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乡下,承包了一片荒废的土地,我把这些土地都围起来,我在这些土地上养了很多的鸡,这些鸡被散养在这里,靠自已啄食青虫和菜叶为生,我想这些鸡是得到自由自在的乐土了,在这里安心的生蛋,交欢,无忧无虑的刨食。
我还买来锄地地器,自已开动机器翻地,我往地上撒下当季菜蔬种子,也种玉米,南瓜,黄豆,还种下桅子,兰草,水仙茶树,也种黄葛兰,葡萄。当看着这些小小的树苗成批的被我种上,立在风中随风摇首弄姿,我的内心就一片恬静。我喜欢坐在地垄上看着远处墨绿的苍山,眯着眼吸一根烟,烟雾被净化在这山中,烟灰落进风里,强劲的劳动使我已不再能记得过去的悲欢离合苦痛。
当我再想起福贵时,心中只有无限的美好,因会想起这些美好,我的心狠狠的抽搐,也会狠狠的疼,对于过往我更多的是内疚,内疚我对他的绝情和伤害。
我想现在这样大慨是最好的结局吧,他永远的住进我的心里,我对他只有美好的怀念。
孩子出生的时候粉红粉红的,像只小老鼠,我爱怜的抚摸她,我是那样的喜欢她,恨不得把所有能给她的好全一股脑给她,我多想有人来与我分享这些美好呀,可惜福贵不在了,我把孩子的成长,拍下来,发到我曾经的QQ上,我盼福贵有一天能够出现,能够看到无泪的成长过程,他能因为这个孩子而内心柔软。
我给孩子取名叫无泪,我想让她永远快乐没有忧愁永不哭泣,我想能一辈子都不哭泣是多么幸福的事呀!
无泪一出生就与一般的孩子不同,她几乎是不哭的,妈妈来照顾我,夜里无泪哭了,妈妈抱着她哄她睡觉,但我不允许妈妈抱她,妈妈气得很,她叫嚷:“你怎么这么狠心?你小时候不也是这样哭闹吗?”
我冷冷的把无泪放在小婴儿床上由着她哭,我对妈妈说:“人活着本来就是孤独的,趁着她现在还小,让她适应孤独,比长大了不习惯孤独强,我想让她长成冷漠孤独的女子,任何时候都不会受外界的引响而受到伤害。”
妈妈气咻咻的把门关上不理我,我独自坐在无泪床边的地板上,陪了她一整夜,但我却没有摇摇婴儿床,也没有哄她。
直到无泪三岁时,我才把无泪送回父母身边,求父母帮我照养,父母的心思与我的心思是类似的,他们觉得没有教好女儿,一心想教好孙女,想孙女不再走女儿的老路,而我呢,我也觉得自已这一生太失败了,我想教好女儿,叫女儿重新替我活一回。
在靠近近水田的附近生长着大片的野生薄荷,它们都有半人高,随着风儿飘起层层草浪,我把它们小心的挖出来,移栽到我的土地上。
父母带着无泪回到我的身边,我们在山间的一块属于父母的土地上建了一幢四合院,父亲在院中还搭了秋千架子,养了猪和奶牛,父母说:“我们老了,这一辈子过下来,也没有觉得特别有意思,所以也不盼无泪能够出人头地,只盼她能快快乐乐的活着,乡下的生活虽然不够热闹,但这里的空气却好,这里的环境很适合培养一个无羁的天真孩子,在这里我们仍能让她穿最美丽的衣服,我们可以自已教她画画,读书,写字,我们还能一起陪她学习英文,她不会与世界脱节,她仍能学到东西,她即使不学,我们也能让她好好的过完这一生。”
我带着无泪在林间散步,我教她认野果和草药,我们一起采摘刺莓做酸溜溜的果酱,我们自已用自已种的粮食磨面做面包,我们吃田里的没有什么肉的野生鱼,有时候我们也会在山中发现蛇,在温暖的季节里,蛇也喜欢晒太阳,与人生活的近的都是没有毒的蛇,那些蛇虽然粗大,但并不吓人,听到有人靠近自已就率先跳起来逃走了。
有时候我们也会坐在野地里烤玉米吃,周围的山上多有干枯的草枝或是枯树,轻轻松松就能燃起一堆火来,我教无泪不可以要注意别让火借了风势烧了山林。
在秋天,我编了野生菊花的花环带在无泪的头上,她的身上沾上黄色的花粉,香味浓郁,像山中的花仙子似的,惹人怜爱。
无泪又多了一个任务,这一生,这一世,她要寻找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