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武喝酒向来好爽,这次直接连碗都不用了,对着酒坛子开始喝了起来。
“啧啧……看他喝这样,肯定是和他那妹妹有关!”
“你怎么知道”
“这借酒浇愁的人我见过了,都一样,你说这人生在世要么为钱,要么为名,要么为了女人,这唐二公子要钱有钱,要名有名,那自然是为女人了,你们说对不对啊!”
“有道理,哎,兄妹****也不怕天打雷劈!”
“就是,还将军府,我要是他,就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还有脸在这喝酒……”
几人躲在后厨门口,悄悄的望着大堂内唐武窃窃私语。
唐武本就心情不好,纯属借着喝酒来发泄,不一会三大坛酒就喝了个底朝天。
“小二!”唐武抱着最后一个酒坛子对着嘴倒了几下,才发现没酒了。
小二赶紧跑了出去“客官,有什么吩咐?”
“赶紧给大爷我在拿两坛酒来!”
“是,大爷稍等”
顷刻,小二又抱了两坛酒来。
赢婳从寒潇湘拿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坐的马车在经过建安街的时候,也被一阵酒香给吸引了。
“流鸢,不如我们就在外面吃点东西吧,这时候回去想必大家都已经用过晚饭了。”赢婳朝着车窗外看了看,确定这酒香是从一家叫十里醉的酒馆里传出来的。
赫流鸢也早已闻到了这酒香味,胃里也是蠢蠢欲动,于是朝着马夫说道:“停车,我要和二小姐下车吃饭,你自己先驾着马车回府吧。”
马夫道了声是,就把马车停到了路边,等赢婳和赫流鸢下车之后,驾着马车回去了。
“两位,要来点什么?”
“给我们来三菜一汤,在来壶酒”
赫流鸢和赢婳都是在吃上不怎么挑食的人,再说一般这种酒馆卖的就是酒,要真想吃上好的菜,就应该到一品居去吃。
“小姐,这家酒馆的酒真香!”
“恩,酒香醇厚,看来是位酿酒的高手。”
“这位小姐真识货,我们这酿酒师傅可是酿酒酿了有五十多年了”小二上酒的时候刚好听见赢婳说的话,于是也忍不住自豪的夸起自家的酒来。
唐武正喝的晕晕乎乎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道很熟悉的声音,唐武下意识的去寻找声音的来源。于是在身后看见了秦赢婳和赫流鸢。两人正边喝酒,边聊天,看上去十分的开心。
那满脸笑容让唐武看的十分不舒服。正巧,赢婳要的三菜一汤被小二端了上来,唐武伸手一拦,说道:“大爷我没吃饱,这几样菜先给大爷我填饱肚子!”
唐武力气又大,又一脸凶神恶煞,小二难为的看着唐武把自己手上的托盘抢了过去。
秦赢婳本和赫流鸢相谈甚欢,却突兀的听见这极为不善的声音。
“我说是谁,原来是唐二公子!”赢婳端起酒杯放在嘴边,朝着唐武一笑。
“哼!唐武重重的把托盘往自己桌上一放,满脸怒气。
“听说唐公子正在被禁足,还是早早回家吧,免得又做出什么事情来,让唐将军给你擦屁股!”
唐武看见赢婳本就一肚子的怒火,现在被赢婳这么一刺激,顿时血涌上脑。
“贱人,我要杀了你!”
说完拿起桌上的一个空酒坛朝着秦赢婳扔过去,赫流鸢一手啪在桌子上,身体跳起,横在空中,双脚踢向酒坛,那酒坛居然没碎,而是在空中转了一圈之后,朝着唐武飞去。
唐武一拳打在了酒坛之上,酒坛在空中碎成了几瓣。唐武此刻被心中的仇恨完全控制,一手提起桌子,又向赢婳砸了过去,赫流鸢抽出丝带,冠以内力,从天而降一剑把那桌子劈开了两半,随即和唐武纠缠在了一起。
唐武本就力大无穷,虽未拿武器,但只是唐武那惊人的力量,就让赫流鸢的剑每次都震的嗡嗡直响。
“快去禀报京兆伊!”赢婳一边观察着赫流鸢和唐武的打斗,一边朝着小二喊道。
小二这时候才如梦初醒,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这边赫流鸢剑如飞鸿,快的让人眼花缭乱,可那唐武竟然练的一双
铁掌,赤手空拳的对上赫流鸢的剑,唐武急力与一掌,直直的对象赫流鸢刺过来的剑,那剑却丝毫没有刺进唐武的手掌之中,而是弯成了一个弧度,唐武又是一用力,赫流鸢被剑上反弹回来的力气所伤,整个人向后飞去,落在了几米之外。
唐正这时哈哈大笑几声,朝着秦赢婳走了去过“今天我看你还怎么逃的出去!”
唐武一掌劈向秦赢婳,赢婳双腿一弯,上身后仰,从秦武的掌下滑了过去,抽下发间的簪子,看准唐武的肺俞穴,狠狠的刺了下去,可惜唐武本就虎背熊腰,壮硕无比,银制的簪子本身硬度就不够,所以一一下刺进去,只是减缓了唐武全身的力道,破了唐武的气机。
“哈哈,就你还想伤我,简直自不量力。1”唐武一手拔出插在自己身上的发簪,轻轻一握,那发簪就在唐武手中成了一团。
赢婳眼睛迅速的扫了一眼四周,看看有没有可以用的东西,赫流鸢大喊一声“小姐,接着”原来赫流鸢倒地的时候身体撞到了柱子上,上到了脊椎,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眼见赢婳手无寸铁,于是拔掉了台柱上面挂画的铁钉,朝着赢婳扔了过去。
那铁钉又粗又大,赢婳扑在地上滚了几圈将铁钉握在手里,观察这唐武的动作,寻找最适合下手的时机。
唐武似乎料定了秦赢婳今晚跑不掉了一样,脸上挂着嗜血胜利的笑容,如看待囊中之物一样看着秦赢婳。
唐武又上前一把抓住赢婳,赢婳看着唐武伸过来的大掌,想一钉刺进他掌中合谷穴,若是得逞,那唐武这手臂不说废了,也得使不上力。
可是唐武毕竟也是在沙场上摸爬滚打过的,刚才赢婳能一击得逞完全是唐武没有防备,唐武视乎看出了赢婳的心思,在赢婳出手之时,突然方向一变,原本准备抓向赢婳的肩头的手,改为抓向了赢婳的腰间。
一个提起,赢婳就被唐武高高的举起。
“小姐”赫流鸢一看情况不妙,挣扎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手中的软剑抛向空中,在一掌击上剑柄,那剑就朝着唐武射去,唐武本就离赫流鸢很近,这下不得不侧身躲开,赫流鸢又一把抓起散落在地的筷子,朝着唐武纷纷射去,逼得唐武不得不甩掉赢婳,连着几个空翻躲避。
秦赢婳只觉得抓着自己腰间的不是人手,而是一双铁爪,可想而知这一下要是抓在自己的肩头,那自己这肩膀拍是要废了。
赢婳被唐武也摔的不轻,此刻跟赫流鸢一样,狼狈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哈哈哈,起来啊,你不是很厉害吗?现在是谁躺着,谁站着啊!”唐武狂妄的笑着,想起那日秦赢婳羞辱自己的话。
一步一步的走向秦赢婳,唐武半蹲下来,伸手狠狠的掐住了秦赢婳的下颚,让她扭头看向自己。
虽然此刻的情形胜负已分,但秦赢婳看着唐武的眼神却不是害怕,求饶,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不屑。唐武看着那双如宝石般的眼睛,没有一丝自己所期待看见的情绪,更是恼怒。
“啪”一巴掌狠狠扇在了秦赢婳的脸上,赢婳的脸颊立刻印上了五个指头印子,嘴角破裂。
“呸!”赢婳转脸一口鲜血吐在了唐武的脸上。
“好,好,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硬骨头!”唐武怒极反笑。
赢婳要的就是唐武的这个破绽,藏在手中的钉子破势而出,狠狠的插进唐武巨阙穴,唐武唐武的笑声戛然而止,看着赢婳插进自己腹部的钉子,一把取出。
“贱人,找死!”说着便刺向赢婳的心脏。
赢婳在地上接连滚了几圈,唐武的钉狠狠的插进了地面上,那着那深埋进地面只露一个头的钉子,赢婳也惊呆一身冷汗,这要是插进她的身体上,必然没命了。
“唐武,你可知谋杀官员家眷是何等的大罪?”赢婳厉声喝道!
“哼,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杀了你又如何,我唐家为陛下立下赫赫战功,难道陛下还会因为你个女人而杀了我吗?”唐武不屑的说道。
“天子犯法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只是个武将!”
“怎么,你怕了吗,哈哈哈哈,不怕告诉你,就算皇上罚我,我也有的是办法逃脱,别忘了我姨母是皇后娘娘,我舅舅是袁大将军,你说你和我的性命,哪个比较重要呢?”
唐武似乎不想跟秦赢婳多说,举起手掌就要拍向赢婳的天灵盖!
“大胆!来人啊,给我把这个恶徒拿下!”此刻小二去请的京兆伊终于到了。
为首的男人面色冷肃,一身官袍,望之不过二十七八,剑眉星目,相貌堂堂,身穿得体的官袍,脚踏黑面的斗牛快靴,更显得猿背蜂腰,体态修长,这位是新上任的京兆尹余远之。
唐武听见此声的时候顿了一下,就这一下的时间,唐武的脖子上已经架上了数把钢刀,立刻有人上前,把躺在地上的秦赢婳扶了起来。
“你们敢在把刀架在我头上,知道我是谁吗?”唐武想起身,却被一脚踢在了腿弯处。
“混账!”唐武双手向后一抓,抓住两个人的衣服扔到了前面。
“你这恶徒,不但意图抹杀,还敢拘捕,都给我上!”京兆伊一挥手,后面的四五队人立刻把唐武纷纷围在了中间。
“哈哈哈”赢婳连笑几声。
“你笑什么!”唐武怒瞪这赢婳。
“你笑你功亏一篑,唐武,你终究还是杀不了我!”
唐武听了后,突然跟发了疯一样,朝赢婳冲来,周围的侍卫自然是奋力堵截,却都不敌唐武,被唐武打到一片。
赢婳看着越来与激动的唐武,心中不断说道:“唐武啊唐武,你先是蔑视黄威,又拘捕殴打,还谋杀官员家眷,我看你到了皇帝上面怎么脱罪!”
唐武力气再大,也双拳难敌四掌,最终还是被制服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