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邪风冥咬牙切齿的这一会的功夫里,不远处的上官欣怡已经将围在她身旁的一群人都大倒在了地上。
她望着不远处的邪风冥父子出声道:“你们这戏可否看够了?”
邪风冥被上官欣怡这般的一唤才回过神来露出一个大大的脸道:“你做戏的人都已经做完了,我这个看戏的也自然是看完了!”
邪风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来到上官欣怡的身旁:“怎么才一会不见便惹是生非?”邪风冥出声道。
“你看我何时惹事生非过?我只不过是看不惯这群人的所作所为罢了!”上官欣怡说着便将怀中护住的东西动了动,一夕之间一个略微比邪君义大些的娃娃竟出现在了邪风冥父子面前。
而这孩子便是日后跟在邪陨尘身边的那个人,当然这都还是后话。
邪风冥望着那孩子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开口,只不过是望着上官欣怡悠悠的开口道:“母性泛滥!”
邪君义望着自己母亲怀中抱着的孩子心中有些不满,道:“娘亲为什么要抱着这个哥哥?娘亲抱义儿,不要抱这个哥哥!”邪君义说这便要想这上官欣怡的身旁凑去,但却被邪风冥一把给拉了回来。
邪风冥淡淡的看了上官欣怡一眼,便抱着怀中的孩子转身向着不远处一直都跟在自己身后的马车走去:“你爱的毛病越发的重了!快些走吧,待会人家寻上门来,便别想在从此处出去了!今日只此一次,日后我们便只管赶路便是了,别在出来让你到处的惹事生非!”
上官欣怡撇了撇自己的嘴,便低头望了一眼适才救下的孩子出声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家是哪的?他们为什么要将你丢到那条湖中?”
上官欣怡怀中抱着的这个孩子眼睛呈淡淡的蓝色,虽不是十分明显,但她却看的十分的真切,这孩子皮肤白嫩的很,虽然身上的穿着只不过最为普通的布衣但她却知这孩子的身份定不会普通。
孩子眼中有几许的倔强,那般摸样倒是很让他人心疼的很,她望着这默不作声的孩子,微微挑了挑眉道:“你若不说,等那群人来了,我便将你还给他们,我既然能救下你,同样也能将你送回去!
这世间没有谁欠谁的,我之所以肯去救你无非便是你一生之中该有此生机,若你自己不想活,旁人是救不了你的!”
上官欣怡说罢便将那孩子放在了地上,转身向着邪风冥的方向追去,但上官欣怡还不曾走几步便被身后一双稚嫩无比的小手抓住了衣襟。
“我没有名字,没有家,刚才要将我扔进湖中的那群人,是原本我还唤声爹爹的人的手下,那个男人说我眼睛跟寻常人不同说我是妖物,说我的娘亲是妖妇。
娘亲被那男人亲手杀了,接着他便要杀我,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要将我扔到湖中,说是用我的血来祭奠湖神!路上怕我跑了才让那么一群人跟着我。”男孩的神色依然倔强的很,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爹爹要如此对待他对待他的娘亲……
只是因为他这突然变了颜色的双眸么?若是如此他宁愿将自己这双落隐落现的蓝色眼眸挖去。
“你若肯跟着我,便跟在我的身后!”上官欣怡回头望了一眼那孩子便大步的向着不远的马车而去。
而这孩子则是不远不近的跟在上官欣怡的身后……
几日后:
上官欣怡望着一尘不染的九王府有这些许的错愕:“这……你派人打理过?”
邪风冥点了点头道:“恩,自从你走以后我便来过此处寻过你,我本以为我会在这里见到你的身影,但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过,连这桌子之上的灰尘都不曾被人拂去过。
我想或许那一****便回到这里,于是便派了一群人,住在此处每日都去打扫着……”
邪风冥望着昔日里的王府,他还记得这是他娶上官欣怡进门的地方,若不是他,这女子也不会受了这般多的委屈。
“爹爹,这个是做什么用的?”邪君义从远处跑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冰球,但这冰球之中却还包着一团火。
邪风冥伸手拂过那孩子的脸颊道:“那个是你娘亲初嫁进来不久之时做出来的小玩意,你若喜欢便好好的收着吧!”
那东西正是上官欣怡嫁到王府来之后吵着要吃红薯和冰糖葫芦那次从那冰炉火炉之中徒手拿出来合在一起的东西。
“恩,义儿要把它拿给尘儿弟弟,弟弟一定会十分喜欢这东西的!”邪君义爱不释手的玩着手中十分好看的冰中火。
“此刻天色尚早,义儿去换身衣服,爹爹要带你和你的娘亲去一个地方!”邪风冥说罢便转过身来望着上官欣怡道:“丫头将你这一身的红袍换下去!”
“不换!”上官欣怡淡淡的看了一眼邪风冥道。
“你确定不换?”邪风冥望着上官欣怡那一身大红袍不不禁挑起了自己的眉头。
“不换!”上官欣怡学着邪风冥的摸样微微挑起了自己的眉头,她这一身红袍可是在快到王府之前故意换上的。
邪风冥越是不让她穿颜色艳丽的衣袍她便偏偏要去穿,艳丽颜色的衣袍,不知为何,与邪风冥对着干似乎是一件十分欢快的事情。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一会可别后悔!”邪风冥说罢便转身离去。
上官欣怡向着邪风冥的方向做了一个鬼脸,便起身在这王府之中四处张望了起来。
这许多年里不曾回到这里,这里的每一处都不曾有过任何的变化,倒让她有些伤感起来,她度着步子来到之前的住所,望着那香炉前插着的面人,她不禁伸出手将那面人拿了起来。
“走吧!跟我去一个地方!”就在上官欣怡望着那我在手中的面人发呆之时,邪风冥竟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上官欣怡的身后,出声道。
“这面人是哪来的?”上官欣怡转过身望着身着一身素白袍子的邪风冥轻声的询问道。
她记得真切的很,这些个面人早便在那一场大火之中化为了灰烬,而眼前的这每一个面人都与那化为灰烬的面人一模一样。
“这是你喜欢的小哥哥,我这个做大哥哥怎么舍得它就这般的消失了?”邪风冥伸手夺过上官欣怡手中的面人道:“捏面人的老爷子一直都在宫中,这些年真将他的身子调理的很好,朕为了让他多活写年头还特让鬼叛离将他的身子调理了好一番!
朕本以为你回宫后便回去寻那老人家,可你却没有……那老人也只能是在这深宫之中捏着一个个的面人等你过去……
你不在的这些时日里除了派人寻你之外,便是带着义儿去那里学学捏面人的手艺,而义儿更多的是喜欢那老人将你之前的事情。
义儿对你这个娘亲十分的眷恋,每每到那老人那都是他最为高兴的时候,那老人家也曾询问过你,我只是随意的找了个由头顺了过去,看得出它已经将你当成亲人了!”
邪风冥并不曾说出这里的面人是从何处而来的,但上官欣怡却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望着邪风冥道:“这些面人皆是你一人捏出来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邪风冥点了点头,便将面人放回到香炉之上道:“除了我谁还会记得你这满香炉面人都是什么摸样?就连这按上的香炉都是我寻来天下的巧匠按照昔日被烧的香炉做的!
就连这座屋子也是如此……难道你竟只看出这面人是有心做的,却不曾见你所站之处都是在我登基之后派人从新建造的?”
直至此刻上官欣怡才注意到自己所在之处正是那没起火之前自己所住的地方,就连这里的每一个物件都不曾变过,连小团团的笼子也放在那里不曾变过……
“你为什么要……”上官欣怡的话还不曾说出口便被邪风冥环住。
“因为这里是我邪风冥今生唯一爱过的女子住过的,虽然你离开了我,我在心中恨你怨你,甚至想着若是有朝一日寻到你,定会让你痛不欲生,唯有如此才会让你尝尝我这两年多来的痛处……
但当我见到你的时候,却不忍下手了……我怕……怕伤了你……同时我又怕你离开我,所以我才会将你困在那那里!”
邪风冥松开上官欣怡,道:“时候不早了,若今日不去便要改在明日了,若是明日去恐怕便要耽搁一日回宫的时间,朝堂之上尚且不稳,若是拖得太久对我而言并没有好处!”
上官欣怡不解的望着邪风冥道:“既然明知朝堂之上离不开你,你为何还要带着我和义儿到此处来?”
邪风冥此刻的所作为无一不让上官欣怡感到十分的感到,直至此刻她才觉得这个男子是在乎她的,是爱她的……
“趁热打铁,凉了在去打便没有再去打铁的意义了不是么?”邪风冥望着上官欣怡笑了笑,便拉着她向着屋外走去。
屋外邪君义早已穿戴整齐,在门口等候许久了,他见自己的爹爹与娘亲手挽着手走出来,他急忙挤在二人的中间道:“爹爹与娘亲要拉这义儿!”
邪风冥与上官欣怡相视一笑,便牵着邪君义想着早已等在府外的马车而去。
“娘亲,我们这是要去哪?我们不带那个蓝色眼睛的哥哥一起去么?”邪君义好似想起什么一般突然出声询问道。
“那个哥哥在此处等着我们,那个哥哥许久没有吃饭了,若是带着他去他会饿晕的!”上官欣怡还不曾出口,邪风冥便出声道。
“娘亲,是这样吗?”邪君义见上官欣怡没有出声,不禁出声询问道。
上官欣怡不禁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