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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爱生活的人都爱钱

没有钱,你拿什么维持你的亲情,稳固你的爱情,联络你的友情,靠嘴吗?别闹了,大家都挺忙的。

这是最近挺火的一句话,好极了。

今天换了语文老师,或许是为了开新课。他问了个问题:

“一个长相英俊,衣着时尚的人美不美?”

没有人是傻子,既然他第一个说外貌,那么下一个一定是内在了。这是常识,于是没有人回答,除了我。

“这个人美”我脱口而出。

“好,这是在外美”他说“那么,一个长相普通,心灵善良的人美不美?”

“美”所谓异口同声,也不外如是,这是公认的。

“既然他们都美,那么他们相比之下,谁更美?”

“这要看他们谁的钱包美”我答。全班轰然大笑,我也是笑。看着不解的老师,我说:“谁的钱多谁美呗”。

看起来好像是答非所问?但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这里的钱包美不仅仅是指钱的多少,还有钱的来路干净。一个能用正当方法赚到大钱的人,必然是善良顾家的人,也必然是正直公正的,当然,也很可能是长相英俊成熟的,这样的人自然是美的。

当然,不论怎么说,钱还是重点。我对金钱的热爱最直接,最明显,毫不掩饰。

我不明白为什么世人会笑话我们对钱的痴迷。在我看来,这根本是不需要解释的事情。我很早就知道人生九成的桎梏是来自于金钱不足,而剩下的一成,是无论有钱没钱,都摆脱不了的。

为了知道这些,我的母亲用了三年。我亲眼见证了母亲人生中的第二大低谷。2005年,为了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有一处立身之地,母亲向我一个姨妈借了五万元,又东拼西凑凑齐十一万,在当初的郑州西郊买下了房子。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家。

母亲工作在南阳路,坐公交车要倒两辆车,十几个站的车程。说是朝五晚九也不为过,那段母亲拼命挣钱,拼命还债的日子具体是怎样的,我记不太清楚了,我只记得吃。吃的最好的是鸡蛋西红柿煮面条,平时都是馒头白粥,也样的后果就是母亲的营养不良和我的贫血。意识到这一点后,早餐终于又加了一样——牛奶。就是那种五块钱一升的袋装蒙牛纯牛奶。每天给我一杯,我喝剩下一点,母亲再冲水喝。那样的一袋牛奶,可以喝一周。直到一切安定下来,母亲赚到了钱,她就每周买一箱牛奶,让我使劲喝,仿佛是为了弥补她以为亏对我的地方,其实哪有,她是我生命的支柱,是我亏对了她啊。这是我记忆中最清楚的片段。

再后来,母亲在这里站的愈来愈稳,我逐渐发现是金钱给了我扎实的尊严。这样的时刻太多了。宋涵宋老师说:金钱就像是《美少女战士》中的“夜礼服假面”先生,平时他静静地隐匿在银行卡里,而在尴尬紧急的关键时刻,他就会穿着体面的黑色夜礼服,嘴含玫瑰翩然而至,干净利落地击败敌人:不怀好意随时准备给你几个耳光的生活。

我不掩饰对金钱的喜好,是因为我认为这没什么好羞耻的。如果不是富二代,又对社会有清醒的认识,是个聪明人都会努力赚更多钱,以免受到生活的羞辱。正如一个聪明人所说:“我喜欢钱,因为我从没吃过钱的苦——我不知道钱的坏处,只知道钱的好处。”美剧《傲骨贤妻》的Alicia,做了十几年锦衣玉食的家庭主妇,直到丈夫****入狱,她不得不重新找工作支撑家庭。当她拿到一份offer就迫不及待地定下一套公寓的租约,而后又发现那份助理工作的薪水如此微薄以至于她根本无法支付房租时,见惯大场面的她在电梯里瞬间崩溃、掩面痛哭。金钱的匮乏让从来优雅不失态的她也面目扭曲起来。

我是如此拜金,不仅因为看到贫穷对人的摧残——穷人的身体形态和精神面貌都格外差一些,一个诚实人不能否认这点,也因为看到(不得不)追逐金钱这个过程本身对人的压榨与限制。“可厌的工作,无趣的工作,仅仅因为待遇高于他人而受到重视的工作(不管那工作有多可厌,多无趣)——这对人类是最残酷无情的磨难之一。”而更多的钱才有可能减少这种无情的磨难。一个叫罗杰斯的经济学者说得好:“我没有游艇也没有飞机,我甚至不戴手表。我赚钱唯一的目的就是换取自由。有了足够的钱,我就可以去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不需要巴结我讨厌的人”。一个热爱自由的人怎么可能不热爱金钱呢?普通人用大量的时间去换取金钱,再换来少量时间的休闲,而有钱人则可以省下大量的时间去做他们想做的事:创作也好,艺术也好,登山潜水也好。

噢,不要信什么“金钱让人堕落和空虚”的鬼话。对于空虚的人来说,无论有钱没钱,他都是空虚平庸的,而充实优越的人,有了钱,只有增添他的充实。

作为一个普通人,我只有尤其珍惜自己有限的才能所能带来的物质回报,因此我对金钱是较真的,也绝不假装自己不在乎钱。我很高兴地看到,我喜欢的很多人,也是这样对金钱态度分明。比如鲁迅和张爱玲都在稿费上较过真,不惜背上“贪财”的舆论压力。这样的态度,源自于他们对金钱的深刻认识,鲁迅先生说,“自由,能够为钱而卖掉”,“梦是好的,否则,钱是要紧的”。我们这些人如此明显地爱钱,是因为我们想要光明磊落地赚钱,是想要杜绝对他人的拖累,是想要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是想要一种独立自主的人生。而现在很多职场女性也会大胆说出自己对金钱的渴望和要求,她们还揣着另一种愿望:她们想要拥有纯粹的爱情,不用仅仅为了钱留在任何一个男人身边。

无论我怎么看,我们这群爱钱的人,都是一群纯情又认真的人呢。我为自己争取闲暇时间看更多的风景,我大声直接地说出对金钱的需求,然后感恩这份健康的欲望让我活得更加顽强。

Alittlesincerityisadangerousthing,andagreatdealofitisabsolutelyfatal。

不够真诚是危险的,太真诚则绝对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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