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气得双眉一轩,咬着皓齿说道:“臭丫头,今日不留下你的头颅,休逃。”雾霁还是笑容满面道:“我们竟然来了,就不打算走。”“好!萍水相逢,拔刀相助。在下耿华先行谢过。”战势由雾霁俩人加入,耿华压力顿轻,行礼说道。雾霁环视众女,唯独此中年女子衣襟上嵌着银熠熠的半人半鱼的胸章,似是她们的头领。雾霁微启朱唇,似想说话,霍见魔法珠连翩而来,正腾挪趋避。
这时,雾游的剑招倏变,剑已划破攻来的魔法珠。雾霁见状立马手法也变,乘对方不备,破风的剑快如闪电朝中年女子正面攻击,剑势兀锐,剑法精刁。起初俩人一攻一守,倏然转变放弃守卫齐攻那女子,霎时攻势十足。中年女子不知他们如此战法,只得慌忙应战,鬓鬟纷乱,狼狈不堪。
雾游在缠斗百忙中双手凝出两颗魔法珠,雾霁见两颗魔法珠竟在空中分化成四颗,轻声噫了一声,被一声惨叫掩盖,只见中年女子已然被击中,娇体飞身而出,倒地不起。凝碧宫众女见头领败阵身亡,众人大惊失色,咬牙竖眉,齐声喝道:“为师姐报仇,跟你们拼了。”说罢,各自舍掉耿华,奋不顾身朝雾游攻去。
俩人心意相同,想诛逐个逐个瓦解敌方势力,见她们齐集攻来,俩人暗叫:“来的正好。”双剑在空中舞得若蛟龙脱水,若骜鹰啄食。此时,耿华倏地收剑,朗声道:“你们还想步入你们师姐后尘吗?还不快扶你们师姐紫昏回去交差。‘凌花诀’,我势在必得。俩位高抬贵手放了她们吧。”
此言听着雾游俩人掉入云雾,不知所意,旦攻势倒也缓了下来。凝碧宫少女凤目蓄泪,叱道:“耿华,你少得意,我们死了,宫主自会亲来取他们的头颅,为我们报仇。”说完剑势再起,齐剑匝寒。此刻雾霁轻移莲步靠向耿华,雾霁见耿华嘴唇微微开合,似想对她说些劝解的话。
雾霁已开口对他说道:“人家不领你的请,你何必自找苦吃。”耿华苦笑道:“她们奉命办事不得而已,希望俩位不要痛乱下杀手。”雾霁娇嗔道:“我呸,你这大男子,婆婆妈妈,被人打死都活该。害得我俩活受气。你说对不对。”后面那句话是对雾游说的。雾游微笑道:“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是你说的,耿公子说的对,我们齐力把她们击败就行了。别怪我们不懂怜香惜玉。”
雾霁啧啧道:“你俩人还真会一唱一合。”细想:“不过这人学东西倒很快,用得也确切。”三人一心,两攻一防,配合的默契十足,只见天空剑光闪耀,金鸣绝耳,招式越来越快,百忙应暇中施展出几颗绚丽的魔法珠攻势雄劲。片刻功夫,凝碧宫众女子四仰朝天倒在地上,耿华拭掉嘴角血迹,对凝碧宫道:“你们快走吧,何必执迷不悟,‘凌花诀’本是我祖辈留下来的,被你们宫主借去以久,现在应该物归原主了。”一少女艰难爬起来说道:“今日,你不把它归还给我们,别想就这样轻易走。”
耿华剑眉倒竖,不烦说道:“我们走,别再理她们。”说罢递了个眼神给雾游俩人,径自飞身离去。雾游俩人立马收剑,不等她们追来尾随他飞驰而去。
几个起落来到一片幽雅面镜湖边,瞥见耿华俯身在湖畔洗涤脸上污垢。俩人缓缓走去,耿华见状起身朗声笑道:“多谢之情无言表胸,铭记于心。”方才众人忙于激战,此时雾霁才有闲细看耿华,旦见他廓如而玉,温文之中带着英气,风采不亚于雾游。雾游说道:“足下太客气了,只是方才…我们…。”
耿华见他说话吞吞吐吐,大约猜测意思,沉吟说道:“我家祖先与凝碧宫世代较好,只是现任宫主心高气傲,擅自收藏我家魔法诀,不愿奉还。在下实无办法才出此偷窃之行。但并不想伤其他人。”
雾霁双眸兀睁,说道:“你是怨责我们出手伤人,杀人了?”语音尽是不快之意。接着又说道:“据我所知凝碧宫人虽非邪派之辈,但也非正义之宫。这亦正亦邪的魔女,杀了就杀了呗……。”耿华道:“姑娘,此话在下不敢苟同,姑娘那句话不是说得很好吗?‘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如若宿命意欲置于死地,谁又能真的可以有能去挽回。再说上任宫主和蔼可亲,除恶卫善,只是……。”
雾霁截话说道:“好了好了,算我们救错人了。我们走吧!”说罢径自朝湖畔另一边走去。耿华道:“姑娘误会了,我……我只是事实说话而已,还没请教俩位尊姓大名吗?”雾游道:“在下雾游,她叫雾霁,她就是这样直性子,刚才是我失手才酿成人命。”
耿华行礼作揖道:“雾兄,这怎么怪你们,今日你们兄妹俩为救我得罪了凝碧宫的人,玲珑宫主可是心胸狭窄,有仇必报的人。往后你们可要小心。”
雾游以为他们是亲兄妹,暗自好笑,刚想解释,倏见他脸色怪异,心中暗奇,说道:“耿兄放心好了,我们自当会小心,反而是你的伤势如何。凝碧宫再次找你,你应付得了吗?”耿华说道:“这点伤势到不用你担心,凝碧宫不会要小弟的命的,待会进城内找个地方运气会儿就行了。你们兄妹俩要去那儿?”
雾游瞥见雾霁延着湖畔走远了,匆促说道:“我们去沫冠山,若没事在下先行告辞。后会有期。”说罢朝雾霁方向走去。耿华见雾霁一走,转过身把腹内翻江倒海的血吐了出来,心念道:“就是死,也要把凌花诀交给那魔女手上,要不母亲的命就没有了。”
耿华不愿让雾游知道自己的伤势,就是怕连累他们,因为那魔女比玲珑宫主还要可怕。当雾游偷偷来到雾霁身旁时她正小声嘀咕着:“迂腐,晦气,气死我了。真是好心没好报。”平生第一次受了委屈,气得把小脚直跺地上的紫草来泻气。
雾霁霍然见他站在自己背后默不作声,清澈的湖面倒映出两人面孔,两人竟似几分长的相似,雾霁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一开始似在哪儿见过他,扭头对他说道:“你怎么回事,葫芦嘴一句话不说。”“有什么好说的,我们还是快赶路吧。”
雾霁见他面色冷漠,把心里的话压下道:“好呀!你带路吧!”雾游领着她朝东方地平线走去。雾游此时人虽在这里,心早飞回沫冠山去了。脑海里深深的过去,那里斑驳的积雪覆盖着背阴的峻岭,在雪绒花开满整个自己周围,嗅着它沁人清香的味道,凝望纷飞花飘下,翩然起舞的美丽少女,笑容如雪一样柔美,银铃铃的笑音,清脆响彻空旷的山谷。
她的名字叫玉霏,是自己青梅竹马的师妹,正在玉霏玩得意犹末尽时,空中倏地飞来一把剑,快得难以形容的速度插在玉霏身上,当雾游跑去扶起她时,剑还激动地铿锵跳跃,心脏处鲜血潺潺横流。
她单手拭着雾游泪如雨下的热珠,说道:“如若宿命意欲置于死地,我们缘份也只能无能为力挽留,只能毫不留情的教给他。你不要太伤心,只要你心里永远铭刻着我。我心早已满足了。”雾游紧紧握着她玉玑的手,鼻子酸酸的,泪下渫渫,然后心里被冰棱戳破的痛,至到她温暖的身体,若雪一样冰冷为止,昔日的淡月下温心话语,奏出柔和优美的抒情段或华采段,纵然早已不存再,耳膜里、心里却随处可寻。曾经那些细针密缕的动作,一幕幕浮现在脑际,反复重叠交错出坚细的丝缕,至勒在心房若揪出血来,纵使痛不欲生,旦自己都会细嚼慢咽,静静体会。
俩人并肩而行,半晌,雾霁见他满脸忧伤,说道:“怎么,你也为刚才的事感到不快吗?”雾游淡淡地道:“事以至此,虚若烟云。”雾霁哪里知晓他的心思,一语双关。雾霁疑惑道:“你倒把一切事看的很轻,那为何闷闷不乐。”
雾游道:“是吗,我不觉得。”雾霁道:“是啰?”语音尽是不信。心里想:“口是心非是男人的特长,母亲说得一点都不错。”雾游岔开话题,问道:“凝碧宫是什么样的,她们真的是亦正亦邪吗?”
雾霁道:“我只是约有所知,愿闻其详吗?”雾游道:“在下洗耳恭听。”雾霁得意一笑,于是整理一下思路,口若悬河眉飞色舞的说道:“在不知多少光年前,我们摩羯星球王城里曾有位倾国倾城的祭司叫淡璃,只因她兄长触犯了王的命令而被处决。淡璃含恨辞别的祭司之职,暗中偷走了比较厉害的魔法决,离开了王城,找到一处幽静地方专心修炼魔法术。原本她想待自已魔法修得出神入化,登峰造极时去寻王报杀兄之仇。当她自以为可以击败王的时候,满怀得意去到王城宫殿,飞扬跋扈叫王亲自出来迎战。万万想不到出来迎战她的竟是年轻的王。当时她与新王一战,激战大半日,最终败阵下来。新王胸襟宽阔念其她的昔日为星座的贡献,没有取她的命,劝解她留下。新王感慨当今天下只有她魔法可以胜他。淡璃战败再含恨离去,在气候四季如秋的地方,筑建了凝碧宫收养星座的女孤儿为弟子,定下的门诫森严,不与王室中人丝毫来往,违者立即斩首示众。对予四处为非作歹的人,特别是王城的人,不分好坏,只要给她们碰上,都会打得他们半身不遂,还有些当场毙命。新王也违忌她几分。故此,王室中人避而远之。你说她们是正还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