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月见若非已经这样说了,也不再劝,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到时候会有什么转机也不一定,于是他看向坚定不移的若非点了点头,沉声道:“我知道了!”
若非看着修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其实是想对他笑着说感谢的,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她根本就笑不出来,最后向着修月走去,说道:“好了,你先回宫吧!救阿离出来的事情可能要麻烦你了,但如果帮不上也别太逞强,你是我好不容易安插到皇帝身边的,可不能因此而暴露了,如果你那边没有办法,我会另想办法的!”
修月看着若非,心里有一丝的感动,他知道她的这番话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他对她是很重要的人,所以,首要的是保护自己,即便是在营救她最在乎的南君离的时候也一样!
“我先回去了,我会再言厉那儿想办法的!”若非说完,也不再看修月,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然后一步步的,越走越远,最后终于消失在竹林的尽头。
若非回到将军府,言厉已经在大厅等着她了。
“你去哪儿了?怎么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若非刚一只脚踏进大厅,言厉的有些怒意的声音便劈头盖脸的朝她压过来。
“我回不回来,这将军府有人会在意吗?”若非抬起头,不咸不淡的声音和着不咸不淡的字眼从她的口中传了出去,把言厉震得愣在了原地。
言厉看着厅上的若非,心里想道:这就是他的儿子,他亏欠的太多的儿子!他恨他,他知道,可是这并不能改变他是他儿子的事实!
“你说什么胡话?!你是我言厉的儿子,你不回家,我当然会担心!”言厉的声音里有着些许无奈,若非的这个样子总是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失败的父亲,只是分开了五年,一切就改变了。
“家?这个字好陌生,我在西御的五年,我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回家,可是,当我历尽艰辛回到我心里认为的那个家时,它早已面目全非了!”若非每一次看着言厉,她就会想到她那长眠于地下的娘亲,于是她的眼神变得更加的深沉的看着言厉道:“一个没有娘亲没有爱的家,我回来做什么呢?”
若非知道,她要的很简单,爱,她只需要别人爱她就好了,可是这个世界在这个家里,再也不会有那样的人了!
言厉听着若非的话,差点儿就要说出“我是你父亲,我会爱你的!”的话来,可刚一到喉咙边上,这话又被他生生的压了下去,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镇国大将军,怎么可以把这样柔情万骨的字眼挂在嘴边。
“说什么爱不爱的,你是堂堂的男子汉,怎么可以跟女儿家这般的柔情?!”不但没有说出那样的话,言厉反而出声教训着若非。
若非绝望的看着言厉,她是真的真的一丁点儿都不会怀念这个地方了,于是她敛起脸上的所有神色,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看着言厉,平静而又疏远的问道:“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言厉分明的感觉到了若非的变化,但他没有在意,而是站起了身来,向着若非走了两步,然后说道:“你,赶紧换身衣服,跟我一起进宫去!”
“进宫?为什么?”若非虽然意外,可她仍旧像是对一个陌生人一样的对着言厉说道。
“你不是要我想办法救二皇子吗?”言厉看着若非,心里感叹着自己在儿子心中竟然还不如一个外人重要。
“你已经想到办法了?”本来若非还在苦恼如果修月那边帮不上忙,她要怎么救出南君离来,现在竟然言厉已经想到办法了!
“我只能保他的命,其余的,就看皇上的意思了!”言厉感觉到了若非话里面的欣喜,刚才微微有些不是滋味的心也好过了一些。
“没问题,只要你肯帮忙,阿离一定会没事的!”若非紧绷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却不是对着言厉,而是看向了门外。
若非转过身,回房去换衣服,趁着这个空挡,向宫中的修月传去了消息。
若非换好衣服,随着言厉一起,入了宫!
在去往皇帝寝宫的路上,若非遇见了尚乐郡主、言玉滢、还有皇后娘娘,在不得不打招呼的情况下,若非和言厉站在原地,向着皇后敬了敬礼,便退在了一边,而皇后身边的尚乐郡主和言玉滢也向着言厉与若非打了打招呼。
“言将军今日为何入宫啊?”皇后微笑着,看向言厉的眼神里满是询问。
“启禀皇后娘娘,微臣是奉皇上之令带犬子进宫的!”言厉低着头,没人看得清他脸上的表情,就连比他矮不少的若非也看不清楚。
“所为何事?”皇后娘娘继续问道。
“启禀皇后娘娘,微臣不太清楚!”言厉明显的是撒了谎,可也只有若非才知道,不过i看着两人窝里反的情况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他们的战线出现了裂缝,那么她的另一个计划实施起来就更容易些了。
“对了,刚才我正与郡主夫人谈论滢儿和君守的婚期,不知言将军有何建议?”皇后娘娘感觉到了言厉的不愿多谈,于是赶紧的又换了一个话题。
不管言厉带着言若非进宫是来做什么,她都不能忍受,尤其是知道了言若非站在的是她的敌对面,而且以言厉对他的愧疚感来说,说不定还会与她决裂,站在她的敌对面的,言厉对于欠下的愧疚,认真偿还的态度她是最清楚不过的,想她自己也是利用了他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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