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仙灵中还有三粒暗色物质,荧荧流动,不出仙灵,却透露强大的邪气,把仙灵的光芒也消减许多。
张心剑撤出神识,拿起吴真真送来的仙草,化入掌中,度入神秘人的天阙里。仙草品级太低,对神秘人几乎没有效果,张心剑在神秘人身上搜到一颗仙石,一看即知是上品,成色很纯,拈在手中,轻如鹅毛,却突突的跳动。张心剑将仙石度入,不消半柱香的工夫,神秘人总算醒了。
“多谢。”神秘人淡淡道。
“大家都是同道之人,何来一个谢字?”张心剑笑道,“前辈,这是我义妹,自己人。”
神秘人点头,道:“好一个自己人,你们在我走火入魔的时候救我,我欠你们一条命。”说完,摘下面纱,露出一张极为秀美的面庞。吴真真不由一愣,被他英俊的面庞迷住。
那人道:“实不相瞒,我就是神逍派盟主沧海。”
“在下是太平道弟子张心剑。”
“难道就是那个杀死佛祖和黎山老姆的张心剑?”
张心剑正色道:“佛祖之死与我有关,梨山老姆的死却不是我一人所为。如今情势危急,蚩尤妄图迎娶圣女。这样,鹊山就不保了。而后,蚩尤可能联合西天妖族,挥师南进,进攻华夏。如此,大荒势必大乱,生灵涂炭。你身为神仙,又是驸马都尉,理应阻止蚩尤的行动。”
张心剑不禁问:“姐弟的情分当真这样淡薄么?是不是飞升成神的修真者都会这样?”
沧海道:“我身后,都是神逍派的眷侣,成双成对,一旦死一人,另一人也要死去。所以,我不得不谨慎行事。”
张心剑有些感慨,走到洞口,望着远方说:“我不懂,为什么那些高高在上,掌握权柄的神灵不主持正义。他们明明可以的呀。撇开天帝不说,佛家偏安西天,只知道说教。道家的尊神却不闻不问,他们都是愧对神仙的名号!”
“因为他们站得足够高,所以这些纷争不会影响他们。无论蚩尤功成身败,他都要尊佛敬道。”沧海解释。
张心剑正想着,冷不防一股异流扑袭,急忙祭出雪花石防护,对洞中人说:“小心偷袭!”沧海眼睛一亮,抓住宝剑,却颤颤巍巍摇摆着身体,又懊恼地坐下来道:“这回伤得倒厉害!你们快走!”
吴真真目视张心剑,见他摇头,面有喜色,道:“我也不走!”
只听外头有人高声道:“想走,恐怕你们走不了了!”赫然与相柳声音无异。张心剑恼道:“是我太大意,把他引过来了。”
相柳出现在洞外,不看张心剑,对洞中拱手作礼:“空桑谋士相柳,拜见驸马都尉!”
沧海厉声问:“相柳是何人物?”
相柳笑答:“空桑小辈,不足挂齿。”
“你怎么认识我?”
相柳娓娓回答:“当年驸马都尉逃婚,与巫行云辗转到空桑,被天帝派来的大将吴刚发现。驸马都尉与吴刚大战三十回合,那场面至今历历在目。今日见驸马都尉鏖战于军阵中,与火影神龟相斗,便看出了端倪。我想跟着你的特使一路寻来,应该不会错吧?”
张心剑冷笑道:“阴错阳差,算你找对人了,那又怎样?”
相柳淡淡道:“我想和驸马都尉做笔交易。”
沧海默然问:“什么交易?”
相柳笑道:“驸马都尉果然快人快语,性格豪爽,我也不卖关子,把事情敞开说。既然驸马都尉已经派了李无欢看护沧月女仙的托世,想必有所察觉。本来,大王想迎娶圣女,适时公布她的身份,吸引拜月教的护法碧霞和她的同伴张心剑,一举夺取荼瑛花和佛祖遗留给张心剑的宝物。并且暗中率兵进攻鹊山,与妖族大将步非烟联合,挥师东征,直取华夏。可惜,张寻丹的到来打破了一切计划。我们才知道原来神逍派早已插手其中。大王已经命王骇将军按兵不动,改变了计划。我知道驸马都尉与沧月女仙姐弟情深,也明白神逍派的宗旨,维护天下有情之人。我们势必要有一些难免的冲突,不如化干戈为玉帛”。
相柳将原计划和盘托出,无疑给沧海提供了许多有价值的信息,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聪明的相柳想得太多,也说了太多。沧海问:“怎么个化法?”
“只要驸马都尉承诺不干涉大王一统大荒的大计,大王可将圣女奉还。不过,还需要借鹊山之道,引步非烟的大军过来,如何?”相柳说完,体察洞中的情形,却被强大的力量所屏蔽。
相柳问:“倘若王骇大军进攻鹊山,神逍派能否保持中立?”
“如果拜月教的有情之人不受伤害,神逍派不会插手,可要是他们向神逍派求援,神逍派也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