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兄,醒醒!没事吧?”了尘殿内,华文宇拍了拍旅帆的脸亲切的问道。旅帆艰难的睁开双眼,记忆力自己不是进了阎王殿了么?
“你别拍了,他都昏迷一天一夜了!等下别被你拍出个什么好歹来!”兜子一脸嫌弃的将华文宇推开,然后又瞪大着双眼看着旅帆。
“你们俩个还是站开一点吧,你看旅师弟的衣服破成这样!估计伤的挺重的,还是别打扰他了吧!”大为看着华文宇和兜子二人又要开始斗嘴,这几日也是习以为常了。
“我看估计半年下不了床!你看看小师妹,被师尊抱回来的时候,一点气色没有,跟被人抽了魂一样,我估计他也才不多!”包不同低着头顶着床上的旅帆,看了半会,然后撇了撇嘴,摇摇头说道。
“彩莹师姐到底怎么了?”旅帆听到包不同的话突然坐起,问道。
这不问还没什么,旅帆这一坐起一句话,吓得床前的四人抱作一团。全给吓倒在地瘫坐一团。
“这不会是村里面说的诈尸吧?”兜子看着旅帆疑惑的推了推跟他抱在一团的华文宇惊恐的问道。
“他又没事,什么诈尸!估计是回光返照,不然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么可能站得起来!”华文宇摇了摇手,这次却没有再像往日一样掏出他纸扇在胸前晃悠。
“旅师弟,你真的没事吧!先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大为支开包不同还搭在自己身上的腿慌忙的从床上拿起旅帆的衣服替他披上。
“大为师兄!师姐没什么大碍吧?”旅帆转过身来抓住许大为问道。
“大小姐没什么事情,只不过丹元耗损太大,需要一段时间才可以恢复,不过修为可能会因此阻碍一段时间!”许大为看了看他为旅帆缝补的衣服,生怕自己手艺有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看的十分仔细。
“真的没事了?”包不同惊诧的看着旅帆,一脸疑惑,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帆子,你可算好了!吓死我了,我都准备做白衣了呢!你没事就好了!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跟三叔交代啊!我的帆子耶!”兜子突然推开包不同,哇哇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的冲着旅帆走来。
旅帆看着兜子鼻子上的鼻涕都快掉到嘴巴上面了,慌忙的躲道大为师兄的身后,生怕这恶心的白黏黏的东西黏在自己身上。
大为见旅帆莫名其妙的跑到自己身后,开始不明为何,直到见到兜子鼻子上面挂着的俩条东西时候才立即醒悟过来,也慌忙逃窜而去。
“你们干嘛啊!我不是替帆子开心么!一个拥抱都不给我!”兜子哭丧着脸看着旅帆跟大为二人围着桌子左闪右避,俩人一前一后像在跟兜子玩老鹰捉小鸡一般,围着桌子转着圈。
“刘师弟,我知道你开心,你其实……其实可以。”大为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华文宇和包不同二人,奸诈的挑了挑眉。
平日向来憨厚老实的许大为,不知道是受了伤之后变了性格,还是旅帆三人的出现活生生把这个敦厚淳朴的人变成了这幅摸样。
“书呆子……”兜子转身盯着身后华文宇,张开双臂直扑而来。
“喂喂……莽夫,兜子哥,刘大哥,刘大侠!别啊。”原本要躲避兜子的飞扑也非难事,只不过使坏的包不同早就一把抱住华文宇,一时间让其动弹不得,插翅难逃。
癸班自从来了旅帆三人,再加上原本青唐山的混世魔王包不同,厢房内总是传来欢声笑语,一旁的其他班也已早就将怪不怪了,不然就刚刚华文宇杀猪似的喊叫声,早就人以为出现命案了。
就在兜子那挂着鼻涕的脸快要触及华文宇之时,华文宇却突然头一低,双臂一震,却将包不同紧抱住自己的双手震开,头那么一缩。
“我去!”旅帆看着此刻画面,都不尽掩面而叹。
兜子环抱住包不同的头,在其脸上死命的摩擦,那俩条鼻涕就在这摩擦之间,糊满了包不同整个脸颊。
那黏糊糊的感觉,犹如蜗牛爬过的涎涂满着无辜的包不同,只有瞪大的眼睛无奈的看着还闭着眼睛沉浸在报复华文宇的心情之中的兜子。
“包师兄,为什么是你!”兜子磨着磨着觉得这脸方的有些不对,睁开双眼,看着面如走火入魔之时的包不同惊讶的问道。
“我也想问道,为啥每次都是你!”包不同无奈的回想起当日教兜子呼吸吐纳之时,满怀热情的闻屁之事,只能呆滞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说道。
二人互相对视,只是他俩身下已经笑岔气的华文宇,捂着嘴,指着他俩憨笑。当兜子和包不同俩人意识到这罪魁祸首之时,华文宇早就翻身而起,撒腿就跑。
“你个臭书生别跑!”兜子边跑边叫吼道。身后的包不同一边用袖子擦着脸上的鼻涕,一边跟在兜子后面追赶华文宇。
“追到我再说吧!”平日看来文弱的华文宇不知为何跑起步来,速度那叫一个快,丝毫不像一个只会之乎者也的读书人。
“兜子,给我抓住他,我非让他吃吃师兄我几天没有洗澡咯吱窝的老泥!”包不同看着华文宇那嚣张的模样,也是有些恼羞成怒的喊道。
“哈哈,华师弟胡闹起来倒是一点也不像他平日拿着扇子文绉绉的样子啊!”许大为看着在走廊上胡闹的三人,淡笑着说道。
“是啊,华兄平日虽然牙尖嘴利拿着扇子时候一副书生酸气,不过其实人还是挺好的。”旅帆说道此处觉得有些不妥,华文宇跟平日的有些不一样,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却丝毫也说不起来。
正当旅帆还在深思之中,赵九重带着俩名师兄来到旅帆面前。
“九重哥,你来了啊!我没什么事的!”旅帆看到九重性急匆匆向自己走来,急忙打着招呼,向这位同乡解释道。
“帆子,师尊命我们带你前去云顶殿!”赵九重一脸尴尬的说道。
“师尊?难道是彩莹师姐出了什么事情么?”许大为也是甚是疑虑,为何旅帆刚刚好,就要被带走,这不像平日释青天的作风,忙猜测是释彩莹出了何事才会如此紧张。
“彩莹师姐没什么事情吧!”旅帆原本也甚是担心,但是后来听到许大为的解释,才放下心中的大石,此刻大为的惊恐,自己原本落下的石头,又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我也不知道!帆子,你还是尽快穿好衣服跟我们过去吧!”赵九重看了看衣衫不整的旅帆,摆摆手说道。
旅帆听到九重哥的话,立刻绑好腰带,披上道袍赶忙跟着赵九重前去云顶殿。
一路上回忆起星月池的画面,那张惨白的脸,那手持鸳鸯刀皱起的眉,那骂自己“木头”时嘟起的嘴。
“但愿没什么大碍就好!”旅帆一路上心中默念起。
“师尊,旅帆师弟带到了!”赵九重向坐在金龙椅上的释青天行礼道。旅帆低着头,只听到那浑厚的声音,却丝毫不敢抬头看一眼椅子上的释青天一眼,不知道是因为云顶峰的庄严,还是因为刚刚释青天的声音有着一股震慑力。
“你们都下去吧!”释青天俯下身子,皱了皱眉说道。
释青天话音刚落,释厉雷立刻挥了挥手,示意赵九重三人尽快退去。
“你就叫旅帆?”释青天婚后的声音又响起在大殿之上。
“回师尊,是的!”旅帆双手作揖行礼道。
“把那天事情的经过说说!”释青天浅浅的淡笑说道。
“那天我在云顶峰跑步练气……后来遇到黑衣人用长刀吸取师姐的炁,我就拿刀与其想抗。”旅帆将当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盘脱出。
“你的意思是,最后你晕倒了!但是你跟莹儿一点事情也没有安然无恙的等着我来救你们,而黑衣人并没有继续伤害你们?”释厉雷听完旅帆的陈述,带有怀疑的质问道。
“回大师兄,是这样子的。”旅帆双手作揖回答道。
“呵呵,可笑!一个会吸气大法的魔教中人居然会对你手下留情?你认为我们青唐山会这么傻,信你这个魔教奸细吗?”释厉雷突然一改之前平坦的问话,大声对着殿下的旅帆呵斥道。
“回大师兄、师尊!我姓旅名帆青唐山下人士,跟九重师兄是同乡,并非是何奸细!我相信以师兄的聪明才智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我一个清白!”旅帆也是不急不慢的回答道。,早就知道以释厉雷小肚鸡肠个性,定会凭借此点来诬陷于他。
“呵!小小年纪,说话如此平稳,临危不乱。你却说你是个山野莽夫出生?你认为我会信么?”释青天笑着看着旅帆说道。
“回师尊……”旅帆听到释青天的话刚想抬头解释,只见释青天抬起右手,对着旅帆似龙爪一抓,旅帆整个身体像被大气推起一般,腾空向殿上飞去。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呢?英雄救美想博取我们的信任?一个人练功跑到星月池?”释青天右手抓住旅帆的手,将其凌空倒立举起,食指中指以俩指之力就将旅帆整个人顶起。
“呵呵,臭小子!妄想混入我们青唐山?”释厉雷看到自己的叔父亲自动手将旅帆一手提起,心中窃喜不已的说道。
“师尊我真的不是奸细!我是上山来拜师的!”旅帆此刻全身被释青天的指尖罡炁控制,一动也不能动,好像被挂在空中的风筝任凭释青天在空中摇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