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的客人中有很多都是杀手,他们中有的天性凶残,有的视财如命。其实做杀手并不容易,很多时候钱到手了却没命花,但还是有很多人前仆后继愿意冒这个险,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怜而又可悲。
在这群杀手中有个年轻的小伙子格外引人注目,剑眉星目,一袭白衣,与其他黑纱素袍的杀手截然不同。他叫梁布,功夫不错算得上是一名二流杀手,可他从来没有杀过人,而他每次来既不喝醉生梦死也不喝酒,只是一个人坐在门口的桌子喝水,望着远方出神。
他告诉我,他叫梁布,是一名杀手,可他没有杀过人,作为一个杀手这似乎很可笑。曾经有人告诉他,他的功力之所以会止步不前是因为他没有杀过人,缺少一颗杀人的心,只要杀过一个人,他的功力便会大增,成为一名真正的杀手。可是他不敢。所以他经常来这里,是想找一个杀手,教他杀人。
有一天我因为好奇,问他为什么只是喝水而不喝酒?
他说,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他这个人肤凉情薄,所以他姓梁,喜寒偏冷,寡义无情,连他练的剑法,名字里都带有一个寒字。
我看着他,当这个十七八岁涉世未深的孩子说自己寡义无情的时候,桀骜执拗的眼神透着一股苍凉,这样的眼神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似乎坐在那里喝水的便是自己一样。
不过很快我便把这样的想法一笑置之,因为我只是一个卖酒的。梁布隔三差五地就会过来,每次都会在这里坐很久,可是,他一直没有等到他想等的人,很多时候等来的只是嘲笑与不屑。而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告诉我,以后他会杀很多很多人。而我总觉得这孩子选错了路,如果他不当杀手应该会快乐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