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985300000016

第16章 一九六八年的阴谋与爱情(2)

一张白纸。的确,这姑娘就像一张平整素洁的白纸。任你是钢心铁肺的汉子,也不忍随意欺凌与践踏。站在古松树下的阴影里,远远地望着阮平津,边亚军默默地想。

那天,他没有对她们下手,带着手下的几条汉子悄悄地走了。走的时候,他曾回过头去,想再看阮平津一眼,但是却没有找到她。一个平凡的、普通的女孩子,当她隐入人群时,你是很难再发现她的。

倒是看见了付芳,鹤立鸡群般地明媚艳丽,晃得人睁不开眼。她似乎也在偷偷地看我?边亚军自作多情地想。

5

自从边亚军回到北京以后,贺二根的行动变得非常谨慎。白天绝少在街上露面,但是到了夜晚,他总要带着十几个最敢玩命的弟兄到街上去,四处游荡,捕捉边亚军的行踪。

他知道,边亚军也在到处找他。双方一旦在街头相遇,必将是一场生死血斗。单打独斗,他不是边亚军的对手。他所能依恃的,只有手下弟兄们敢下黑手的勇气。

“必须把姓边的干掉,”他对弟兄们说,“否则,我们这些人,总得提心吊胆地活着。”

“还有陈成。”褚金平说。

弟兄们低头抽烟,仰头沉思,静默不语。

南城的玩主大多惧怕陈成。此人下手又黑又快,谁要是惹了他,很难逃出他的手。

不久前曾出过一件事。北城的一个小佛爷登车出货到了南城,被南城的玩主抢了。小佛爷态度强硬,声言自己是跟着陈成陈爷玩的:“惹了我,陈爷要找你们算账!”

没人理他,还抡圆了给他几个嘴巴。那年头,拉大旗做虎皮者比比皆是,嘴越硬越是假的。

没想到却真惹出了麻烦。小佛爷被抢以后,不哭不闹,没喊没叫,只是寸步不离地跟定了那帮南城玩主。打不走,骂不走,拔出刀子在他脸上、身上划出几道大血口子,还是不走,死死地缠上了。

天快黑的时候,南城人慌了,把抢去的东西和钱原数退还了,说:“小兄弟,哥哥们对不住了,回去吧!真把我们惹翻了,这是在南城的地界,挖了坑把你埋了,有谁知道?”

小佛爷还是没有走,远远地跟着,直到那帮子人进了临街的一户人家歇宿。

半夜,那户人家的街门被一块巨石砸得稀烂。陈成带着二十几个人闯进屋里。贺二根、褚金平以及南城的另外几个匪首,全被堵在屋里。

贺二根坐在被窝里没动。褚金平不识相,悄悄地从枕下摸刀,被陈成一脚踹在面门上,眼珠子差点儿流出来。

“就是他!”小佛爷认出了白天抢了他的钱,又用刀子破了他的相的那个人。

“站起来!”

那个人倚着墙,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小佛爷扑过去,只一刀,那人的脸上绽开了一道五寸多长的大血口子。

“走!”陈成一挥手,北城人迅即撤离了。

陈成凶狠,但他比较讲情面,有节制,从不主动招惹是非。边亚军则不同,他暴虐成性,翻脸无情。打人时不仅凶狠残酷,而且常常要当众羞辱你,让你永远无法再做人。

如果有人说,边亚军可以不动声色地把人杀死,然后再不露痕迹地把尸首埋在荒郊野外,那么,没人不相信。

他真的这么干过吗?没人知道。

贺二根则对别人说:“敢做这种事的人是我贺二根,姓边的不敢,所以我不怕他。不过,边亚军是黑道上少有的天才,也是咱们的真正克星。陈成?别惹他,绕着走就是。”

6

晚上十点多钟,贺二根带着十几个人游荡到西四,近来,他把搜寻边亚军的范围逐步扩大到北城的边缘地带。有时,他也敢趁夜深人静时突袭到北城腹地。只要能找到边亚军,他豁出去了。

有人说饿了,他们一伙人走进西四小吃店吃夜宵。刚刚找好桌子坐下,他忽然发现手下的弟兄们一个个神色异常,似乎一下大气儿也不敢出了,蔫头缩脑地东藏西躲,然后一个接一个地往门外溜了。

糟,碰上警察了。他悄悄地侧头往后看,脸一下子就白了:边亚军和陈成就坐在他身后的一张桌子边。他们一人面前放着一升啤酒,正在低声说着什么。他们没有看见他。

贺二根端坐不动,心跳得很急,浑身燥热,手心上渗出汗珠。他把手在衣服上擦了一把,然后伸进衣襟握住斧柄,悄悄地往外抽斧子,但是没有抽出来,自己的左臂牢牢地把斧身夹住了。他大吸了一口气,想猛地站起身向后扑过去,但是身子似乎也不听使唤了,颤抖个不停。

他没有再回头,手握着斧柄,一动不动地坐着。他很希望他们能先发现自己。那时,边亚军会掏出刀子扑过来,我也能举着斧子,劈中那张又瘦又白的脸。打死他,或被他打死,都是件快事,他想。

陈成和边亚军没有看见他。他们擦着他的肩膀走出店门。边亚军喝得有点儿过量,摇摇晃晃,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后来,贺二根也摇摇晃晃地走了。他一滴酒也没喝,却醉了。走出店门,他一屁股坐在马路上,哭了。

弟兄们还行,没有跑得太远。他们垂头丧气地围拢过来,歉疚地望着他。

第二天傍晚,贺二根同时收到了两份关于边亚军行踪的密报。

一是探知到了边亚军现在的秘密匿居地址。他现在住在平安里附近的一个独门小院里。小院临街,院墙较高,不易逾越。院主人是北城的一个老炮,鳏居,三个月前在西单商场偷钱包,炸了,进了局子。

另一份密报是北城一个玩主在无意中透露出来的。他说边爷近日常在北图门前转悠,似乎在找什么人。据说,是两个很漂亮的姑娘。

接到密报以后,贺二根的神态举止显得极为反常。他平日性格内向,寡言少语,但是在那一晚上他却说了许多话,而且态度和善、宽容大方,还常常无端地发笑,笑得大家战战兢兢、惴惴惶惶。

夜深以后,他拉着哥哥贺老大到街上去散步。这时,他又一句话也不说了,低着头慢慢地走,似乎心事很重。

后来,他突然站住脚,凝神望着贺老大的脸,望着那道被他砍的伤疤,低声说:“老大,还记得英子吗?”

贺老大愕然地张着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没敢说话。

贺二根嘘了一口气,淡淡地说:“昨天,我把她舅舅的家砸了。我用铁通条捅她舅妈的嘴,捅得稀烂。那婆娘的嘴毒,过去总是骂英子,骂得她不敢回家。”

贺老大茫然地点点头,装模作样地叹气,表示自己的痛悔和悲伤。

贺二根又接着说:“英子姐才活了十七岁,就死了。她死了以后托梦给我,说她有四个仇人,让我给她报仇。现在,大金刚死了;红卫兵也被我捅死了一个;还有,她的舅妈也遭了报应。最后的一个仇人,我还没有找他算账。老大,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我不知道。”贺老大惊惧地说。

贺二根笑了笑:“老大,那个仇人,就是你!”

他们又继续向前走,走得很慢,走了很长的路。天快亮的时候,贺二根说:“其实,我第一个想杀的人,就是你。英子姐最恨的人,也是你。老大,不是你把英子姐糟蹋了,卖了,她就不会死!所以,你理应为她偿命。”

贺二根转过身抓住哥哥的衣领,右手从怀里拽出一把明晃晃的利斧。他的目光,无邪,天真,亮晶晶的。

贺老大没敢挣动,只是可怜兮兮地望着弟弟的眼睛。

慢慢地,贺二根松开了手。他又开口说话时,声音里已经带着了哭腔:“老大,我几次想砍死你,总是下不去手。最后这一次,也放过你罢!咱们家里,还有一个老不死的爸爸,总得留下一个儿子奉养、送终。老大,你留下吧,这个脏活儿留给你了。”

贺老大低着头,掉下几滴眼泪。这条汉子,从没有哭过。

贺二根又笑了:“老大,什么时候你要是烦了,不愿意再伺候了,就下手掐死老东西,利利索索地把他埋了,咱们贺家也闹个清静。老东西不是好种,牵累得我们弟兄也不得善终。另外,他也对英子姐没安好心,动手动脚……”

天亮以后,贺二根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自己一个人悄悄地走了。他把自己的衣物整整齐齐地包成一个小包,留在了褚金平家。小包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内衣裤。人们惊讶地发现,这些衣服清一色都是红色的。

贺二根随身只带走了两把利斧。

那天上午,贺二根曾回过一趟自己的家,他什么话也没说,只短暂地在父亲的病床前站了一会儿。老家伙正犯哮喘病,见了儿子,吓得差点儿背过气去。

派出所的干警闻讯赶来抓他时,他已经走了。

“他到什么地方去了?”警察问。

“寻死去啦!这个小王八羔子,冤!好赖也算活了一辈子,长着男人的玩意儿,愣是没有沾过活女人。”贺二根的父亲,那个旧天桥混出来的老流氓连咳带喘地说。

7

褚金平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边亚军在北京图书馆要找的姑娘,一定是付芳。这令他心中愤愤不已。

几天以前,褚金平曾在北图附近见过付芳。他还记得她嫣然一笑,摆了摆手,就匆匆地跟着几个大个子老红卫兵走了。那些人中,有阮晋生。褚金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远了。

她比一个月以前在三路无轨车上见到时更漂亮了。她身披一件合体的绿色军用大衣,衬得那张脸更白皙、妩媚,还平添了几分帅气,妈的,几辈子也难见到这么够味的女人。褚金平暗想。

晚上,他在梦中又见到了她。她娇羞地笑着,娉娉婷婷地向他走来。他傻愣痴呆地望着她,大张着嘴,嗓子眼里干得冒火,只能拼命地吞咽口水。她走到他的面前,柳眉一扬,突然恨恨地转身就走。他急忙追上去,脚却迈不动,他急了,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抓住她的大衣。大衣滑脱了,呀,她光着身子呢……

醒过来以后,裆下冰凉精湿,眼前却仍是一片白光。在黑糊糊的屋顶上,清晰地映现出付芳那洁白、袅娜的身姿。他竭力睁大眼睛,久久地凝望着她。直到天光大亮以后,她才渐渐从眼前隐去。

不得到付芳,枉为男人!

在北图门前,边亚军碰到了褚金平。褚金平带着十几个人,个个都板着脸,满怀敌意和戒备地望着他。

边亚军一怔。这小子到这里来干什么?他向图书馆门前正排队等待验证放号的人群扫了一眼,看见了阮平津和付芳。今天她们来得早,排在了最前面。

褚金平瞪着那双贼眼,也在向排队的人群瞄来扫去。突然,他看见了什么,眼珠子一亮,定住不动了。边亚军顿时明白了。

他凑近褚金平,压低声音说:“滚开,你再敢带着这群狗到这块地方来晃荡,我就阉了你!”

褚金平冷笑:“姓边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他一摆手,十几个弟兄稍微往后退了几步,迅即一字排开。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把刀,凶狠地瞪着边亚军。

他们不是来打架的,而是来争夺女人的。为了争夺女人,没有一个男人会怯懦、退缩。

边亚军又是一怔,心中勃然大怒,脸上却强挤出一丝笑,笑得阴鸷、狰狞、刻毒:“褚金平,好样的,算你有种!你记住,十天之内,我让你死!”

褚金平没敢回嘴,但那双眼睛丝毫没有退让,始终怒视着边亚军。这时,图书馆开始验证放号,付芳和阮平津已经隐入大门后面去了。

边亚军阴沉着脸,眼睛里闪着冷森森的杀机。他逐个扫了十几条汉子一眼,眯起眼睛,似乎已经把他们全都牢牢地记在了心上。然后,他微微地点点头,转身走了。

褚金平恨恨地望着边亚军的背影,一动不动地站了很久。后来,他拔出匕首,用力割破左手指,默默地看着鲜血一颗一颗地滴落到地上。

“姓边的,老子就是死,也要狠狠地咬你一口!”他暗暗发誓。

据当时在场的人说,只要亲眼看见边亚军和褚金平对视时的那种眼神,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仇恨、决心和凶残。人们在他们的眼神里已经看见了血。边亚军不好惹,褚金平也真急了眼。两个男人之间的角逐,必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血斗。

傍晚,北图闭馆前,褚金平带着南城的二十几个人又去了北图。不过,当他们刚从府右街北口拐出来时,就被北城的一群人迎面堵住了。

双方剑拔弩张,怒目相向,对峙了十几分钟以后,才又各自撤走了。这时,北图门前已经冷冷清清,看书的人们已四散而去了。

8

陈成和边亚军乘早班火车去天津。短短的两百多公里路程,火车竟误点四个多小时。当他们赶到小白楼西餐馆,舒舒服服地在餐桌前坐下来时,已经是半下午了。

点了很多菜,尽管饥肠辘辘,却不敢狼吞虎咽,他们必须极斯文地举刀弄叉,以便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为了从容地选准目标,他们需要时间。

五点钟以后,餐馆里已人满为患了。顾客中绝大部分是高等级的中国人,也有为数不少高鼻深目的洋人。这些都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必须要找一个不在大陆常住的华人,最好是香港人。

吃饱喝足以后,他们才选准了一个目标。那是一位四十几岁的香港客商。从外表看,此人精明、干练、稳重,似乎也比较富有。

有钱的人在内地胆小,在香港胆大,就是他了。陈成拍了板。

饭后,香港客商信步在市内闲逛了好久。天快黑时,他到了解放桥附近,无所事事地倚着河栏杆,呆望着混浊腥咸的海河水慢慢地流淌。

陈成和边亚军凑到香港客的身边,一左一右地紧紧夹住了他。香港客一愣,想要抽身让开,却发现一把锋利的尖刀正顶在他的后腰上。

他很冷静,甚至还很从容地笑了笑。

“要钱?”他极有风度地从西服内襟里抽出皮钱夹,“真对不起啦,人民币没有好多了。港币可以吗?”

“我们不要钱,只想和您聊聊。”陈成望着海河的水面,低声说。

“聊?两位先生想聊什么?”

“香港。”

“香港?”

“是的。我们想要了解有关香港的一切情况。”

“两位先生为什么对香港感兴趣?”

“有人准备从香港逃往国外。所以,您如果能提供一些进入香港的方法及路线方面的情况,我们会非常感激您。”

“对不起,这是违法的事,我无法帮忙。”

“我们将强迫你!”

陈成对边亚军使了个眼色,边亚军持刀的手慢慢加力,刀子刺破香港客的衣服,钻进皮肉。

香港客又笑了:“我无论如何不会给你们提供帮助的。因为你们不能证明自己不是秘密警察,不是在对我进行政治考验;考验就是设圈套,这一套,我在香港已经熟知了。”

边亚军收回刀子,无奈地看了陈成一眼,笑了。

陈成叹了一口气,也笑了。他拍拍香港客的肩膀,说:“我们从北京来,对所有的可能性都作了设想,只是没有想到您提出的这个问题。您说得对,我们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因而也无法取得您的信任。所以,再纠缠下去就是无理了。对不起,打扰了。”

他们向天津东站走去,走出很远了,发现香港客商一直在后面跟着他们。

“你想干什么?”边亚军回过身,凶狠地瞪着他,手伸进腰里摸着刀柄。

“两位先生,能给我留下你们的地址吗?”

“不行!”陈成坚决地说,“我们同样也不能信任您!”

“那么,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逃亡吗?是政治原因、经济原因还是逃避司法责任?或者,只是个人原因?”

陈成看了边亚军一眼,低声说:“我的朋友必须出走。出走的原因不光彩,甚至是不可告人、难以说出口的。但是,无论别人怎么看,他有自己的充足理由。一旦不能及时出走,他将面临不公正的惩罚,到那时,他连为自己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香港客沉吟了片刻:“明白了。我就假定你的朋友是为了女人而必须出走的。”

“也为了个人的生命和前途。”

“对社会失望了吗?”

“没有,只是失去了信任。暂避一时,以后总要回来的。”

“先生,你能肯定你的朋友永远是个爱国者吗?”

“当然,中国的这一代人,都是爱国者。无论他是个流氓,还是个政治野心家,他都深深地热爱着自己的祖国。”

香港客给他们留下一个广州的地址。

9

同类推荐
  • 秦相吕不韦

    秦相吕不韦

    战国末期,巨商商不韦游历列国,目睹战争频仍、百姓惨苦,立志一统天下,求得国富民安。在一次去邯郸的路上,他与赵女邂逅,彼此引为知己。随后,他遇见秦国在邯郸的质公子子,觉得此人闵是他赖以实现抱负之人。经他一番运筹,原本无望嗣位的子楚成了王位继承人。不久,子楚看中赵女。为了不至断送已经开始了的事业,吕不韦忍痛割爱,此时赵女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想到崇高的理想或在儿子身上实现,二人决定为实现理想做出牺牲。后来吕不韦做了相国,为秦国完成了由霸业向帝业转变战略,赢政继位,吕不韦被罢相,离开咸阳,最后,他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回到秦宫,在对心上人和儿子的守望中默默死去。
  • 铅笔债

    铅笔债

    孙频,女,1983年出生于山西交城,毕业于兰州大学中文系,现任杂志编辑。至今在各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一百余万字,代表作有中篇小说《同屋记》、《醉长安》、《玻璃唇》、《隐形的女人》、《凌波渡》、《菩提阱》、《铅笔债》等。
  • 赝城(谭元亨文集卷8)

    赝城(谭元亨文集卷8)

    古都修复与拓展,也同样体现了这样的时间观,不是整旧如旧,认为古迹是不可以再造的,而是整旧如新,以此标榜新的朝代重新开始。由此,众多的古老的建筑技艺传统大都成了绝响,连彩绘、胶漆、颜料、木刻等均已失传。后人以不断的更新为自豪,以随时可以替换的非恒久性材料取代本可以永久存留的古迹。几番“修复”,真品也就成了赝品,古都也同样成为了赝城——到时候,你就再也找不到当年的古物,连每一片砖瓦都是不久前修复时才烧炼的。当人们高奏“现代化进行曲”之际,作为一位建筑学者,我却在古都感到一种植根于历史深土中的恐惧,有那么一天,我们...
  • 满江红

    满江红

    淡泊名利的画家于水村迁居南京,过着寄情山水的生活。因偶然的机会结识了歌女桃枝,两人陷入热恋,后因误会导致分手。桃枝赌气答应某老板的求婚,嫁与他作妻。在两人的结婚喜筵上,老板夫人大闹喜堂,多亏水村出面自认,化解了局面。不能忘情的桃枝追随病重的水村来到船上,恰逢渡船起火,桃枝与水村调换衣服,使水村被解救妇孺的小船载走,自己却被烧死在火中。得救后的水村沉浸在伤痛中不能自拔,偶然看到一出剧《满江红》,讲的正是一女与情郎易装救人的故事,终于因伤痛过度,在郁郁中死去。
  • 屋顶长的一棵树

    屋顶长的一棵树

    本书由曹寇的十五个短篇小说组成。作者用零碎的方式描述了笔下那些杂碎人物的破碎生活。无论是“我”、邱女士、王奎、乡镇流氓,还是“革命者”、新闻事件中的死者、棺材匠,他们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热门推荐
  • 小城春暖:错缝花开

    小城春暖:错缝花开

    改编自作者真实经历,灵感自谢春花唱的《无终》一袭清风,一盏思念,没有大城市夜晚的灯火阑珊,只有着小城镇午夜摇曳的火花,就像凌晨独自一人踏着漆黑的步伐,听不到耳畔凛冽的呼啸,却抹不掉心底最后的绝望......仅仅15岁的年华,母亲不在了,父亲也另寻新欢,战战兢兢的可笑模样每天都在她的生活上演,于是在胆怯与放肆中,她选择了后者。十年后,又是一个夏天,她看着碧绿中掺杂的一抹洁白,浅浅的笑了笑,栀子花....又开了呢...
  • 乱世贵女

    乱世贵女

    她一朝魂穿古代白富美,讨厌宫斗宅斗窝里斗,只想安安稳稳当几年米虫,再嫁个只爱自己的如意郎君。哪知被世子一见衷情死缠烂打又遇到个一心只想报仇的腹黑变态男还被扯进一场大阴谋三个男人颠覆了一个国家,又把她的生活搅的一团糟
  • 小河淌水

    小河淌水

    这是真人真事,为纪念曾经爱和被爱的人,献给我活着的和已经逝去的亲人
  • 句曲外史集

    句曲外史集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琉璃魔花之宇宙初开

    琉璃魔花之宇宙初开

    讲术一个在神之上的女子的一世穿越之情,什么样的都有,快来看。
  • 武炼诸天

    武炼诸天

    神龟相助,废体重修,逆天修武,登临巅峰。得天地奇遇,赢诸天造化,看尽人情冷暖,问鼎武道长生。他天才之资,无敌当代,为了家族浴血奋战,然,筋脉寸断,修为尽废后却被家族发配边荒,任其自生自灭。万古三十帝与皇,只字不言泪和殇,且看凌霄如何搅乱风雨,于血与骨的修途中崛起……
  • 金龙神王

    金龙神王

    受人歧视的少年,在机缘巧合在改变了自身的体质,在得知自己身怀金鳞天龙的神识与血脉后便开始寻找残留的烙印,帮助自己的灵宠化龙,带着自己的爱人走向成神的道路。神技现世,万人争抢。金龙觉醒,万物生灵,唯我独尊。成神之路,危机四伏,艰难险阻。神王降世,万神敬仰。少年能否走完成神之路,走向大陆巅峰?新书《天云武帝》已发布,那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即将抒写一场全新的故事。
  • 玄元劫

    玄元劫

    妖圣圣血,积聚万年,机缘命数,注入凡体!三血齐修,何止血流成河;一朝绝世,笑尽天下无双。人族圣皇,十方妖王,兽族圣主,万世魔君,又能怎样?挚友红颜,同心逐浪;逆天改命,傲视苍茫。奈何心魔生,命劫太难抗!且看他如何铸辉煌!
  • 大明女商贾

    大明女商贾

    死了?没死。没死?死了。答案是,她重生了。一场车祸让她从一个三流大学经管系的女大学生,成了正德年间京城首富徐家的小女儿。可是……不会吧?重生之后,她还是个没有老爹的孩子,而且还有个智障的哥哥和弱智的嫂嫂?再来一个二娘生的赌鬼+色鬼的二哥?据说老爹还留了遗言由她当家?难道真的要她用那学得半桶水的商业知识继承这庞大的家业?也罢也罢,就看小女子如何用现代商学颠覆整个朝代……
  • 盛世明王

    盛世明王

    碽妃被朱元璋赐死,却为儿子朱棣谋得了嫡出的身份。三十一年以后,朱棣起兵靖难,夺了亲侄儿朱允炆的皇位。从此,朱棣励精图治,开创了远迈汉唐的永乐盛世。他开内阁、修大典、平安南、设贵州,他疏通运河、迁都北京、五征漠北、三犁虏庭;他东北建都司、西域设卫所,派郑和下西洋……他让大明朝家给人足、斯民小康。他虽是君临万邦的盛世明王,却也留下了诸多遗憾,他不能承认自己的生母;他爱的妻妾都先他而逝;他的两个儿子为了皇位苦苦争斗二十几年;他为寻找害死爱妾的真凶两次制造后宫惨案,可终究与最宠的女子生离死别;他虽建立了不世之功却也背上了千古骂名……在功绩与遗憾中,朱棣结束了自己辉煌、传奇而又不为常人读懂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