,还在那里等什么?”

“我在看现在我和我的恩人有没有缘。”擎天居然也在程咬金面前开起玩笑来了。

“你小子真傻了!”

“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三拜!”程咬金正欲靠向擎天,擎天却突然跪倒在他的面前,行起了拜师礼。

程咬金乐呵呵地将擎天扶了起来。

“爹,你在干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这时候,一个十分娇气的声音从程府的甬道上传了过来。

“来,来,来,毛丫头,我来给你介绍。”程咬金将手指向擎天,“这是我今天新找来的,让你欺负的傻小子罗擎天。”

“爹,你老是爱说别人傻,我看你才是真傻呢。”程咬金的女儿竟然敢这样跟他讲话。“我今年十二岁,你多大了?”那丫头一边自我介绍,还一边不忘了向对方提问题。

“我也是十二岁。小姐。”擎天显得彬彬有礼。

“呵呵,别叫我小姐。叫我怀玉就好了。”

“好了,好了,我要忙了,你们先去玩吧。擎天,你昏迷了三天了,刚醒过来,应该好好休息休息。趁此机会,让怀玉顺便给你讲讲我们程府的规矩。你们都不许乱跑哦!”程咬金一说完,就走了。

程咬金的身影刚消失在程府大门外的大道上。程怀玉就拽着擎天,要他陪她去长安街上看戏。

“师傅不是说了吗,叫我们别乱跑。”擎天有些担心程咬金回来会责怪他们。“你还是给我讲讲程府的规矩吧。”

“我们程府的规矩就是:无论本小姐叫你干什么,你都得听从,不得违抗。”程怀玉显出一身的傲气。

“哦。”擎天一边点头,一边又悄悄地嘀咕了起来:这是哪门子的臭规矩。

“你是不是在说本小姐的规矩很臭。”程怀玉的话很犀利,语气很高昂。

“没,没有。小姐你说得对,我们这些人就得听你的。”

程怀玉满足地点了点头。就带着擎天去长安城看戏去了。

几天后,擎天也休息得差不多了。程咬金就把他单独叫到一边,说道:“你现在已经是我大唐官府的弟子了,就得练武。我看你是一块很好的练武材料,将来一定会有所出息的。你小子得好好地练,将来才能报答你的恩人。才能不象现在这样,什么出息也没有。”程咬金给擎天塞一颗枣子的同时,也不忘了给他打一棍子。

“是的,师傅。”擎天答应着,内心里已经激起了无限的英雄热诚。他现在在想,等我将来练好了武,就可以去寻找我的父亲,探明我的生世,就可以寻找到我的恩人,就可以惩恶扬善。

于是,程咬金就开始认认真真地教起擎天的武艺来。连一招一式的丝毫差错也不放过。这一招横扫千军的基本要点是要将全身的力量集中于一瞬间在手腕上发挥出来,给敌人双倍甚至三倍的打击。。这一招后发制人,就是要蓄积足够的力量给敌人以致命性的重创。擎天学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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