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敌人中最强大的人离开了,人们仿佛又重新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无数的真元碰撞在这一片黑夜之中,绽放出耀眼的光彩。
林白谨慎的跟在原本属于车队的一行人的身后,他们之间的配合也十分的默契,凭借着人多的缘故,竟是隐隐间逐渐的将包围圈冲出了一个小缺口,尽管立即又被黑夜中看不见的黑衣人给赶来堵住,但是这也让绝望的人们重新看到了希望。
林白沉默的斩杀了好几名想要偷袭的黑衣人,这是他的第一次杀人,脸色被飙升的鲜血刺激的有些惨白,但是目光却越来越坚定,动作却越来越熟稔,渐渐的竟似有了一些杀人的快感。体内的血液仿佛受到了某种极大的吸引力一般无比澎湃的奔腾在血管之中,不断的“砰咚、砰咚”地剧烈地冲击着他的心脏,隐隐间有了一种狂暴的冲动。
但是林白依然沉默,以着极大的自制力强行压制着体内的躁动。在这样一个不明情况的环境里,越是强大的人越是容易遭到对方的联合击杀。
越来越多的人见到了这一群团伙的强大,逐渐的汇拢过来,终于将这一个恐怖的包围圈再次突破了一个小口,尽管立即便被悍不畏死的黑衣人补上,但是终究还是逃出了几个人。
林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来不及回头看一下身后追随过来的黑衣人,身影便急急的掠上一棵高树,在粗壮的枝桠交错间快速的跳动行走,真元凝聚在他的脚下,让他不至于一个站不稳会掉下去。
林白忽然猛地一脚踢在粗壮的树干上,在空中强行转身回头,拔刀,刀起刀落,人头落地。然后转过身继续奔跑。
身后的黑衣人仿若浑然不觉有一名同伴就此死去,依然紧紧地跟在林白的身后。
“真是一群附骨之疽”,林白一阵冷笑,手中的双刃刀又重新被插入鞘中。跨进一片茂密的树丛,然后又猛然从中杀出,出其不意的又击杀掉一名敌人。
但是这一次他不再有那么好的运气,另外的几名黑衣人沉默的举起他们手中的刀,狠狠的在林白身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就这样在这片伟大的自然丛林中,在这样骇人的黑夜中,林白与黑衣人不断的在猎人与猎物之间进行着身份的转换。林白的身上多出了好几道可怖的伤口,同样的,又有几名黑衣人在他的刀下失去了生命。
怎么样看起来怎么都是林白赚了,但是在林白看来一直都是自己亏了。
林白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弱,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两名黑衣人。出于先前各种死于刀下的同伴的教训,他们刻意的与林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却又不给他摆脱的机会,只在等待林白血液流逝体力不支倒下的那一刻。
林白自然知道他们的打算,先前又尝试过了几次机会,他们却都是谨慎的站在恰好出了自己能够一击必杀的位置。所以除了白白留了一地的血之外,林白再也没有得到任何的下手机会。
“小姐,快走这边!”
林白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虽然知道这道声音的主人应该是无比的厌恶自己,但是自己如果想要活下去似乎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于是脚下猛地一蹬,朝着树下的两道靓丽的声音奔了过去。
身后的黑衣人也听到了先前的声音,看到树下的人影,犹豫的停住了脚步,这才发现她们的身后居然没有追击的人。
出于保密的原因,除了他们的头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所要抓捕或者杀死的目标是个什么样子。所以他们收到的命令是杀死所有人,并且对于每一个逃出了包围圈的人都安排了十个人进行追杀。
但是在他们眼前的两名少女身后却没有一个人。
他们相信同伴的执行力,从包围圈里逃出来的人不可能被漏掉,所以只有一种很不可能的可能,追杀他们的二十人已经全部死了。
两名黑衣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不怕死,但是他们也不会送死,如果20名同伴都不能杀死她们,那么凭自己两人肯定是没有任何机会,所以他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退。
林白听到了身后渐行渐远的声音,回头一看,有些愕然的发现先前像是两头发情期的猛兽追个自己不停的黑衣人此时居然直接跑了……
有些无语的吐了口气,至少现在是安全了。林白踉跄的落在地面上,回过头,一柄明晃晃的剑,直接挂在了自己肩头。
林白一脸的惊悚,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是我啊,就是你说睡姿丑的那一个!”
生病的少女忍不住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拿着剑挂在林白肩头的丫鬟一脸急切地搀扶住小姐,轻轻的拍打着后背。
林白皱了皱眉,虽然不知道她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来这个小姐似乎也受了很重的伤,而且连那个老头和那两名侍卫都不见了。
“那三个人呢?”等到小姐的咳嗽声渐渐的平息了,林白忍不住的问道。
“你想干什么!”丫鬟又是毫不客气的拿着剑架在了林白脖子上,“虽然危叔和齐哥霸哥不在,但是我要杀你还是易如反掌。”
林白毫不在意的用手扫开丫鬟手中软弱无力的剑,无视了她,继续说道:“那那个元丹境的变态呢,有没有追过来?”
小姐有些愕然的听到变态这个词语,笑了起来说道:“没有,他被危叔挡住了。”然后又补充道:“危叔就是我们中的那个老人,齐哥和霸哥就是另外两个人,他们拦住了追击我们的那些黑衣人。”
林白点了点头,终于神情放松的坐了下来,扯下身上的衣料,自顾自的包扎起来。
“无耻的流氓!”丫鬟尖叫一声,拉着小姐的手偏过身去背对着他,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听着身后布料撕扯开来的声音,以及那个年轻少年咬着牙发出的一声声的闷哼,丫鬟心中忍不住的一阵冷颤。虽然很及时的背过了身,但是先前任然看到了一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一想到身后的少年不借助任何麻醉的药剂直接包扎,心中也是忍不住的泛起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