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一次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发现‘母亲’呆在身边,神情焦急看着自己,心中略感安慰,但是一想到,自己被他(她)们抛弃了,心口不由一痛,想到自己只是一颗弃子,心里很不舒服,将头扭了过来,不想再看她。
看见儿子,将头扭了过去,不愿意看自己,林宛如心中不由得一痛,悲从心来,双眼一红,一股液体感涌上双眼,双眼变得朦胧,咬紧了牙,努力地不让自己哭出来。
这时只见从屋外,一个身着华衣的丫鬟走进来,手中端着一只碗,看见丫鬟,端的碗,林宛如一手将碗拿来,柔声的说道:“儿子,来,吃碗燕窝补补身子”,若是仔细听,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一股伤心地味道。李玄静静地躺在床上,听到‘母亲’的声音有股哭意,心中不由得一软,迟疑了一下,转过身子,林宛如一见儿子转过身子,大喜,轻轻地吹了吹燕窝,仔细的喂着他,待吃完燕窝,便又睡在床上,闭上双眼。
林宛如看见儿子如此,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将身边丫鬟赶走,然后轻轻地走出房间,关上门,当房门关上,床上的少年,立即睁开双眼,一滴泪不可控制的留了出来,然后继续闭上双眼。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便爬了起来,穿戴好,徒步走到练武场,每走一步,十只脚趾扣地,就像老树扎根,一边按照《大金身决》中的吐纳术进行吞吐,金身决这个名字很玄幻,就像是佛门功夫一样,但是不管它是什么功夫,但是这个完整版的吐纳术,果然不同凡响,刚练习,就有感觉。
唯一不爽的是,那具骷髅非要给法决自己,让自己先练,却并不进行讲解,等一个月后检查再说,其实这个横练硬气功并不复杂,前三层就是桩法和炼气术,感觉有点像是硬气功,只是在硬气功上加了道家的炼气术,所以主要是吐纳术有些麻烦,不过他之前练过删减版,对其中的大致意思也有了一定了解,再学这个完整版的,并不难。
剩下的主要就是站桩,而这个桩是横练硬气功独有的,也是整部功法的基础,因为之前有过基础,练起来并不难,但是再也进不如那种似梦的环境中,要知道站桩最是枯燥、寂寞,以前还可以进入那种似梦似幻感觉中,而现在只能枯燥的站桩,他几乎每天都告诉自己,不行了就放弃,但是越是这样说,他越是放不下,于是,时间就在这无聊的站桩中度过。
不过才练了几天的完整版,效果非常的明显,走起路来,腿上两条大筋微微颤动着,肌肉感觉暖暖的,就像有一股热流,在腿上转动,仿佛燃烧着多余的脂肪,使得他本来有些赘肉和婴儿肥,现在全都变得菱角分明,而且全身气力猛增。
只见在一片绿草地上,一个少年微眯着双眼,正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背西面东,迎着太阳的升起,一边吞吐,一边身体颤动着,当太阳的第一道金光穿过云层射到少年的脸上,只见少年的脸上充满神圣的感觉,金光耀眼。仔细一看,少年的脸部一块皮似乎与周围的皮不一样,似乎是在炸毛,细小的汗毛微微的颤动,只控制在一片的区域,渐渐出现不可思议的现象,那微微颤动的汗毛带动着那块皮肤抖动着,少年只感觉脸上的一块皮正微微的发麻,随着汗毛的抖动,酥麻的感觉更加厉害,强忍着这股酥麻感,大口大口而又有规律的吞气,只感觉那吞的气收入丹田,只觉丹田发热,不一会儿一股微弱的麻意,从丹田缓缓地蠕动出来,所过之处,微微的发热,这时,脸上那股酥麻的感觉也在缓缓地蠕动,在脸上游动,不知过了多久,那股麻意缓缓的蠕动到身上,与从丹田输出的麻意相结合,艰难的在身上游动着,所过之处皮肤微微发热,一边体会着那股生机勃勃的感觉。
当太阳终于缓缓地露出它羞涩的模样,只见少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感觉就像是要把周围的空气全部吸收到身体,过了三息之后只见少年口中喷出一道白色的气箭,就像是冬天呼出的气的样子,但是不同的是少年喷出的是气箭,气箭到达丈外,方才消散,同时响起一道刺耳的声音,就像是在空气中进行摩擦一般。
缓缓地收功,终于绷不住了毛孔,身上的汗水哗哗的流下来,只见在留下来的汗水中,带有一些黄色的、黑色的液体,身上虽然有些累,但是却感觉身体变的轻了不少,虽然身子发虚,但是精神感觉极好。
回到房间,让下人弄一只烤全羊、还有人参汤,毕竟练武是很耗费体力的,难怪说“穷文富武”,照这个吃法,百万富翁都吃不消。
饱饱吃了一顿后,坐下调息了一会儿,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回来了,对着空气挥了几拳,只听到空气中传出呼呼的破空声。
这几天练基本功,日子过得极为枯燥,想练练打法,但这打法千变万化,始终找不到窍门,于是废寝忘食的参悟,即便是晚上睡觉做梦也在不断地参演,一想到好的方法或是有什么灵感,立刻起床,按照自己的方法参练,但是越练,身体却不像以前那么轻松,力气越来越大,肌肉也练出来了,但是身体好像变得僵硬起来,不像以前那样灵活。
现在越是炼,就感觉越来越不是味,总是感觉哪里练错了,竟练得身上浮肿,气血不通,林宛如给他推拿过几次,虽有好转,但不几日就复发了,本是要去找那老怪物,但是她始终不见自己,所以现在都不敢再练,只能不停地在脑子里演练。
一个月的时间到了,李玄一大早,穿戴好去了祠堂,刚一踏进祠堂大厅,一股恶风袭来,李玄反应不及,只得硬挡,这时恶风凌身,顿时全身一阵颤抖,一股轻柔的感觉,将自己击飞,这股力量并不强硬,但是却不可阻挡,一把将自己带出数丈外,飞下阶梯。
本来以为身体会受伤,结果一点不痛,立刻爬了起来破口大骂,只是都是一个祖宗骂他们不就是骂自己吗?立刻停了下来。
只见自己全身上下的衣服全都破了,身上还出了许多伤口,头发散乱,一摸脸全是灰,那形象简直比乞丐还不如,气势汹汹的走到祠堂,大声道:“死老头,上次就无缘无故的把我打晕,这次又来···”还未说完,眼前一黑,一只冰凉刺骨的手拍在胸口,顿时飞出丈外,身上伤口不断地冒出黑色的血,口中的血也不要钱似的吐出,“臭老头,你这是虐待未成年人,我要去告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人为老不尊,以大欺小,让所有人唾弃你···”就在李玄还在破口大骂时非常突然地,眼前一晃,一身黑色大袍的幽灵出现在眼前,要是以前肯定会非常吃惊,但是见过很多次后免疫力大增,加上知道是自家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木乃伊’一把拍在李玄脑袋上,训斥道:“小东西,没大没小,老夫好心救你,还敢骂老夫,要不是老夫年纪大了,心也慈了,不然一把拍死你”说完又气不过,又拍了一下。
虽然老头只是轻轻一拍,但是拍在头上却很痛,李玄立刻抱住头,在地上打滚,大声的哭道:“你这死老头老是打我,一点也不爱护幼小,亏你还是老祖宗,不知道我这个年纪正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是国家家族未来的栋梁,把我打傻了怎么办”,听的老头直翻白眼,不削道:“救你还栋梁,刚才要不是老夫,把你身上的淤血击出,过几****就是一具尸体了,差点就把自己给练废了,还好意思叫唤,我不是说过吗,你现在就是练基本功,那些打法不要练,很是伤身体的,你偏不听,还有上次,我不是说了吗?你的功夫要重练,我拍的你一掌,把你以前的功夫废了大半,不然凭你那时的功夫,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武学的殿堂,废话不说了,看你小子现在的样子,简直是个废人,光我一个人,恐怕不能将你身上的淤血逼出,还需大兄您出手了”,这最后一句是对着空旷的大厅说的,说完一把将李玄提起,露出森森的白牙,笑的李玄打了个冷战。
只见老者随手一扔,将李玄向上扔去,吓得李玄哇哇大叫,这时老者对着李玄凌空击出一拳,悬在空中的李玄直觉下方一阵恶风袭来,击中自己,同时祠堂灵牌方向亦是袭来一阵恶风,两股恶风同时击中,顿时只感觉到万千的蚂蚁向自己的身体里钻,疼的李玄连叫的力气的没有,又是两股恶风,这时似乎就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血液就要蒸发,这种感觉痛到,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血管中血液的流动。
就在李玄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身上一阵疼痛感传来,随既醒了过来,原来自己落在了地上,再看老者满脸的褶子更加皱了,全身冒着白白的气雾,要知道现在是夏天,正是放暑假的时候,现在能看见气雾,心中满是惊讶。
这时突然脑子中现出一道灵光,不经大脑的道:“拳风,刚才击出的是拳风,你的拳风竟然这么厉害,能击出数丈”。拳风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每一个拳师都能打出,但是刚才,悬在空中,被十几道拳风击中,保持在空中这么久,太牛了。
老者没有说话,但是看到小东西这么惊讶,老者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不过脸上却没有什么表示,而是缓缓地站在原地开始打拳,只见老者动作异常的缓慢,若是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他在动。
只听到老者腹部发出‘轰轰轰轰’的声音,这时开始慢慢的动着,他的速度并不快,却带有一股厚重感,行动之间全身的筋骨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当打完一套拳后,老者的口中‘射’出一道气箭,为什么说‘射’呢?这道气箭初速快,直飞出数丈外竟还不停歇四散,发出一道尖锐的摩擦声,空气中还散发一股烧糊的味道。
在祠堂被老头操练了一顿后,狼狈的跑回自己的房间,一边琢磨着今天的收获,今天观看的那套拳法,心中不停地推演着,越是推演,越是觉得这套拳法的精妙,身体不由伴随着脑中残存的记忆舞动着。
只见房中一名不满十岁的少年,正闭着双眼,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缓慢的打起拳来,随着不断地舞动,击出微弱的拳风,同时身上出现一股微弱的酥麻感觉,伴随着拳法的舞动,酥麻的感觉在体内不停地蠕动,当那拳法打的越来越快时,体内那股蠕动的感觉开始加快游动,此时整个房间的家具都毁的差不多了。
当打完拳后,发现房间到处都是被击碎的家具,同时全身除了一股微微的气雾,毛孔中慢慢的渗出一些黄色的液体,只感觉打这一套拳,比自己站几个时辰的桩还累,一身的臭汗,但是累的一点都不想动,就这样一下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