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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神秘的失踪(上)

第十五章神秘的失踪

(上)

张昱他们五个人被抓的那个晚上,旱烟老大一直等了很长时间都没见他们回来,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他们的任务量太大了,有可能是为了完成罗大泡交给他们的死任务,工作就延时了,旱烟老大把洗澡水早早的就打好了,放在宿舍中,可是一直等到十二多钟了,仍不见他们回来。

旱烟老大坐不住了,他锁好小卖部就去了工地,

他心里盘算着,工作量可能是太大了,又因为少了自己一个人,他们有可能要干通宵了,这种情况以前都有过。

旱烟老大来到工地时,工地保安却跟他说张昱他们回去有二个多小时了。那他们会去那了呢?旱烟老大想道‘五一’晚会儿子和刘汨的歌声,想到那次张琦回家的时候张昱的一句话,‘琦妹子,等你妈妈的病好了马上回来,我要带你和这帮憋得快要疯了的兄弟们去歌舞厅好好的疯一把,狂一夜。’莫非他们是去了歌舞厅了?

哎!年轻人,窝在工地上也真是难为他们了。好好的玩一玩吧,好好的放松一下自己。

旱烟老大想到这里,便放心的回生活区他的小卖部睡觉去了。

可是那里睡得着啊!一闭眼就发现那五个生龙活虎的面孔,他们受苦受累的挺着,挨骂挨罚的忍着,多好的一帮年轻人啊!他躺在小卖部的床上想着,等着,听着。

到了凌晨一点钟了,还不见他们回来,他实在是躺不住了,重新穿好衣服走出小卖部,开始时他只是在生活区的大门外转悠着,后来他索性到附近的几家歌舞厅去找,找遍了附近的几家歌舞餐厅都没有他们的影子,没办法了,他只好又回到了生活区。

早晨,旱烟老大心里有事,早早的就回了宿舍,一看仍不见几个孩子的踪影,他便是开始埋怨了,年轻人啊,玩一会也就算了,那能一夜不回呢,而且到现在还不回来,他们会去哪个歌舞厅呢?

旱烟老大一边想着一边走着,来到了生活区的大门外,他想迎一下他们,他相信他们应该马上就会回来的。心里着急啊!他便是在大门的左右来回地走着。

“大叔早!”罗睿每天都晨跑,跑到旱烟老大的身边招呼着。

“早,罗工早。”旱烟老大心不在焉的回了一个手势。

望着罗工的背影旱烟老大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应该把这事告诉她,于是在罗睿的身后大声喊了一声:

“罗工!罗工等一下。”

罗睿正跑着呢,听到旱烟大叔在叫她,便停止了跑步,反身走了回来。

“大叔有事吗?”

旱烟老大迎着罗睿走了过去,他本想把这事告诉她,可转念一想,儿子他们马上就回来了,这在歌舞厅泡了一宿总不是一件太好的事,他经常听到大家议论某某昨夜又在歌舞厅的那种鄙视的眼光和口气。话倒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支吾着对罗睿说:

“跑步要小心啊。”

“知道了,谢谢大叔!”

罗睿说着转身又跑走了,她心里很是奇怪,旱烟大叔显然是想跟他说什么,可为什么又不说了呢?是小卖部进货缺钱了吗?她知道最近由于押了工人二个多月的工资了,工人们在小卖部买东西都是欠账的。等回去拿点钱给他也就是了。

罗睿在街心公园跑了一圈,当她又跑回生活区时,发现旱烟大叔还在门口处。看样子很是着急。

“大叔怎么还站在这里啊,有什么事吗?”

“啊没有,你忙吧,罗工。”

旱烟老大说着向街心公园走去了。

罗睿更觉得疑惑了,她想旱烟大叔一定有什么事,又不肯告诉她。

她没有回到楼上也没去厨房,正是早饭时间她直接就去张昱的宿舍,她想问一下张昱,张昱一定知道他爸爸遇到了什么事。

可是当她拉开宿舍的门时,发现铺上的被子整齐的铺在那里。地上摆放着满满的几桶水,她知道这是他们冲凉用的。

屋内的情况告诉她,屋子里的人昨晚上一夜都没回来。

怪不得旱烟大叔急成那个样子呢。罗睿急忙向大门外跑去,旱烟老大正在街心公园的边上焦急的四处看着,还在向路人问着什么。罗睿急忙跑了过去。

“大叔,张昱他们是不是一夜都没回来呀?”

“我想他们是在加大班呢,一会就能回来了。”

旱烟大叔敷衍着,他第一次在罗睿面前撒谎,顿时觉得脸有点红。

“什么哪,加大班早上也该回来吃饭啊,他们到底干什么去了?”罗睿语气重了些。

“别急罗工,他们哪都不会去的,我的孩子我知道。他们晚上从来都是不出门的。一定还在工地,我去再找找。”

旱烟老大再一次的撒了谎,他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热。

“大叔,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们几个肯定是出事了,说不准是被人扣了呢。先不要声张,我们准备钱去捞人吧!”

“不会的罗工,这几个孩子都是相当本份的,平时也就是嘴好说点,但我敢保证他们是不会去那种地方的。”

旱烟老大一听罗睿说‘被扣了’三个字,马上想到罗大泡前几天和几个人去打泡被保安扣了,每人还罚了二千元的事。

“再说了,他们谁都没有钱呀。”

罗睿拿出了手机,在拨着号码,心里暗想,谁说没钱,瞎眼镜的兜里就有二百元,那还是她洗工作服的时候放里的呢。这可好,他道派上一个好的用场了,她真的后悔自己偷着给了他二百元钱,否则是绝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罗工别打了,张昱昨晚说贪黑干活怕碰坏了手机,所以手机就放到小卖部了。“

“哎!这人怎么这样啊!”罗睿有些生气了。

“大叔你还是先吃饭吧,我去工地看看。”

罗睿说着自己走了。

旱烟老大一见忙说,“罗工不用去了,其实昨天晚上我就去找了。工地保安员说他们十点多就回来了,附近的歌厅我都找过了,都没找到他们。”

旱烟大叔感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手也不知怎么了,有些发抖,连声音也变调了。罗睿由于着急张昱的事,并没有注意到旱烟大叔脸上的表情,只以为是在为了张昱他们着急呢。便说:

“那这样吧大叔,你也不用着急,我想一会上班的时候就会有消息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吃饭吧。”旱烟大叔没有再吱声,他们一同回生活区吃饭去了。

项目部正在召开班前例会,有些工程已经进入了后期的结尾阶段,正在进行着分段的自检和初检工作,各工程队的责任人汇报了各自的进度情况后,各项目的监检技工又通报了在监检过程中发现的一些情况和今后注意的事项,罗大泡又重申了劳动纪律,安全制度和成品保护问题,最后他看着罗睿说:

“小睿,你把大厅的验收情况说一下吧。”

罗睿正心不在焉地一手胡乱地拿着一卷图纸,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全神贯注地看着,想着,等着,盼着,她在想着张昱他们的事,现在明摆着的事,他们几个肯定是出事了,保安人员不可能在深夜去查他们的暂住证的呀,那还会是因为什么呢?他们到底会不会是去做找小姐的事了呢?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自己反倒是罪魁祸首了,如果没有那二百元的话,是肯定不会出这样的事的。

罗睿在等着电话铃声的响起,她知道张昱只知道她的这个电话号,出了事也只能是给她打电话的,别无选择。她的心里像是长了草一样的乱,在心里盼着这个会议早点结束,哥哥突然让她讲验收的情况,她这才回过神来。

当她看到自己手里拿着的是图纸,而不是那份会议上要通过的验收报告时,脑袋突然‘翁’了一下,那个报告还在自己寝室的桌子上呢,早晨上班时由于只是想着张昱的事情了,竞给忘记带了。

罗睿竭力地掩饰住内心的惊慌,慢慢地说:

“这次验收中发现和暴露了我们前期工作中很多的弱点,特别是一些带有普遍性的问题,验收报告还没整理完,下午整理完后每个工程队发给你们一份。

罗大泡看了罗睿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散会后,罗大泡把罗睿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劈头问道:

“小睿,你怎么回事呀?我们今天的会议主要就是讨论验收情况的,你昨天不就是跟我说验收的材料整理好了吗?”

“是我临时发现还有一些漏掉了的问题需要增补进去,你就放心吧哥,我会做好的。”罗睿说着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罗睿在办公室里心急火燎地等了一个上午,也没有一个电话打来,她的手机就像是死机了一样,静悄悄的,她在不断地检查手机电池的电量情况,生怕是因电量不足而误了电话。

将近中午时分,她坐得实在是太累了,便去了洗手间,准备洗把脸清醒一下,可是当她刚刚打开水龙头,电话玲突然响了起来,她不顾一切地冲出洗手间,当她打开手机按下接听键时,传来的竟是大嫂的声音。

罗睿感到大嫂似乎是有什么事要对她说,但是又支支吾吾地不痛痛快快地说,她这个急呀,便对嫂子说:

“大嫂,你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这样吧,我现在正在等着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电话,等有时间我打给你好吗?”

不等大嫂回话,罗睿‘啪’的一声就把手机关了。

罗睿第二次走进洗手间,她一边洗着急得有些发热的脸一边想,大嫂会有什么事找我呢,她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到了大嫂被抓的事,想起了保安对她说的一句话:‘她死活都不肯说在这个城市里有熟人。问她联系电话就更不说了,一心想在这蹲班房,还说关她多少天都愿意。’

罗睿忽然明白了,大嫂和她的关系有多亲那,发生了那样的事都不肯给她打电话,宁愿自己偷偷地去蹲板房,那张昱就更不肯给她打电话了,她意识到自己有多白痴,傻傻地苦等了大半天,如果出事的是自己的话,能给张昱打电话吗?自己宁肯去默默地坐牢,也

想到这里,她疯了似的跑出项目部。

“罗工,张昱他们有信了吗?”

罗睿听到喊声才发现旱烟大叔正等在楼下呢,她想老人也是同她一样的等了一个大上午了。便急忙走过来说:

“大叔快点,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

罗睿和旱烟老大急匆匆地走出了工地。

他们俩到各个保安所去打听,去询问,昨天夜里有没有抓来五个东北的小伙子,他们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和‘不清楚’,从中午到天黑也没问出张昱他们的消息。

罗睿和旱烟老大商量着还是要到保安所去报案。

可是他们一连走了几个保安所都说让他们到辖区的保安所立案,没办法了,也是事出巧合,冤家路窄,在辖区的中心保安所里接待他们的仍然是上次接待罗睿的那个年轻的保安,两个人第一眼就互相认出来了。

“吆呵!小姑娘,你好象是又丢了什么人了吧?”保安翘着二郎腿,仰在座椅上,隔着接待室的窗子对站在外面的罗睿说着。

罗睿没有吱声。旱烟老大急忙上前说:

“保安同志,是这样的,我们工地昨天晚间加班的五个年轻人不知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也没有消息。”

“啊呀!我说你们这个工地麻烦不麻烦呀,怎么就越玩越大差了呢?”保安顺手丢过来一张表,罗睿仔细地填写了失踪人员的各种情况,递给保安时说:

“麻烦你们帮我们查一查吧,尽快地把它们找回来,工地里还等着他们干活呢。”

“哪能那么容易尽快地帮你们找回来呀,这样的事情一天就会发生好多起呢。”保安轻率地将罗睿填写的表扔到了桌子上。

“其实你们就是打个电话的事,我怀疑这五个人就是被哪个保安所给抓起来了,只不过是他们不告诉我们。”罗睿想给这位保安提个线索。

“哎哎!你怎么说话呢?拿我们保安所当什么地方了?随便抓人还要藏起来,土匪窝呀!你再要胡说我可就收拾你啦!”保安愤怒了,站了起来。

“这保安所是土匪窝的话可是你说的呀,我们可不敢说的,那不是欠收拾了吗?不过嘛,这保安所里有没有土匪之类的人那可就说不定了。”罗睿的倔劲也上来了。

“出去!马上给我出去!”保安拉着要把罗睿抓起来暴打一顿的架子。

旱烟老大一见马上拉起罗睿就向外拖,嘴里不停地说:

“谢谢保安同志,谢谢你们啦。”

罗睿被旱烟老大拖出保安所时气得眼泪都流出了。旱烟老大急忙过来安慰她说:

“世事难料,事出有因那,我们家就应该出一把这样的牢狱之灾的,这是几十年前就知道的事情,人命难违啊!”

“怎么回事呀大叔?能说说为什么吗?”罗睿没能明白旱烟老大话里的意思。

“那已经是六十年前的事了。”旱烟老大叹了一口气,“那个时候我们的家庭可是有房有地有买卖的大户人家,突然有一天,他的爷爷被一伙土匪给抓走了,家里人知道是土匪绑票了,就一方面积极地筹措着款项,另一方面四处拖‘线眼’,可是四五天过去了,爷爷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奶奶有个远房表弟在当地的警察署供事,奶奶便带人和钱去找表弟帮忙。”

“二天后,土匪就把爷爷放回来了。当家的一高兴就杀了一口猪请全村的人吃喜,席间,有个赶嘴的先生告诉当家的,说爷爷这次侥幸逃过此劫未必就是好事,说爷爷的晚下辈要有一次牢狱之灾。”

“从那以后,家里请了不少的神人巫师破关,花去了家里的大量的钱财,处事待人方面也是处处的小心谨慎,我家的地租听奶奶讲是全村最低的,赶上荒年灾年的还要主动地减租免租,奶奶对父亲看管的很紧,也非常的严格,以至于父亲从生到死都没有离开过奶奶,本想到了我这一辈也就过去了,谁能想到就报应到了张昱的身上了。”

旱烟老大说着说着眼里就流出了泪水。

罗睿赶紧擦了一把自己的泪水过去劝道:

“大叔,不要想的那么多了,那都是迷信的说法,不可信的,你看这次李栎他们几个人不也都是同张昱一样的吗。”她拿出了一张面巾纸递给旱烟老大说:

“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亲属家的那个警察怎么能找到被抓的人呢?”

“旧社会有一句古话说‘警匪一家’,倒不是说他们真的就是一家人,而说的是某种利益上的一种制约关系,小说《李自成》听过了吧,有一次,李自成和张献忠的人马被朝廷的剿匪大军包围住了,像铁桶似的,只待剿匪大帅一声令下,马上全歼流寇,可大帅就是迟迟地不下攻击的命令,张献忠便化妆前去面见剿匪大帅,跟他说,你现在军权在握,威风八面,朝廷中也是人人敬仰,那都是因为有我们的存在,一旦我们全灭了,那你的剿匪大军和你的职位还能存在了吗?然后又以重金相若,结果李自成是死里逃生。”旱烟老大将罗睿给他的面巾纸翻了一下,攥在手里说。

“另外还有什么卧底,眼线什么的,他们什么关系与我们没关系,眼下我看那保安的闪神,好像是在他们那里没多大的希望,要是能找一个社会上的人差不多能行,我们认可花点钱了。”旱烟老大的话越说越小,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夜幕,繁星似锦,微风吹过窗子,发出了一阵阵的‘沙沙’声。跑了大半天的罗睿感觉很累很累,晚饭都没吃就一头扎在了床上,辗转反侧,她反复地想着张昱他们到底会在哪里呢?他们现在会怎么样呢?她一想到白天报警时的情景就生气,恨不得咬他一口,她恨自己不是一个男儿,如果是的话,他非得好好地教训他们一下不可,她又想到了旱烟大叔那老泪纵横的无奈和宽厚,对了,大叔还说过一句话:要是能找一个社会上的人差不多能行。

旱烟大叔的这句话提醒了罗睿,她刚来这个工地的时候,她的大学同学孙坚曾给她打电话说他有一个神通广大的‘道上’的表哥,在这个城市里很是吃得开的,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当时自己也没放在心上,还在想搞我们的正经工程,与黑道上的人怎么可能有联系呢?留给她的电话早就不知给仍到哪里去了。

罗睿马上打通了同学孙坚的电话,向他详细地说明了失踪这五个人的情况和自己的猜想,孙坚倒是也热心积极,他马上就给他的表哥大强子打了电话,让他马上就在市里给查一下这五个人的下落,特意把时间讲得急又加急。

夜里十一点钟,罗睿的电话突然地响了。

罗睿抓起手机,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了。自从她给孙坚打过电话后,就一直是在读分数秒中度过的。

电话中传来了孙坚那滑稽的声音:

“喂,小公主,深夜冒昧造访,不好意思啦。”

小公主的名称是罗睿在学校时的外号,是因为她在一次文艺演出时成功地扮演了一位非常有气质的小公主,同学们发现她的许多方面都是很像那位高尚的小公主,结果就送给她一个‘小公主’的绰号。

“哎呀,都快急死我了,快告诉我查到了吗?”

“查是查到了,不过那可是我表兄费了好大的劲的呀,他的十五弟全都投入了查找,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帮你找到了,你想怎么样谢我呀?”孙坚在讲条件了,他说的十五弟是指他的表兄大强子手下的十五个铁杆弟兄,都是刀尖上滚过来的,在本市都是赫赫有名的。

“我出一千元,请你的表兄和他的十五弟去饭店大吃一顿总可以了吧。”

“我表兄他们就免了吧,我是说你怎么感谢我呀?”

“谢你呀,那好办,哪天你来我这里,我安排你一宿总统套房可以了吧?”

“总统套房那有多奢侈呀,再说了,那么大又那么多的房间我一个人怎么住得了呀?”

“那你想怎么样呀?”罗睿有些生气了。

“我就想到你那里去,清晨的时候你陪我看看日出,中午的时候你陪我到湖边上走走,夜晚你陪我在月亮下边散散步,剩余的时间我们再听听音乐,唱唱歌,跳跳舞,再有???????”

“好了!孙坚,我怀疑你们根本就没有查到我要找的人,你是在涮我对吗?如果没的说了我就挂了。”罗睿很是生气,心想,就是因为张昱他们吧,否则自己都不愿意和这种人说话,在学校的时候,他甚至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她没有好气地‘哼’了一声,‘啪’!把手机关了,又使劲地撇到了床上。

手机在床上翻了几下,铃声马上又响了起来。

罗睿一看还是孙坚的号码,一下子按死了,又扔到了床上。她生气地走出了屋子,站在阳台上暗暗地说:瞎眼镜,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不走正道,等我找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手机第三次的响起来了。

不接!不理他!罗睿在心里这样地想着。

手机连续地响着,罗睿疯了似地爬上床,拿起手机一接线就大声地说:

“孙坚,我错了,我不应该给你打这个电话,你知道我现在有多着急吗?你饶了我吧,就算我求求你了。”她刚要收线,就听孙坚大声地说:

“别挂!别挂呀!我们真的找到了他们!”

“在哪里?快说!”

“在西郊保安所呢,表兄说那天保安所的几个保安出去喝花酒,恰巧碰到了他们几个,就把他们抓了回来,还说当时他们几个还要动横的呢,拉着架势要和保安动手,那可是拘捕呀,气得保安所的人正在准备着要好好地给他们上上手段,收拾完以后再把他们送到山上去呢。”

“那送走了吗?”罗睿急的在地上来回地走动着。

“我表兄都给摆平了,你马上就去领人吧,都说好了,保安所的人正在等着呢。”

“那好吧,孙坚,谢谢你了。”

“谢什么呀,谁跟谁呀,哎对了,去时别忘了带五百元钱,这可是表兄的面子呀,要不就他们几个还说不上要罚多少呢,你记一下我表兄的电话号吧,再有什么事就可以直接地找他了,我都和他说好了,他的号码是——”

罗睿取出笔记下了大强子的电话号后,抓起一件衣服一边走着一边穿,心里暗暗地想,瞎眼镜,你等着我把你捞出来再说,我要好好地,狠狠地羞辱你一顿,他甚至想好了要说的话,‘行啊张昱,创生活区之最了,前两天我哥他们是四个人被抓,你们打破记录啦,五人集体被抓,你们不是管我哥叫大泡吗?我看你也别再叫眼镜了,就叫张山泡吧’。

小卖部的灯还亮着,罗睿在外面敲了一下门说道:

“大叔,张昱他们找到了,快点出来和我去接他们吧。”

罗睿和旱烟老大很快就到了西郊保安所,在那里他们并没有见到大强子和他手下的人,由于是他关照好了的,保安所的人正在等着呢,罗睿非常顺利地办完了罚款后,跟随保安所的人来到了关押张昱他们的地方,在路上那位保安所的人说:

“你们的神通可真的不小啊,连大强子都给搬动了,这次呀也就是大强子来了,否则的话他们今晚都得脱一层皮的,我们把班都编好了,要换着班的收拾他们几个的,之后还要把他们都送走呢。还想跟我们的人动手,那不是翻天了吗?”

“会把他们送到哪里去呀?”

“遭罪的地方呗。”

“深更半夜的又是抓人又是罚款的,总得有个说法吧?”罗睿心想:真的就应该扒他们一张皮的,再把他们送到那个遭罪的地方去,好好地教育一下他们,也好让他们长长记性,看他们还敢不敢再找姑娘了。她的心里很是矛盾,总这样的认为,可又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她很想马上得到证实。

“说法有啊,暂住证!他们没有啊!”

罗睿不再说话了,心里一阵高兴的同时又在后悔着,在寻找他们的这一天多的时间里,自己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一直在恨着张昱,恨自己看错了人,认为他们几个就是用自己偷着藏给张昱的那二百元钱去玩姑娘了,结果被保安所的人给逮起来了。

但是,无论她怎样地生气,怎样的恨,就是阻止不了自己要马上找到张昱的急切心情,更是阻止不了寻找他们的疯狂行动。

想爱一个人很难,想恨一个人更难。

现在想想,那座庙里都有屈死的鬼呀。一种强烈的自豪感马上绽开了她脸上的笑容,驱除了笼罩在她心头上的一片阴霾。

罗睿的心里真的是好高兴呀,她甚至想哼一支小曲。

‘哗啦’!‘咣当’!大铁门的开启和关闭声马上冻结了罗睿脸上那种难以控制的笑容,她的那颗欢快的心马上沉了下来,阴森和冷漠瞬间使她的心揪了起来。不知这难熬的一天一夜他们吃饭了吗?他们睡觉了吗?他们是否挨打了?他们一定是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罗睿想起了孙坚的话,说保安所的人要好好地收拾收拾他们,刚才的保安不也说了吗,他们把班都编好了,要换着班的收拾他们呢。想着想着她的鼻子一酸,泪水簌簌地流了下来。

罗睿没有随保安人员去关着张昱他们的房间,而是停在了走廊的转角处。

李栎他们几个一走出房间就把旱烟老大围了起来,问寒问暖,问这问那,倒好像是他们来接旱烟大叔的了。只有张昱在到处找人。

“哎眼镜,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找人。”

“找人?找什么人那?”

“找救我们的人那。”

“救我们的人?是你爸爸呀,这不就在这呢吗?”

“不!救我们的人不会是爸爸的。”

“被人打傻了吧?脑袋嗑坏了吧?”

“昱儿说得对,救你们的人不是我,是罗工!”旱烟老大证实着。

“罗工!罗工!”

大家不约而同地随着张昱向走廊的转角处跑,此时的罗睿,已经哭的不成体统了,泪水成串地向下流,看到他们后,她的表情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了。

“谢谢你了罗工。”张昱远远地站在罗睿的前面。

罗睿没有说话,扭头自己走了。

项目部根据罗睿的建议,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针对当前的特殊形式,项目部采取了如下几项措施:

第一,执行临时的作息时间,上班提前半小时,下班提前一小时;

第二,取消午睡,中午送饭到工地;

第三,上下班工人要集体行动,晚饭后不要再出生活区了;

第四,抽专人督办暂住证;

赵经理的工作作风就是雷厉风行,项目部的会议一结束马上就开着车去了辖区的中心保安所。

由于时间尚早,他被告知还要等半个小时之后保安所的人才能上班,赵经理索性就把车子停在了保安所的大门外,走下车来,同看大门的老人唠起了嗑。

“抽一只烟吧老人家。”赵经理拿出一盒‘三五’牌的香烟,打开密封条抽出一支递给了老人。

“啊‘三五’的,好烟那,谢谢。”老人并不急着点燃香烟,而是翻转着欣赏。

“愿意抽这个牌子的就拿去抽吧。”赵经理将烟盒扔到了老人的桌子上。

“这怎么可以呢,快拿回去。”老人向桌子边推着烟盒说:

“来保安所办什么事呀?”

“我是前面那个国际饭店工地的,来看看给我们办的暂住证办完了没有,也不知是为什么,我们都拿来一个多月了,也不给我们办。”赵经理点燃香烟。

“啊,你就是那个饭店工地的,是经理吧。”老人看了一眼停在门外的轿车。

“是的,我姓赵。”

“赵经理我告诉你吧,他们是在卡你们呢,这暂住证的事可大扯了,每天都要抓回来一些人的,保安所招不下了,就把他们送到大会堂,电影院,有不听话的就送拘留所,送外地干活,听他们说还要到你们的生活区里去抓人呢。”

“有那么严重吗?我们可是什么都没有啊,他们卡我们什么那?”

“你们有材料,有技术呀,听他们说是要装修一个什么活动中心,正愁着找不到人呢。”

“啊,是这样的,那我就知道了。”

赵经理又同老人拉了一会家常。

“赵经理,他来了,那个胖胖的小个子就是这里的所长,他姓金。”老人指着大门外走过来的一个矮胖子说。

赵经理马上息灭了自己手中的烟,迎到大门前。

“金所长好,又来打扰您了。”见金所长走近了,赵经理忙走过去打招呼。

“金所长,这位是前面饭店工地的赵经理,他来了好一会了,说是找你有事。”老人引荐着。

“啊,赵经理好,屋里请吧。”金所长客气着。

他们在宽大的办公室中各自落座,赵经理说:

“早就该来拜访一下金所长的,一直也没脱开身,还请金所长见谅。”

“哎呀,不客气,到是我应该早些时候去工地对你们关照一下的。”

金所长接过赵经理递过来的烟,点然后又说:“只是现在的事太多,人力又少,就顾不上你们了,眼下这个装修的事就把我搞的团团转了。”

“怎么,金所长你要装修呀?这我可是行家呀,知会一声不就完了吗。不知你要装修什么房间那,就让我们设计部的人先帮你设计一下吧。”赵经理献媚着,心里骂到,王八蛋,你是吃定我们了,我不上赶着说,那你也会说的。

“这不是吗,一些关系单位,送了一些健身器材和体育器械,准备搞一个活动中心。”金所长指了一下窗外堆放着的大大小小的箱子。

“那就这么定了,等一会我办完暂住证就让设计部来一个技术员给你们先设计一个方案,画一张图纸,你看行吗?”

“那好吗?如果这样的话,我可要先谢谢你们了。”金所长转了一下身对着门口喊:

“小唐!过来一下。”

一个年轻的保安员应声跑了过来。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所里的内勤叫他小唐吧,”金所长又指了一下赵经理对小塘说:

“这位是前面饭店工地的赵经理,今天你就不要再忙装修的工作了,马上把赵经理他们工人的暂住证给办了。”

“那好,请跟我来吧。”

“再见,金所长!”赵经理和金所长打过招呼就同小唐办证去了。

赵经理回到项目部,他将重重的两大捆暂住证使劲地向地上一扔说:

“这份量也******太重了!”

“行啊!赵经理,我跑了这么多趟都没办成,你一次就办成了,快教教我,这里有什么秘诀吗?”罗睿抢着说。

“你要秘诀呀,那太简单了,只有两个字。”赵经理用手比划着。

“两个字?那两个字呀?”罗睿懵懂。

“交换!”赵经理使大力气地说。

大家互相地看着,谁也没说话。

赵经理见大家都疑惑着,便又接着说:

“你们知道他们迟迟不给我们办证的原因吗?原来是想让咱们给他们装修一个活动中心心。”

“那你答应他们了?”

“听那个看大门的说他们正准备到我们生活区里来抓人呢,能不答应吗。”赵经理无可奈何地摊了一下双手。

“这叫什么交易呀?彻头彻尾的勒索!”罗睿使劲地把一卷图纸摔在了桌子上,响声震动了屋子里的每个人。

“好啦,不要生气了,快把这些暂住证给各工程队发下去吧。”赵经理使劲地踢了一脚那两大捆暂住证。“对了小睿,你准备一下,明天到保安所去帮他们设计一下吧。”

“我不去,给他们设计我添堵,我这里还有好多的工作没做呢。”罗睿把暂住证的大捆打开,再按工程队分堆,数着,核对着。

“小睿呀,咱们可是在人家的屋檐下,如果不答应他们,他们就会拖着不给我们办的,要是真的到我们生活区里来抓人的话,恐怕工地就得停工了,那金所长说的更直接,说早就该到工地来关照一下我们了。”赵经理走到罗睿的跟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

“听话小睿,明天就去吧,你带一名杂工去,也好给你帮个忙。”

“那好吧。”罗睿小声地说。他拿起了一摞暂住证飞快地跑出了项目部的大楼。

这就是领导技能,领导艺术。作为一个领导,要随时掌握属下的动态,了解她在想什么,要什么,并且更重要的是运用好这种动态。赵经理早就看出来罗睿对小工张昱有哪个意思,说让罗睿自己找一个小工帮忙那正是她的软肋。

罗睿本来是铁了心的不想去给保安所做设计的,可是赵经理说让她带一名杂工去帮忙时她真的是心里一乐,这可是她和张昱的一次绝好的机会呀,不能错过的,自己一定要好好地把握。

她心里高兴,脚下生风,迎面正好碰到了杂工们正在仓库的门前堆料。罗睿把暂住证发给了他们以后说:

“你们明天要抽调一个人,帮我到保安所给他们设计一个装潢方案,你们谁愿意和我去呀?”

大家谁也不做声,装作没听见。自从罗睿把他们五个从保安所里捞出来以后,大家对罗睿的看法有了很大的转变,由于心存感激,就不那么恨他了,罗睿说话也亲近了许多,这其中自然是有张昱的成分,他们之间的关系大家都是心明镜似的,清楚得很,只是有的时候装作不知道,以便于和他俩开着玩笑。

“怎么地?都不愿意和我去吗?我可告诉你们呀,这可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呀。”罗睿对着大家说,眼睛却在溜着张昱。

“是吗,我看李栎要说去的,他个大又有力气,就让他去吧。”刘汨狡黠地向李栎暗暗眨了一下眼,示意他配合自己。

“胡说什么你,少收拾了吧,我才不去呢。”李栎当真了,他根本就没看到刘汨在向他眨眼示意。

“其实也不是要动多大体力的,只是帮我拉一下尺子,记个数或出个主意什么的。”罗睿在看着张昱说:“有的时候还要计算一下的,这可是脑力劳动啊。”

“啊,是这样的,那就我去吧,罗工,我可是最会做这样的工作了。”刘汨抢着说。

罗睿已经在一块大理石上坐了下来,她本想在这里和他们说一会话,唠唠嗑,听刘汨这样的一说,便有些生气地站了起来说:

“那好,明天你就去保安所等我吧。”一甩头走了,心里暗想,这都什么铁哥们呀,有好事打破脑袋往前挤,也不知让着点眼镜,简直就是一帮的傻子,呆子,难道我对张昱的意思他们一点都看不来,真是气死人了,猪头!一个个的都是猪头!

“哎哎!罗工!别走啊,我是想今天和你去,明天我就不去了。”刘汨追在罗睿的后面喊:“你想让谁去就让谁去吧,我就不搀和了!”刘汨回过头来向着张昱小声地说:

“哈哈,真好玩,我就是不让她的如意算盘打响,我就是要坏她的好事,急死两个人。”

“不去拉倒,谁都不用你们去了!”罗睿回过头来生气地说着,进楼去了。

次日上工的时候,张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罗睿打来的,告诉他在大门口等着她,一同去保安所。

保安所的金所长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并很快地根据罗睿的要求给他们复印了楼房的建筑图纸,还在楼上给他们开了一个工作间。罗睿在图纸上勾画了一阵子后对张昱说;

“张昱,很想听听你的高见。”

“我会有什么高见那,拙见都说不出来。”张昱笑了笑说。

“你不是工大的吗?”

“我学的不是这个专业呀,开始时学的是信息工程,后来又改学计算机工程了。”

“那你以后可要好好地教教我计算机知识了。”

“我怎么敢说教你呢?罗工你真能开玩笑。”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的呀,我说的是真的,在我看来,我们从火车上的第一声问答开始,你就是一直在教我的。”罗睿将手中的图纸整理了一下放入了文件柜中。

“罗工,我们这次被抓让你受累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了。”张昱低着头说。

“啊!感情我就只是受了点累了?”罗睿拉了一把张昱,近近地看着他说。

“我知道,也让你挂念和担心了。”张昱的头低低的,他知道罗睿正在瞪大眼睛看着他呢。

“何止是这些呀,还有呢?”罗睿步步紧逼。

“还有——还有”张昱向上推了一下罗睿刚刚给他选配的眼镜,寻思着说:“着急上火了吧?”

“告诉你吧,你说的这些呀都是你的自我感觉良好,我呀,就差那么一点点没让你给气死了!”罗睿望了一眼疑惑着的张昱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为什么呀?”

“你们这次呀,大家都说是和我哥他们一样的,是因为玩姑娘而被抓的。”罗睿用眼睛挑了一下张昱。“只有你爸爸说不是,他说你们没有钱。”

“就是呀,就算我们有那个心也得有那个胆呀,即便是有哪个胆也还得有哪个钱不是。”

“那个钱他们没有可你有呀。”

“罗工你又在笑话我了,我现在才知道人们为什么发疯般地去挣钱,因为钱是唯一的阳光,没有钱就失去了自尊。”张昱的脸色微微地有些红了,看得出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衣服里就藏着的钱。

“不要把事情都说得那么绝对了,其实你的兜里我看好像就有钱的,我真的是看到了。”罗睿用手轻轻地指了一下张昱。

“罗工,看来你真的是要把我的自尊一伤到底啊,那我就掏给你看。”张昱真的在伸手去掏口袋,他习惯地两手上摸,突然感到有一沓硬硬的东西,便急忙用手去掏,拿出来的竟是一沓钱,已经被压得像板一样的了。

“这钱是你放的罗工,我不能要你的钱!”张昱说着就将那沓放在了罗睿的跟前。

“别瞎说,我有二百元钱会放在你的兜里?我呀是从你兜的外面看到的,瞧瞧,现在还有形状呢。”罗睿又把钱推给了张昱,用手指着张昱的上衣兜笑着说:

“张昱呀张昱,你可真着笑,还说是我放的呢。”

“那还会是谁放的呢?”张昱自言自语着,“如果是爸爸放的他一定会告诉我的呀?”他一抬头发现罗睿正笑看着他呢,马上用手一指罗睿说:

“其实我已经确定了,这钱就是你放的。”张昱的推理是: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兜里有钱呀,再说了,连我都不知道这沓钱是多少他却说是二百元。

“我可警告你,不要毁坏了我的名誉!”罗睿认真了,态度也变了,脸也红了。

“好了罗工,我不说了,这钱不管是谁放的我都收下了。”张昱拿起那沓钱说:“这样吧罗工,也快到中午了,这里离工地也很远的,中午就让我来安排你一次吧。”

“好啊好啊!”罗睿高兴地拍着手,她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催促着:“走!我们现在就走,去哪呢?”罗睿在心里暗想,最好是去娱乐中心,好好地玩玩,好好地疯疯。

罗睿跟在张昱的后面,他们在沿街的店铺中寻觅着。

“去娱乐中心吧,听人说那里非常的好玩,我们也玩玩去吧。”罗睿把一个美丽的媚眼抛给了张昱。

“不去那里,我从来都不去那种地方。”

“也不找小姐吗?”

“我们从来都没找过。”

他们俩都不吱声了,默默地向前走着,找着。

在一家很热闹的中餐部门前张昱停住了脚,罗睿看了一眼张昱,极不情愿地走了进去,她在心里骂了一句:抠死了你,这是用我的钱请客,要是用你的钱说不上会把我领到哪儿去呢。

马上,服务员端上了四个菜和一瓶白酒,都是罗睿点的。张昱将那瓶白酒换成了两瓶啤酒。

罗睿抢先倒满了两杯酒,将一杯端给张昱说:

“问你点事,你能说说你们为什么不愿意找姑娘吗?”罗睿对未能去成娱乐中心一直在耿耿于怀,总觉得有些不尽意,便想乘机涮一下张昱,也好泄泄心中的怨气。

“谁说我们不愿意找姑娘了,这件事,其实每个生理健全的男人是都想的,是都会一发而不可收的,不同的是我们提前看到了它的后果,做起事来就聪明一些,远离诱惑,远离污染,在心中不断地战胜自己,而不像有的人那样,是在事中或是在事后才知道它的后果,但到那时以是为时已晚,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了。”张昱向罗睿举了一下杯说:“敬你!”

在两只酒杯的碰撞声中他们各自喝干了杯中的酒,张昱擎瓶在手先给罗睿满了一杯,然后一边向自己的杯中倒着酒一边说:

“这人啊可真是即高级又复杂的动物,有人说:人的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野兽,人们总是把天使的一半露在外面给别人看,而把野兽的一半压在心底,或是掩饰起来,如果你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别人就会说你是冒虎气,口无遮揽;如果你心里想什么就做什么,别人就会说你是发神经,与所欲为。不过有的时候有的人就是来的直接,比如我们现在。”张昱指了一下罗睿。

“胡说!把我当成什么啦?”罗睿重重地锤了张昱一拳。“告诉你吧,本小姐是多少钱都请不去的!”罗睿端起杯撞了一下张昱的杯,自己先喝了一口。

“是是,就是的,台湾情感作家张爱玲曾经说过:男人要想征服女人,除非女人愿意。比如我们俩——”

“停停!再胡说八道我可走了!”罗睿站起了身。

“开玩笑呢,怎么当真了呢?太认真可就是真事啦。”张昱大大地喝了一口酒,‘咯’——‘咯’一连打了几个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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