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吻
白晓合来到餐桌前，坐下来吃早餐的时候，钟络韩刚好吃完，正拿起一边的的报纸看，始终都没有抬头看一眼白晓合。
气氛很安宁，但是却也充满着紧绷的色彩，温雅感受到气氛不对，没有去掺和，招呼晓合吃东西以后就直接去卧室叫老公起床去了。
“我有话要对你说。”晓合双手拿着被温雅做的厚厚的三明治，心不在焉的咬了一口，咽下，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说。”
他仍是低着头，一心专注于他手中的报纸，仿佛只是本能反应随口回应它一样。
没关系，不管他会不会听进去，她一定要说，让自己确定下来。
“其实你有许多女朋友，我都不知道，嗯……你也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些。我觉得，我若有男朋友，也很正常，不是吗？”她喝一口牛奶润润口，顺便平复一下心跳，”而且，我觉得这种事情，不是说一定、需要告诉你的，这样会觉得有些奇怪。毕竟你是我哥哥，会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她紧张的有些语无伦次，已经不知道到底该怎样表达，怎样委婉一点的申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要越界。甚至，她连自己刚才究竟说了些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本能的说昨晚准备好要说的话。
“你的意思就是让我不要过问你和叶君佑的事情了？”他总算放下报纸，抬头看向她，面无表情的样子下隐藏着浓浓的不满。
他首次发现叶君佑是那么惹人心烦！
“不是，我不是针对这个，我只是想公平一点。”她小心翼翼的注意措辞，生怕意思没有表达好，反倒是让他看清楚自己嫉妒的丑恶面目。
“他就是不适合你，你最好早点给我死心！”他有些口不择言。
“我没有喜欢他，我只是在说——”她慌张的澄清。
“没有最好！”他打断她的话，尽管还是有点不相信，但至少让他舒服了点。
“我是说，我若是有喜欢的人，我……”她该怎么说嘛！她有些懊恼的吃着手中的三明治。
“谁？”他全身立刻又紧绷起来。
“没有没有！你——我——哎呀！”到底怎样说才好呢？”反正关于感情方面的事我们能不能互不干涉？”
“为什么？”他好奇晓合为什么会有这种要求，难道她真的有喜欢的男生了？
“你都没有对我说我你的那些女朋友，你为什么要管我？”她有些耍小任性了。”我要求公平待遇。”
“谁告诉你我有‘那些’女朋友的？”他很纳闷，他有交过女朋友吗？
“听说的，而且我都有看到。”
他终于心情好了点，乌黑明亮的眼眸散发出迷人的温柔，发出低沉愉悦的笑声，”我怎么一个都不知道？”
“不可能，我看见你和她们在一起，而且——很亲密。”后面她说的很小声。
她有次和可昕去校园后面的小树林里闲逛，就不小心看见他和一个女生在接吻。而且不止一次，在不同的场地，不同的时间，她经常看见，仿佛就是展示给她看的一样，嘲笑她的无能为力。
“我只是给她们想要的，又不代表她们就是我女朋友。”他一直都觉得交往时件很麻烦的事情，那些女生都像是粘人精一样，他才不要自找麻烦。
“可是，这样对女生不是很过分吗？”突然想起昨晚在生日舞会上，他吻了她。而他只是当游戏，不带任何感情在里面的吗？
“会吗？她们可从来没有说过。”跟他肌肤接触的女生都是主动献身，他也很努力，这样对她们不是很好了吗？
“那昨晚……你——”她低下头吃着三明治，脸有点微微的红了。
“那是个游戏，还好是你和我，否则你不是白白让别人占便宜？！”他极力的想对自己撇清不该有的感觉，于是岔开话题，”你的吻真的好烂！还好对方是我。”
“那是我第一次，我哪会——”她难过的咬着嘴唇。
原来是这样……她的心脏都已经麻痹了吧？她本就不应该抱有任何幻想的，她本就应该心灰意冷的，但是她还是会觉得阵阵寒意窜入四肢百骸。
“正好我给你做示范了，谁让我是你哥哥呢！”他莫名的有些沾沾自喜。
“嗯……那我谢谢你就是了。”她声音很低落，继续吃着手中的三明治。
“怎么？好像你很委屈似的。”他仔细的盯着她看，难不成是后悔初吻给了自己？有多少女生连处女之身都想献给他呢！
“对！我就是委屈！初吻对女孩子来说是那么美好的东西，我的却被你夺取了！”她生气了，但是说出的话仍像是轻柔的埋怨。她没有威胁力，连生气的时候都像只小绵羊一样温柔的咩咩叫。
其实她很高兴能把初吻给他，委屈的是她抓不住他那颗从来不安定的心。
“好吧！是我不对行了吧？”他知道晓合生气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欺负她，”那你说我该怎么补偿你好呢？”
“你——”她很用力的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低头吃完手中的三明治之后，她突然抬起头说：”那你就补偿我一个男朋友吧！”
是气话，也是真心话。
“只要不是君佑，唐逸和煦凡你自己挑。”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心里有些窃喜她似乎还没有喜欢的男生。
“我才不要呢！”真失望，她还需要奢望什么吗？
“你要求挺高的嘛！他们都很优秀。”他看着她不满的模样露出宠溺的笑容。
“我当然知道。”他们洛嘉四少哪个不优秀呢？全校的那女生都为他们疯狂，而且他们声名远播，每天都会有很多外校的女生混进洛嘉偷看他们。
发现她嘴角的碎屑，他很自然的伸出手想要帮她抹掉，她却突然躲开，一脸戒备的表情。
“你干嘛？”突然发现自己反应有些过度，她有些不自在的端起牛奶喝，一边还在偷瞄他。
“你今天有点奇怪。”他收回停在半空的手，心底出现了他意想不到的失落感。这样也好，她的反抗，至少可以压制他心中不该有的邪念。
“哪有！也许是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聊过这种话题的缘故吧！”她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巴，早餐在与他的聊天中结束，这样和以往没有什么差别，不特别，却让人心安。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聊的，但是你想聊我就陪你呗！还有，要是有喜欢的人一定要第一个让我知道！”
“你都不告诉我，你凭什么让我告诉你啊？”还要第一个，太霸道了！她不满的嘟起嘴巴。
“我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总之你就得答应！”看她一脸不满的样子，于是又说，”其实我也没有什么需要告诉你的。”
她没有说话，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心里泛起幽怨和哀伤。他的确不需要告诉自己什么，这样只会让她更难过而已。
“我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你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我一定会回答你行了吧？”只要别用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就好，每次她这样的表奇怪都会让他于心不忍。
“那么，你喜欢许欣楠吗？”她想了想，还是问了。
“不喜欢！”他脱口而出，他才不会那么没眼光去喜欢一个空有外表、自以为是的女人。”是她让你问的吗？”
“不是，我和她不熟，”若不是叶君佑带她去参加party，她根本不知道昨天是许欣楠的生日，”只是看你经常和她在一起所以才问的。”
“那是因为她总是缠着我。”要不是顾虑到煦凡，他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纠缠的人。
“因为她很喜欢你啊！”真傻，她竟然还想帮许欣楠说点话。
“那又怎样？喜欢我的人多的是。又不是我让她们喜欢我的。”他一脸和我无关的样子。
她早就看清楚他的真面目，有些自负、有些冷情、有些恶质，可是爱一个人不就是连他的缺点都能够包容的吗？
不可以，她要收回对他的爱，她要试着去讨厌他的缺点，免疫他吸引自己的优点。
“自恋狂！”她故意与他呛声。
“什么！你胆子混大了是吧？敢这样说我！”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说他呢！何况他本就不具备自恋的嗜好。
此时，温雅从房间出来，来到饭厅，发现他们还在斗嘴，便拍了拍手，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快去上学！要迟到了！”她说。虽然已是家庭主妇了，但有条不紊的行事作风仍丝毫不减。
钟络韩和白晓合拿起书包时，钟络韩阴森森的说：”你完了，你要为你刚才的话付出代价。”
“臭小子！我看你是皮痒，又想欺负晓合了是吧？”温雅在他们身后听到他的话，又开始为晓合打抱不平，”不准欺负她！都多大的人了，跟小孩子似的！”
“知道了！我们去上学了。”他懒得多说，自己先走出去了。
“晓合，他要是欺负你，回来跟干妈说，我来帮你报仇！”温雅对跟在钟络韩身后的白晓合叮嘱。
“知道了，干妈。”晓合笑着说，”我们走了，拜拜！”
一如往常，没有任何改变，而改变的是人内心微妙的情绪变化。
事实证明，钟络韩的确皮痒。他飞速地踩着脚踏车，还不时的轻晃把手，让整个车身不断地处于不平稳的状态，惹得后座的白晓合一路惊叫连连的到了学校。
她刚坐上自己的位置没多久，蓝可昕就兴致冲冲的坐过来问：”昨晚玩得开不开心呀？”
“还好。”
见她提不起精神的样子，”是不是昨晚玩得太晚，没有休息好啊？”
“不是，其实不太好，因为昨晚是许欣楠的生日party。”
“不会吧？那她怎么都没有提过啊！”
“因为我们又不是她朋友，没必要告诉我们。”颜紫榭在外面读完英语走进来，正好听见她们的谈话。
每天早上她都会抽出半小时的时间练习英语口语。她从不倦怠，门门功课都很优秀，她只是专注与学习，排除一切不需要的杂念。所以她一直是二年级的第一。
“她看到叶君佑带我来很意外，昨天晚上……”她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两个好友。
“其实我觉得他在吃醋。”可昕细细想了一下，手撑着歪着的脑袋，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脸兴奋，”他竟然吻你了哎！你有什么感觉？”
“这倒不重要，主要是后来他怎么说？”紫榭问。
“他说只是游戏才会吻我，还说……”她有些难以开口。
“说什么？是不是说你的吻技好烂？”可昕快言快语，而且脑袋里装着许多异于常人的想法，可往往许多事情都会让她给蒙对了。
“被你猜对了……”晓合见怪不怪了。
“啊？”可昕咬着下唇，有些不好意思，却也为好友抱不平，”还真的很过分呢！初吻都献给他了还这么挑！”
“那是因为他把晓合当妹妹看。”紫榭说。也或许，他是在借机摆脱自己产生的其他的想法。
她可以帮晓合去跟叶君佑讨论讨论这个问题。
“所以我决定放弃了，我要做他的好妹妹，从今以后，不再期望他会喜欢我，我要试着喜欢别的人。”她坚定地说，望着前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
“别开玩笑了，你能做到吗？”可昕一点都不相信，她和小百合从幼儿园就在一起了，她很了解她的认定一个人后的固执，除非失忆，否则她绝对不会停止喜欢钟络韩。
“你都没有真正向他表过态，直接放弃不可惜吗？”紫榭问，其实她也很赞同可昕的说法。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家里人经常撮合我们，但是，他一直都是在强调我是她的妹妹。所以我不敢说，就算说了也是一样的答案，而且我怕我说了就会破坏现在的关系。”所以她宁愿维持现在的关系，而停止爱他。
“但是你对他说和你妈妈她们说的是不一样的。”紫榭并不是赞成她表白，只是想让她考虑全面一点，免得以后后悔。
“对啊对啊！感情这种事情旁人是无法插手的。”可昕说的好像自己很有经验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她一次恋爱也没有谈过，只是经常在家听她花枝招展、情场老手的姐姐说的话，听得多了，就自然无师自通了。
“不要，我这次真的下决心了，而且我早上都向他表明态度了！”晓合内心有些动摇了，但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
“你怎么说的？”可昕立即问道。
“我说我们以后不要干涉对方的交往对象，他没有同意，但是他答应我，若我有什么想知道的，他都会告诉我。”
“这是什么表明态度？”可昕弄得一头雾水。
“就是我告诉他，我会有男朋友，让他做好准备而已。”晓合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那感觉你好像在向他示威哦！”可昕笑嘻嘻的说。
“我没有啦！我对他说这个，主要是想告诉我自己不要再迷恋他了。”其实她真的有点那个想法，但是并没有她想看到的结果。
“那他是什么反应呢？”紫榭问。
“他没有什么反应，就是要我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告诉他，我要是对他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他都会告诉我。就这样了。”她想要的结果，但却让她很无力。
“那很好，至少你可以摆脱了一个不该你爱的人。”紫榭直视着晓合微笑，是在传达一种鼓励，暖暖的笑融化了她身上的冰冷的气质。
“笑得那么美，是不是想我了啊？”叶君佑悄悄的从教室后门走过来，靠着颜紫榭的桌子，两手插口袋里，目光像黏在紫榭脸上一样，一副沉醉在她笑容里的模样。
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大，而其他同学聊天、读书等等的声音遮掩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你还没睡醒吗？”紫榭收起笑容，用一贯冷冷的语调说，暗示他在做梦。
“榭儿可真关心我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呢？休息好了没？累不累？”他很关心的问。
“我很好。”她静静的等待他又要耍什么把戏。
“怎么会！昨天晚上我可是带着你玩了很久才睡的！”
“不会吧！你们——”白晓合真以为他们发生了什么，难道叶君佑送她回家以后就去找紫榭了吗？
“你忘了说完整，是在你的梦里。”紫榭补充，其实有时候他会强行带着她四处玩到很晚，然后在女生公寓关门前把她送回来。
“聪明哎！我真感谢老天给了我你这样聪明又美丽的女孩。”他表情夸张的说，趁机盖住紫榭放在桌上的手，冰冷修长的手指被他握着出奇的美好。”一天一夜没见到你，我好想你！”
她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要上课了，请你离开。”
“好吧！那我走咯！你要记得想我！”他来只是路过，他确实很想她，有种想要时时刻刻都想把她带在身边，分分秒秒都能见到她的冲动。
“可昕、小百合，再见咯！”他不得不离开，他并不想把紫榭逼得太紧，以至于让她厌烦、让她畏惧，让她逃得更远。
可昕和白晓合挥了挥手，目送他离开。洛嘉四少中最高调的叶君佑第一次低调的追一个比他低一年级的女孩，已经有一年多了。知情的人都在猜，叶君佑能否摘下这多冰冷的蔷薇，又能保持多久的新鲜感？
“紫榭，叶君佑其实挺好的。”晓合忍不住为他说点好话，昨晚他的举动，让她觉得挺贴心的，而且也是他让她看清楚现实。
“老师来了，都坐好吧。”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真正的感觉，她有些怕。
放学的铃声响起没一会儿，白晓合包包里的手机就开始连续不断地震动，不用看屏幕显示，她猜一定是他的来电。
她的手机一般都是跟朋友发简讯，偶尔会和家人通话，大多数时候都是钟络韩打过来，问她在做什么或是让她动作快点等等。其实他们离得很近，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学校里，但他总是爱用电话对她呼来换去。
“喂？”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好欺负了，所以被他压得死死的。
“你自己回家，我要打篮球。”他说完便急匆匆的断了线。
就是这样，总是不给对方一点反应的机会，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那么不再喜欢他是对的！她猛地对自己点了点头。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可昕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吓了她一跳。”怎么看着手机发呆啊？谁给你打的电话？”
“没什么，络韩哥让我自己回家，所以我跟你一起回去。”
“好呀！我骑车载你吧！”可昕家里完全可以有司机专车接送，但是她不想自己变得像姐姐那样的娇娇女，所以总是喜欢骑单车。
“好！”
两人对紫榭说了明天见就边走边聊玩闹着走出教室。
可昕跨上骑着单车，晓合坐在后座，两个人晃晃悠悠骑了一段路程，转到一条没什么路人的小路时，突然几个穿着其他学校校服的女生从旁边的树林里走出来，冲到她们车前，可昕怕撞到人赶紧停下来，后座的晓合也跟着跳下车。两人有些意外的对视了一下，从对方的眼里读出相同的讯息：不认识。
“你们有什么事吗？”可昕问。
“不关你的事，你最好给我闪远点！”其中一个扎着高高马尾辫的女生说，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一副大姐大的架势。
“哈哈！凭什么？你算老几？”可昕平时机灵可爱，心直口快，但真正凶起来也挺有架势，尤其是她吃软不吃硬。
马尾辫没想到她会跟自己呛声，对于她这个X中的大姐大的身份，有点挂不住面子，所以她直接一个巴掌挥了过去，打得可昕措手不及。
而旁边的白晓合在看见她动手时立即上去阻止，但马尾辫身边留着公主头，气质较为突出的女生，直接把白晓合狠狠地推过去，竟然一点都不像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能使出来的蛮力。
白晓合一时间没办法作出反应，直接向后倒去，压倒脚踏车，书包被她甩在一边，胳膊肘和手在地上磨破了皮，血瞬间就渗了出来。
“小百合！”可昕匆忙地去搀扶她，”你流血了！”
“没关系。”白晓合咬着牙，靠着可昕的力量站起来，身上的伤口一直火辣辣的痛着。但是心里一直在想她是怎么招惹到这些她都没有见过的人。
“罪有应得！”公主头一脸愤恨的模样，姣美的脸蛋上一双迷离的大眼正闪烁着恶毒。
“你们就会仗着人多欺负人！长成这样还不知道多做做善事，没想到一个比一个蛇蝎心肠！”可昕一个人没办法和他们对抗，况且白晓合又受伤了，但至少在嘴巴上绝对不会输了气势。
对方五个女生，也只有公主头长得很漂亮，其他人都显得很普通。难怪长得不错的女生就是喜欢跟姿色不如自己的人在一起，这样才好更加突出自己。
“看来刚才打你的那一巴掌还不够！”公主头对其他人使了一个眼色，其他四个人上去围住她们，开始拳打脚踢。
“你们这群疯子！”可昕紧紧抱住晓合，帮她档着这群疯子的魔爪。”你们要是还敢出手你们就死定了！”
和白晓合一样娇小的蓝可昕，没有任何能力抵抗。虽然见惯了姐姐的强悍，但是她也只能有模有样的虚张声势罢了。
可昕怀里的白晓合仍是感觉到发带被扯掉，头发被撕扯着，背上一次又一次的击打。她受伤的手臂被可昕护着，她清晰地看见可昕的手臂被抓出一道道血淋淋的印子，心里顿时难过得无以加复，但是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她却无能为力。
“住手！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这样？”白晓合哭喊着。
几个女生打得有些无聊了，就停了下来，站在一边等着公主头说话。尽管马尾辫才是大姐大，但是她们全是前来为公主头保驾护航、打抱不平。
“你在还装清纯吗？抢别人的男朋友，还有胆子跟男生同居，接着又跑去勾引人家的好友，还想让他们为你大打出手，我真好奇，你怎么能贱到这种地步？！”公主头两手抱胸，一副高贵的姿态。她才不会动手打她们，免得伤了自己的手。
她前一段时间还是钟络韩的女朋友，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她越来越冷漠，渐渐的就再也不搭理她，她又放不下自尊去找他问清楚，但是听说他经常跟这个贱女人在一起，所以她一直在找机会报复。昨晚在许欣楠的生日舞会上看到他明明跟叶君佑在一起却和钟络韩纠缠不清，心里更是不服。于是她和许欣楠联手，找机会带人来修理修理她。
她下午上课的时候收到许欣楠的简讯，说放学以后白晓合那个小贱人会自己回家，所以她便带着几个经常打架的同学来围堵白晓合。在她眼里，许欣楠也不是好东西，不过她的速度挺快的，昨天晚上达成协议，今天下午就给了自己一个好机会来修理白晓合。
“无知的蠢货！”可昕骂道，被嫉妒心啃食大脑的蛋白质女生就只会使用暴力。
“没有！不是你说的那样！络韩哥是我哥哥，我们是邻居，不是同居。”白晓合似乎明了罪魁祸首是谁了。
女生找女生的麻烦，不外乎是因为某某帅气的男生。就像男生与男生之间也因为争夺一个漂亮女生而大打出手。高中时若没经历过这些，还真是可惜了。
“怪不得，正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还真是不知足，还去招惹叶君佑，你也掂量一下自己！”公主头握紧拳头，就凭白晓合的外表，能比得上自己吗？她可是X中的校花，被所有男生捧在手心里。可她却不敢想钟络韩确实被眼前这衣着凌乱的白晓合抢走了。
“我没有！是叶君佑邀请我的！”白晓合解释，她才知道，女生都是那么敏感，以及有着丰富的想象力。
“他会邀请你？若不是你的别有用心，怎么可能轮到你！”公主头的理智不断地被愤怒吞噬，情绪越显激动，心里想的全是要毁掉她的脸，所以她伸出手——
“你要做什么？！”
这几个女生全都傻眼了，不敢相信会在这里遇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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