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失措的裹紧自己,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羞窘,虽极力镇定,但不免惶惑不安,现在的我除了这身被褥掩身,几乎一丝不挂了,半响抬头偷偷打量来人,眼前的女孩一身明丽的衣裳,发间珠花金簪璀璨的夺目,小巧的面上精心涂抹的胭胎更增三分娇艳,尤如牡丹般雍容,瞧着年纪不过十六七,姿态仪容却风情万种,可惜了,美是美,却长了张情妇脸。
不过,她为何骂我坏女人……人家正办好事,她偏闯了进来,究意谁是坏女人?但碍着方才与官然那般亲呢,也羞窘的不敢开口,不然就得教训教训这小屁孩,让她明白长幼有序,不可任性而为!
“坏女人!”那小情妇脸似是妒忌又憎恶地瞪着我骂道。
我只将自己裹紧,只露出一双眸子骨碌碌地转动,半响有些莫名其妙,却心虚的眨了眨眼,好吧,我承认,我此刻衣衫不整,是比你衣衫整齐逊色了些,但我跟我家官然亲热,干你屁事!难道以后嘿咻做活塞运动还得跟你这小屁孩打申请报告不成?
“出去!”官然脸色已十分难看,似是瞧不惯她的态度,修长的掌紧攥着,青筋暴裂,几乎让我忍耐不住跳下床去安抚,但思及此刻的状况,还是乖乖躲在床上比较妥当,我可不想裸奔。
小情妇脸微微一愣,似是没料到官然会凶她,细致的柳眉立即垂下,小嘴巴微嘟着更是牵扯的鼻头皱起,眸中缓漾起了水雾长睫微眨,立即滑落一滴晶莹剔透的珍珠,从未瞧过如此完美的哭泣,跟耽美剧相差无几了,瞧着我见尤怜地模样,真想让人抱上去安慰:“宝贝儿,别哭。”
“出去!”官然似未曾被她堪称完美的哭泣打动,言语之间已透露出浓厚的不耐,瞧这幅画面,到让我同情起这个小情妇脸来了,见气氛尴尬,那小情妇脸也没有停住的打算,便缓缓伸出纤长的玉臂对着官然半是勾引,半是征求道:“官然,我冷,你要不要过来?”那小情妇脸也该识趣走了吧。
“坏女人,你适可而止吧,然哥哥是我未婚的夫婿,我俩早已订亲,你怎么有脸寻上门来,不要脸!”小情妇脸见我媚惑的模样,脸色倏然大变,忿恨地抬眸,纤指着我指控道,眸间冷冷的恨意如两簇勃勃的火焰将我烧灼的体无完肤。
“未婚夫婿?”我微微挑眉,疑惑地看向官然,见他只是轻谬地冷笑,却并无否认之意,我满面的笑靥顿时僵住,硬着头皮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她冷笑鄙夷道:“我还未质问你是谁,你在然哥哥床上做什么,瞧你如此模样,当真是无耻,如此丑陋居然勾引然哥哥,不要脸!”
“段淳儿,你要我将你丢出去吗?”官然脸色更为难看,阴沉的黑眸冷冽盯着她,似乎她再开口,他便附属行动。
“然哥哥,她是谁,我刚来便听下人们说了她的事,是否她以狐猸手段引诱你,你怎能帮外人说话!”段淳儿委屈道,双眸直盯着我,满眼难掩的狠灸之意,但触到官然残暴的寒茫,立即不安的缩缩脑袋,暗瞟了我一眼,满脸不情不愿地推门出去,临了,狠摔上门“砰”一声,巨响,也狠狠撞击在我心上。
“如玉……”官然见她出去,立即换却脸色,似有担忧之意,更多推心置腹的温柔,但见我面无表情,又不知从何说起,嘴唇微微翕动,却一字也未迸出。
“你先转过身去。”瞥了他一眼,对上他殷切的黑眸,镇定如若道。
“如玉……”他似是焦急了,急切想了解我的心思,但此刻并非说话的时候,得穿上衣物不是,不能总藏在被褥中,那会让我莫名其妙心虚,心臆之间纵然想不明白,但也无心去想,只道:“让我穿上衣再说罢,你先转过身去,待我整理好后,再说个明白。”
他迟疑片刻,红唇紧抿僵硬地转了身去,方留下一行瘦削且清冷地背影,心中突涌而上的失落,理不清,挥不去,渭叹一声,迅速解决衣物,静坐着凝视他修长的背影片刻,半响才下床道:“我回房去了,你也歇着吧。”
“如玉……!”他自身后攥住我,眉间殷切的焦虑,缓道:“你……不问吗?”
微微怔然,半响目光轻轻投注,凝视着他清澈的眸子,淡淡地笑靥浮上嘴角道:“有什么可说的,你有自己的过往,我自然也是,事情都这样,再说也是徒劳,现在我仍是心向官然,这些过往你自己尽快解决吧……我只管相信你就是……”见他沉默不语,只以熠熠的目光凝视我,遂沉了脸色,张牙舞爪吼吓道:“官然,你要是负了我,我便将你生吞剥了,亦让你断子绝孙,知道我的恶毒,便要三思而后行,若被我瞧见你与她旧情复燃再以眉目传情,你就死定了!”
“不会的……我只会有你一人,我……”他似要再说什么,却被我牵强打断,对他讪讪地笑:“我都知道,我相信你,真的,我累了,回房歇着去,你也是。”刚推开门便撞上一人,那人踉跄着险些跌入门与大地亲蜜接触,滑稽的还作着顺耳偷听状,竟是官然的旧情人,段淳儿,她果真小鼻子小眼睛小心眼,竟还在偷听,真是毫无素质可言。
瞥见我鄙视的目光,她尴尬地退至一旁,却又自傲地挺了挺胸,不屑地瞄了我眼,瞧向的官然的美目却瞬然变幻,张牙舞爪的媚意如八爪鱼般紧紧向官然覆去。哼,到底是谁勾引官然啊,我凌励地给了她一眼,似是而非的回眸嫣然一笑:“官然小亲亲,你的技巧当真是妙不可言,下回我们再继续哈!”情妇脸,给你打个预防针,要是你将我当成若不经风的小可怜,那你就玩完了,要知道我可是比你更厉害的妖孽。
“你,不要脸!”段淳儿气得直跺脚,妖媚且精致的五官全皱在一起,满脸的酒涡,我邪邪一笑,留下被我豪言羞的满面酡红的二人。
刚转身走了几步,面上牵强的笑意便消失殆尽,心中没有喜亦没有悲,只有浓浓地忧愁,为何总要与另一个女人抢男人,虽然段淳儿的出现并不会造成多大波澜,但离我本奢望的安逸相去甚远,早已不想再轰轰烈烈地我,似乎不耍心机斗阴险也不太现实,那个情妇脸瞧着心智尚浅,但一定得到龙在青的青睐,必竟人家是官然的未婚妻,怎么说都高我一酬,我除了官然现在对我还算忠贞的感情,似乎也并无多大酬码……
第二日一早,段淳儿居然亲自唤我起床,说是要与我一道用餐,从头至尾都挂着堪称完美亦无懈可击的笑靥回应我看异类一般瞧她的目光,让人猜不出她的心思。
都说人变脸比变天还快,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昨日里还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媚眼中高频X死光恨不得将我削成肉饼,这会如此推心置腹,莫非脑残了不成?不过,她自告奋勇给我梳头才让我瞧出端儿来。
“如玉姐的发丝好生丽质,便是汉朝卫夫人也不能与之比拟。”她边是赞叹边是梳理,口中混然天成的媚意直酥的我骨头都开始发软,因同是女儿生,所以那怪异的感觉让我鸡皮疙瘩溢满了身子,明明是若水的柔荑,纤巧的木梳,却让我联想着屠夫手中的杀猪刀,“刷”一声,头就没了,我身子一僵,额际滑下几条细汗。
“哪里哪里。”我硬着头皮牵强笑道。
“只是这发梢尾处略微乱了些,到如狗尾巴草了,待我给你好好梳理!”话音刚落,若雪的柔荑使力扯下,我痛呼的尖叫,抱住自己连根扯痛的发丝,委屈瞥了她一眼,这小妮子果真怀恨在心,明明顺滑如丝的秀发,却被她说成狗尾巴草,梅宝给我梳理时怎么就舒适到让人晕晕欲睡,到你手中便难理且易断,非将我折腾成尼姑是不是。
“啊,弄痛了如玉姐是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见她委屈的嘟唇,楚楚可怜地模样,却让我生不起气来,伸手不打笑脸人是不是,人家年岁比我小,理应让我疼爱,哎,忍了。
“没事,没事,只是昨晚睡时弄乱了,不怪你……”我抱着脑袋,伪心道,瞥见她不擅伪装的奸诈笑容,牙间却恨地牙痒痒,死妖精,咱俩杠上了!
“可能是手劲不好,弄疼了如玉姐莫怪,要不,我替如玉姐画眉吧?”那小脸粉面桃腮,媚眼仿若有光的镶嵌在其中,怎是奸诈二字了得,我答应了你,便是我脑残了。
“不必了,我一向如此,从未画过眉,不论怎样官然都喜欢,画与不画都是一样。”我不容置疑地拒绝,再狠灸地刺激回去,小情妇脸你不就是想我怕你吗,姜是老的辣,你以为我很好欺负吗?
正推却之间,陡听门外传来官来压抑着怒意的嗓音:“段淳儿,你怎会在此?”
“然哥哥,早!”如破晓般明丽的笑容立即在绽放在她面上,哼,就是炫烂又如何,我自有方法让你笑的如烟花般短暂!
“唔……好难受……”我螓首,半垂着水眸,眉睫轻眨之间,便酝酿起了水雾,作西施捧心状哀唤道:“好痛……”
“如玉……哪里不舒服?”刚唤了一声痛,整个人便落入他的怀中,速度之快令人咤舌,却又让我十分满意,遂勾了他的胫子,轻巧地倚在他胸膛之间,继续作戏:“官然,我心痛,你给我揉揉……”口不择言的说着,双眸却瞄着段淳儿已然气极的火眸,心中暗笑,小小年纪敢跟我斗,官然若对你有情,我有何必如此作戏给你看明白,这样的状况,你还不懂吗?
胸口的异样,让我愣然回神,见一双修长的掌横在我胸前,随之向上是官然羞红的俊脸,他看我不是,不看我又不是,只垂首喃喃道:“是不是这里不舒服?”
“哼!”段淳儿猛一甩袖,忿恨地扬长而去,我自然尴尬非常,忙攥住他的手掌垂眸羞愧道:“好了。”心下不住又叹一声,官然当真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