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欠我的永远无法还清
“喂！我说悠扬啊，咱们老板哪里不好了？好歹是个有前途的有为青年呢。”一起工作的小雨对她这样的不知好歹一点儿也不理解。
面对这样的话，她能说什么呢？只得傻笑。
没错，她就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什么好好工作，这个老板……唉！真有点公私不分。周末又有得她忙了，要知道新工作可不是那么好找。
“悠扬，去看电影吧？”谢浩拿着两张电影票，傻笑着走进休息室。
在场的员工自动清场。
“呃……老板，这是上班的时间……”
“这不是没人嘛。”谢浩揽过她的肩，“去嘛。”
“这……这不太好……”她挣开谢浩的手，“我得去医院照顾爷爷。”
“不是有那个女孩嘛。”他嘟着嘴巴，像个小孩子。
“素儿也会累的。”
“这样好了，你陪我去，我给你加工资。”
“呃……不行。”
“你陪我去，我帮你照顾爷爷。”
“真的很抱歉。”
“许悠扬。”
“是，老板。”
“唉！你怎么那么难追啊？”
许悠扬看着一脸失望的谢浩，真是无语。该叹气的人应该是她吧？严肃的老板不见了，却有个像小孩的男子每天跟在她屁股后面，不满了还撅嘴，最重要的是她还不能说什么。害得她紧张兮兮的。
“那个……老板……我得去打扫卫生了……”许悠扬推着清洁车示意他让开。
“别这样嘛，我是真心的。”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可是我有男朋友了……”
谢浩愣了几秒钟后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你没有的。”
“我有的。”
“呵呵……”
“老板！我是说认真的，所以请你不要来打扰我。”
“呃……”他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好啊，你告诉我你男朋友是谁？”
“我为什么告诉你啊？”
“如果你真有男朋友的话……我就放弃你……”
“我……没有……”有的，她有的。许秋歌就是。只不过……
“许悠扬？”谢浩本来想说什么的，可看着流下眼泪的许悠扬却变得不知所措来。“你别哭啊……我……我有那么可怕吗？”
“许悠扬。”
“许悠扬！”
“对……对不……对不起……”
抽抽搭搭的许悠扬看起来很可怜，谢浩放她先下班。“唉！你先回家吧，这个样子也干不了什么，可是……那个……我说真的……我觉得你……反正我就是喜欢你就对了……”
“听见了吗？”
“嗯……”许悠扬点头。
“那……收拾一下……回家吧。”
“我不干啦！不干啦！不干啦！”许悠扬站在家门口跺着脚，脸都气红了。
“干嘛呢？”探出脑袋的易素儿觉得莫名其妙。
许悠扬愣了几秒，“呃……你不是该在医院照顾爷爷的吗！干什么在这里啊！”许悠扬不愧是许悠扬，就连隐藏自己的窘样也是与众不同的。
“呃……”被她这样一吼，易素儿傻住了，“不……不就是回来拿个东西吗？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呃……这个嘛……这个嘛……”她一时语塞，“呵呵……我不是被气糊涂了吗？”
“你……”易素儿摆摆手，“算了，我心情好，不和你计较。”
“心情好？”
“对呀！我碰到个大帅哥哦！哈哈……”
“呃……”大帅哥？她一头雾水地看着易素儿，“找到男朋友了？”
“呵呵……没有……”易素儿打着自己的嘴巴，“嘿嘿……我找到工作咯……嘿嘿……”
“你本来就有工作的。”她无语。
“不是啦，你看。”易素儿把一份合同递给她，“看见没，章爷爷的医药费有着落了，乌拉拉……”
“呃……你确定不是骗人的吗？”许悠扬总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天翼集团居然邀请她们做代言人，而且价钱真合理啊。
“看见没？多少个零啊！”易素儿感叹，“这钱可不要太容易赚哦。”
“可是……是天翼集团蔼。”要知道那天她可是搞砸了人家的节目，再说，易素儿也没参加节目人家怎么认得她？还签她？“这……不对劲……”
“别疑神疑鬼的啦，天翼集团怎么啦？人家是新崛起的大集团，我可是打听了的。”易素儿一脸OK啦的表情。
“可是……”
“可是什么啦！我都签字啦！”
“嗯……嗯？签字啦？”
“对呀。”
“你这个笨蛋！要是被骗怎么办？”
“呃……”易素儿摆摆手，“不会啦，快点，来，签字。”笔递给许悠扬。
“不行。”
“别啊，你不签，我就违反合约了，要赔钱的。”
“又来这一套？那你就赔好了。”
“悠扬……别这样啊……我是说真的。”
“真的？”
“嗯。”
“姐……悠扬姐姐诶……你别这样嘛……人家可都是为了你和爷爷好啊……”
“哼！”
“好不好嘛，签字好不好？”
“嗯……我要去见见老板。”
“好，没问题。”
“姐姐，下次请你和我商量好吗？不然，我就不管你了让你赔钱给人家。”
“我又不是故意的。”易素儿撇着个嘴。
唉！命真苦！许悠扬扒搭着脑袋，这一出一出的，她的心脏病都快出来了。
“小姐，我们找你们的总裁。”
“请问你们有预约吗？”
“有。”
“没有。”
听到许悠扬和易素儿不一样的回答，门口的接线员再次确定，“到底是预约了没有？”
许悠扬看着易素儿，乖乖闭上嘴巴，“请告诉许总裁许悠扬和易素儿拜访，他会见的。”
拜访？不就签个合约嘛，许悠扬差点儿笑出声来。
“好的，请稍等。”
这叫稍等吗？都一小时了。“素儿，还要坐多久啊？”她显得有些不耐烦。“
“这……我也不知道……”
“那我们走了好不好？”
“两位小姐，有请。”
许悠扬想，还真会挑时间啊，在她们要走的时候请她们进去。
易素儿挽着她胳膊跟在接线员的后边，东看西看的。
“咚咚咚！”
“请进。”
接线员做了个请的手势，离开。
“你好你好。”易素儿握住男子的手，“我是易素儿，她是许悠扬。”
“你好。”许悠扬点头，对这样的场面她并不适应。
“我们见过。”
许悠扬苦笑，干嘛不忘记她啊？那样的场合……“嗯，在那个节目上。”
“不，在A大。”
“A大？”易素儿奇怪地看着许悠扬。
她觉得头有些晕，“我是你学长哦。”
“哦。”
“哇哇哇……悠扬有个总裁学长啊。”
“许悠扬，你记得我吗？”男子提醒，“张启俊。”
“张启俊？”她摇头。
“那么帅你也不记得。”
男子笑，“张大奈。”
张大奈？大奈？大奈……“大奈……”她的眼睛突然睁得好大好大，难怪觉得面熟，他就是董小婉口中那个许秋歌他们乐队的成员张大奈。
“怎么了？”易素儿感觉有些反常。
“没……没事儿……”
“许小姐是想起我了吧？”
“没……没有……我不认识你……”
“呵呵……”张启俊笑，“不记得我没关系，我们谈正事。”
“对，谈正事。”易素儿附和，本来以为可以攀点啥关系待遇好点儿，唉！许悠扬啊！
“张先生，说真的，其实我不太了解，为什么在我搞砸了你们的节目后你还要签我，还有素儿，你怎么知道易素儿的，她根本没有上台。”
“呵呵……真是聪明啊，这叫我怎么说呢？”
“实话说。”
易素儿觉得许悠扬有些过分，人家也不会图你什么，说得不好听的就是什么都没有的小老百姓。拉拉她的衣角，使眼色，“悠扬……”
“呵呵……说实话……好。”张启俊拿起手机拨了几个键，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们不要说话。
许悠扬莫名的，觉得很紧张。“素儿，我们走了好不好？”
“悠扬……你这是怎么了？”
“我就想走了嘛。”
“等等嘛。”
她看着易素儿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听那个张启俊打电话。
“要来吗？她在这儿。”
“拿出点儿勇气，我的大总裁。”
“我知道你想见她。”
“你还是男人吗？快来，别做孬。种。”
说完这句，张启俊挂了电话，“许小姐，我想，这合约……”
“签吧，悠扬。”
“呃……”
“悠扬……”易素儿撒娇道。
“好不好？好不好嘛？”
“好吧。”
许悠扬想反正易素儿已经签了，如果不签的话也没那么多钱赔，更何况还有章爷爷的医药费。
黑色钢笔轻轻写下许悠扬三字，“可以了。”
“好棒哦。”
“可以离开了吗？”
“许小姐，还请你稍等一会儿，我们总裁需要见见你。”
“呀！总裁啊。”易素儿拍拍许悠扬的肩膀，“超帅的。”
许悠扬杯子里的茶又添满了，可还不见人。“张先生，如果你们总裁有事的话我们下次再谈好了。”她起身想要离开。
“悠扬，再等等……”
易素儿的话没说完，门开了。
“兄弟，你总算来了。”张启俊拍了拍许秋歌的肩，转身对易素儿说，“易小姐，我想我们俩出去谈谈相关的事宜，现在就让许小姐和我们总裁单独谈谈行吗？”
“好。”
许悠扬愣了，看见来人说不出话。
“怎么？几年不见不认识了？”许秋歌一只手插在裤兜，看着许悠扬眼带笑意。可没有人知道，那握住拳头的手心有多少汗。
“我……”
“你们认识啊？”易素儿不知情，傻乎乎地跳在许悠扬身边。
“不……不认识……”
“呵呵……也是，你怎么会认识我呢？要是认识的话……就不会抓着别人的手叫名儿了。”许秋歌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并没有要讽刺她的意思。
“我……”
“你们在说什么呢？”
“易小姐，我们出去谈谈好吗？”
张启俊没有等易素儿回答就把她拖了出去。
门，关上了。
“我想你。”许秋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说，来之前他想了很多责备的话讽刺的话，可通通没说，就一句我想你反映了他四年来的所有。
“对不起。”
“不是说不认识我了吗？”许秋歌苦笑，坐下，饮下她杯子里的茶。
“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从法国回来了吗？”放下杯子，“还是……你根本没去？”
“我……”
“告诉我，为什么？”
“什么？”
“离开我……离开付雨幸……就是为了跑来C城打工？然后照顾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头？”
“你……”她不相信……这样的话是从出自于他口。
“我变了？还是我的口气不那么什么了？”
“是。”他变了，他是变了，或许……这一切……是因为自己……
“你很需要钱？”
“我给你。”
“回到我身边……我给你……”
“不。”
“不？”
“合约……我想……得作废……”她低着头，“可以吗？”
“当然。”他起身，拿起桌上的合约，撕成两半，“满意吗？”
“谢谢你。”许悠扬准备离开，“打……打扰了。”
“你……站住！”
“还有事吗？”
“你不觉得……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吗？”
“想要再次离开？还是把我当成一个偶遇的陌生人？许悠扬，你……欠我一个解释……一个交代！”
“抱歉，我得离开了。”
“你！混账！”许秋歌吼道，抓住那只握着门把的手牵到沙发旁，扔在沙发上。
“我要离开了！”
“离开！”许秋歌抱着双肩走来走去，“你不是大喊大叫地叫着我的名字要找我的吗？看见我就要离开！”
“我……”
“许悠扬……你真是……”
她是大喊大叫地要找他，可是……
可是……找到又如何……
他们是没法在一起的，即使在一起又如何？没人祝福。
“回来好不好？我……以前的一切都当作没发生过好不好？我们从新来过，我……真的很想你……”许秋歌抱住她的双膝，“你不也一样吗？嗯？”
见许悠扬没说话，许秋歌显得更加激动。“你不是穿着四年前的那条裙子吗？你不是唱着属于我们的歌吗？你不是那样哭着说想我？说爱我？难道那一切都是假的吗？你说话！”
“我忘了。”
“忘了？许悠扬……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许秋歌的拳头很捶在桌上，“你的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