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要了好几次
明馨听着,恨恨地笑了……
月儿先跑去昨天给余妙妙做衣裳的裁缝店,取了为余妙妙日夜赶工的十几套衣服,脸上阴笑着,一路来到了多弼的书房。
“给贝勒爷请安!”
月儿见到了多弼,媚媚地笑着,在多弼面前,她要永远扮演一个温柔乖巧的丫鬟。
多弼甚至没有正眼看她,依旧坐在书案前,手上拿着一本三十六计,认真地读着。
“嗯。”
多弼闷闷地一声回应,让月儿的心陡然一沉。
昨晚他真的已经和余妙妙睡过了吗?
不然,以前贝勒爷就算不喜欢明馨福晋,也不至于对她冷到这个地步。
“贝勒爷,我来给妙妙小姐送衣服,那我……现在就送去她的房间了。”
月儿的声音明显存着不悦,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多弼的脸色。
多弼却懒得说话,一旁的阿纳布却笑着接了话:“月儿姐,怎么还敢劳驾您亲自送衣服来?不过,不用送去妙妙小姐的房间了,就放在这吧。妙妙小姐正在收拾东西,马上就要搬到贝勒爷的房里来了。”
阿纳布像是自己得到了宠溺一般,语言神态里尽是得意。
阿纳布的话似当头一棒,月儿顿觉头晕,这么说,那个野丫头真的要飞上枝头了?
自己努力了一年都没有结果的事情,她几天就做到了?
月儿的脸白的像张打印纸,说话也结巴起来:“哦,那、那我就把衣服放在这了。贝勒爷,奴婢告退。”
月儿转身便往外走,两条腿却像灌了铅,好重好重。
待走到门外,却想起了明馨交待的事情还没有办,于是,月儿转而来到了余妙妙的房间。
房间的门敞开着,余妙妙正眉头紧锁,坐在桌前托着腮,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
月儿看到余妙妙,眼睛里就像扎进了钉子,恨不得用尽力气痛快地拔掉。
终于理解什么叫眼中钉了。
月儿冷笑一声,径直走到了余妙妙面前:“哟,妙妙小姐,恭喜啊,您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可惜只不过是一个陪睡丫头,没有名分的野女人!”
余妙妙正在出神,月儿的出现把她的魂魄立刻拉了回来。
她怎么来了?
对付这样恶毒的女人,她总是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余妙妙不屑地睨了一眼月儿,悠悠地站起身,浅浅地笑了:“是啊,是个陪睡丫头,可惜有的人想疯了都想做这个陪睡丫头,却没人待见她呢!”
余妙妙早看出了月儿的心机,看到多弼一副恶虎扑食的样子,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吧,只有那个傻傻的明馨还把她当心腹。
“你,你什么意思?”
月儿急红了脸,作为明馨的贴身丫鬟,还从来没有哪个下人敢对她不敬呢。
就算她喜欢贝勒爷又怎么样,有野心又怎么样?
在这个王府里,哪个不想做贝勒爷的女人?
“没什么意思,我是想问问,月儿姑娘大清早地来窜门子,怕是有什么好事吧?”
余妙妙轻飘飘地说着,慢慢地踱到了门口,只要是跟明馨和月儿沾上边的,准没好事。
月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强颜轻笑道:“哼哼,的确有好事。妙妙小姐当上了贝勒爷的专属丫鬟,现在更是一跃成为陪睡丫头,明馨福晋打算今晚与您小酌,为您庆祝,不知您是否肯赏脸呢?”
这个余妙妙不仅人长得美,所作所为更是让人不敢小觑,若说她是妖,恐怕没人会不信吧?
因为她具备了妖精应该具备的一切特质。
月儿故意强调着“陪睡丫头”四个字,没有名分,任她再得宠,在王府里也是个没身份没地位的人。
余妙妙挑眉淡笑:“哦?既然是福晋相约,怎么敢不去呢?”
余妙妙心里明白,这里面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从明馨第一次见到她,那眼中就似要喷出火来。
今天她就要跟明馨的老公同床共枕了,她不气得杀了她就已经是奇迹了,还会请她吃饭?真是天大的笑话!
不过,她不去,岂不是让她们以为她怕了她?
那绝对不是余妙妙的作风!
她倒要去会会明馨,到底一个被嫉妒冲昏了头的女人还会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月儿没想到余妙妙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她倒省了不少吐沫。
心中窃喜,但却仍有疑虑:“妙妙小姐,明馨福晋说了,今晚是女人间的聚会,可不要惊动了贝勒爷哦?”
月儿说话间带着鄙夷的味道。
月儿和明馨都知道多弼对余妙妙的重视程度,如果他也跟着去了,或是他不让余妙妙去,那计划不就泡汤了?
余妙妙轻蔑一笑,话中意味了然于胸:“那是自然,贝勒爷在,好多事就不方便做了!”
余妙妙说话间看向了月儿,月儿也与余妙妙对视着,彼此心领神会。
月儿满意地迈出了门槛,就在她出来之前,门边一个人影一闪,躲进了多弼的书房。
整整一天,余妙妙做事都心不在焉。
碍于大福晋的两个眼线在此,她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围着多弼转。
余妙妙在不停地思索,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只是要来找个真爱,真情人,为什么却事事不顺?
一个男人整天围着她非礼,两个女人整天变着法地算计她,还有个大福晋逼着她嫁给她儿子。
最可恨的就是那个肖一诚,难道他还没有认出她来吗?
伟大的佛不是说过吗?
“前世的500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今生,她和南枫已经成为了夫妻,难道这不说明,前世他们不仅有500次回眸,甚至有1000次擦肩而过,10000次相拥相惜吗?
可为什么肖一诚却爱上了别的女人?
而真正爱她爱到骨头里的,似乎是这个多弼?
虽说多弼对她很流氓,但是越跟他相处,却越能感受得到他的温暖。
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她的喜爱。
甚至可以为了她牺牲自己?
一个风流不羁的男人能做到这样,谁敢说他的爱是假的?
难道她对南枫的一往情深,真的不能在肖一诚身上延续了吗?
任时光流转,世事轮回,她对南枫的爱却没有变过。
只不过现在看到面前的多弼,心里不免会激起异样的涟漪。
也许,那是所谓的感激吧!余妙妙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一天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夜幕降临,余妙妙像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就要跟一头恶狼一样的男人共寝了,她今晚会安全吗?
想到多弼那炙热的目光,邪魅的笑脸,她的心不由得紧了。
余妙妙撅着小嘴,小声嘟嚷着:“阿纳布死到哪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多弼一天都在注视着余妙妙,明显地感觉到她有多么的心神不宁。
难道跟他在一起就这么的让她难受吗?
余妙妙刚才那一声小小的怨言飘到了多弼的耳朵里,多弼佯装咳了几声,然后哑着嗓子:“找阿纳布有什么事吗?”
却依旧坐在书案前,拿着36计,垂着眼皮。
他已经拿着36计装了一天的样子了。
两人一天说的话不到10句。
余妙妙一怔,他的耳朵怎么这么灵敏,又不是猫!
“哦,没什么事……”
正心不在焉的回答着,正巧阿纳布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刚跨进房里,气还没喘匀,阿纳布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口:“贝、贝勒爷,不、不好了!”
多弼马上愤怒地瞪大了眼睛,看了看余妙妙的背影,不容置疑地摇了摇头。
阿纳布马上会意,闭起了嘴,贝勒爷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不想让妙妙小姐知道的。
余妙妙却满脸的好奇:“怎么了,阿纳布,让狼给撵啦?”
那声音里又是惊讶又是嘲笑,继而小脸上绽放出桃花。
阿纳布回来了,她终于可以暂时卸任了。
于是转过身,向多弼眨巴着眼睛:“贝勒爷,既然阿纳布回来了,那我可以先离开一会吧?”
不等多弼说话,阿纳布先急不可待地吼了出来:“不可以!”
余妙妙脸上的两朵小桃花立马被吓得凋谢了,绷着小脸,踱到阿纳布的面前,轻轻拍了拍了阿纳布的肩膀:“我说阿纳布,你受什么刺激啦?这么激动?”
这时多弼的眉头拧紧了,责怪地看着阿纳布,怎么可以在余妙妙的面前这样失态?
阿纳布的嘴巴揪了起来,自己抬起手狠狠地打在了嘴唇上。
一张白净的脸纠结成一团,悔恨地咬紧了牙关。
自己一定是急疯了,才这样语无伦次。
多弼站了起来,面对着余妙妙,放松了表情,声音低沉:“妙妙,外面夜色渐浓,你想出去做什么?”
余妙妙看着多弼的眼睛,心里却是一阵悸动,脸上渐渐地发烫。
该死,她这是怎么了?在害羞吗?
只不过被他亲了几次,帮他洗过一次澡,还是闭着眼睛洗的,有什么值得害臊的?
这样想着,余妙妙的眼睛却不由得瞥向了别处,声音也柔弱起来:“哦,我只不过想出去透透气。”
多弼看着余妙妙,这么精致的人儿,只有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他又不忍心拒绝她的任何一个请求,吁了口气,淡淡地道:“好吧,我让阿纳布陪着你。”
余妙妙却不理解多弼的苦心,马上冷起了小脸:“喂,我又不是卖给你了,怎么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吗?我不需要人陪!”
余妙妙的小嘴又习惯性的嘟了起来,脸上光滑细嫩的肌肤闪着玉一般的光泽,大眼睛里迸射着坚定与倔强。
多弼看着余妙妙,胸口起伏起来。
白天阿纳布偷听了她和月儿的谈话,他很怕她真的去赴明馨的约,他很怕她真的被淋上黑狗血,他很怕她真的会现出原形……
于是更加坚定了信念:“不行,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必须要对你负责。”
余妙妙哧哧笑出了声,她是他的女人?什么时候的事?
他要对她负责,更是笑谈,她会对自己负责,用不着别人。
余妙妙诡异地一笑,凑近了多弼的耳朵,声音轻悄:“贝勒爷,我去茅房,您也要派人跟着吗?我便秘,您也要负责吗?”
余妙妙身上的清香立刻扑面而来,嘴里的阵阵热气流入多弼的耳朵,直让他身心俱麻。
多弼此时却是僵在了那里,余妙妙让他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僵硬,无言以对。
余妙妙转过身,拉紧了腰间的缎带,昂首挺胸走出了大门。
见后面真的没有人跟来,余妙妙放开了步子,明馨的寝室是茅房吗?
没错,她就是要会会个丫的!
阿纳布见多弼真的放走了余妙妙,不禁目瞪口呆,紧张的结巴起来:“贝、贝勒爷,您真的让妙妙小姐去赴约吗?不能去,不能去啊!明馨福晋那边有埋伏啊!”
阿纳布惶恐的神情让多弼心里一惊:“什么埋伏?快说,怎么回事?”
阿纳布费力地咽了下口水,颤抖着声音:“刚才,奴才从明馨福晋那一刻不敢耽搁地跑回来,明馨福晋安排了几个高手埋伏在房里,还做了什么机关,说是要让妙妙小姐狗血淋头。还说如果不能显形,就干脆把她抓起来,然后找个动物当替死鬼。贝勒爷,她们这是要置妙妙小姐于死地啊!”
多弼听得汗毛直竖,顿觉周围阴风阵阵,铁青了一张脸,咆哮道:“你怎么不早说?”
阿纳布被多弼的神情吓得呆住了,舌头像打了结:“奴才、奴才刚才想说来着,是您不让我说的……”
阿纳布说着低下了头,瘪着嘴,有点委屈。
多弼一拳重重地捶在了书案上,不顾手上的伤,忘了伤口的疼。
一双鹰目迸发出凛冽的寒光,冷俊的脸庞更显坚毅。
呼吸加重,如伺机出动的野兽般,暗藏杀机。
“走,马上跟我去找她!”
多弼一声不容置疑的断喝,随后带领阿纳布冲出了书房。
多弼一拳重重地捶在了书案上,不顾手上的伤,忘了伤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