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雾霭蒙蒙,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透过薄薄的水雾,可以看到秦言俊朗的面容。
大半个身子泡在红褐色的水桶里,似乎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水蒸气凝结的水珠,从他的鼻尖缓缓滑落。
“师叔,还要呆多久啊,这里太热了……”秦言语气中透着淡淡的无奈。
看着同在屋中的张公灿,居然依旧神态自若,秦言心中不禁纳闷“难道师叔不怕热?”
张公灿可不知道秦言心中怎么想的,依旧老神自在地道:“好好泡着别乱动,这可是本门秘传的‘元汤大丹’知道这一桶药浴多少钱吗?70万啊!你要连泡30天,可就是2100多万啊!你可知道2100多万能干多少事?唉……这孩子,你跟师叔讲实话,你是不是去撞火车了?怎么会伤成这样!”
张公灿后来找了个西医来仔细地监察了秦言的伤势,这一查不要紧,差点没吓死这老头。
秦言身体的外伤基本没有什么,但是内伤确是几乎必死。
五脏没有一个是完好的,裂了好几个大口子,甚至左肺整个都碎了,这种伤势,直接说是尸体也差不多了,但是秦言表面上看起来居然什么事情也没有。
“老夫我有些困了,就先出去了,等下饭会给你送进来的,你这孩子要记得好好泡着,千万不能出来!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我就……我就扒了那个狗熊的皮!”
张公灿生怕秦言嫌热跑出来了,秦言这个伤势万一要是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估计以掌门师兄北辰玉的性子,非得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但是想来想去又不知道怎么防止秦言出来,老头转念一想,刚才看来自己这个师侄还是很爱护自己那个手下的,于是直接出言用安德烈威胁起秦言来。
“啊?”秦言看着自己这个师叔专门出去的背影一阵无奈“怎么还有这样的啊。”亲眼不知道都该说什么好了,自己这师叔明显是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居然把气全撒在安德烈身上了。
“算了算了,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钱,泡着就泡着吧,估计也泡不了几天,就痊愈了。”秦言对自己的身体是相当有自信的,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慢慢拥有了超级变态的恢复能力,基本是垂死重伤也能在短短一周内恢复如初。
“这种伤势,再加上这药浴,估计三天,就能好彻底了!”秦言伸手捞了一把浴桶里的药水,仔细地判断着。
第二天下午,秦言睁开眼,看着面前的食物,心中有些无奈,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很奇怪。
秦言通过一天的慢慢体会,渐渐发现了,自己的身体似乎要恢复伤势需要大量的肉类食物作为能量补充,吃肉能让他伤势加速愈合,但是相反的,秦言尝试吃点素食之后却猛地发现,身体愈合的速度被降低了!
“这是要直接进化成肉食动物了吗?”秦言心中不禁郁闷道:“难道我要一口气连续吃好几天的肉?”
秦言和大多数人一样,也喜欢吃肉,但是,让他一直吃肉,他感觉自己也会吃不消的……
所以,从第三天开始,秦言实在吃不下肉之后,他果断地选择了“断食”。
“干脆什么都不吃了……让它自我恢复算了,反正很快。”秦言仔细体会了一下自己身体自我修复的速度。
第四天,秦言发现自己身体的伤势还是超出了自己的判断,再加上自己前几天没有摸清楚自己的身体已经变成了“肉食向”,反而吃了大量素食,直接导致了拖慢了愈合时间。
“干什么呢……干点什么呢……就这样坐在木桶里边泡着也不是个事情啊,到底干点什么合适呢?”秦言坐在木桶里边一阵发慌,他快被自己的无聊,折磨发疯了。
“内力!我可以尝试着再次修炼内力啊!”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秦言猛然发现自己可以尝试着在无聊的时候修炼下内力!
之前这么长时间,秦言一直想要重新修炼内力,可惜连续的高强度作战使得他的经脉一直处于断裂状态。
直到今天,秦言发现自己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经脉已经可以承载内功的运转了,于是准备开始重修内力!
他沉下心去,就像第一次修炼内力一样,开始端坐在药水桶里感受内息,气感。
然而令他沮丧的是,以前修炼气感的时候,只用了区区两个小时,但是现在再次修炼,却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身体有气感的存在。
“为什么会这样……”秦言终究还是不甘心,于是再次潜心打坐。
秦言之所以能够年纪轻轻成为世界上顶尖强者之一,原因就在于不懈的努力,拼的就是一股狠劲!
于是不甘心的秦言再次坐在水桶中修炼起来。
但是,没等他修炼一会儿,张公灿就在一次进来了:“咦?秦言?你这是……?”张公灿一进来就发现秦言在盘膝修炼。
“师叔。”看到张公灿进来,秦言笑着打了个招呼,解释道:“我之前出了一些差错,内力全失,现在在这里养伤,反正也没有事情做,所以试一试看能不能再次修炼回来。”
张公灿一听秦言解释,先是有些微惊,随即皱眉道:“内力全失?”说着疑惑地看着秦言:“那可比较棘手了……你之前修炼的什么内力?”
秦言一听张公灿询问,皱了皱眉回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师父没告诉我名字,只是给了我修炼方法。”
说着秦言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当年他师父北辰玉教他功法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他功法的名字,秦言之后也问过,但是北辰玉说他也不知道,叫他尽管修炼就是。
“哦?”听到他回答,张公灿也是一愣,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样吧,你把口诀背出来给我听听,我估计师兄教给你的也是昆仑法门,我兴许知道。”
秦言闻言犹豫了片刻,想到对方是自己师叔,也就无什么门户之别,于是张口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