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华国来的使者走了没有?”我突然想起皓轩,当时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我一时间来不及顾忌皓轩,也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如今冷静下来,才想起我还有很多的疑问要人解答。
宁儿放下手中的活儿道:“听说好像还留着,皇上说有事要同使者商议,便让使者流了下来,可是却久久未曾召见,只是将使者留在宫内软禁了起来。”
“软禁?”我闻言眉头一皱,“皇上是不打算让使者回去了?”
“这宁儿也不知,只是宁儿听外头的人说皇上是不打算让使者回去了,具体的还是要问了才知道,小路子对这些事情好像都挺了解的。”宁儿替我沏了杯茶,递给了我。、
“把小路子叫进来,就说我有事问他。”宁儿见我煞有其事的样子,一刻也不敢怠慢,急忙把小路子叫了进来,“听宁儿说你对着宫里宫外的事情倒是了解?”
小路子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娘娘说笑了,奴才也就是多个心眼儿,爱管别人不爱管的事儿,也就比别人了解的多点儿。”
我点了点头,道:“说说吧,那华国来的使者,皇上打算怎么办?”见小路子有些不大好讲,接着道:“有什么事儿本宫扛着呢,你担心什么?”小路子见我如此,这才放心的说起来。
“回娘娘,依奴才所知,自从中秋月夜之后,皇上就借口有事和使者商议,将使者留在了宫中,可是这一个月都快过去了,皇上一次都没有召见使者,只是将使者软禁在观海殿里。”小路子这么一说,我心里便有了几分底,却依旧不知道凌文想干什么。
“就这些?”
“回娘娘的话,奴才就知道这些,这毕竟是国家大事,奴才也不敢多问啊,娘娘莫多过问,毕竟这历朝历代都是‘后宫不得干政’啊!”小路子真心的劝我,我知这宫里都是自己人,才会这般相劝,不仅没有不快,反倒心中一阵暖。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下去,他这才刚走,袭月便匆匆忙忙的走进内殿里,“主子,皇上今儿个又来了啊,您还是不见吗?”
“皇上又来了?主子,您还是见一见吧,自从您升为贵妃之后,皇上几乎天天都来,可是您怎么都不怎么见皇上呢?人家宫里的娘娘小主都是盼着皇上来,巴不得迎进宫里,怎么只有您,皇上来了还把人往外赶的?”
凌文这么多日天天都来,可是我总是不愿意见,常常让他在外头等着,或者干脆让宁儿告诉他我不想见。宁儿开始还惊吓,怕凌文怪罪我,可是久了,就发现凌文不但不怪罪,反而一脸的歉意,胆子倒也大了。
“主子,您今日是见还是不见啊?”袭月追问道。
“见,怎么不见。我若是再不见,宁儿怕是要吃了我!”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宁儿,让袭月帮我梳妆。
宁儿嗔了我一眼,“我哪儿敢啊,您可是主子,我一个奴婢怎么敢吃了主子?只是您这样的主子还真是不多,皇上来了还把人往外头赶,哪宫的娘娘像您这样啊!”宁儿嘴上虽然不留情,却还是到柜子里帮我挑起衣服来。
不久,宁儿替我换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束腰,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凌文乍见我之时,难免一惊,随即轻轻的拥我入怀,“怎么,今日终于肯见我了?”我但笑不语,见我如此,他更是紧紧的抱着我,生怕一放手就消失了一般。
“抱的这么紧,我快喘不过气啦,松开吧,你好歹也是皇上,注意点形象好不好?”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他朝我挑了挑眉,“皇上怎么啦,皇上也是人啊!被自己所爱的人天天拒之门外,谁人能好受?”
我心里颇为触动,他如今才承认我是他‘所爱之人’,是否晚了些?心下难免感慨伤怀,强压下自己的情绪,笑着道:“后宫最防专宠,你这样,不是害我吗?”
“谁敢!我拨了他的皮!”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阴冷,沁入我的脊梁。
“是是是,没人敢欺负我了,可是我如今已经破例被封为贵妃,你再这般专宠我,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在朝堂之上已经够烦的了,何必再为了后宫之事烦忧?”我替他揉了揉肩膀,吩咐宁儿沏杯梅花酿来。
凌文看着我的眼里,满是柔情,“你既然知道我朝堂之上烦恼,何必又再给我增添烦恼?”我装作不解,“我何时给你增添烦恼了?”
他将头靠近我的脸颊,厮磨着我的耳朵,“我知道你一直不愿意,可是这么久了,你何时才能把自己交给我?四年前的一切都过去了,我会给你幸福的未来,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我......你再给我些时间罢。”我如何再相信他?如今这般情形,又能持续多久?他对我的感情,又能持续多久的时间?我有太多太多的顾虑和不确定,如何再向他敞开心扉?我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我了,一切也都不一样了。
“诶......”他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没事,我不逼你,我能等,等到你放下心的那一天。”我们两人相拥而坐,时光仿佛都静止了,只剩清风拂过脸颊的柔和,充斥在我们四周。
我看时机差不多了,这才小心翼翼的道:“听说华国的那个使者,你将他软禁了?”我明显感觉到他拥着我的手一僵,周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他松开我,让我面对着他。
“之前我就很好奇,你为何会对那个苍皓轩如此的不同,如今,你也该解答我的疑惑了吧!”他的语气略带怒气,眼眸阴沉的看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