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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八曲 一线

清辉从未把“傲骨甚于性命”这种狗屁不通的信念放在心上。明知不敌还要硬上,根本不是勇武,而是莽撞。平白送命,又对现实毫无助益,凭什么非要这么做呢?当他眼前赤阳血龙剑之威后,并不觉得逃走可耻。也许血龙剑将以平乐县的百姓血祭剑魄,那又怎样?有心者不一定有力,自己冲上去不过是多了一个亡魂,于事无补。

不过,当他得知血龙剑与列之间不死不休的“缘分”后,便打消了独善其身的念头。因弱小而逃没什么羞耻的,但在危难中弃友而逃却是绝对无法容忍的卑鄙行为。清辉有自己的处世之道和宝贵的矜持。

与乐见的人相处时,清辉很少像平日里那般冷漠。和卿琅在一起,他也会笑着调侃,轻松随意。徐伯是另一个与清辉有些交情的人,看起来不太可靠,喜欢自吹自擂,常常贪点小便宜什么的,却是个不错的长者。至少面对清辉这个忘年交和最佳的听众时,不禁把自己真真假假的经历吹嘘得眉飞色舞,甚至懂得拿出些米酒来赠给他免费享用,直看得伙计们目瞪口呆,——铁树开花,铁公鸡拔毛,实在是稀奇。按徐伯的说法,“那个冷脸的小子虽然很神气,人还不错,也许是天生具有令人信赖的气质吧。”。

我是很可靠的人吗?清辉本身也会有这样的疑问,不过徐伯自信满满地坚称他老人家看人从不走眼,由不得你不信。

仙人小子列是清辉十年中认识的第三人,——说起来,后两人都是在这三个月里遇见的,倘若能留得性命南下而游,也许会结识更多的人吧。列虽然有点人小鬼大,可并不讨人嫌,说不定是表达的恰到好处,反而令清辉心生好感。仙人后裔,如果放在凡间,一万多岁的年纪,该算是多少代前辈呢?一触及这个想法时,清辉只觉得好笑。反正现在,两人还是平辈论交,否则称呼外表比卿琅还年轻小子为“老前辈”,怎么看也太别扭了。

“列,你还能不能打了。实在不行我们就逃吧。你不会也有‘宁死不退’的骄傲吧?”

“那柄破剑锲而不舍,不收拾掉它,我就会被仙界的禁法锁在寒冰之内,哪儿也去不了。”

“总之是你得罪过血龙剑就对了。诚心实意地道个歉会不会得到宽恕?”

“拿命当谢礼,说不定可以。”

列耸了耸肩。那剑剖开血肉的剧烈痛感似乎还残留在元神记忆的深处,怎么看也是血龙剑欠自己的债才对。

瞧着同伴连站立都很勉强的样子,清辉知道自己也必须加入战团,翻了翻身上并无称手的兵器。勉强能称得上兵器的,也只有那柄家传的带鞘怪刃,尽管流露着很了不起的气息,却拔不出来。眼下顾不上挑三拣四,拿出来当根棒子也好。

赤红色的血状浓雾渐渐收缩为巴掌大小的一团,随后发出噼噼剥剥的轻响,镇龙符结成的金色“蛋壳”应声而破,点点光影在剑气形成的风暴中消散无形。

列转过头扫了一眼清辉手中的“仙兵神器”,露出疑惑的神情。

“你的得意兵刃?”

“根本不知道来历,平日也没怎么使过,最要命的是根本拔不出来,称不上得意吧。”

清辉提着连鞘怪刀,眼神却没离开过数十丈外蠢动的催命凶煞,它早缩成了指甲大小的一点,周围的红雾消散殆尽。

血色的斑点似乎跳动了一下。清辉眨眨眼睛,没错,它竟然一化为二。见鬼!一柄血龙剑已经难缠,再多出一柄只能束手待毙了。坏心眼的厄运妖女显然还没玩够,既然可以一化为二,二化为四、四化为八……直至万千也就顺理成章了。看着漫天赤红色光点,如同嗜血的群狼瞪着双眼,心情真是恶劣得无以复加。

“万剑归宗?剑魄怎么也会这招?”列倒吸一口凉气。

清辉的心再度下沉。这么狗血的名字,估计也不会是易与的招数。

“不是普通的障眼法或是幻术吗?那样找到本体就行了。”狗屁的万剑归宗,总不会真是凭空增加万倍攻势的剑道之宗吧。

列的脸色难看之极。“万剑归宗在仙界只能算是中品剑术,比起雷霆万钧、天惊地变的极品剑诀,当然是有所不及。可惜你我不是道行高深之士,就算这万剑归宗只是血龙剑魄自行施展,应付起来也殊为不易。你眼中所见到的剑影并非运剑过快带出的残象,而是实实在在的分裂剑气。”

“总之就是剑剑要命了。有没有破解之道?”清辉听得心惊。既然只是中品剑术,定是有破解方法的,否则岂不是无敌了。

星星点点,密密麻麻,飞闪腾挪,电掣穿梭,威势惊人。若在凡间,很难想象这等高妙剑术竟然只是凭一柄剑自身的灵性施展出的。仙界宝物确实强得要命!

“破解之道当然是有。”列的回答出奇干脆……干脆到雪上加霜。傻子都听得出言外之意——就算有,你我也使不出。

清辉心有不甘。即便没法子依葫芦画瓢,听听总会受点启发,能琢磨出更简易的手段也说不定。只是小小的期盼也在听到答复后彻底覆灭。其实说白了,仙界流传的破解之法并无稀奇之处——面对万剑归宗的攻击,只要使出相同的剑诀,双方对轰自然就化解了。

“你们仙界的人做事倒也干脆。”清辉没好气地弹了弹手中的短刀,得出毫无用处的结论。以列目前的状况一定是无力施展这等耗力过剧的剑诀。至于自己,连名字都不熟的招数,还是免谈吧。

说起来可能是毫无根据的预感,——事实上清辉并不喜欢“预感”,无论准不准都很讨厌,——不过这一次,他确实觉得站在盟友立场上的仙人小子对此早有准备,甚至正在施展相当危险的克制手段。如果真是如此,那到底是什么呢……

多想无益,血龙剑似乎也有相同的认知,故而更不停留,蓄势已满,一触而发。漫天赤血色的剑芒像是灾年的飞蝗,铺天盖地落下,无数尖锐的鸣叫汇成震慑心魄的洪流,冲击着二人的心理堤防,掀起凄厉的浪花。

列舒展大袖,冰蓝色的袖口升起千朵庆云,将袭来的剑光或是一一弹开,或是堪堪托起,难以近身。

清辉则要吃力得多,平生第一次面对仙剑的攻击,硬说心无波澜是自欺欺人,但还不至于手足无措。幼年记忆中毫无征兆闯入宅中的凶蛮兵士,朗西雪原上碧瞳雪狼的围困,安平酒家大战鬼域四使……那时,无不是凶多吉少的危境,却不是绝境。手持拔不出鞘的怪刀劈开几道来势汹汹的剑气,震得手臂酸痛,一道道灼热狂暴的剑气几乎窜入经脉,只能时时以“玄络境”心诀化解。清辉自知功力与列相差甚远,即便是将“破胄锥”化入刀法中也扛不下血龙剑强横的剑气,尽量借助“登云谱”左闪右避,一时间险象环生。

原以为撑过一会儿,赤阳血龙剑的攻击会渐渐弱下来,谁知将近一炷香的光景,血红色剑芒竟似积攒多时的豪雨,下得兴起,看不出止歇之意。无尽无休的剑芒连成细密的赤色细线,当空编成艳丽的织锦,散发着死亡和暴戾的气息,得意地夸耀勇武,嘲弄陷入苦战的对手。

清辉将“墨玉封”交给卿琅后,曾又用玉筋炼成一枚玉玦,将“定元受缺罩”的法诀封在里面。幸亏有这一手,否则此刻清辉早变成血肉筛子了。不过墨玉筋虽然是炼器的上好材料,清辉却对自己的炼器水准没什么自信。剑气打在护身罡气上,激起层层碧纹,也不知玉玦里的灵气能挺多久。

相比之下,列的处境恶化得更快。先前激斗消耗极大,加之血龙剑的大半攻击都给了他。倘若有件趁手的仙器也可一拼,偏偏当年东蒙一脉搜刮得干净,只能徒手硬拼仙界有名的凶兵。被封存多年的血龙剑一朝脱出,凶顽的脾性似乎胜往昔。眼前红光一闪,一朵庆云飘飘坠落,化作点点光尘消逝而去。列自知时日无多,再拖一会儿只怕连元神实体都难维持,只有走那最后一步了。心念既决,列传音给清辉:“待会儿我用‘斩龙咒’击散血龙剑魄,一旦功成,剑体便极脆弱,务须彻底破除,以绝后患。”

清辉听得蹊跷,若有妙计,哪还用藏到这时?没等他出言相询,雷神的怒吼连绵不绝,犹如正月里的炮仗,纷纷在头顶炸开。虽然明知一切都是阵中幻象,也难免瞠目结舌。传说中仙家袖里有乾坤,看来这云台大阵便是一处小乾坤。数道十丈粗细的银色霹雳从九天之上直劈下来,好似万钧巨斧,斩击在血红色剑光之上,在赤色锦缎上立时出现断痕。周遭的空间被一股庞大的力量扭曲,云台和天阶的残骸呈现出奇怪的形状。云雾被狂风扫得七零八落,幻境的界域露出来,原来此间被一个冰蓝色的方形罩子遮住,数不清的淡金色符文若隐若现。可惜在这通翻天覆地的变故后,五色光罩裂得乱七八糟,离完蛋不远。

“该死的臭小子!”清辉低声咒骂着,顾不得渐渐稀少的剑气,任凭其击在护身玄光上,飞身赶往列跌落之地。那个什么狗屁的斩龙咒,威力是没的说,但施展这种强度的法诀真以为自己壮得像头牛……

转瞬即至的距离,清辉却觉得片刻经年。密雨般的剑气停了下来,霹雳惊雷也销声匿迹,四下静悄悄的如人迹罕至的幽谷,平添了几分诡异。

清辉越来越憎恨自己准得吓人的预感,瞪视着眼前凄惨的一幕,张口结舌不知该做点什么……或着什么都不用作了。数不清列中了多少剑,反正是颈部之下全部血肉模糊,不成人形。有十几处大概中剑太多,早已对穿,殷红的细流早已干涸,留下劣质颜料涂抹后的色彩。空中飞舞的剑影全部消失,只在半空留下孤零零的一柄长剑。乍看这剑通体透明得像是一片水晶,除了剑脊上的龙形雕纹和剑尖处游荡的赤色薄雾,仿佛与刚才叱咤风云的血龙剑没什么关联。

元神会不会有痛觉,清辉并不清楚,也不知道元神的血流尽后会不会死,但眼看着列的元神由双足向上逐渐淡去,决不会是什么大吉之兆。

“喂,仙人的元神也会流红色的血啊。刚才你胡乱做了什么?到底要不要紧?”其实真正要表达不是这些,只是清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列摆摆手,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瞧着四处乱翻的友人,不知所谓地问:“在找什么?”

“别废话,当然是找止血丹。混账,怎么会不见了,莫非是刚才躲闪时丢在下面了?”

“你现在是元神,身上怎么会有疗伤药。何况元神流的血是灵力,止血药没用。说起来,你那柄断刀倒有些奇怪,总觉得在那里见过。它一定是有刀魄的,否则不会随你的元神来到此处。”列还不忘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忽然话题一转,急道:“快用刀劈散血龙剑上的血雾,那是残存的剑魄,毁掉它就大功告成了。”

清辉想也没想便断然拒绝:“别去管什么破血龙剑了,看它那样子也无力攻击了。”

“当然,这柄破剑在我的斩龙咒下还能留下一点剑魄已经大出所料了。若不是先前消耗过大,为了引它上钩又以身喂剑,它怎能……”适才还一脸得色嬉笑着夸耀战绩的小子忽然筛糠似的颤抖起来,双足和小腿部分已经不见了。

清辉怒道:“提那些鸡零狗碎的杂事做什么!到底怎么救你?”

“没救了。”列一点也不惊慌,淡然的神情让清辉依稀看到了当年的自己。眼见清辉拼命将一道灵气注入体内,不觉摇头道:“斩龙咒已经使用,必然献祭自身方能引天地之力诛仙斩龙,反噬之力岂是等闲?如今我三魂七魄早已被镇散,即将脱离元神之体而去。不必白费力气。”说话间,颈部之下又消失不见。

清辉抬手想抓住什么,却摸了个空,心中的无力感化为彻骨的寒意。相识不过短短数刻的朋友,而今魂飞魄散,竟也如此难过。

“幸亏当年没被斩于诛仙台,才能认识一生中唯一的朋友,也不枉等了这许多年。那些狗屁的帝君说什么‘落得如此田地,何必苟延残喘’,嘿嘿,只因活着才有机会经历未知的美好。这点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列的呐喃低语愈来愈弱,终于连同元神一起消失。只留下三个流光溢彩的小人儿和七色光球围在四周,眼见着就要四散坠地。

清辉大急,也不顾得什么,十指如轮飞弹,放出万道华光,织成天罗地网,封住四面八方,口中轻叱,喷出一轮冰蓝光环,将三魂七魄尽数拘住,吸入紫府内“玄隐境”辟出的空间。他顾不得喘息,立即放出一点灵识前往紫府查看,三魂七魄安然无损,便小心翼翼地呼唤,却不见回应。

许久细若蚊鸣的声音被灵识感知。“是清辉吗?”

清辉迟疑半晌未敢作声。直至再次确认并非幻觉,方才心神大定,甚至兴起了伏地膜拜的冲动。

“你要不要紧?”清辉颤巍巍地发出询问后才发觉这个问题似乎问过几次,只是每次对方答了“没事”后,立场都更加糟糕,实在本日最不吉利的对话。

“真该谢谢你提供的新居。看不出你还有这种鬼招拘魂,以后倒要讨教。可惜送礼谢恩你也收不到,就免了吧。”列衰弱得像要随时断气,不过懂得说不好笑的笑话,就是没有大碍的证明吧。

“欠我的债可是很麻烦的,你就等着慢慢还吧!”

急需以一种特殊的功法调养,暂时会封闭六识静修。既然这样,就是有办法恢复元气了。清辉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当他将目光投向当空悬着的凶兵赤阳血龙剑时,面色顿时阴沉下来,挥起拔不出鞘的短刀劈去,嘴里念着含混不清的诅咒。

眼看就要万事大吉,四周的景象再度发生诡异的形变。甭坏的云台大阵再也支撑不住这片独立的空间。一阵天旋地转,清辉只记得那一霎那耳中涌进了千只老鸦齐叫似的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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