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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不过这样的东西尽管逻辑上不存在,归根到底却必然又是现实存在的,因为原生的思想,也就是生命从无生命中产生出来的思想,没法简单干脆地予以否定;人们徒劳地企图弥合横亘在生命与无生命之间的那条鸿沟,这条鸿沟只能在自然界有机的内部,以某种方式进行填补或者跨越。不断分解结果必定在某个时候会导致这样的“单元”,它们尽管仍系“组成”,但还不是有机的,只是在生命与无生命之间起着中介作用,只是一些在生命序列与纯化学之间完成过渡任务的分子群。

然而一谈到化学分子,又临近了另一个深渊,一个比有机物与无机物之间的深渊更加神秘,口也张得更大的深渊,也就是已经临近物质与非物质之间的深渊了。众所周知,分子乃是原子组成,可是原子已经远远不够小,连称作异常之小的资格都没有啦。原子是如此的小,是一种非物质也即尚不是物质却又近似于物质的聚积,一种十分的细微的、早期的和过渡性的聚积,一种能量的聚积;它几乎还不能,或者说几乎已不能想象成是物质的,而必须想象成物质与非物质的中介质和临界点。比起有机物的原生问题来,这里就提出了另一个更加神秘、更加险恶的原生问题,即从非物质中产生出物质的问题。事实上,物质与非物质之间的鸿沟同样急迫地,不,比有机界与无机界之间的鸿沟更加急迫地,要求填补弥合。必须创立一门非物质化学学科,由它找出一种非物质的化合物,从这种非物质化合物中能像无机物产生有机物似的产生出物质来;而原子可以视为物质的原虫和单体细胞——究其性质而言既是物质的,可又还不是物质。不过讲什么就失去了尺度,“甚至不能再小”差不多已经意味着“大得不得了”。毫不夸张地说,这样看待原子的结果是极大的灾难,因为物质继续分解细化下去,我们面前会出现一个气象万千的宇宙!

原子是一个负载着能量的宇宙体系;在这个体系里,一些个天体环绕着一个太阳一般的中心运行;有不少的彗星以光年的速度划过太空,是那个核心体的吸引力强迫它们留在了自己的离心轨道上。如果把多细胞生命体称作“细胞王国”,那充其量只是个比喻。人类的城市和国家这种按照分工合作的原则组成的社会集团,不只可以与有机体的组织相比,简直就是它的重现。同样,在大自然的内核,也最广远地反映出宏观宇宙的万千景象,一如我们身体裹得像木乃伊似的研究者头顶上一样:无数的星星成团成群,形象各异,月亮泛着银光,全都漂浮在寒光闪闪的山谷上空。难道就不允许设想,那原子太阳系里也存在着某些行星——犹如大宇宙太阳系里的星系跟银河,是它们组成了物质——而这些内宇宙的天体中又有这个或者那个,它正好处在跟适合生命存活的地球相当的状态?这一设想,对于一位头脑昏昏、皮肤异常的年轻研究者,对于一个并非全然缺乏闯入禁区的经验的探险家来说,不只一点儿都不荒唐,而且甚至是一个极近情理、明白醒豁并且带有逻辑真实性的推论。微观宇宙天体的“小”,真是个过分外行的理由;须知一当“最微小”物质单位的宇宙性质得到揭示,大与小的尺度便不再管用;还有外与内的概念也几乎同样不再站得住脚。原子的宇宙是一个“外”,一如我们居住的地球以有机的观点来观察,是一个深深藏着的“内”。不是有一位研究家已经大胆梦想过“银河系的动物”,即那些以太阳系构成其皮肉、骨头和脑子的宇宙庞然大物了吗?可是果真如此,汉斯·卡斯托普考虑,那在人相信已走到尽头的一瞬,一切又从头开始啦!这以后,年轻的他本人还会身子裹得暖暖的,在阳台上俯瞰着寒夜里月色朗朗的高山深谷,再一次甚至成百次地探索自己的内心,探索自己内心的深处吗?尽管手指冻僵了,面孔也在发烧,他还会带着人道主义和医学的关怀,研究人体的奥秘吗?

他拿起一本《病理解剖学》,就着从侧面小几上投射来的红色灯光,读到了带有许多插图的一节,内容讲的是细菌的细胞结合体,以及受其感染而形成的肿瘤的实质。肿瘤是一些肌肉组织形式,而且是特别旺盛的肌肉组织形式,由异类细胞侵入肌体而引起,因为这个肌体表现得乐于接受这样的细胞,并为其发育繁殖以某种方式——不过必须声明是奢靡的方式——提供了一些有利条件。但并非细菌从周围的组织吸取了养料,而是它在像任何细胞一样完成新陈代谢之时,制造出了一种有机化合物;这种结合物对于宿主肌体的细胞表现出惊人的毒性,必然会造成伤害。早已有办法从微生物中分离出这类毒素并加以浓缩;随后的惊人发现是,只要以极小的剂量把这属于蛋白化合物序列的物质注射进动物的血管,即可引发极其危险的中毒症状,造成可怕的伤害。这种腐蚀作用的外部特征就是肌肉组织肿胀,病理学成为肿瘤,也即细菌的侵入引发的宿主细胞过敏反应。皮肤上形成了小米一般大小的疖子,成分为其间或其中寄生着细菌的黏膜组织似的细胞;它们中有的原生质特别丰富,也特别大,还满是硬核。这情形看上去可笑,但马上会引起严重后果;因为这些巨型细胞的硬核很快开始萎缩、分解,原生质也开始流溢、毁灭;周围更多的肌体组织便受到外来刺激的感染,炎症向四周漫延,殃及到了邻近的一些血管;收到患处的吸引,白血球随之游动过来,流溢的趋势继续加剧;而这时候,已分解的病毒早已麻痹了神经,肌体处于高烧状态,胸口急促喘息,也就是讲,已经脚步踉跄,解体在即啦。

这就是病理学,就是疾病的学问,强调肉体痛苦的学问,但也是强调肉体同时强调快乐的学问,因为疾病,原本就是生命放纵的形式嘛。那生命本身呢?它也许原本只是物质感染了病毒的结果吧——就像所谓的物质原生现象,也许就是一种疾病,一种由非物质的刺激引起的肿瘤吧?那迈向邪恶、淫欲和死亡的第一步,无疑发生在这样的时候:由于受到某种人们不甚了了的病毒的刺激,精神初次过度地密集,肌体组织发生病变,出现脓肿现象;这种现象——既表现出肌体的自我防卫,也令其感到快乐——就形成物质化的最初阶段,也即非物质向物质的过渡。这也可谓“天使的堕落”。而第二次的原生,即从无机物产生出有机物,结果只是更加恶劣地从肉体提高到了意识,就如肌体的疾病只是肉体的陶醉程度提高,生命的肉体性质得到了不道德地过分强调一样——只要再跨前一步,生命就处在了已失去名誉的精神险象环生的小径上,就处在了感性已被唤醒的物质的羞耻性热反射之中,这种物质,它的唤醒者原本就乐于接受……

在放台灯的小几上书籍成堆,还有一本躺在躺椅旁边的地上,即阳台的垫子上,汉斯·卡斯托普最后研读的那本则压着他的肚子,令他呼吸困难,然而仍未从他的大脑皮层向相应的肌肉发出指令,让它们把书拿开。他从上往下阅读,最后下巴抵到了胸部,眼皮也耷下来盖住了单纯的蓝眼睛。他眼前浮现出生命的形象,四肢是那样匀称健美,体态是那样丰腴迷人。她松开握在颈后的双手,张开了手臂,在臂膀内侧靠近臂弯的细嫩皮肤下面,现出了两条粗大的淡蓝色动脉血管——这臂膀儿真叫说不出的迷人啊。她俯过身来,朝着他俯下身子,把身子扑到了他身上,他感觉到了她的体香,感觉到了她心的跳动。一股温软舒适之感围绕着他的脖子,他把手抚在她微觉粗糙的臂膀两侧,也就是抚在紧绷的三角肌给人以凉悠悠快感的皮肤上,嘴唇感觉到她湿漉漉的热吻,心里既快乐又恐惧,人整个儿地销魂陶醉了。

死的舞蹈

圣诞节过后不久,那位奥地利“马术师”死了……不过在此之前的圣诞节照样过;那是两天或者三天——如果连平安夜的那一天也一起算上——汉斯·卡斯托普曾经怀着几分恐惧和担忧期待着它们的到来,不知道这里的圣诞节将是什么样子。随后到来的日子却平平常常,有白天,有中午,有晚上,其间偶尔变了变天——积雪已有点融化,除此也有始有终,跟其他日子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通过外表的一些修饰打扮,让人们头脑里和心理上意识到它们于一定期限内的特殊地位,在迟早也成为过去之后仍留下一点不同于寻常日子的印象……

贝伦斯宫廷顾问的儿子名叫克努特,他来山上度假,眼下正与父亲一起住在侧翼的大楼里——小伙子漂漂亮亮,可惜脑袋已经一样有些往前探。疗养院的气氛已让人感觉到小贝伦斯的存在,女士们显得来更爱笑,更爱打扮,也更容易激动了,她们谈话的内容多涉及与院长公子的邂逅,要么在花园里,要么在树林中,要么在疗养区里。同时他还接待很多客人:大批大学同学来山上拜访他,六七个大学生一块儿住在“村子”里,却在宫廷顾问家中用餐;常常成群结队在疗养区内游来逛去。汉斯·卡斯托普避免和他们打交道。他和约阿希姆一起躲着这帮年轻先生,不得已碰了面也感觉不痛快。这帮哼着歌、游游荡荡、挥舞着手杖的哥儿们,他们令作为疗养院一员的他格格不入;他恨不得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再说,这些人大部分像是从北方来的,没准儿其中还有些是他老乡;而他汉斯·卡斯托普又对自己的老乡怀有巨大的恐惧,因此经常一考虑到“山庄”疗养院可能再来一些汉堡人,心里就会产生反感,特别是贝伦斯又曾经说过,这座城市一直源源不断地在给院里输送后备大军。也许在重病号和见不着的垂死者当中,就有他的一些老乡吧。见着了的只有一位脸颊凹陷的商人,几个星期来一直与伊尔蒂斯太太同席,据说来自库克斯哈芬港。说到此人,汉斯·卡斯托普庆幸的是此间人们很难与不同桌的病友接触,还有就是他的故乡地域广大,辖区异常之多。这个商人的存在对他来说无所谓,也极大地缓解了他会与来这里的汉堡人发生瓜葛的忧虑。

话说平安夜渐渐临近,终于有一天站在了门口,第二天就变成了现实……想当初,也就是离耶稣圣诞日到来还有整整六个礼拜,汉斯·卡斯托普曾经对此地的人早早就开始谈论过节,颇有些感觉奇怪:时间这么长,仔细算起来也就是他原本打算待的时间,再加上后来卧床静养的全部时间。不管怎么讲,这在当时确实是够长的,特别是汉斯·卡斯托普上山后度过的前三个礼拜,看来更是这样——相反,计算起来完全相同的时间,而今却已微不足道,几乎等于乌有。他现在觉得:餐厅里的人们那么藐视时间,也有道理。六个星期,数目甚至还不如一星期包含的天数多,再深入想想,一个星期只不过是从周一到周六再到周一的小小循环,六个星期又算得了什么呢?只需如此不断追问下一级时间单位的价值和意义,就会明白它们相加也不会有多少结果,何况其作用反正已经给严重的削减、模糊、缩水和瓦解了呢。一天是什么,就从人们坐在餐厅里进餐的此刻算起吧,那不就是再到二十四小时后这同一个时刻么?形同虚无啊——尽管仍然有二十四个小时。而一个小时又将怎样,如果是在静卧,是在散步,或是在吃饭,以及用种种其他可能的方式来打发这一个单位时间?仍旧是形同虚无。不过就其性质来说,以虚无做加法,有些个不严肃。最严肃莫过于深入考察最细微的东西:那七乘六十秒吧, 在这些个时间里病员们坚持把温度计含在口中,以监测体温曲线,这些个时间却是异常顽强,异常有分量的;它伸展为一个小小的永恒,在影子般倏忽而逝的时间巨流中打下一根根坚如磐石的桩子……

节日的到来,几乎没有打乱“山庄”居民的生活日程。早在几天之前,一株长相不错的枞树就已立在餐厅窄一点的右边,紧邻着“差劲儿的俄国人席”;它透过一道道丰盛的菜肴散发的热气,时时给食客们送来树脂的芳香,似乎在七张餐桌旁坐着的某几位眼里诱发出了一点若有所思的神气。十二月二十四日进晚餐时,这株圣诞树更是装扮得五光十色的喽:从上到下挂满了丝带、玻璃球、包裹上金箔的松果、用丝网兜着的小苹果以及各式各样的糖食;在开饭时间及饭后,树上的彩色蜡烛一直都大放光明。据说在卧床不起者的病房里,也点亮了圣诞树,个人房里都单独有一株。最近几天邮政包裹业务不少。约阿希姆·齐姆逊和汉斯·卡斯托普也收到了从山下遥远的故乡寄来的邮包,收到了精心包扎起来的礼物。他们在自己房里把包裹拆开来,里面装着含义特殊的衣服、领带、皮革和镍制的小饰物以及精美的糕点、坚果、杏仁糖和苹果等等——数量之多叫表兄弟俩看得傻了眼,不禁暗自问道,在这里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来消受享用喽?据汉斯·卡斯托普所知,给他的包裹是萨勒恩大娘备办的,事先还跟他的舅公舅舅们切切实实地商量过,礼品也是她选购。包裹里附有一封雅默斯·迪纳倍尔舅舅的信,用的是自家印制的专用厚信笺,只不过内文是打字机打的。舅舅在信中对他表示舅公和他自己的节日问候,祝他早日康复,并切合实际地顺带对即将到来的新年表示了美好祝愿;汉斯·卡斯托普在及时给舅公迪纳倍尔参议发出附有体检报告的圣诞贺信时,也是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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