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当人在幸福时听那些悲伤的歌竟也别有风味,就像吃甜食时偶沾一滴苦液,那也只会让下一秒在入口的甜味更加浓郁。
“哎呀老公,雪弗兰原来是车的牌子。”小喻用手机在网上查询,“可都好难看,一点不可爱。”
“几岁了,还可爱。”
“而且也不帅,也不酷,雪弗兰不好。”
“好了老婆,回去看动画片吧。”
“以前去我爸的部队,坐的都是他们的奥迪,那才帅,你别当我不懂车,把我当小孩子。”
“你爸在部队里坐奥迪哦?”梓健这么说时脑中浮现只见过一面的岳父凶神恶煞的脸。
“是啊,高级吧,比雪佛兰好对吧。”
“奥迪太死板,我不喜欢。”
“可它帅。”小喻有意作对,“怎么样,说不过我了吧。”
“不是说不过你,是懒得和你说。老婆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对女人解释,那就是对牛弹琴啊。”
“既然女人这么不好你还找女人干什么?你找花勇啊,他的话你肯定不用解释就明白。”
梓健搂起妻子,“可她不能和我上床啊。”
“那别的女人也能和你上床。”
“可我不爱别的女人啊。”梓健清楚小喻爱听这个有意如此说。
“老公我怎么觉得你今天一直在哄我开心呢?”
“要心情愉快,不是吗?”
“那真的是哄我的?”
“你以为呢?”
“啊!你!”
“好了别闹了,前面有家火锅店,我们吃火锅吧。”
“带我拍婚纱照也是哄我的?”
“这不是。”
“那什么时候?”
“等休息天我们先去拍照的地方问问。”
“这还差不多,如果你连这个也是哄我的我真要生气了。”
“果然,一直很想拍……蝶儿结婚的时候一定又在心里骂我神经病二百五了吧。”
“没有,我怎么会骂你呢,亲爱的好老公。”
小喻像学生完成作业似的每天早晨一睁开眼即用电子体温计测量体温,而后仔细记录表格。她认真的模样有时候甚至有些可爱。
一段时间记录下来已可在表上看见条起伏的曲线,当曲线达到顶端的时候基本可以判断那天既是排卵期,只要在那些天亲热,怀孕的机率就很大。
而另一方面,补拍婚纱照的事也是让小喻兴奋的一个点,每个女孩都有个“新娘梦”,即便结婚时她多么理解梓健,但那个遗憾还是在心中寄居,而且梓健也说得没错,一旦真怀上了,想再拍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容易了,至少身材上是会有显而易见的变化。
两人逛了几家艺术摄影店,各式各样的婚纱风格层出不穷。梓健想这次全由妻子做主,而自己则作为陪衬人就好。
看下来小喻似乎喜欢一家名为“星工场”的摄影公司。这家公司的风格主要偏向于打造明星似的写真、婚纱、艺术照。
拍的照片总带给人一种抓住最美青春的感觉,但梓健最美的青春早过了,而小喻则还剩一个小尾巴。
或许她是希望这家公司的摄影器材与技术能帮她牢牢抓住那个尾巴吧。
而吸引小喻的还有另一点,在接待人员的介绍中得知近期星工场正与市内的大型游乐场“大洋公园”有一个联合合作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